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生死幻灭一拳威,二战栗广
莫闲到了栗广面前,郁南子正如他所说,半路有人拦截,郁南子一口金蛇剑,剑心已生,大展神威,将魔教的四人阻住,莫闲趁机到了乌龙岭,看到乌龙岭上,一条乌龙在云雾中喷云吐雾,兴起雷霆,阵法并不与道家、佛家相同,而是借乌龙岭的地气龙脉。
乌龙岭之所以叫乌龙岭,实则与龙脉相关。因地下有着一条主龙脉的支脉,乌龙锁魂阵勾连地气,将龙脉拘住,范围之广,实出乎这个世界的意料,所以,德祥一旦陷身其中,他也是还虚之辈,成就罗汉之躯,立刻意识到是什么回事,他一下子畏手畏脚,因为如果硬破阵,不问能否破开,必然损伤龙脉,其中业力不是他所能承受。
不止如此,此阵集合了道佛魔三脉的思想,在数万里外,得到大楚国中魔民的意念加持,这算是众生之力,一个大阵集天地之威,众生之念,这个大阵可以说固若金汤。
但却忽略了一个人,论阵法水平,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及上莫闲,因为莫闲在器修世界将近百年,算学精深,而布阵在这个世界是以《易经》为基础,而在另一个世界,算学发展对这个世界来说,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运用到阵法上,这个世界能布置一个几十里大小的阵势,算是高手,而能布置上千里的大阵,可以算是阵法方面的绝顶高手,但在器修世界中,大阵展开,通常情况下,延绵千万里,而且是在虚空中布阵,阵势时时在变化。
一句话,在这个世界的阵法顶尖高手,在器修世界中才能算是刚入门,无他,根基不同。所以,莫闲主动请缨前来,其中有个原因,就是为了此阵。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除了硬碰硬,根本没有第二个办法,但硬碰硬,必然惹上天大的因果业力,这就是提婆达多放心栗广的原因,即使失败也不要紧,让正道损失一二个战力,才是提婆达多的目的。
现在条件下,就算强如提婆达多,也不能在一会之劫来临,将一切算得清清楚楚,何况,未来时间之河有无限可能,一个小小扰动,结果就可能完全不同。
莫闲看向乌龙岭中,他的心灵之中已经将一切印入,他不得不赞叹提婆达多:“好一座大阵,非常歹毒,一般布阵,都会留下一线生机,但此阵用心之毒,几乎不与人留生机,不知道物盈必亏,还是自恃不怕!”
“莫闲,上次你用法宝想镇压我,今日重见,当报一箭之仇,你接招!”栗广说着,一只大手印,龙象大手印升起,直向莫闲镇压下来。
龙象大手印,不仅是外观一只大手印,而且依据其龙象大力,将人从肉体上到心灵全部覆盖在其内。莫闲抬头,见一只大手泛着金色,在其掌上,有数不尽的符箓构成,投射了莫闲的心灵中,莫闲看到无数龙象压来,心灵深处,居然起了波澜,仿佛这一掌印证了天地,莫闲心中有一丝惊喜,在意识中,根本不想抵抗,甚至有一种想法,好像一抵抗,就像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一样。
莫闲“咄”一声:“区区小术,安能卖弄!”从脑后升起阴阳二气,如气柱一样,直冲而上,白光耀目,待光散以后,龙象大手印和阴阳气柱已消失。
莫闲一步,身体半虚半实,似乎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一拳出,没有半点风声,却见空间泛起一圈圈波纹,一拳已突破现实与虚幻,存在于精神与物质的中间,如果一拳击实,不仅伤害到对方肉身,更能重创他的神魂,这一拳,已不属于人间,跨过了太极弦,就是强如栗广,一见其拳,也不敢轻试其锋,身体一缩,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数丈外,但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出现一瞬间,莫闲好像亘古在那里一样,一拳已到。
仓促之间,栗广本能地一拳架了出去,刹那间,波纹坟起,一拳虽然架住,但人如同在哈哈镜中一样,迅速波动变形,莫闲只是一拳,人已经退出,心中感叹,可惜自己却是刚刚捕捉到一丝生死幻灭的真意,只能发出一拳,要不然就能将他重创。
莫闲自从上次见识了他的龙象大力神魔诀后,又见识了他修行过去经,当时就明白自己遇到一个杀不死的对手,杀不死也要杀,他就思考怎么样杀死栗广,他也精通过去经,加上他所学博杂,从器修的波粒二象性想到过去现在未来的不定,人都以为过去是永恒的,莫闲却隐隐觉得过去有可能也是一种幻象,观自然界各种变幻,生死幻灭之意渐渐有了影子,真实与虚幻开始混淆,所谓真实,不过是生灵意识对世界反应,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一种幻觉,莫闲陷入一种真实的虚幻之中,他所需要不是一种思辨上思考,而是真正身体上明白,他不过是刚明白一点,心所思量,和身体相应,在那一瞬间,就是真实,反之,就是虚幻。
修士所有神奇,包括器修所说量子现象,不仅是你认为,而且真正知行合一,一法真则万法真,一法幻则万法幻,这种情况描述起来好像匪夷所思,而且自相矛盾,这已不是思辨所能达到,需要一切与道合真的情况,宇宙中有什么都不例外。
这一拳对栗广来说,不仅身体上受到伤害,更重要的是,心灵上也蒙尘,好像忘记了什么,他不禁运起过去经,但令他恐惧的是,一点也不像平时,返回过去的状态,虽然身体有好转,但很缓慢,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栗广的嘴角沁出一缕鲜血,这是他自龙象大力神魔诀大成后,第一次受伤,他盯着莫闲:“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为什么告诉你,我们是敌人,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可惜不能和你论道!”莫闲不是不想进攻,而是一般手段无效,而刚才的手法,却又不能使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