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取什么药?”药姑眉目一抬看着离殇,露出疑问的神情。
离殇抿了一下嘴,微微侧过头看着门口处的月漪和鹤松子,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她们要取的药。”
“你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姑娘来的吧。”药姑当即反应过来,忍不住露出拒绝的味道。
“是的。”离殇点了一下头。
“没有。”药姑当即拒绝了离殇,然后绕过离殇向里面走去。
离殇倒是没有着急,看着药姑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虽说这治病的药材不仅仅是你这里有,外面也有。但是……这岳老先生的踪迹,却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别无他家。”
离殇的话开始的时候药姑没有多大反应,但是一听到‘岳老先生’这四个字的时候,当即转过了身来到离殇的身边,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难道药姑肯施舍了?”离殇看着神情紧张的药姑,略带玩味的说道。
“施舍个屁,告诉我那个老是不死的在哪,我这里的药材你全部都可以拿去。”药姑直截了当的说道,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知道这个‘岳老先生’的位置。
“好说,先让他们取药,过后我们再谈。”离殇点了着头说道。
药姑看了离殇一眼,然后转过身,右手在右边的花丛中轻轻的一扯,只见鹤松子腿前的红线如抽丝一般瞬间就钻入了右侧的草丛里,最后全盘收入了药姑的袖口里。
“要什么拿什么好了,但是你误取剧毒的药材可别道阎王爷那里告我药姑的状。”药姑一边说着一边挑着眉毛,神情很是冰冷。
“谢谢药姑。”鹤松子对着药姑点了一下头。
然后走进了药姑摆放的药材处,开始取药。但是那眼眸里闪过的一丝精光却是让人难以察觉,很多不起眼的小药材都收入了鹤松子的私人腰包,至于慕挽城的疗伤药,却是拿了没几样。
拿完后,鹤松子对着离殇恭敬的道:“离殇公子,已经取好了。”
“嗯。”离殇点了下头。
鹤松子知道离殇现在不会理自己,拿着药快速的走出药圣谷,直接奔着自己的住处而去,甚至都没有在月漪的身边多做停留。
月漪看了离殇一眼,知道离殇要跟药姑说话,便轻轻地叹了口气跟着鹤松子的身后离开了。
这时药圣谷只剩下离殇和药姑两个人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药姑一屁股做到身后的木制如树根的椅子上,一脸带有怒气的表情看着离殇,仿佛如果说离殇告诉了药姑的假话,药姑一定会撕碎他的表情。
“半个月前,京城,西侧郊外,土地庙。”离殇简单的说出了几个地域。
“半个月?”药姑皱着眉头呢喃着,看着离殇突然怒气纵横,扬声道:“你是在耍我么?半个月前的事情,你现在告诉我,你怎么不将他一年前的事情告诉我?”
“药姑,你知道的,岳老先生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如果他不想让人找到他,那么他会消失的如从来没有在世间停留过一样。”离殇没有因为药姑的语气而生气,而是带着那霸气的声音回复着。
药姑语结,并不是因为离殇的霸气语气,而是因为离殇说的是事实。
岳老先生的确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找不到他。
自己当初进入千尘楼就是想借用千尘楼的势力来寻找他,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是毫无结果。自己甚至不惜重金来贴悬赏,可是现在悬赏越来越多,可是消息却是一点也没有。
“这么说,他现在在京城?”药姑连忙站起来拉住离殇的衣服,问道。
离殇的眉目微微皱了一下,一边用手抹去药姑的手,一边轻语道:“这个不好说,他以前说过他永生不会踏入京城,除非天龙降世,也许他所谓的天龙出生了。”
药姑没太明白离殇的话,一屁股又坐回了刚刚的位置,脑子快速的思索起来。
离殇见药姑没有说话,便转过身,一步步离开了药圣谷。
如果说,自己现在去京城去巡查这一个月内出生的孩子,那么说不定……
突然,药姑的脑海灵光一闪,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瞬间出现在了药姑的脑海里。而且这个想法一出,药姑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进入屋里开始准备东西。
清晨。
京城,凤羽宫。
“什么?”皇后手里一抖将握在手里的瓷碗打翻在地,然后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兼秋,再次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兼秋连忙上前用绣绢擦拭着散落在皇后手面上的残粥,一边叹气,一边道:“皇后切勿再动怒了,以免再伤了身子。”
皇后这几天一直都躺在床榻上不能起床,神情也十分的萎靡,吃不下喝不下的瘦了不少。兼秋无奈只好将宫里的大事小情都压了下来,不敢让皇后知道。
这昨天才下床,也没敢告诉,这不今日看皇后的有些起色才敢将失去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了,你还压着?”皇后看着兼秋嗔怒道。
“皇后娘娘,这……嗨。”兼秋叹了口气,对着皇后做福了一下,道:“这是前几天的事情,皇上将安和公主的封号剥夺了,然后下了斩刑。可是却被一群武林高手劫走了。”
“而且荣亲王在事后也被皇上冠上了罪责,罢黜了荣亲王的早朝和兵权,甚至还剥夺了荣亲王子嗣三代入朝为官的权利。”
皇后一听,然不住弯了下嘴角,道:“早该如此,谁让他那个不知道是不是皇亲的贱女伤害了本宫的太子。只不过让她逃了,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让荣亲王来顶罪,最好不过。”
“是啊,只不过……”兼秋点了下头,可是却欲言又止。
“说。”皇后给了一个兼秋特许。
“皇上昨儿个已经决定将金凤公主外嫁圣龙国,让李太傅和几个大臣操办的,五天以后金凤公主就出嫁了。”兼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皇后的脸色,又道:“至于金凤公主之前的准驸马,钟将军的儿子钟子齐,皇上顾忌钟将军的权势,最后将护春郡主许配给钟子齐。”
“护春郡主……那不是荣亲王的女儿么?皇上怎么会将她许配给钟家?”皇后忍不住皱眉。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张大学士……”兼秋摇着头不确定是说道。
“哼,一定是荣亲王捣的鬼,在这个紧要关头,让皇上做出错误的决定,来稳定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老狐狸。”皇后说到最后,忍不住眯起眼睛。
“皇后娘娘,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兼秋有些犹豫。
“说。”皇后点了下头,她现在准备好迎接任何事情。
“惠妃那里……奴婢已经证实了,的确是如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兼秋小心谨慎的说道。
“哼。”皇后一听,冷哼着拍案而起,挑着眉毛道:“本宫就说么,一个已经失宠的美人,怎么可能就会那么巧在皇上的最后一次怀孕,果然有玄机。你去把小区子给本宫叫来。”
“是。”兼秋做了福礼,便离开了。
呈华宫。
小区子站在门口忍不住对着自己手吹着哈气,来取暖。
“怎么,我们的内侍大人也做了冷板凳?”路过的小太监看着小区子站在门外,忍不住开着玩笑。
“滚一边玩去,当心扰了慎王,要你们的狗命。”小区子拿着怀里的拂尘对着路过的小太监一扫,怒骂道。
小太监偷笑着离开了。
“……啊——,你个畜生,你……你就是个畜生,啊……”房间内不断的传出惨叫,那声音很尖是个女声,但是在这声音里可以听出女子的痛苦。
小区是听的真真切切,但是却是无能为力,甚至觉得同情。
“小区子?”一个声音在小区子身后不远处传来。
小区子正为女子感到同情和怜惜,被这个声音打断了思绪,连忙转过身就看见,皇后身边的红人兼秋姑姑站在自己身后,唤着自己。
“哟,秋姑姑怎么大驾光临我们呈华宫了?皇后娘娘也来了么?”小区子连忙跑上前去,谄媚的说道。
“皇后娘娘没来,但是皇后娘娘现在要召见你。”兼秋白了一眼小区子,然后笑着对小区子说道。
“那这让人传告一声就好了,何必让秋姑姑这么远跑来告诉奴才,奴才受宠若惊啊。”小区子笑嘻嘻的捧着兼秋说道。
兼秋的眼神里很是满意,然后看着房间的门关着,而小区子站门外,然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你主子?站在外面干什么?”
兼秋说着就往前走去。
“秋姑姑,秋姑姑,”小区子拦住了兼秋,然后笑着说道:“秋姑姑不是说皇后娘娘召见我么,那么奴才怎么能让皇后娘娘久等,奴才这就跟姑姑走。”
兼秋是个聪明人,看得出小区子是故意不让自己挨近主屋,然后却是故意硬是上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