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安顿在荷苑的客房里,娘亲闻讯赶来,身后跟着小瑞、小珠。
“发生什么事情?他是?”娘亲指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他问我。
“娘,先别问可好,我先给他包扎伤口,等下再告诉您,西儿和梨儿此时都不在,娘亲可否让小瑞、小珠帮我一下”。我一边拿出药箱,掏出剪刀,丝线,缝合针等忙碌起来。
娘亲吩咐她们,“你们都去帮帮小姐。”
“你们一个去烧水,一个留下来帮我,娘你和司马少枫先去那边坐会,在这里你们也帮不上忙。”小瑞平日胆子较大,自告奋勇留下来帮我,小珠向门外走去。
缝合好伤口,我走向桌边,娘亲和司马少枫正聊着什么,娘亲严厉的眼神看着站在一旁的刘文,像是在指责,“刘文以后做事可别那般冲动,好好的,弄的人家躺在床上,还出了这么多血。”娘亲望着躺在床上昏迷的人,一脸叹息的说。
我走上前坐下,倒了杯茶,润了润早已干枯的喉咙,放下手中的杯子,“娘亲,你错怪刘文了,他也是一翻好意保护我嘛,你这样说他,那以后府中还有谁敢这般保护我。”我一脸不悦的看着司马少枫,也不知道他乱嚼舌根,说了什么。
娘亲见我一脸不悦的看着司马少枫,忙打圆场,“你别这般数落王爷,他只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我讲了一遍,并未说其他,再说刘文也确实有不妥之处,做事怎就那般冲动呢”?娘亲为司马少枫开脱的说。我越加不悦的看着他。
“小姐,刘文作证,王爷确实未说任何其他,夫人教训得是,刘文谨记在心。”连刘文都为她开脱,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也许真的错怪了他吧,娘亲也确实是明事理之人,谁有错就说谁。
娘亲呡了口茶,放下茶杯问我,“你打算怎么安置他?”
我高兴的说,他武功不弱,保护我应该还是不错,这样以后出门倒是方便,安全些,不再有太多担心。“这个我刚才想了一遍,正想征求娘亲同意呢,他武功看来不弱,要不把他安排做我的侍卫,如何”?
司马少枫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武功确实不错,只是我们并不知他的底细如何”。
“谁没有过去呀,只要他本性不坏,没有害我之心就可以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坏人。”或许,他身上应该有一段故事,再昏迷中,嘴里不停的念着爹娘,露出很痛苦的表情。
见他们不语,我又道 :“日久见人心,他人如何,时间可以证明的,我们小心提防点就是了,娘亲,他那么可怜,我们就先收留他吧?”我不依不饶的求着娘亲。
娘亲被我弄得没办法点头答应了。司马少枫继续喝着手中的茶,好像在思考计算着什么似的。
连续三日施粥送衣,我那些首饰及私房钱已经用的所剩无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没有收入来源,别说给他们开医馆看病,就连接下来几日都支持不下去了,我必须拿钱去赚钱,这样才能得已维持。
做什么生意好呢?坐在桌前,我咬尽脑子苦苦冥想了很久,也未能想出什么好的点子。不停的拍着脑袋,感觉自己怎么就变傻了呢?以前在现代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但苦于没有足够的钱,这里有了足够的钱,却苦于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难怪人说过于安逸的生活过久了,脑子就不爱想事情,就容易生锈的。
小西端着晚膳过来,心不在焉的把弄着碗里的饭,思绪却不知飞到哪去了?
一会儿想,可以开间大点的成衣店,但是我却不懂这古代的衣服设计,现代的那些衣服他们也未必能够接受,只好摇头作罢。
灵机一想,开间茶楼?只是这京城茶楼已有无数家,每日喝茶的人也就这么多,普通百姓未必有那个闲情逸致品茶,再说,要是我开了茶楼,那些靠茶楼吃饭的老板,还不得关门大吉?我本意不在于赚钱与否,只想把赚的钱全部施给那些穷苦人,看来茶楼也只能作罢,况且我对茶得研究也不是很深奥。
“小姐,饭菜都已经凉透了,你怎么了,莫非今日的菜色不合口味”?梨儿担忧的放下碗筷,看着我用筷子数着饭粒。
“你们都吃吧,我没事的,只是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的。”我放下手中的碗筷,坐在书桌前,拿起笔,想写点什么却不知该如何下笔。心中想的念的全是爸爸妈妈弟弟的身影,只是那些身影越来越迷糊,眼泪再眼眶里打了很多次转,终于还是滴落下来,要有钱,就可以给爸爸做手术,让他们享受几年清福,不用每次看到他们寥落的身影,苦苦挣扎的生活。
我在纸上写了一个“念”字,这个字代表我心中很多的情绪,西儿、梨儿看着我写的这个字百思不解,但也不敢问,只是默不作声为我研磨,随我低落的情绪也低落起来。
想起爸爸小时候为我们炒菜的情景,忽然间,开间酒楼,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映出,或许这是个不错的点子。我飞奔一口气跑道松苑,把自己的想法与娘亲说了一遍,原以为她会阻拦,可不知,她竟然赞同我的做法,而且在人力和经济方面全面支持。出了松苑,我心情如飞在云霄的鸟儿,感觉呼吸也顺畅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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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色了许多间店面,只有两处胜合我意,只是两处店面据说是某位王公贵族买下来的,一处离在京城书院,这个地方等来年春试,可供给进京赶考人提供食宿,另一处处于最繁华的街道,此街道中并无一间酒楼及饭馆。是个淘金的好地方。
像只泄气皮球一般,回到荷苑,弹弄着手中的琴,这把琴已经跟着我三年了,亏得西儿保养得妥当,既然看不出一点陈旧。
“小姐,店面的事情我们可以找三王爷帮忙,或许他可以帮我们打听的。”梨儿看出我闷闷不乐得弹奏着琴,出点子的说。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点事情也麻烦人家,有点说不过去。“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咱们可不能什么事都去求他帮忙,我怕以后还不清”。梨儿被我说的,不再言语。
连续几天在店面附近打听,却终是徒劳无果的。心情越发不好,沮丧极致。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就连施粥送衣的事情也交给梨儿处理。每日窝在房里,捣药研制。
午膳后,站在荷苑,天色越发阴沉,或许又要下雪了吧,一阵寒风袭过,我忙悟紧身上的披裘,真的很冷。听闻这几日凝雪天天来荷苑找我,因为忙着店面的事情,我也懒得搭理她,随她闹腾的,我享受着我难得的清幽。
“小姐,大小姐在苑外闹着要见你,梨儿拦不住她。”梨儿捂住左边的脸,像是掩饰什么。
我拿开梨儿的捂着脸的手,火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刺痛着我的眼眸,我细声问道“梨儿、疼吗?这是她打的,对吗?放心,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说罢拉着梨儿朝荷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