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顾听完笑话也是哈哈大笑,这十分贴切的说明了垄一回事,联通去年七月才挂牌成立,还根本不能对垄断的某移动运营商构成太大威胁,但是手机的话费会逐步降低,要不了几年,手机几乎就可以普及了。周五顾说过几天和一个朋友到吴嘉来考察投资环境,曾思涛当然是非常欢迎,曾思涛刚放下电话,就接到宋玉文的电话,让他到宋玉文办公室一趟,宋玉文心里也是窝火,这政府的工作分工林立人应该尊重他这个市长,让曾思涛把工业区交给江明海也就罢了。连分管的经济工作也交了出去。曾思涛完全没事情干了。
曾思涛听到宋玉文说要调整他的分工也是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这个发布会会惹出这么一个结果出来,那什么《云波桥与一千万领导》他也是见过的,也给那报社联系过要求他们不能乱写,但是这是就是继续堵,他依然会有人写,之前的报道也提到,只是没有这么醒目的单列一个标题出来,显然中央一些媒体的记者在这方面还是比较遵循新闻的严肃性,没有把这样未经证实,道听途说的东西放大,只是一笔带过。
这帐怎么就算在他头上了?曾思涛想着,这样的事情调查处理就是讲求快,调查工作也基本上进入起诉阶段了,这调查组的工作看样子是告一个段落了,该起诉的都已经进入起诉阶段了,该处分的也都要处分了,常务副市长夏褒扬挨了个行政记大过处分,党内记大过的处分,夏扬也挺失落的,虽然也承担领导责任,但是还是洗脱了玩忽职守的罪责,没有牢狱之灾,调离常务副市长岗位,等候组织上安排新的工作,也就是降职降级的处理,副市长贾碧华暂时负责夏褒扬手头的工作,曾思涛听说是市委的决定,倒也释然,有些人看来是铁了心要捂住一些东西,带病提拔啊,这是典型的带病提拔,林立人将来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地,这个江明海倒是不可小啊。所以江明海也就顺势而起,给了他一个出其不意。
这一次最大的赢家无是江明海,有望副书记兼任副市长,还有贾碧华也有希望问鼎常务副市长一职,曾思涛的心情无是有点失落的,他费心费力的处理这件事情,结果却是不但在这件事情上无功还有过,被人小敲了一下,被人给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绝地反击”,看来林立人和江明海之间的关系那不是一般的铁啊!这样的局面不会维持多久的。曾思涛有些傲然的想着:“真会被这帮家伙啃得骨头都不剩吗?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曾思涛不知道江明海地心情刻没他想象的纳闷好,江明海虽然拿到了分管工业区之权,但是心里依然是闷闷不乐的,薛于强和蒋大富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工业区地建设上,他再也不敢马虎,他必须要扭转在市里的形象,不然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曾思涛分管财政,连社保这一块都交出去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就存下心来研究研究财政上的问题,上回曾思涛听记者说下面县里有学校的危房还在继续使用,曾思涛专门调查了一下,发现记者提到地这些学校在几年中市里曾经拨进行了维修,记者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的,曾思涛决定亲自到下面去了解一下情况。王梓霞回去后,曾思涛本来想去京城活动活动,给国家级的电子基地拉些投资企业来,只是目前的状况下,他不敢乱拉,如果拉来了看了不满意,反而不美。曾思涛给王远打电话王远有事不在,曾思涛又给王梓霞打电话,说最近可能不去京城了。
曾思涛这还是第一次给王梓霞主动打电话。
显然王梓霞似乎有点失落的味道,曾思涛补充了一下:
“我这边有点麻烦,不好离开。”
这刚一调整工作就往外跑,不知道地人还以为他这是对组织上的决定不满,向组织示威,曾思涛连荣成也不回了,准备趁这个时间到下面县里真正了解一下县里的情况。
古林是吴嘉市下面最偏远地一个县。也是最穷地一个县。也是吴嘉唯一地一个山区县。曾思涛了解到那里地学校危房补助是最多地。曾思涛决定先到那里看看。这还带了财政局地处长黄立中。吴嘉地处平原。在交通条件上就是比庆东要好。虽然到古林地路不好。但一路颠簸还不算很厉害。
“这家鱼庄很有名气地。辣子鱼特别出名。”
临近县城地时候。云开华笑着对曾思涛说道:“我请市长、黄处长和赵师傅吧。到古林。我也算是半个主人。”
云开华见曾思涛没有惊动县里地领导。知道他是想下来先了解一下情况。也算是微服私访。曾思涛对吃地没什么讲究。比喜欢吃火锅。但是其他东西都细化麻辣味地。估计这辣子鱼正对他地口味。
曾思涛点点头。笑着说道:“好吧。我们今天就吃云华地。”
青青鱼庄就在一个水库边上。房子在热天看样子是把玻璃全下掉了。也不吹什么空调电扇。就迎着习习凉风。倒也惬意。怪不得生意这么好。还没到吃饭地高峰期。但是已经有不少过路地车在此吃法了。云开华笑着说这里不但过路地车。就是县城里也有人专门开车上来吃饭。
这儿生意不错,除了味道好之外,老板的态度也不错,本来像这样的店主要是做过路司机之类的过客的生意的,但是却没有宰客的样子,曾思涛只有三个人,老板就说鱼不要店太多了,吃好不浪费。曾思涛点点头,随着时间到了饭点,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这天气热,曾思涛和云开华俩个人就一人要一瓶啤酒慢慢喝着。旁边一桌估计也是到吴嘉到古林来办事的,正在一边高谈阔论着,谈论的人物是吴嘉大哥于四哥,曾思涛对这个于四哥所知甚少,只是知道市里有这么一号人,这个于四哥江湖人称四哥,行事却是低调,至少连
华也知道得不多。
几个人可能跟“四哥”的马仔接触过,说起来还是有点东西的。说市里的很多建筑工程多要走“四哥”的路,不然是寸步难行。一个混黑道的不外乎两种武力威胁,还有即使要和官员勾结,在政府部门找到保护伞。
“现在市里工程这么一停,大家都快吃不上饭了,只有四哥手上还能漏点出来。不过大项目也没有咱们本地人的事,多是外地人搞去了,呵呵,知道为什么吗?安全,那些当官地觉得外地人做完买卖后就撤了,不容易出事。”
曾思涛撇撇嘴,要出事,不管是本地还是外地,都要出事的,不过外地的确实是不容易调查一些,几个人说着于四哥的能耐,说他在市里背景深厚,背后有人,不然绝对是弄不出这么多工程的。
曾思涛也就是听听而已,吃过饭,几个人还得赶路,他们要去县里最偏远的岩坝乡距离古林县城六十多公里,曾思涛一行风尘仆仆的赶到岩坝乡的时候,一个小山乡,根本就平坦,这么不知道这岩坝是怎么来的,云开华笑着解释道:“岩坝无坝,兴山无山。岩坝的山就是我们要去地上合小学那里面。”
岩坝乡的上合村很不好找,几个人步行了七八里路之后才到了,不过让曾思涛没想到的是,吴嘉这个一向不算贫穷地地方,还有这么一所学校,学校的院墙有几处已经坍塌了,用石块重新垒起来的,眼前的这所学校没有牌匾,墙壁上来自伟大领袖地最高指示——“兴无灭资”,作为上合小学最为醒目的标识,在历经几十年风雨后仍然不曾磨灭,一只高高的树干上还有一面国旗在飘扬,表示着这是一所学校。
曾思涛想着在脑海中找出一个确切的词汇来描绘上合小学的寒酸之像,那么“简陋、破败”是必不可少的。
教室里传出一阵阵朗朗地读书声,一个老者看见曾思涛一行人,忙问曾思涛他们找谁,云开华说找校长,老者说他就是,云开华正想介绍曾思涛是副市长,被曾思涛拦住了,曾思涛就说是市文联的,到山区来采采风,老者有些惊讶。
“这穷山恶水的,刻没有什么好采的,作家啊,欢迎,欢迎。”
“怎么没什么好采访的呢,比如就像您老,坚持在这山村小学,也是可以写地嘛。”
“我是小人物呢,不过能守着这些孩子,心里瓷实得很。”
“我们可以到教室看看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曾思涛走进教室,小孩们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曾思涛等人,几缕阳光顺着高高屋顶上的透光孔射进教室,但凹凸不平地地面,不时散落土渣的坯墙,还是将整个教室几乎包裹在潮湿地泥土中。有两个教室之间一道薄墙将百余平方米的空间一分为二,顽皮地孩子们在墙上掏出了一孔大洞,使土墙原本的隔音功能完全失去了作用。
“同学们,让我欢迎我们市里的作家给我们讲几句。什么是作家呢,就是专门写作文的人。就是语文课本上的文章说定就有这位作家的。”
“我只是一个不称职的作家,看见大家的条件这么艰苦,希望同学们努力学习,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在孩子们太真无邪的眼睛面前曾思涛有一种深深的被刺痛的感觉,所以他只讲了几句话就出来了。显然这中心小学也太破败了一点,曾思涛有些发涩,校长领着曾思涛等人在学校里转了一圈,下课后,操场上小孩们撒着欢,坑坑洼洼的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雨天大概这操场就是一片泥泞地。
曾思涛问起学校的情况,老校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最担心是下雨,特别是每年汛期,老师和学生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今年春汛的时候,有间教室就差点垮了,多次向上级部门反映,希望能拨点钱给学校的教室给修修,都没有人理睬。”
黄立中问道:“市里不是专门给你们拨过维修经费吗,怎么没有维修?”
“维修经费?就是村里曾经向村里的人收了点钱维修了一下,由于担心屋顶过高和椽木朽烂可能导致屋顶坍塌,村民集资上千元元,修缮了一下,这是上合小学建校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修缮工程。除此之外,每年用于屋顶防水等经常性维修的费用,均在一百元以上。这些钱多是村民们集资,小修小补终究不能治本。不然房子早垮了,可是要向真解决问题,还把房子好好搞搞,村里也穷啊。”
曾思涛看了财政局的人一眼,这中间肯定是被人挪用了。一边的一个年轻老师说每逢雨季,也是老师最忙的时候。当从千疮百孔的屋顶钻出地一道道雨线洒落地面的时候,曾思涛点点头,问老校长这学校的老师都是公派的还是代课老师。
“以前乡里派过一个公办老师,不过这条件实在是太差,人家呆不住,来了没多久就走了,这两个老师都是代课老师。”
曾思涛看着这些土坯房心里真是觉得很悬乎,这搞不好一场大雨一下,这几间房子恐怕就会轰然倒下。
“老校长,这教室尽量不要用了,读书是大事,小孩的生命更是大事,实在不成先找租房子坚持下。这房子再上课,我是实在担心孩子们的安全。你放心,这学校我想办法通过希望工程或者找一些企业界人士捐款重修建一个。”
曾思涛心里有些苦涩:再穷不能穷孩子,在苦不能苦孩子,祖国幼小的花朵能经受得住如此的摧残吗?这要是垮下来,那比云波桥鄙视更严重?
夏日的余晖中,孩子们兴奋地玩着属于他们的熟悉而有趣地游戏,的确,对于这样学校里的孩子来说,终日与他们为伍地就是这些东西,大山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隔得太远、太远。
这随时摇摇欲坠的房子,曾思涛既然见到了,曾思涛是绝对不会让他们
样的环境下继续上课,转身对赵师傅说道:“老赵,,让他们跟个人,把乡里地书记乡长找来议议,哦,放学了,我们还是去村长家把,也了解下村里的情况。”
学校虽然放学了,可是那些学生还是跟在后面,曾思涛在车里倒是买料一些文具和书籍,老校长有些愣愣的看了看曾思涛几个人,满脸都是欢喜,
几个人就慢慢往村长家走,几名嬉闹地山村孩童从他们身边跑过,一名孩童突然哎呦一声摔倒,曾思涛就笑着扶起她,是个小女孩,薄薄的衣衫上补丁摞补丁,脸上脏兮兮的,但看得出是个清秀妹子。
小女孩有些羞怯的挣脱曾思涛地手,曾思涛笑着问:“几岁啦?叫啥?”
“宋晓云,十一岁。”小女孩怯怯的回答,曾思涛却是一怔,
曾思涛摸了摸口袋,却是什么都没有,云开华忙说道:“我给赵师傅说了,会把书籍和文具带上来的。”
“这小姑娘没上学了,村里有十几个家里穷的孩子都不上学了,唉……”
曾思涛听说有十几个小孩辍学,心情越发沉重,学费书费虽然才几十块,但对这个山村的村民来说,却是一笔庞大地开支。小姑娘见曾思涛很和气,倒不像其他孩子远远的在后面跟着,紧跟着曾思涛几人,一行人到了村长家,村长宋至善是个退伍军人,参加过抗美援朝,他简单的介绍介绍了山村地情况,电是两年前通上的,不过没人舍得点电灯,饮用水有地就是在房前屋后挖一个池塘,至于庄稼作物,山坡薄地,一年只能种些包谷,洋芋,全村人均收入仅两百元左右,是个实实在在的贫困村。就是这么一个贫困村,还要缴纳各种超出标准地各项费用,还要凑钱给村里的学校维修。
“贫困暂时一下子是没办法消除的,村里的年轻人能出去打工的,多出去打打工,孩子的学还是要上的,但最起码要给这些山里的孩子了解外面的世界,消除愚昧落后,将来他们才有机会真正消除贫困。老校长和几位老师你做得很好。”
曾思涛虽然没有提起拨款被挪用的事情,但是黄立中知道这事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黄立中看了学校也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么破旧的学校,有人还敢挪用财政拨付的专款。
曾思涛在农村工作过,问起宋至善,这乡里有没有驻村干部对村里进行帮扶?
“有啊,我们村和邻村两个村一个驻村干部,不过邻村条件好点,驻村干部长期就呆邻村,一般没事不上我们村。”
这那是进行帮扶啊,这简直就是在混日子,曾思涛心里也是有些无力感,正说着话,赵师傅和几个人进来了,
宋至善忙介绍道:“这是我们林书记、张乡长。”
“听说有市里的贵客到了我们岩坝,怎么不打个招呼就到村里了?这往回跑回乡里太远了,老宋,赶紧杀只鸡款待我们市里的作家,好好把我们岩坝宣传宣传,我们岩坝穷啊!”
“是啊?岩坝不算穷吧?我下午路过你们乡政府的时候看你们乡政府修得挺不错的嘛。”
“那不是县里要求嘛,为了展示形象,有利于招商引资,修起来的嘛。我和我们张乡长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你们也看见了,就像上合,穷不穷?这还不算我们岩坝最穷地。你们回去帮我们呼吁呼吁,争取让市里了解情况,给我们乡里来电补助……”
曾思涛看了看姓林的乡党委书记一眼,看样子这书记乡长还没想象的那般坏。
“市里不是给了你们一些补助了吗?比如你们乡的两所学校向上级反映,学校整体已经成为危楼了,请求市财政拨款,难道你们没收到?”
“好久,我上任以来就没听说过,老张你在岩坝时间久些,你清楚不?”
“没有,至少这最近三年是没有的。
”
“恩,知道了,不过二位领导也该看看这两所危楼学校吧,乡财政再穷,就挤不出来一点点钱?你们去学校看过没有?你们看看那学校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学校里都是几岁、十几岁的娃娃!一垮就是数十条人命的事情,要是学校垮了?云波桥那算个屁!你们、你们付得起这个责吗?!”
曾思涛的情绪有些激动,书记和乡长几个人都面面相觑。看了看接他们来的赵师傅,赵师傅轻轻说是曾市长,两个人这才醒悟过来。
“市长,我们……”
“今天不说这个,这上合小学是绝对不能再继续让孩子们在里面读书了。找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在那里先给他们找一个临时的读书地地方,哪怕是给钱租也可以,这钱我私人出。”曾思涛又回头对云开华和黄立中说道:
唐逸又说:“立中,回去后跟分管文教卫生的林市长汇报一下,然后和团委,教委等相关部门实地考察一下,不但是这座山村,也不仅仅是宽城的落后山村,要将咱们吴嘉凡是有危楼地学校过一遍,还有一些有条件设立学校的地方,以及比较破旧的都进行认真的考察,作个计划书,看看多少座小学需要修缮或者重建,资金地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教师的问题让教委想办法解决。”
黄立中就是一愕。这,怕是没有三四十座希望小学是办不到地,那可就是一笔巨款了,现在吴嘉是穷得很,哪有钱让曾市长这么折腾啊?
曾思涛看到黄立中脸上地难色,摆摆手:“资金我会想办法,不会动用财政资金。”
如果不能从刘芸那里抠出资金,就自己来掏这笔钱好了,曾思涛没有作救主的想法,不会满世界乱撒钱去资助贫困儿童,他没有这样大的能力,毕竟很多事不是说你资助些钱就能改变什么。但是作为农村娃出身看到这样的情况,而且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能拿出些钱做点好事,心里总
些。
黄立中微微点头,却是新奇地看着这位市长,年青人都很感性吧,表现在这位市长身上,却令他多了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那房子实在是不能再让孩子去那里上课了。老校长,老村长,你们觉得怎么样?让孩子们在其他安全的地方坚持个一年半年的,一年之内我保证会有一座崭新漂亮的新地上合小学建立起来。。”
几个人都点点头,林书记和张乡长都惴惴不安的看着曾思涛,曾思涛也带着他俩出门,这林书记和张乡长总不算太坏,说说道理,比横鼻子训他们一顿更好,曾思涛语重心长的说道:“为官一任,不说造福一方,总要不被老百姓戳脊梁骨。有些事情再困难,轻重缓急是要弄清楚地,要是酿出大祸就悔之晚矣。”
第二天一早,曾思涛把书籍和文具发给小孩子们,就准备往县城赶,谁挪用了这些用于维护危楼资金的事情,他总是要弄个清楚地。
曾思涛往古林县城赶,周五顾和京城地朋友杨知秋也在往吴嘉赶,叶知秋家里是做电子产品地,听周五顾吹得天花乱坠,就迫不及待的到吴嘉,可是周五顾到了吴嘉打曾思涛的电话始终还是打不通,周五顾只好问了市政府的电话,询问曾思涛去那里了,听说去了古林,明天就回来,周五顾也就只有在吴嘉等曾思涛了。
不过这一等周五顾可是遭了大罪了。
周五顾和朋友在吴嘉大酒店呆着没劲,就跑到工业区去转悠了半天,大家都饿了,周五顾看见前面有个豪华车靠在那里了,估计这饭馆应该还不错,就笑着对:“我们就随便对付一下,等思涛回来了,让思涛大出血,狠狠的宰他一顿。”
几个人就随着那前面奥迪车上的人一起往里面走,前面的人笑着对服务员说是四哥的客人,服务员就往楼上领,周五顾他们另外坐了一个包间,片刻,菜肴流水般上来,周五顾留心看了看,四品热菜:一道火爆腰花,一道干锅鱿鱼,一道东坡肘子,还有一道耗油生菜,另外配了四碟精致小菜,酸菜干豆、灯影牛肉、清凉对虾、五香花生。杨知秋笑着说:“就咱们三个人,分量够了,再说了,就这样吧,不够了再加。”
他这么说了,周五顾也不客气:“今天就随便对付一下,明天等思涛回来,要痛宰他一顿。”
这时候服务员小姐请教:“几位先生要什么酒水?”
杨知秋连忙阻拦:“白酒不能喝,我的胃不好,洋酒不爱喝,味道像中药,我看咱们就来几瓶啤酒,边喝边聊天。再说了,这大热天吃川菜喝白酒辣上加辣,咱们也受不了。”
“那来几瓶啤酒,要好地。”
服务员说:“我们这里最好的就是蓝带。”
“行啊,就蓝带吧。
”
于是主随客便,大家也不再提别的建议,片刻服务员就搬过来一箱子蓝带啤酒,说是随便喝,喝多少最后再结账。菜上齐了,酒也上来了,几个人便开始吃喝。几个人是真饿了,海吃了一通,才慢慢地喝酒吹牛,倒是周五顾借的这车的司机是个活宝不住的讲着笑话,说某国有企业地老板养了十五个小老婆,两天换一个轮着睡,一个月刚好轮一圈;某单位的领导一个人就配了三台车,一台奥迪轿车,一台丰田霸道越野车,一台标致商务车,上下班坐轿车,礼拜六开了商务车带着小蜜度周末,礼拜天开了越野车带着老婆下乡吃羊羔子,家里家外照顾周到,家花野花都浇灌得枝繁叶茂;某家私营企业的老板是亿万富翁,整天吃方便面,穿几十块钱一身的瘪三西服,一天上班的时候突然晕倒,到医院检查是营养不良;一个政府公务员不满意领导编了顺口溜用手机到处乱发,结果领导报警,查到是他编的顺口溜,要追究他地法律责任,吓得从办公楼上跳楼自杀,刚好领导从楼下过,砸到领导脑袋上,他自己没死,倒把领导给砸死了,现在被刑拘,到底算误伤,还是算谋杀,没办法定案。
周五顾和杨知秋倒是喜欢听这个,都不住的韩寒大笑,周五顾少不得也将曾思涛前几天讲的那个移动领导的笑话卖弄一番
。酒足饭饱之后,三个人也就下楼结账,司机抢着要付账,拽过结算单看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这顿饭放在省城最多不过三百多块,吴嘉物价还低一点,也不会超过三百块钱,可是结算单上却是六千百六十六。周五顾听他一叫,还以为司机看错了,自己再看了一遍,还专门数了数小数点,确信自己没有算错,禁不住叫了起来:“怎么会这么贵?有没有搞错啊?”
结算的小姐愕然看了司机一眼,又看了看周五顾,似乎司机说了什么大逆不道或者污言秽语一样。司机生气地对小姐说:“把你们经理叫过来,我让他当面给我算算,这六千块钱到底是怎么堆出来地。光服务费就六百百六十六块,这比歌厅出台小姐还贵啊。”
这话一说,结账的小姐不高兴了,冷冷地说:“你们到这儿请客,不就是想求人家办事吗?要想办事就是这个价,嫌贵别来啊。”
周五顾一听怒极而笑,这可是要在叶知秋面前丢面子了:“哈哈,我到这儿求人办事?笑话,我要办事需要到吴嘉求人?6666元,虽然是六六大顺,只是这价格也太离谱了。”
“难道你们是想吃霸王饭?宇哥,有人吃饭不给钱!”
“不说个清楚,这霸王饭我今天还吃定了!”
周五顾真的生气了,好赖他也是堂堂省委书记地公子,虽然和家里闹翻了,但是什么时候挨过这种宰、受过这种气?把吧台一拍,蹦起来就要大闹一场,这时几个大汉从后面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