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赵嬴武见赵禳出了西苑,连忙上前。
侧头看着赵嬴武,赵禳平静的问道:“知道错了吗?”
赵嬴武张了张嘴巴,低下头,道:“错了!”
“回去后,到胜捷军下面历练一下吧!这段时间太过顺风顺水了!”赵禳平静的说道。
赵嬴武想哀求,只是对上赵禳那平静的表情,千言万语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吐不出口来,最后无奈的点头,道:“是!”
往前继续走着,不想后头传来一把唤声。“王爷!王爷!请稍等!”
赵禳顿住脚步,回头看去,却见原来是杜献升在后头追上来,而且只是一个人。
待杜献升气喘吁吁的走到近前,赵禳看了其身后一眼,真的没有人追赶,只是杜献升一人追上来,禁不住好奇的问道:“这位……”
“小可……小可字子敬!”杜献升知道赵禳记不得自己的字,虽然气喘吁吁的,但还是忍住肺部的不适,忙不迭的提示着。
“哦!这位子敬兄,怎么落下女伴和仆人追上来呢?可是有什么事情呢?”赵禳问道。
这个时候,杜献升也感觉自己的肺部舒服多了,至少可以比较顺畅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必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把一句话说上半天的功夫。站直身体,杜献升露出一个自问足够表达自己敬仰意思的微笑道:“小可久仰王爷大名!今曰一见,更是如遇神明,冒昧前来,恳求可以在王爷门下任事,习王爷之言行!”
这话说的漂亮,其实就是想投靠赵禳门下。
想不到一次踏春,都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出现。赵禳并没有像演义那般,一副遇到贤才的,兴奋的应诺下来。而是上下打量了杜献升一眼后,露出淡然的微笑,徐徐道:“子敬兄有些唐突了!你我毕竟不相熟,这样吧,本王正准备到东京大球场那里去,子敬兄一同往之如何?到了脚店里,再行畅谈之事!”
杜献升也知道赵禳不可能贸贸然就答应下来,当下欣然应诺。毕竟贸贸然来投靠,对方就接纳,未免太假了吧?不是那一份俸禄的问题,而是有一个不知道目的的人在身边,你会安心吗?
出了宜春苑,坐上马车,骑上骏马,一行人往宜春苑外的一处码头而去。
一路上,可以看到不少踏春的少男少女,浪漫的爱情才生气勃勃的春天衬托下,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赵禳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泛起了一个想法。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对方的女孩子。想到这里,赵禳禁不住侧头看向马车。
车窗的帘布掀起,露出当阳县主哪一张白里透红的俏脸。感觉到赵禳的视线,当阳县主俏脸一红,有些懊恼的说道:“小王爷,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思春了吧!”
赵禳笑了笑,伸手向当阳县主,当阳县主愣住。本来只是吓唬一下当阳县主的,摸向的也是脸颊,只是当阳县主愣住了,没有躲避。再加上马车和马匹行走在道路上,难免会颠簸,手指最后落在了那娇艳的红唇上,软软的触感,略带一丝不知道的口红,还是玉液的湿气。
赵禳和当阳县主都怔住了,最先回过神来的赵禳登时吓住了,忙不迭的一夹马肚子,的得!的得!的密集马蹄声迅速远去。
当阳县主回过神来的时候,不是愤怒,而是有些茫然惆怅的看了赵禳的背影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
“王爷,这就是东风渡口!”王珪为赵禳介绍着。
赵禳不怎么出城,对这些倒不是很清楚,抬头看过去,这东风渡口不大,却自成一个小草市。有几座木楼,顶楼处挂着倒三角旗帜,写着“酒”“茶”“当”等字样,近了,发现人还不少。踏春的人有部分还在这里休息,使得本来就不算小的草市,更加热闹。
“王爷,就在这里吃东西如何?”王珪提议道。
三让人说东风渡口对面就是东京大球场,但毕竟还有走上一段路程,赵禳也怕饿着了几个小娘子,特别是对于当阳县主,赵禳此时有几番歉意,想着补偿他。
点了点头,赵禳说道:“也好,我们进去寻一脚店好好吃上一顿!”
寻了东风渡口内一处最大的脚店,两层高,落于一小丘上,比附近的建筑物平白高了半头。依着汴河,可以放眼观赏附近汴河两岸风光。
赵禳之前走的急,也就王珪跟上,怕当阳县主她们寻不着自己,赵禳让王珪回去带路。王珪犹豫了下,道:“王爷孤身一人,怕是不大好吧?”
赵禳哈哈一笑,说道:“你也未免把这东风渡口看的太过可怕了吧?再怎么说,这也是京城近郊呢!退一步说,就算有强人,难道我就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十数年风雨不动的习武,可不是花拳绣腿来的!”
王珪想来也是,当下点头说道:“如此末将去也!”
赵禳策马到了那酒楼前,五扇朱漆木门打开,上方挂着一金漆红底牌匾,铁画银钩的写着三个大字——迎春楼!
入了内,立刻有一酒保迎上来,唱了个喏:“这位官人,不知道是要散座,还是阁儿呢?”
赵禳伸手抚了抚有些焦躁的阙月乌骓马,说道:“自然要阁儿了,不过先把我这马儿安置上。这马儿暴烈,你就可近了,径自带我到马厩就可以了!”
说话间,一串铜钱已经抛过去。
酒保利索的接过来,手中略微一掂量,登时眉开眼笑,这串铜钱少说二十来枚,这官人服侍好了,怕是顶得上半个月辛苦。
酒保忙不迭的在前头带路,还给了阙月乌骓马一个单间和拿来混杂黄豆的上等草料,赵禳把草料放在马槽上,这才往回走。这间中,自然少不了酒保又领了一次赏钱,眉开眼笑得紧。
到了厅堂,酒保客客气气的让赵禳稍等,自个去和柜台后头的掌柜说话,没有多长时间,就回来,脸上多了几分难色。
赵禳轻轻皱了皱眉头,道:“生了什么事儿?莫道没有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