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游戏 一眼定新娘
“为什么要一个月后?”有点不解,不是应该越快越好吗?
“今晚结婚,明天离婚。池蔓君,这个脸你丢得起吗?我肖诺丢不起!”这一个月,他厌恶得连看都不想再看到她。
池蔓君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厌恶个什么。她真的长得有那么令人讨厌吗?
“我的财产,你要吗?”真要分起来,还要找池家的律师、顾问,财务代理,一班人回国,有点麻烦啊,而且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财产。
肖诺讽刺扬起嘴角,像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话。她会有什么财产?她有钱用得着出卖身体来赚?在他眼中,池蔓君越来越不屑了。
他讨厌母亲的安排,无形中,将这种讨厌也转移到她身上来了。
“不必了,你的财产就留着你自己用吧。但前提是有一个条件的,我们暗中离婚,你不能随便对媒体说出去。”若离婚了,会不会影响肖氏的股市呢?离婚,就表示着财产的纠葛。
“嗯。”她不想说话了,解释也没很必要吧。恬然站了起来,往楼上的卧室走去。
“池蔓君,我会叫律师拟好一份离婚协议书。”肖诺的话令刚踏上楼梯的池蔓君歇脚。
对他这一句,池蔓君没多大发应,但有一样她挺好奇的,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我的财产,你真的不要吗?不后悔?”很多人梦想得到的,他真的不要吗?别说得到一半,或者,只需要得到十分之一,这一生都可以过足奢华的生活。
“放心,我会在离婚协议上,加一条,自动放弃你的财产的。”肖诺自嘲在勾起嘴角。
“哦……”他不屑于我的财产,倒是挺有趣的。或者说,他根本还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呵呵!池蔓君想到这,心情莫名好了起来,淡然微笑着步上了楼梯。
肖诺只道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心情舒畅了。而他是憋闷了!原本想娶一个傀儡老婆,结果是在引狼入室!
望着那娇柔的妻子,款款上楼,一颦一笑间,优雅绝对的。一个骗子可以当到她这种水准,绝非一两天的事。
“池蔓君,这个恐怕是你的真名吧,如果是假名,我可以告你骗婚的。”他觉得,既然她有计划骗婚,自然不会用假名吧。
“骗婚……”她闻言微歇了一下脚步,蹙眉轻问:“嗨,你叫什么名字?”
肖诺莫名一怔!她在问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这女人在作什么蒜?还是想戏弄我?他压下愠色,沉声质疑:“刚才你问什么?”戏演得是不是太好了!
“不说就算了。”下一次,会留意的。
池蔓君在泡了一个热水澡,穿着丝质的裕袍,出了裕室。
躺在大床上,她瘦瘦弱弱的,相映之下,这床觉有点大得过分。本来挺困的,但泡澡出来,眼睛又挺精神的。
她坐了下来,打开笔记本。回国时,除了护照等一些必须的证件,银行卡,和一个笔名本电脑。
她甚至连一套衣服也没有带,关于物质上的东西,只要有钱就没有买不到的。
刚上线,即时信息窗口便弹了出来。还是这个叫“无头苍蝇”的。问她是不是真的结婚了,一大堆的信息。还骂她是不是不想活了,找虐?接下来就是一大堆关切的话,什么别拿结婚当儿戏了,下次要考虑清楚,婚姻是一件大事等等。
池蔓君看了,脸上浮起淡淡的笑。这大概是本世纪最短暂是一场婚姻,可以划入吉尼斯记录。
她打开电脑,其实还有一件事想做,就是拨了六十万美元到纪玫瑰的账号中。纪玫瑰的真名,并不叫纪玫瑰。但纪玫瑰好听,池蔓君选择忽略掉她的原名。
次日清晨,池蔓君起来时,肖诺已经出门了。
她不想做早餐,今天不想动,肖诺原本让她的心有点期待的,结果一样子又没了。说完全不受影响,骗人的,海边他给她的那种感觉——确实令她有点怀念。
奈何,仅此一次。
门铃响了。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会是谁?打开一瞧,霎时,秀眉凝住了。
“不要打扰我。”
门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戴着厚厚的老花眼镜,恭敬的朝池蔓君行了一礼。他身后还有两名仆人。
再往后看去,还能看到几名保镖。估计大门外,还会有人。
“二小姐,老夫人是突然听到你结婚的消息,派我们来看看的,她怀疑这是假的。老夫人说了,二小姐的婚事是未来最大的一场盛事。排场肯定是空前的。绝不会像媒体说的那么寒酸。”
池蔓君眼底闪过一丝无聊,死要面子的**奶是当得上典型。“嗯,你们回去吧,我结婚是假的。告诉奶奶,说我真要结婚——肯定会通知她的。”
“老夫人要我们留下来,侍候二小姐,再保护二小姐安全。”
突然,池蔓君不再讲话,就那么漠然看着眼前这位在池家呆了半辈子的老管家。
老管家神色有些不自然,二小姐这种时候是最令人忌讳的。她一向惜言,说一不二的。刚才说了两句,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二小姐,我们——”
池蔓君轻轻地哼了一声。老管家马上噤声。
“给你三分钟。”她说得随意。
老管家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过来,马上行了一礼,恭谨说:“二小姐保重。有事,请随时联络我们。”
老管家一群人离开了,从出现到离开,花的时间也不一定超过三分钟。
池蔓君守着一间偌大的房子。
空荡荡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她把屋子的窗户、阳台的门全打开了。享受着自然的风拂过肌肤的清爽。
不知不觉中,在沙发上又睡了过去。第一天,肖诺没有出现;第二天,他也没有回来;第三天,一样的,人影也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通。
是啊,既然要离婚,便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她嘴角微弯,不悲也不喜。终于到第七天,她生病了……
蜷缩在沙发上,迷离的眸子,微红的脸颊,干枯的唇瓣。好几次,她想打120,但每当拿起电话,又放了下来。
——内心有一种期待,在期待着什么呢?死亡?她不知道。一个很生病的时候,突然容易孤独,自怜,她却享受着这一份时光。
门铃突然响了。响响歇歇。
她动不了,全身好烫,好累,只想闭着眼,睡觉就好。但门铃响得很执着,她不开门,大有不停止似的,好吵……
纪玫瑰不断地按着,她已经确定了池蔓君是在家的。这几天全部的窗户都开着,貌似没有关过一样,晚上灯也是开着的,应该是有人在家。
当收到钱时,她感动得哭了一个晚上。弟弟有救了,而她也不用再下海做那些肮脏的事了。第二天,她怀着感恩的心,按了口铃,没人开门,就来门口等池蔓君,等不到人,即又去医院了。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
纪玫瑰原以为收了她的钱,她会找自己,可是她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还连电话也没有。她在给她账号时,明明连手机号码也给了的,她想找她问清楚,到底什么意思。钱能白拿吗?
纪玫瑰去辞职的时候,看到肖诺出入在店中,左搂右抱的,哪里还记得家中的老婆。
她决定,今天一天要看到池蔓君,坚持按着门铃不松开!持续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门开了——
她见到了池蔓君出现在门口,刚想开口打招呼时,却接住了某人倒在她怀中的身子。滚烫的身子,貌似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