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灵力从蔡琰的双手沿经脉开始游走,齐舜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若是无法与蔡琰本身的灵力相结合,他就再也没有办法救治于她。由于不知道蔡琰的身体是否会排斥,他只用了很小的一部分灵力作为试探。
那灵力如同两阵和煦的微风,吹过蔡琰经脉的每一处角落。那些阻挡血脉流动的网状物体碰到这灵力,就仿佛冰雪遇见了阳光,顿时消失无踪,而蔡琰的经脉也并无排斥的现象,被治疗过的地方也自动开始产生灵力,与齐舜的两道灵力相结合,逐渐变得更为强大。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凝结的网状物体还稍有抵抗,可后来随着齐舜与蔡琰的灵力不断增强,竟逐渐势如破竹,在清理那些毒素的同时也在修复着蔡琰受伤的经脉。齐舜也不禁赞叹精灵族魔法的高深,大汉的仙法能够治疗伤势同时提高受法人的实力,类似他经常使用的“大道冲盈”和“微明法”,可像“精灵的宽恕”这样既能疗伤,又能解毒,还可以治病的全面,就并非大汉仙术所能比拟。
不过仙术胜在更专,若是单看疗伤或单看短时间提升实力,还是仙术更胜一筹。但齐舜与蔡琰曾经融合了明月和紫焰的精灵之血,而她们两人又是姐妹,其中血肉相连的关系更加使齐舜对蔡琰的救治功效明显。
在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蔡琰的面上终于有了些红润,血液也终于重新流动起来。齐舜还不放心,又详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残留之后,才收回灵力,把蔡琰平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盖好,自己才轻轻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他才感觉到那种强烈的后怕。自己竟然差点失去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若不是在秦皇陵寝的经历,他真的有可能眼睁睁看着蔡琰在他身边凋零。
究竟是谁下的毒?究竟是谁如此狠心,连一个几乎并无威胁的少女也不放过?
还有那些来自倭国的黑衣人,又是谁指使他们来刺杀自己?而他们化身杀手来到大汉目的又何在?从这件事情上也看出自己这里的防范实在还是上不了台面啊,王雄那边的任务更重了,收集情报的同时也要建立一支像样的暗中护卫队伍才行。
天色放亮,齐舜就紧急召来了沮授和陈宫。
听了齐舜的描述,二人都皱紧了眉头,显然这些事情都很难有个合理的解释。
“蔡小姐所中之毒应该是极为罕见的‘蚕丝蛊毒’,但这种蛊毒并不是急性毒药,必须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每天持续下毒,在日积月累之下才会作。由此可见,在我们身边必定隐藏着内奸。”在沮授看来,内奸的事情才是最为严重的。
“但就算有内奸,也很奇怪。他为何只对蔡小姐下手?在我们这里几乎任何一人都比蔡小姐来得重要,甚至倾城小姐的价值都要比蔡小姐高。那人对蔡小姐下毒,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陈宫也有些想不通,“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就很难去找到下毒的人。”
“蔡小姐的日常起居尤其是饮食都是谁来负责的?”齐舜想从这个方面查出蛛丝马迹。
“从这点入手有点难度。”沮授如此聪明,又怎会不知道齐舜的意思,“下毒的人既然敢用慢性毒药,又怎会考虑不到在蔡小姐中毒后将会受到的盘查?就算去查也很难查出什么。不过我会让人去检查蔡小姐日常用的东西和饮食,纵然机会渺茫也不能放过。”
“还有一个关键就是这‘蚕丝蛊毒’并非只有食物下毒这一种方法,用毒高强的人甚至能够在空气中布下这个毒药,这才是最让人难以调查和防范的。”陈宫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推测也不太现实,“如果能在空气中对蔡小姐下毒,那他和我们一定是极为亲近的,才有这样的机会经常出入蔡小姐的寝室。但我们身边的确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极少几位关系紧密的也绝不会有谋害蔡小姐的想法。”
齐舜也皱起了眉头。
究竟是谁呢?现在是很难有什么定论了,只能调查之后再看,好在蔡琰转危为安,要不然他又怎么向蔡邕交代?
“还有就是那些神秘的黑衣人,似乎竟是出自倭国。这件事你们怎么看?”想不通的暂时先放一放,齐舜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些人似乎来自王雄曾经加入的组织‘天罚’,我听他提到过,这个组织中有人就懂得那中神秘的‘忍术’。”陈宫道,“问题是谁让他们过来刺杀主公的。”
“公孙瓒?”齐舜想来想去也就这个人最靠谱。
“有可能。主公的存在他最为顾忌,刺杀主公的确最符合他的利益。”陈宫点头道,“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主公的实力,又或高估了那一帮倭人。”
“让我最感兴趣的是那些倭人的利益,他们为何同意来刺杀主公,公孙瓒又能给他们什么好处。”沮授目中闪着光,“主公的武功天下皆知,‘天罚’敢接这一票,显然对自己的实力也很有信心,而且可以看出倭人才是‘天罚’的核心。我担心的是,‘天罚’本就是一个倭人的组织。”
他顿了顿,又道:“而问题就在这里,倭人好好的在大汉搞个杀手组织干吗?他们用意何在?从他们能在主公手下全身而退的身手来看,‘天罚’中绝对不乏子龙、子义这个级别的高手啊。”
这点齐舜也赞同:“他们的武功怪异得很,忍术果然是极为神秘的武学之一。除非有压倒性的实力,否则很难取到他们的性命。”
“有时间真想到倭国一探啊,”陈宫目光遥视东方,“相信一定会有很多收获。”
“有机会,而且我感觉应该不会太过遥远。”齐舜道,“我总有种感觉,那些人还会再来,他们刺杀我并非只想要我的命这么简单,这背后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好在这次有惊无险,我们就一边调查,一边加强防范措施,静候他们下次行动吧。”沮授目中闪过一丝兴奋,像他这样的人不怕没有对手,只怕没有实力相当的对手。
“他们若是还敢来,我定然不会再让他们这么舒服的离开。”齐舜冷笑,给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这样的事情他誓不能再次生。
沮授和陈宫相视一笑,他们这个年轻的主公终于在不断的挫折当中逐渐成长,变的开始有些强者应有的霸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