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当自己听到兮子月有了的时候,总觉得心里闷闷的,老不舒服。兮子月有了,额,那么是谁的?
这是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叶拂城……
她记起叶拂城根本就不是那个病娇了。所以,她无数个晚上把叶拂城赶去兮子月的住处,又有哪次……叶拂城不是那个经常遂人意的老好人呢?……
谷梁珞顿时僵在那里。
想自己好歹也是个现代人,生活在这鸟不拉屎的古代也就算了,竟连找个男人都有人和自己争,果真是人倒霉了,喝口水都要塞牙缝吗?不会吧,呵呵,不会……吧。
以前的时候自己还不觉得那兮子月有什么,可如今却觉得,越发的讨厌了。
难不成还真的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不为零吗?
刚刚许好的终身,却发现对方的终身不止她一号,余生还用指教吗?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可能就是那么瞎几把过了吧?
谷梁珞心中说不出堵,剩下更多的却还是悲凉。
——果然,恋爱这个东西不适合自己,自己还是少沾惹为妙。
现如今,整个长熙王府上上下下皆在传,这兮侧妃只怕是受宠了,怀了第一胎,不论是长子还是长女,定然极其受王爷的宠爱,只怕都想着,王妃的地位岌岌可危了。
而她只是发现,自己从来都在把自己往绝路里面推。
……
兮子月怀有身孕的第二日,便在京城里传遍了,几乎已经整个京城和其周边的城市都知道了。每天都有人在议论,每天都有人在贺喜。
兮子月在王府里更是过得如同皇后般,谁伺候他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了她生气,对胎儿造成影响。
谷梁珞在我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未多说。
叶拂城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自己从未与她圆房过,不知她这孩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女人天天都在说着爱自己爱自己,可是身体却出卖了自己,果真是口是心非。
近日来,谷梁珞都在避着叶拂城,自己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士,想了许久,人是觉得自己不能和另一个女人共侍一夫,便等着他的处理和解释。
可是,她的脑子里虽然这么想,身体却又极其渴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呢?大概是从上一次被他那啥了之后吧,每隔一段时间,自己只要不与他亲近,就会觉得全身如同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极其难受。
现在她倒是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哪里出现了问题,所以才会变得这般,所以她决定去灵隐寺看看,听说那里有一位大师,可以看百病。
借此机会,自己也可以好好的出去游玩游玩,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说动就动,谷梁珞便和湘湘二人启程赶往灵隐寺。
那寺庙虽然离新城不远,但坐马车的话还是需要好几个时辰,所以他们决定骑马去,至少可以快一半的时间。来到灵隐寺,倒也没有如活佛济公里的那般,里面有一个颠和尚,胖和尚什么的,唯一相同的就是,里面全是和尚。
谷梁珞走进灵隐寺,直接求见
那位大师。
大师的名声还是挺大的,刚刚求见的时候,便听说在自己之前,还有好几位在等着那位大师,若照这个速度等下去,只怕要到明天才轮到自己。所以谷梁珞就在这里住了下来,也好顺便享受享受古代的素斋之旅。
第二日,谷梁珞还在睡觉,湘湘便来叫自己说那位大师有空了,让自己过去。
听此,谷梁珞一骨碌的爬了起来,随便的洗了把脸,便在小和尚的带领下,来到了那位大师的禅房。
敲门而入,里面檀香袅绕,在哪简朴的木床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和尚。想来他便是那位大师了。谷梁珞如是想着。
于是便走了过去,双手合十,朝着他敬了一个礼“阿弥陀佛。”
那位大师亦是回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有何所求?”
谷梁珞在桌子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大师,把自己的情况和大师说了一下。
那大师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带到谷梁珞说完,他的眉间已经皱成一段麻花了,对着谷梁珞道:“不知女施主可否把手给老衲看看?”
“好。”谷梁珞应了一声,走到他的面前,把手伸了出去,旁边的湘湘连忙用手帕吧谷梁珞的手腕给轻轻覆盖住,对着大师点了点头。
那大师便把自己的手搭在谷梁珞的手腕上,食指轻轻的,磨砂着她的血管。
过了半晌,他才松开了手,对着谷梁珞道:“失主,此非宿命,你这是中了一种蛊,此蛊名为情蛊,凡中蛊之人,若在规定时日内,没有与规定的人欢好,便会全身如,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噬一般,难忍至极。”
“大师说我这个是中了情蛊,那要是没有与另一个人交合……会怎么样?”谷梁珞心中慢慢震惊,面上却仍旧不露声色,低声沉声问。
“只会全身溃烂而亡而已。”那大师慢慢的说道。
谷梁珞怀着重重心事坐车回王府,心中已经隐约有了方向。
那个给自己下蛊的人,……居然如此恶毒的害她,想他一个高科技时代的人,竟栽在一个古代人手里,她到底是败在了哪里呢?
谷梁珞深感疑惑,到底是何人给自己下了这情蛊?是兮子月?可是实在不该,她既如此喜欢那王爷,怎么会将此蛊下到自己身上,将自己和那王爷越拉越近?
若是她有,肯定给自己服了再给王爷服,让王爷天天围着她转才好。
可若不是她,这王府之中究竟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情?
谷梁珞回房想着这几日突发事件实在太多,来不及捋清,脑子沉沉的刚想睡,却隐约听见抽泣声,像是女子的,似乎——有些熟悉,于是循着声音便追了过去。
这王府还真是大,自己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逛一逛呢,此处林荫茂盛,又与主屋隔得较远,四周还十分封闭,这屋子有些破败,看似与离得很远,实则和自己的房间仅隔了一座假山,只是正门方向相反,是以自己从前并未发现。
若是站到房上看,几乎是贴在了一处去。没想到这王府中竟然还有如此隐秘的地方,很适合做些鸡鸣狗盗之事……然而谷梁珞此刻没心思管这个,她更感兴趣的是屋子里
的女子声音熟悉的很,竟是王府中此刻本应被众星捧月的那位侧妃,而那正在问话的男人,正是该捧着那侧妃的叶拂城!
这就有些奇怪了,按理说这兮子月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让她如此难受,难道说还另有隐情?
正想着推门去看看,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虽说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可也仅限如此,他一定还有很多不愿意自己知道,否则也不会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单独审问……那现在如何,难道要回自己房间么?
自然是不可能的,思来想去,谷梁珞最后决定了——听一下墙角,无伤大雅。
“说吧,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叶拂城冷静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谷梁珞皱眉,他这话是何意?莫非这兮子月嫁入王府竟是另有企图?
是要监视叶拂城?还是另有他图?不论是想做什么,能安排一个枕边人,一旦成功,行何事都是十分方便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何人的?”叶拂城语气并无生气失望,只有疑惑。这下轮到两个女人惊讶了,他竟知道这孩子是别人的!
他如何知道?在古代避孕措施又不好,他怎么如此确定,除非是——他从未碰过那兮子月。
谷梁珞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丝丝的欢欣。
她之前甚至还想过,如果真的,叶拂城不能人道这事儿是假的,而兮子月有了他的孩子是真的,她和他又当如何。
两女共事一夫,这种事情至少在谷梁珞看来还是很可笑。她没有这种打算,即使再爱,可能她都只是潇洒地放手离开。
“你……如何得知这孩子不是你的,我明明做的万无一失。”此刻的兮子月声带哭腔,应该是中了迷迭香。像是十分的难受。
谷梁珞只想着那孩子看来真是别人的,叶拂城该一次都没碰过,那她怎么敢!
虽然外界都说王爷身患重病没有群临天下的前程,可是好歹那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国王爷,身为侧妃竟然公然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竟还敢说自己怀孕……难道有人顶替了王爷同她行了夫妻之事她却毫不知情?
屋内叶拂城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已身患不治之症,若是没有灵药救治或许就不久于人世,而你正值韶华,我又怎能辜负了你一生?是以大婚后我并未碰过你。”
那王爷病都是装的,定然不是应为自己的病,想必只是哄她说出藏在背后之人,只是为何不碰?难道是身体问题,可是那晚他明明……
不待谷梁珞搞清楚,柔弱的声音响起,却带着哭腔,似是极为难受。
“王爷明知道我早已心仪于你,自然不在乎王爷身体如何,王爷怎能如此对待臣妾!”
看到兮子月颇为怨恨的眼神,叶拂城想着定然不能让这女人太过绝望,否则自己如何找出这背后之人?于是慢悠悠的开口,仿佛欲言又止:
“这也不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本王当时已有心仪女子,自是不会再碰你。”叶拂城说完这话,语气中经带上一股浓浓的怀念,似是极为思念那女子。
窗外的某人此刻也是心里甜甜的,他那时竟有了心仪之人么……所以,他对她的感情,始发的很早很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