郢骊进了门,又靠在门边休息了会儿。
她不敢多想,在黑暗之中走到了床边,可只是她一坐下,便想到了傅修远。
自打傅钰没了以后,傅修远每夜都和她在一起,时至今日,好像都变成了一种习惯。
郢骊笑了声,冷嘲自己什么时候也这样不知廉耻了,一个人时竟也会想起傅修远了。
他们本该如此,不是吗?
她脱了衣服掀开冰冷的被子钻进去,冷意让她浑身一抖,然而还没等她将被子捂热,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地一声门被人狠狠地推开,又以同样的力道关上了,来人气势汹汹,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怒气和掩藏在动作之下的欲求。
郢骊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来,又很快被一道跌跌撞撞的背影摁住肩膀压了回去。
“算计我?”
身上的人浑身炽热,声音沙哑,但是那熟悉的声音,郢骊怎么也不会认错。
傅修远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掐住郢骊的下颌,又恨又心疼,“我说了只要你一个,别的人不会碰,我对你这样,你竟然还帮着别人算计我?下药?真是好手段啊。郢郦,你有心吗?”
他是真的很恨极了,下手都有些抖。
“我待你不好吗,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了,你不要就算了,还要这样糟蹋。你是当真觉得我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碰?”
郢骊挣扎着,傅修远一碰到她便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住她的双臂不让她动弹。
箍住她下巴的手铁钳一般,滚烫又强硬,烫得郢郦浑身发抖。
感受到傅修远身体的变化,郢骊不敢乱动。
她有些怕了,某些东西像是根深蒂固一样,让她想起来不太好的记忆。
“你先起来。”
郢骊的声音有些发抖地对他说。
傅修远眼睛赤红,几乎听不进了郢骊在说什么,只是一手钳住她,一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傅修远,”郢骊叫他,“你先,先放开我,我……”
“你什么?”
傅修远埋头下去堵住她的嘴,急切地亲吻,又流连下来,“你有什么要解释给我听吗?”
郢骊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身上的人冷笑一声,掀开一边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一瞬间变得低沉,“你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吧。”
事实如此,谁会骗谁呢?
郢骊闷哼了一声,抓着他胳膊的手指一紧,她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可但凡有那么一句话能让傅修远稍稍走神也好,“我只是……”
傅修远抬起头来,额头的汗水落在了郢骊的脸侧,呼吸急促火热,“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就别说了。”
郢骊看见他隐忍的侧脸,手背上青筋暴起,即便如此,傅修远还是在尽力克制力道,甚至都不敢看她,以至于手臂都在发抖。
他明明不必如此。
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只需留在那里便可以了,可宁愿拖着这么一副身子也一定要来。
“为什么还要回来呢?”鬼使神差地,郢骊开口问他。
那个季氏女也是季家极其出挑的,也是少数没有受到牵连的一支,长相、身材哪怕是脾气,也都在她之上。
傅修远抬头,冲她笑了声。
他伸手捏了捏郢骊的耳朵,用了些力道,“我说了,要你一个人,就是你一个人。”
傅修远低下头问,“阿郦,你记住了吗?”
郢骊闭上眼睛,不可控制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傅修远在这事上一向有些小小的失控,但他今天中了药,便只好控制着隐忍着,郢骊却依旧疼得皱眉。
他探过去身亲吻她的眉心,“阿郦,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我不高兴。”
上一次他这么不高兴,便杀了傅钰。
郢骊脑中昏昏沉沉地跟着点头。
直到清晨的亮光透进来,傅修远才放过了郢骊,简单清洗之后将人卷着被子抱在了怀里。
“你答应我了的,”傅修远抱着她说,“可不能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