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荷花过来本来就是给齐锦棠面子,低姿态也做足了,这会儿听得齐母开口说了软话,自然也不会再提起不愉快的事儿。

齐锦棠私下里又找齐母聊了许久,从根源把这种听信偏方的行为杜绝了,听了齐母的保证,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南方的夏天闷热,冰碗子什么的极为好卖,蜜渍杨梅的销路一直很好,头一批货销出去之后,就不用自己再出去招揽生意了,周围几个县城甚至更远的地方都慕名过来订货,清溪县本地也有人去采了野杨梅自个儿渍,但是一来野生的杨梅不如经过伺弄生得好,二来做的方法也不对,到底还是荷记的东西卖得最好。

韩红佩每次来的时候都眉开眼笑的,虽说算不得什么大钱,但是毕竟也费不了多少力气,而且也没投入多少本钱,再加上蜜渍杨梅她也爱吃得紧,所以很是欢喜。

这回韩红佩过来还拿了几套小孩子的衣裳,用个很精致的小包袱裹着,打开一件件儿拎出来给荷花看,“你瞧,这衣裳可都是我亲手做的,虽然比不得外面的绣娘,好歹是我一片心意,你可不许嫌弃。”

“我一个绣花都绣不好的人,哪里敢嫌弃你。”荷花拿着小衣裳看,“孩子用的东西,小小巧巧的就是好看,也亏得姐姐你有这个功夫,一件件地给做。”

韩红佩微微垂眸道:“我在家左右也没事,做些活计也好打发时间,倒是你,怀着身孕莫要动针线,瞧你瘦得这样,眼瞧着没多久就要生了,可得好生补补身子。”

“每日里补品汤药喝水似的往下灌,就只见肚子越来越大,身上一点儿也胖不起来。”荷花苦笑着摇摇头。“我倒是恨不能长点儿肉出来呢!”

“你这样的小身板儿,我可真怕你生的时候遭罪。”韩红佩有些担心地看着荷花,“你若是不嫌弃,等到时候日子差不多了。我搬过来住几日帮衬些。”

“姐姐若是肯来自然是最好的,我求都求不来呢,哪里会嫌弃。”荷花闻言大喜,如今自个儿在这里也没有个娘家人,虽说齐母在,却总归还是心理有些芥蒂,倒不如韩红佩来得亲近。所以自然满口应下。

“最近河道修得如何?”荷花忍不住跟韩红佩打听道,“锦棠哥如今回来也不说公事,我出去也不方便,倒是半点儿消息都没有。”

“一切都顺利得很,你之前弄得那个绣品和竹编让许多人赚了钱,这回的杨梅销路也极好,县城里的人都尝到了甜头,如今一个个儿都积极得很。恨不能早些修好河道,早点儿能把山里的东西卖出去,许多人也不要工钱。只要管饭吃就去帮着干活。”韩红佩急忙挂上笑意说,“你家老爷可是给县里做了件大好事,百姓们都交口称赞呢!”

荷花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但是再一细看韩红佩的神色,顿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她的笑容虚虚地浮在脸上,眼神略有些躲闪,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忧。

“红佩姐,咱们这样的关系,你有什么事儿还瞒着我不成?”荷花收敛起笑意。皱眉认真地问道。

韩红佩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撑不出了,无奈地说:“我这人素来不会说谎,早知道你要问这些事儿,我还不如不来看你,如今反倒招惹你惦记。”

“你就说了吧。到底是什么事儿?也省得我乱猜。”荷花坚持要问。

韩红佩没法子只好一五一十地道:“百姓们自然都是欢喜的,可是县衙里的其他大人,却颇多微词,大致也不过是为了争抢功劳或是想要克扣油水罢了,哪里都是这样,你也用不着太担心,齐大人会处理好的。”

“希望如此吧……”荷花勾了勾唇角,心里却到底还是留下一些不安稳的担忧。

送走了韩红佩,荷花招呼小真进来道:“你拿些家里做的冰碗子送到府衙去,各位大人都不要漏了,然后叫马超回来,我有话问他。”

不多时,马超就满头大汗地过来给荷花磕头,“小的见过奶奶。”

“最近爷在前面儿都忙些什么?”荷花开门见山地问道。

“就是忙整修河道的事儿。”马超小心翼翼地说。

荷花继续问道:“那忙得怎么样呢?”

“小的不懂河道的事儿,不过是帮爷跑个腿罢了。”马超扯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其余的大人呢?关系可还都融洽?”

“回奶奶的话,都融洽得很,奶奶不用担心……”

马超的话音未落,荷花就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得屋里人都是一抖。

小真想要上前缓和下气氛,握住荷花的手揉了两下道:“奶奶仔细手疼。”

荷花沉着脸甩开她的手,继续盯着马超道:“我如今说话都不好使了,一个个都开始瞒着我了是不是?”

“奶奶息怒……”马超伏低身子,最终还是开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上回周大人和周夫人来的时候,奶奶只叫了刘夫人一起去,其他人就颇有微词,所以如今休整河道的款项拨下来之后,就只有刘大人一直帮着爷,其余大人都有些推搪,别的就真的没什么了。”

荷花闻言轻咬下唇,上次只叫了韩红佩一起的事儿,自个儿的确是有些私心的,但是其余几个夫人着实相处不来,一起来了说不定还要坏事,没想到却给齐锦棠惹来如今的麻烦。

马超见上头没有声响,也不敢起身儿,只得跪在下面候着。

许久之后荷花才回过神儿来,挥手打发人下去,然后靠在椅背上半晌都没个响动。

苗儿和小真看着担心,又不敢胡乱开口劝解,只好在一旁守着,不多时白芷端着安胎药进来,这才算是解了屋里的尴尬气氛。

“奶奶,今个儿中午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做?”苗儿努力想让荷花的心情好些,没话找话地说。

“我累了,回房歇会儿,你去跟夫人说一声,午饭我就不下来吃了。”荷花说罢搭着小真的手上楼去了。

苗儿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只得跺跺脚,转身出去传话。

齐母闻言便问:“怎么好端端的就累了?身子本来就那么瘦弱了,饭都不好好吃怎么行……”唠叨了半晌才想起齐锦棠前几日与自己说的话,只得挥挥手说,“罢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小心照顾着,厨下备着热的吃食,什么时候饿了就赶紧给端去。”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小心伺候奶奶。”苗儿见齐母没有非要荷花下来吃午饭,这才松了口气退下去。

回到正房见小真在楼下坐着,上前低声问:“你怎么没在上面伺候,奶奶睡下了?”

小真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坐在窗前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要陪着她也不让,非要一个人呆着,你说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说罢叹气道,“奶奶近日来情绪总是怪怪的,以前从没见过她这样呢!”

苗儿思索半晌,略有些迟疑地道:“兴许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我还隐约记得,当年我娘怀我弟弟的时候,脾气秉性也与平常挺不一样的,一下子容易发火,一下子又胡思乱想的,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好了,说不定是这个缘故。”

“若当真是这样就好了,你说,今个儿的事,咱们要不要告诉爷啊?”小真拉着苗儿嘀咕道。

“还是告诉一声吧,到底是因为公事,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奶奶,倒不如让爷去开解。”

“嗯,姐姐说得有理。”小真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就见白芷哭丧着脸从后门处蹭进来,似乎没想到苗儿和小真会在楼下,一时间愣住了,挂着泪痕站在门口,一只脚在里面,一只脚在外面,也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退出去才好。

“怎么了?”小真上前把她拉进来,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问道,“谁欺负你了,我给你出气去。”

“没……没有谁……”白芷有些畏缩地向后躲了躲。

苗儿见状也过来问:“白芷,这里也没有外人,有什么事儿你说就是了,就算我们做不了主,还有爷和奶奶呢!”

白芷听了苗儿这话,扑到苗儿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苗儿姐姐,表……表少爷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我推开他跑出来,他还说……说要找奶奶求了我去……苗儿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小真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怒道:“他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咱们看在爷的面子上叫他一声表少爷,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成?咱家正经的少爷在奶奶的肚子里呢!跟半夏那个贱蹄子勾勾搭搭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把手伸到奶奶的人身上,真是活腻歪了!”说罢一边挽袖子一边就想冲出去找人理论。

苗儿一把抓住小真,正色道:“咱们是丫头,过去不论说什么都是以下犯上,如今是得想个法子,让爷和奶奶出头才是。”

姜还是老的辣

白芷闻言低头不语,眼泪一双一对儿地往下掉,虽说是做奴婢的,但是从小跟着父母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到了齐家以后荷花是个和气的主子,齐锦棠更不是那好色之徒,所以那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虽说只是被扯了袖子,说了几句难听的荤话,可她却想想就觉得委屈。

“你先别哭了,万一被奶奶看到可怎么好。”苗儿扯着帕子给白芷擦拭眼泪,“若是平常倒也不妨事,可奶奶今个儿心情本来就不好,若是你再这样一哭,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小真虽说坐下了,却还是气哼哼的,手里揉搓着帕子,恨不得那帕子就是齐鹏,使劲儿掐住才解恨似的,嘴里嘟囔道:“这个登徒子,等把这件事回了爷和奶奶,拿扫把把他打出去才好。”

“你快些收声吧,有一个哭的就已经够了,你还跟着裹乱。”苗儿被她俩一个哭一个嘟囔吵得直头疼,又担心荷花自己在楼上,最后还是坐不住了,起身儿道,“我先上去看看奶奶,这么半晌没动静,可别出什么事儿……”话没说完自己忙啐了几口,“呸呸,瞧我这张破嘴,说得是什么话。”

苗儿一转身却看见荷花站在楼梯上看着她,吓得一哆嗦,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小真和白芷被她的动作弄得纳闷儿,顺着看过去也瞧见荷花,忙也都起身儿跪到苗儿旁边,却又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荷花扶着栏杆慢慢地走下来,苗儿又赶紧起身儿上前去扶,好容易把人安置在罗汉床上坐定,这才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奶奶可是饿了,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下给您准备。”

“白芷这是什么了?”荷花抬眼就看见白芷那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便开口问道。

“没事儿,她刚才眯眼了。”小真脱口而出道。

荷花眯起眼睛看向小真,“瞎话如今说得越来越顺口了是不?张口就来?”

小真一下子被噎了回去。垂首站着不敢再随便插话。

荷花伸手招呼白芷到自己身边儿问:“你自个儿说,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就是……”白芷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荷花的脸一板。沉声道:“白芷,你一直都是个听话的,也从来都不会撒谎,我要听的是实话,你少学那些个幺蛾子回来。”

白芷扑通跪在荷花腿前,伏在荷花的膝盖上哭道:“奶奶,求奶奶给奴婢做主。表少爷今个儿扯着奴婢的袖子,说了好些混不吝的荤话,还说要找奶奶讨了奴婢去做小,求奶奶给奴婢做主……”

荷花闻言紧紧抓住罗汉床的扶手,用力得指关节都隐隐泛白,露出条条细碎的青色血管。

“奶奶,您当心身子,为了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的……”苗儿急忙上前劝慰道。心里越发焦急,心道爷每日这个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怎么今个儿还不见人影。左右想瞒着却还是没瞒住,若是把奶奶气出个好歹,自己几个丫头的命都不够赔的。

荷花慢慢地松开手,咬着牙道:“好,很好!打量我有孕在身,管不了家里是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敢出来闹一闹,我倒要看看,他可真敢来求……”

“求什么?”齐锦棠挑起门帘子进去,见几个丫头都是一副惶恐的表情,便上前两步问。“这是怎么了?”

荷花看见齐锦棠就有些绷不住劲儿了,眼泪忽然就滚落了下来,把齐锦棠吓得赶紧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伸手擦着眼泪温声问:“这是谁惹你生气了?”说着目光扫向三个丫头。

三个人急忙摇头,最后小真一咬牙道:“奶奶生气是因为,表少爷今个儿调戏了白芷。还说要来找奶奶求了白芷去做小,奴婢们本是要瞒着奶奶的,不巧却被奶奶撞见问了出来,奶奶便动了怒。”

齐锦棠一听是齐鹏的事儿,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不悦道:“早就说还不如撵了出去,偏生娘和你都说不妥,如今搁在家里可好,越发不成器了。”越说火气越大,转身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把人撵出去。”

“罢了,还嫌外面口舌不够多嘛!”荷花一把抓住他。

“哪有什么口舌,你又胡思乱想了。”齐锦棠站定身子道,“外面什么都有我呢,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是。”

“我只是觉得自个儿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还净给你添乱。”荷花说着鼻子又开始发酸。

“瞎说,你做的蜜渍杨梅卖得极好,这些日子许多人都到衙门来询问开林伺弄杨梅树的事儿,如今许多人家的男丁都从外头回来了,县城里就有地方能赚钱养家,谁还乐意往外跑呢!”齐锦棠搂着她哄道,“这不都是你的功劳吗?怎么能说自个儿帮不上忙呢!”

“上回周夫人的事儿,我只叫了红佩姐,给你惹麻烦了。”荷花将头埋在齐锦棠的身前,带着鼻音地说。

“没有的事儿,那些不过都是他们的借口罢了,如今我把疏通河道的银款看得紧,他们一个个搜刮不到油水,便开始找茬生事,不过你放心,工程到后面还会有上面的官员来查验,更何况现在全城的百姓都惦记着河道的事儿,谁敢在这上头使坏,岂不是上下都不讨好?”

“你没骗我?”荷花抬起有些哭花了的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齐锦棠,抽了抽鼻子道,“我最近是不是特别抽风?”

“没有,我就喜欢你这样。”齐锦棠从荷花衣襟上扯过帕子,给她擦拭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然后朝泛红的鼻尖儿上亲了一口,“齐鹏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去找娘商议个主意,不肯读书也就罢了,品行还越发成问题了,不能再这样放他在家里住着了。”

齐锦棠陪着荷花少用了些吃食,哄着她歇下了,便去齐母房中道:“娘,表叔一家不能继续留在家里了。”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齐母本以为儿子是过来与自己亲近亲近的,没想到劈头就是这样一句话。

“齐鹏今个儿扯着我房里的丫头不放,说些混账话,还说要去找荷花讨去做小。”齐锦棠一撩衣襟坐下道,“越发没有规矩了,已经弄大了一个丫头的肚子了,还不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反倒眼馋肚饱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与咱家早就分了家,虽说是同宗同姓却也算不得实打实的亲戚了,何苦非要留着他们在家里裹乱。”

“你知道是分了家的,外人却不知道,如今不比在家里,拿不出凭据来,若是被他们反咬一口,闹得不可收拾的话,你这个官还要不要做了?”齐母在这种事情上却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虽然这种事儿是自家有理,但是闹出去以后却就说不好了,她跟着齐老爷也算是去过几个地方为官上任,对这种事情也着实见过几例。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是外人却只会说你家是做官的,都不提携亲戚,还要把人赶出去,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有嘴都说不清。若是遇到个想要整治你的上峰,那这就是最好的把柄和借口。

所以她虽然也不喜欢齐永正一家,却不敢让儿子贸贸然地赶出去,听了齐鹏的所作所为又着实气恼,抬手扶额半晌,忽然想出个法子来,一拍腿道:“我正惦记着想要送东西回家,正好便让你表叔一家跟着押船回去,就说让他们回去拜拜祖宗和宗祠,他们若是不肯,那自然是他们无理,若是肯了,便把人都弄回老家去,你另外着人捎封信回去给你爹,让你爹和族里的那些老人儿们处置便是。”

齐锦棠闻言眼睛一亮,连声道:“还是娘的主意好,我竟是都没想到。”

“那当然,我是你娘,虽说你书读得多,可这些个人情世故、家长里短的事儿,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齐母难得被儿子这样赞许,心情大好,拉着儿子说了些平时要如何为人处世,在衙门里如何与别的官员打理好关系之类的话。

齐锦棠听着有理,自然都认真地记在心里,母子之间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回房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屋里已经掌上了灯,卧房的纱幔还是笼着的,苗儿坐在床脚处低头绣着手里的肚兜。

齐锦棠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床上挑了挑眉毛,意思是问还没起身儿吗?

苗儿点点头,自个儿退出去几步低声道:“刚开始睡得不安稳,精神也不好,后来取了上回大夫给留下的安神香燃了一点儿,这才睡熟了。奴婢瞧着奶奶的脚有些浮肿,平素穿着稍大的绣花鞋都套不上了,要不要明个儿再请大夫来看看?”

“上回大夫来说过这事儿,你多用温水给她泡一泡、揉一揉脚,平时没事儿歪着或者躺着的时候把脚架起来,就能好上许多。”齐锦棠轻声吩咐道,“若是还不见好,就赶紧请大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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