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凉如水,微风阵阵吹来。
叶晴薇搬了凳子爬在窗台上做冥想状,她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还是逃跑呢?
她现在逃跑的话,王爷便不能怪罪她爹爹。她是嫁出去的女儿,冠了夫君的姓氏,便不是叶家的人了。
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被从外面踹开,王爷墨凡抱臂立于门口,语气冰冷,“王妃在做什么呢?”
叶晴薇的小心肝颤了颤,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让你丫玩深沉,你早点儿跳不就没事了,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上,这可如何是好?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跳回凳子上,搓着手讪讪道,“哎呀,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墨凡斜眼望了窗外,讽刺道,“王妃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真厉害啊!”
叶晴薇又抬头,再低头,那轮弯弯的,浅浅的月亮也在嘲笑她的荒诞不经。
墨凡眉尖微挑,低头看着欲语还休的叶晴薇,嗤笑道:“你是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吗?下贱的女人,不要以为本王不了解你的那堆破事儿!”他站远了些,一脸的嫌恶,好像叶晴薇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叶晴薇揪住衣领,尼玛,王爷是神吗,他看出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她一慌张,又顺着凳子爬上窗台要往下跳。墨凡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拽了下来,手跟筛虱子似的甩掉她,失去支撑的叶晴薇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哎哟地叫唤起来。
墨凡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的叶晴薇。这个女人是皇上赐给他的王妃,按理说该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奸细。可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奸细的料子,浑身都冒着傻气呢。
看看她,还想跑呢。跑得了吗?她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小身板,他刚刚甩开她是都没敢用力气,怕一用力把她给摔碎了。
墨凡赶紧打住,怎么能对皇帝派来的女人产生怜惜呢。皇上肯定是故意的,派来这么一个娇柔的美人,自
己肯定下不得手去虐待。到时候美人使一个美人计将自己迷得团团转。墨凡嘴角浮起讽刺的笑,皇上未免也太看不起他这个王爷了吧。
叶晴薇从地上爬起来,整好裙衫,走到墨凡身畔,一脸恭顺地看着墨凡,带着讨好的笑,“王爷,臣妾伺候您就寝吧?”
她带了新婚之夜必备物品之迷/药,药就下在酒壶中。到时候,交杯酒那么一喝,药效那么一发,王爷那么一晕,蜡烛那么一吹,王妃那么一叫,这可不就是最火爆的洞房花烛夜嘛!
叶晴薇泛着星星眼,期盼地望着墨凡,心中祈祷:喝酒吧,喝酒吧。
墨凡看出叶晴薇的迫切,心中嘲笑这女人竟然这般不知礼义廉耻,主动引诱自己。他岂能上钩,对这种女人就该送去柴房去,想在王府安安稳稳地做王妃,还是做梦来得实在点儿。
“来人!王妃不守妇德,即日起送入柴房。”看着叶晴薇惊诧的表情,墨凡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心情难得愉悦起来。而叶晴薇被两名侍卫架着,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反应过来。
她被人架着走出卧房之后,才来得及悲戚地哭喊,扯着嗓子生怕墨凡听不见似的,“王爷,臣妾是清白的呀,臣妾是清白的呀!”她一再地说她是清白的,还不是因为她自己心里有鬼嘛。
可不说这个,叶晴薇也找不到更好的台词了。以前看电视剧的时候,电视上的女人都是这么喊的,这是通用台词。
听着叶晴薇杀猪一样的叫声,墨凡心烦得很,拂了衣袖,朝着外面低低喝了一声,“把她的嘴堵上。本王今晚不想听见她的声音。”
话毕,架着叶晴薇的侍卫不知从哪摸了一块破布塞在叶晴薇的嘴里。
叶晴薇呜呜叫,两眼泪汪汪,这布的味道好难闻啊。
两个侍卫像是两个钢铁巨人,架着叶晴薇健步如飞,快速地将叶晴薇送到了柴房门口。柴房门口候着一个老嬷嬷,老嬷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身上还穿着嫁衣的叶晴薇,对两个侍卫问话:“这便是王妃吧?”
问话的这位是郑嬷嬷,她曾经是王爷的奶妈,王府里的人待她皆是恭恭敬敬,此人在府中地位不低。
虽然这郑嬷嬷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她对叶晴薇这个王妃可完全没有一副下人该有的样子。她将叶晴薇嘴上的布扯下来,扔在地上,笑得狡诈。看着她那笑,怎么看怎么慎人,太慎得慌了。
叶晴薇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老嬷嬷绝对不是好惹的人。她现在开始慎重起来了,看样子这老嬷嬷是一直守在这个柴房门口的,也就是说王爷在之前就打算好将她给关在柴房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爷,让王爷在新婚之夜将她给关在柴房。这是王府,失去了王爷的疼爱也就意味着在王府永无翻身之日。叶晴薇不是傻子,她不求权势,却也要为自己图一个富贵清闲。
在柴房度日,这不是她的初衷。
“郑嬷嬷,我们将人交给你了。王爷说了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你可看住了,别让她乱叫。”其中一个侍卫对着郑嬷嬷说道。
听侍卫这么一说,叶晴薇有劲儿了。王爷不让她叫,她偏偏要叫。她张了嘴,王爷二字刚刚出口,迎面便是一个耳光。叶晴薇被打得偏过头去,左脸颊火辣辣地疼。她眯着眼看刚刚打她耳光的郑嬷嬷。
郑嬷嬷冷冷地哼了一声,斥道:“不想挨打,就规矩点。在王府打听打听我郑嬷嬷,从王府建立至今还没有我郑嬷嬷收拾不了的丫头呢。别以为你是王妃我就不敢打你,王爷将你交给我就是让我好好教导你的!把她扔柴房里去!”
两个侍卫听从郑嬷嬷的吩咐将叶晴薇扔到了柴房里。叶晴薇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听见门外落锁的声音,以及郑嬷嬷嚣张的笑声。
她抚着左脸,眼中含着怒气。稍过片刻,她站起来去拉柴房的门,门确实被锁上了。看来她今夜要在这柴房中度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