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像平常一样在书房,练完字,摆出中秋晚宴那把皇上赐的琴弹奏,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弹奏脑中总会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男子模糊的身影。
这身影让我很是疑惑?心中会有莫名的痛感,停下手中的琴,沉思。
小忆走来,向我说:“小姐,刀疤想见你”。
“去请他进来吧,你去沏壶我调制的甜菊茶。” 甜菊茶是我偶然采药中发现的,记得曾经一亲戚从云南回来,送给爸爸两盒,此茶入口香甜,常喝可降血压、治动脉硬化、冠心病、提高免疫力的功效。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指着对面的凳子对刀疤说:“刀疤,请坐”。
“在下项某,多谢姑娘救命收留之恩,请姑娘接受此礼。”说完朝我,握拳施礼,不动声色的改进我们对他的称呼。
我抱歉的道:“项公子,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尽一个人的良心、责任而已,我们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这才给公子取了个名字,还望项公子莫怪。”
小忆端着茶进来,给我们各倒了一杯。
他对称呼的事情像未听见一般,掏出上次送的那块白玉,递给我说:“请姑娘收下这个,若以后姑娘遇到任何事,凭此信物去回纥鲁乾府,我项言哪怕事豁出性命,必全力已赴。”。
原来他叫项言,回纥是哪里我不太清楚,也不想知道,我以后又不一定会去那。“项公子,这么贵重的礼,我不能收,还望公子收回”。
“姑娘的茶很好喝,改日我们还会相见,”项言把玉放在桌上,举起茶,一饮而尽,双眸少了那份冷,多了点柔光。心中叹道,原来他也有这样一面。
望了一样那双冷冽的眸子,虽说他现在衣裳普通,但却掩饰不住那种天生的贵气。这个人,我并不讨厌他。但也不想有任何瓜葛。“项公子,今日是来告别的?”
项言望着我身前的檀木琴说:“在此地打扰多时,今日我该告辞了,相识一场,只是,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可听姑娘弹奏一曲”。
“小女子,才疏学浅,只怕弹奏不好,那献丑了。”弹奏了一曲分别的曲子《送别》,曲子被我弹奏少了份忧愁,多了份柔和。
“姑娘弹奏的好曲,少了离别的忧愁,多了份柔和”,项言站起身道。
我心中震撼,这个他也听出来了,我一直很讨厌离别的情绪,所有才把曲子弹奏的柔和点。“多谢项公子缪赞,让项公子见笑了”。
“姑娘可叫我项言,也可叫言,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项言换而温雅的声音说。
我礼貌的回答,“小女子林凝语。”
“林凝语,我记住了,”走向桌前,拿起一张我练的字的纸念道,“浪迹天涯观河山之秀景,遍地行医治天下之病痛,这个我收下做个纪念”。
“这个是我随意写的,用来练字,只怕……”心中无语,这两句是我心中的梦想,也是我想过的生活,写来只是宣泄而已。
项言不等我说完,接着道“既然是随意写的,那不算是夺他人所爱,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冷眸少寒意,像是一探究竟地望了我一眼,我眼睛还没有看清楚,就看到他已经到了门口。这就是所谓的轻功还是?
望着桌上的白玉佩,我急忙拿起奔出门去,“项公子,等等,你的玉佩”。
十几丈外的身影停顿一会,转过身对我说:“那个玉佩送给你了,记得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去回纥找我,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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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中放心,幸好他不算是坏人。
午膳后,师公师婆风尘仆仆的回谷,我原一直担心师婆是否受的住劳碌奔波,看到师婆那一脸笑意、看不到疲倦的脸,知道我的担心有点多余了。“师公师婆,语儿一直很担心你们,今日可回来了”。
师婆摸摸我的脸,惊愕, “这丫头,才一月未见,嘴巴越发的甜,咦,语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是啊,语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忆儿、西儿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师公望着瘦下来的脸,又望了望小忆、小西不解的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说是泡温泉、上山采药?幸好梨儿站出来说“老爷、夫人,先别着急,先坐下来喝口茶,我们向您慢慢讲讲这一个月谷里发生事情”。
梨儿,小忆、小西,把我怎么救项言,怎么调理,项言伤的有多重,以及我上山采药后昏迷四天四夜、经常去泡温泉,采药等等一些事情,一字不漏的讲给师公师婆听,师公师婆听了后一脸赞赏,又是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语儿,你这傻孩子,师公师婆不教你医术,是怕医术太枯燥,你不喜欢,想不到你这般有天赋。育中,从明天起我们好好教语儿医术。只是以后可别一个人去山林采药,太危险了,若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怎么与我心爱的徒儿蓝心、景弘交待?”师婆满脸泪痕的抱着我。弄得我一脸不知所措。
师公小抿了一口茶“好,明天开始我们教语儿医术,”放下茶杯向我问道“那个叫刀疤的是不是今日上午才出谷的?”
莞尔,又想起,这月牙谷方圆十几里无人烟,遇到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是总不至于那么巧合吧?“是的,师公,您怎么知道的?”难道师公会算术?
“我们再谷外遇见一位身着绚蓝的小子,那小子轻功了得,功夫应在上上”
师公回忆的说。
项言身上的衣服,是我嘱咐梨儿给他做的,正是炫蓝色的。“师公,你们交过手?”我像一个好奇者一样问道,心里有点担心项言,他毕竟才大伤初愈合,或许我的职业病又犯了。
“那到没有,难得练武的奇才,可惜、可惜。”师公举起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叹息的说。
每隔两三日,我都会去泡一次温泉。每天练习几个时辰的琴、棋、书,剩余的时间都用于认真的钻研医术,看过一本又一本的医书和手记,跟着师公师婆认识许多药的药性及用法,如何解毒等,每月和师公师婆一起上山采药。就这样我在云州月牙谷一住就是三年。在现代我学了三年中西医,又学了三年临床护理,加上云州三年,如今我已学医九载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