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再闻秘辛

虽然梅尔斯并不知道雷卡奥议员究竟接到何等令人惊讶的消息,但是有一点梅尔斯可以肯定,能让身为联邦最高议员之一的雷卡奥如此惊慌失措的消息,定然不会是寻常事件。梅尔斯很明智,他知道此刻不是他开口提问的时候,因此他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雷卡奥神色紧张的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等待着他自己将一切说出。

此刻的雷卡奥双眉紧锁,眉宇之间无形中散发着深深的忧虑与紧张。仿佛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梅尔斯还在自己身边,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究竟该怎么办?难道事情比玛法大人的预料发展的更快吗?如果现在就被那群混蛋发现,我们的计划就没有时间了……”说到这里,雷卡奥下意识的抬起头,双眼这才发现还坐在位子上的梅尔斯。

仿佛吃了一惊,雷卡奥失态的说道:“你还在这里?你还没有离开吗?”

“……议员大人,如果您要我离开的话,我现在就走。”说着梅尔斯起身准备离开。

雷卡奥静静的看着梅尔斯,当梅尔斯即将走出房间时,雷卡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叫住梅尔斯道:“先等等,梅尔斯,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我认为现在是该让你知道一些东西的时候了,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慢慢来!也许就像玛法大人说的一样,我们根本就不该相信那该死的计划能够抵挡住那群混蛋!”虽然雷卡奥说话颠三倒四,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混蛋,但是梅尔斯却知道他已经愿意将一切说出。

静静的走回自己的位子,梅尔斯再一次等待着雷卡奥自己开口。此时雷卡奥深深吸入一口气,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一般。半晌过去,他终于长叹一声,无奈的开口说道:“梅尔斯,你知道为什么玛法大人会选上你,又知道为什么内政部队会追杀你们吗?”

“请先等等。请您先告诉我,您口中的玛法大人,难道是创造这个世界的创造神大人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真的存在吗?”梅尔斯并没有直接回答雷卡奥的问题,反而开口问道。

“创造神?呵呵,如果你要那样想,我认为也没错。虽然这个世界并非靠玛法大人独自创造,但无论是现在联邦以及其他大陆,都是玛法大人一手设计的结晶!”雷卡奥笑着说道。

然而梅尔斯听完雷卡奥的话,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虽然现在他已经确定创造神真的存在,也从雷卡奥口中了解到卡修大陆每个人都信奉的创造神依旧存在,但他却知道创造神并没有自己以前想象中那么完美,那么善良。说到底,创造神也只不过是一个联邦的掌权者。

似乎看出了梅尔斯心中在想些什么,雷卡奥以温柔的语气继续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从亚人族来,在联邦也了解到很多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甚至与联邦叛军有过亲密的接触,心底里已经接受了他们所说的一切。也许,站在我的立场上,说这样的话并没有用,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联邦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邪恶,也绝对不是你的敌人!”

听闻雷卡奥的话,梅尔斯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只见他双眼圆瞪,忽然大声喝道:“联邦是正义的代表?是善良的化身?也许只有你们才会这么认为!不要说一直被你们所奴役的亚人,就算是从来都没有通过神之壁障,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威胁过联邦的卡修大陆子民,你们还不是一样要赶尽杀绝!不用狡辩,我亲身体验过你们所谓‘天剑’的威力!如果不是我运气好,也许在许多年就已经死在了法兰克岛上!”

眼见梅尔斯忽然激动起来,雷卡奥反而更为冷静,只听他缓缓说道:“年轻人,有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请你先冷静下来,静静的听我将一切告诉你。”说到这里,雷卡奥微微一顿,就像给梅尔斯冷静的时间般沉吟半晌后,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你一定已经知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吧。没错,自从我们逃离自己的家园,被邪恶的吉尔克族赶出宇宙之后,我们就从没有放弃过返回自己家园的梦想。然而,无论我们心中有多少仇恨,有多少不甘心,但是我们都明白自己的实力是如此的弱小,根本不能与强大的吉尔克族相比!正因为如此的压力,我们的祖先们,在宇宙中漂泊了许多年,直到找到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

当先祖们踏上这片土地的同时,每一个人大都开始拼命工作,依靠自己以前所学的一切,准备建造出最强大的武器,凭借它们来收复我们的家园。然而,在经过几代人的辛勤工作,在跨越无数岁月,在经历先后三次大反击,牺牲数以十万计的战士之后,我们终于明白这种一相情愿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甚至永远不能实现!召唤兽并非由我族发明,而召唤兽的出现,等于宣告一切常规武器都已经无用武之地!如果真的想要消灭邪恶的敌人,只能拥有比他们更强的召唤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依靠先进的空间技术,让大批的召唤战士返回我们的故乡,从邪恶的吉尔克族手中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说到这里,雷卡奥的眼睛中射出亢奋的眼神,但很快就黯淡下去。只听他微微叹息着继续开口:“然而,我们研究出的召唤兽无论是数量还是强度都无法与吉尔克族相比。就在所有人几乎丧失信心的时候,原本早应该死亡的玛法大人,却成功的通过生命遗传技术活了下来,并且给我们带来另一个希望,那就是——进化型召唤兽!

当第一个试管婴孩带着闪亮的召唤宝石出现时,所有人无比兴奋,甚至已经想到了胜利的那一天。然而,很可惜,随着孩子孩子的成长,新的问题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第一个拥有召唤兽的孩子,根本没有自己的心志,虽然他的大脑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无论学者们如何努力,他依旧像白痴一样,无法接受任何知识。除了拥有生存的本能之外,根本什么都不会!经过十八年的研究,玛法大人以及他的学生们,终于无奈的宣布,通过生物基因改造虽然能够让我们的后代拥有召唤兽,但是却会丧失智慧!”

“既然是这样,那么亚人又是怎么回事,我们又是怎么回事?”梅尔斯被引出兴趣。

“别急,听我慢慢说。”雷卡奥喝口茶水,继续说道:“实验失败当然令人万分沮丧,然而玛法大人以及他的学生们并没有放弃,即使在缺少经费,被人称为空想家的恶劣环境中,依旧坚持了自己的信念。一百多年过去,玛法大人终于开始创造出第二代原生型召唤兽!

通过以前的经验积累,玛法大人认为之所以第一代召唤战士会失败,是因为在我们人类的基因中缺少某些与召唤兽连接的基因,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在得到召唤兽的同时,意志被召唤兽所夺取!为了避免同样的情况再次出现,玛法大人在新的召唤战士身体中加入了某些野兽的基因,希望借此平衡,从而达到制造出真正召唤兽的目的。不过……”

“不过又失败了,结果制造出了被你们所奴役的亚人是吗?疯狂而又残忍的科学家!”说到这里梅尔斯知道雷卡奥要说什么,不由对玛法用人类做实验的事情大为反感。

“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听完梅尔斯的话,雷卡奥忽然一阵激动,语气也不由提高了三分。梅尔斯显然没想到一直温文尔雅的雷卡奥会如此激动,神色顿时一变。

也许是注意到梅尔斯不自然的表情,雷卡奥低下头忧伤的说道:“玛法大人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由于第一次的失败,玛法大人知道轻易进行人体实验,绝对不是一种好办法,但是在理论完全成立的情况下,不进行实验又实在让他不能安心。最终玛法大人选择以自己的基因进行改造,并且成功制造出了第二代召唤战士。第二代召唤战士比上一代完美太多,至少在最初的十年里,所有参与研究的人都如此认为。不过……一场意外的骚动却在此时发生,联邦大陆的公民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战争便已经降临到我们身上。

就在玛法大人一心进行召唤战士研究的同时,由于意识观念的不同,许多最初逃亡者的后裔觉得,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园,不该为了远古时代的纠纷而再次挑起战争。他们自称为‘自由军团’,开始只是民间组织,但最后却发展成为激进的武装组织。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起初并没有引起联邦军方的注意。然而一次意外的实验中心失火之后,军方却发现已经‘数字化’的玛法大人突然陷入昏迷之中,而他所研究的召唤战士其中一部分核心资料神秘消失。

起初,军方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资料,但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几年之后,在一次军方与自由军团偶然引发的冲突里,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怪物出现在世人的眼中。它们拥有着超强的生命力,虽然有人的智慧但是却长着野兽的外貌,联邦军即使装备先进的武器,但依旧不是它们的对手。在一连串的冲突中,联邦军一败再败,很快自由军团便已经从一个小小的激进组织,成为了全联邦最大的反政府军!

联邦军的高层直到此刻,才知道自由军团所拥有的武器,是从召唤战士的研究中演变而来。无奈之下,为了确保对联邦的控制,联邦议会决定也制造出相同的怪物,以取得正面战场上的胜利。于是亚人部队便成为当时战斗的主力,各种各样奇怪的亚人纷纷出现。”说到这里雷卡奥脸色顿时黯淡无光,就像是不愿意梅尔斯看到他此刻的表情,雷卡奥转身站起。

深深吸入一口气,雷卡奥平稳心绪之后,继续说道:“由于联邦军在资金上占据极大的优势,而制造能力又是叛军的数十倍,因此战况很快转向对联邦军有利,并且在亚人战士出现后的第三年逼迫自由军团投降。战后,亚人成为了人类的替代劳动力,从事者各种各样危险的行业,当然其中也隐含着许多非法的行业,比如奴隶!

当人类都以为战争即将远去,新的和平生活即将开始时,却没有想到拥有自主意识的亚人,不再愿意被人类奴役,他们渴望着自由,甚至渴望有自己的生活空间。于是经过几百年的秘密筹划,亚人们发动了叛乱战争,最终脱离联邦的管制。

在这片黑暗的岁月中,所有人都认为制造出如此局面的人是玛法大人,一切都是由于他的研究所造成,然而玛法大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亚人的出现都不了解。直到亚人离开大陆后近三百年,数字化的玛法大人才被激活。虽然用他的遗传基因所制造出的召唤战士已经死去,但是他的实验却是完全成功,真正的召唤战士从这一刻开始诞生。

也许是意识到召唤战士强大的战斗力,也许是有其他的想法,虽然大多数议员都不赞同继续进行召唤战士的研究,但是研究项目却一直在秘密进行。而这一次,为了保证联邦不再受到攻击,所有的实验体都被转移到卡修大陆,并且剥夺了他们的高智慧。

呵呵,但是神总是很公平,我们能够制造出一种不完善的生物,然而在岁月的流逝下,神却会将他们日趋完善!经过上千年的进化、繁衍,原本没有任何独自思维能力的实验体成为了新一代的人类,而他们是真正拥有召唤兽的强大战士!”

“按你这么说,当时玛法大人所创造出的召唤战士已经取得了成功,只不过因为核心技术被盗窃,进行改变之后才制造出了亚人?而我们才是真正的第二代人造人?”梅尔斯道。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总体上来说,你们更趋向是人类,而不是人造人!毕竟在几千年的岁月中,你们已经成为完全的人类,与当时最初的实验体已经不一样!”雷卡奥解释道。

梅尔斯也知道雷卡奥如此说,只不过是不想过分刺激他,因此也不置可否的改变话题道:“既然联邦将卡修大陆当成实验场所,那为什么最后却允许它自由发展,放弃对卡修大陆的统治地位?难道联邦就不害怕像亚人一样,再出现一个和联邦对立的种族吗?”

“唉~~并不是联邦不想对卡修大陆进行统治,而是联邦根本没有力量!卡修大陆的发展一直是联邦的最高机密,能够接触的人只是少数,而其中能够预见未来的贤者根本没有!开始,联邦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卡修大陆人发生的变化,而当他们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虽然卡修大陆的人受到种种条件的限制,并没有联邦人长久的生命,但是他们却拥有超强的繁殖能力,很快在数量上便已经与联邦不相上下。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目前联邦军队正面攻击卡修大陆,那么联邦将会付出何等恐怖的代价!正是因为无法承受如此的战争损失,因此联邦才只能接受现实,从卡修大陆秘密撤离。所谓神之壁障,也是将卡修大陆隔离的一种方法。”雷卡奥无奈的向梅尔斯苦笑一声说道。

说到这里梅尔斯终于明白联邦放弃卡修大陆的理由,略微沉吟之后只听他继续问道:“既然联邦已经放弃了卡修大陆,为什么还要经常派人进出,甚至毁灭了法兰克岛?”

“这是由于玛法大人和女神所说的预言!”雷卡奥面色一阵犹豫,但最终依旧开口说道:“你听说过神之祝福吗?玛法大人就是第一神之祝福!而女神则是首都中央控制电脑的名称!大约在百年前,玛法大人与女神几乎在同一时间提起了‘毁灭日’。按照玛法大人和女神的说法,如果在毁灭日到来之前,我们依旧无法找齐六个神之祝福,那么所有的人类,甚至这个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将被毁灭!虽然这是联邦的绝密,但在知情者中还是引发了一场混乱,许多人根本就不明白玛法大人和女神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最终,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如果真的有毁灭日存在,那么一定是我们的敌人,吉尔克族掌握了空间技术,并且再次向我们发动攻击!而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来说,很难抵挡住吉尔克族的全面攻击,因此我们必须要利用召唤战士的力量,一方面联邦想要以卡修大陆的召唤战士对抗吉尔克族,另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为召唤战士出现而有所动摇。因此联邦一直想要在暗中控制卡修大陆,同时也极力控制卡修大陆的科技进步,所以才会出现毁灭法兰克岛的情况出现!”说到这里,雷卡奥的脸色一阵铁青,面部的肌肉也出现了少许抽搐。

“究竟所谓的吉尔克族是什么样的种族?为什么你们会如此害怕?”梅尔斯疑惑问道。

“……其实以我的年龄来说,本不该知道这些几千年前的事情,但是和玛法大人相处时间很久,一些秘密也就慢慢知道。说起吉尔克族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吉尔克族或许比你们口中的魔兽更为凶残!他们是一个以战斗为乐趣的种族,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战斗对于他们来说是生活的一部分。正因为如此,即使我们已经被赶出了自己的家园,他们依旧不愿意放过我们!所以,当他们发现我们的星球时,那么相信战争将会很快出现!”雷卡奥铁青着脸说道。

看着雷卡奥紧张的神情,梅尔斯知道他并没有骗自己。也许是出于安慰,梅尔斯放缓语气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空间技术的事情,按照我的了解,空间技术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而这几千年来吉尔克族没有对联邦发动攻击,也是因为无法穿越过广大的宇宙,我想您其实不必这么担心,也许玛法大人和女神只不过是出现计算错误吧。”

听完梅尔斯的话,雷卡奥面色一阵青白,最终无力说道:“我也希望事情能和你说的一样简单,但很可惜吉尔克族已发现了我们,而他们的先头侦察部队也已经坠落在这片大陆!”

雷卡奥的话刚一出口,梅尔斯不由浑身一震,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雷卡奥打断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疑问,但我想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我们很就会抵达首都,相信到了那里之后,玛法大人会为你解答疑问的。我想你也已经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雷卡奥已经下了逐客令,梅尔斯当然知道自己即使再问什么他也不会回答,于是行礼之后便准备离开。正当梅尔斯走到门口即将出去时,雷卡奥忽然开口说道:“梅尔斯,我知道你并不是个平凡的少年,虽然我还不确定你是否就是玛法大人一直在寻找的人,但我想告诉你,我和你说这些并非是为了拉拢你,我只想让你明白,联邦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听完雷卡奥的话,梅尔斯回身再次向雷卡奥行礼,随即便走出了舱门。此刻梅尔斯心中一片混乱,自从离开卡修大陆之后,他接受了太多的难以理解的事情。相比之下,联邦大陆比卡修大陆更为复杂,虽然是一个国家,但是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却让他感到无比疲倦。也许就像雷卡奥说的一样,一切都在见到传说中的创造神之后才能得到解释吧。

当梅尔斯走入索尔等人所在的舱房时,一行人立刻将他包围。梅尔斯离开已经很长时间,任谁都知道他毕竟是与所谓的联邦议员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性急的索尔首先开口问道:“老大,你究竟和谁见面了?说了些什么东西?他们有什么目的?我们要被送到那里?”

听着索尔连珠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疑问,梅尔斯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说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总之,我们现在正前往联邦首都,并且要与传说中的创造神会面!”

耳听梅尔斯竟然说出创造神的名字,所有来至卡修大陆的年轻人皆是一阵惊骇,只有冰蝎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梅尔斯,似乎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梅尔斯也不管众人是什么反映,独自走到座位上,将浑身陷入柔软的沙发里,随即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相信联邦已经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他们将我们抓来这里的目的,似乎是想寻求帮助,但是究竟如何做,我还不知道。总之,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大家都要格外小心!”说到这里,梅尔斯简单将与雷卡奥的交谈内容向众人说明。

正当几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时,机舱里的扩音器中回响起一阵温柔的女性声音:“各位尊敬的乘客,本机即将抵达首都机场,请各位作好着落准备,七分钟后本机降落。”

眼看飞机即将降落,而梅尔斯似乎也没有再说话的意思,索尔等人虽然依旧是满肚子的疑问,但此刻却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呆呆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飞机降落。

与此同时,巨大的银色战机突破天空的束缚,以优美的姿态在空中盘旋一周之后,降落到设施华丽的联邦首都机场中,一条专供政要使用的贵宾跑道上。虽然飞机还在急速滑行,但是通过机舱两侧的舷窗,梅尔斯却能清晰的看见,此刻的机场上已经布满了荷枪实弹的联邦士兵。看着眼前的景象,梅尔斯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担忧,毕竟他知道自己还不是那种可以让联邦出现大批警力保护的对象,隐隐之中他明白要想见到玛法,可能还要走很才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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