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把这些该死的银针取出来!”胡天郁闷地说。武功尽失的他,带着若云行走江湖,无异于小绵羊进狼群。
“但是天哥,那人说没他们神农谷的手法不能取针,否则伤到经脉怎生是好。”薛若云知道胡天的痛苦,但是劝他不可轻举妄动。
“难道神农谷的人有可能帮我取出这样劳什子的针吗。云妹,只能靠自己了,你知道我是个大夫,我对人体各处经脉都了如指掌,相信我能搞定的。”胡天看着薛若云,坚决地说。
薛若云考虑了良久,最终还是同意了胡天:“天哥,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活着,你知道吗?”
“我懂,所以我绝对不能出事。”
天亮后,找了处僻静之地,胡天与薛若云胡乱吃些东西,便着手取针。胡天除去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将四肢、胸腹中针的地方暴露出来。薛若云虽初次见到男性半身赤果的身体,感到无比害羞,但是关心战胜了羞怯,她默默坐在一边,看着胡天的一举一动,生怕出什么差子。
胡天清楚身上共中了五针,分别在右臀、左胸、左大腿和右小腿等处人,银针没入肉中,刺入神经纤维里,想要取出,必须切开部分皮肤、皮下,露出针尾,再小心用夹子夹出。胡天拿出装外科器械的牛皮袋和药盒,在伤处局疗消毒后,涂上麻药,半柱香功夫后,痛感就大大地减轻了,于是拿出小尖刀,于中针处剜开皮肉。即使用了麻药,胡天仍痛得龇牙裂嘴,但只能咬伤忍住。胡天用镊子撑开伤口,一边用棉布蘸干血液,终于看到了细如发丝的银针发端,于是小心地用镊子将之稳稳夹住,缓缓地拔了出来,拔针过程中的疼痛,跟妇人生小孩差不多剧烈。终于将五枚银针都拔了出来,胡天已痛得浑身冒汗。
“天哥,怎么样,没事吧?”薛若云关切地问。
胡天艰难地摇摇头,暗暗运动真气,伤处有些阻滞和麻木感,内力恢复了不到五成。“幸好这银针没有淬上厉害的毒药,要不然,非残废不可。”胡天稍稍放心。
薛若云将衣衫给他披上说:“好在把针取出来了,伤后不可太过动用内力,需慢慢恢复。”
“嗯,以后每天慢慢运功疗伤,经络修复要些许时日,而且,这针曾用慢性的麻痹药水浸泡过,我想这才是他们神农谷飞针的厉害之处。”
“那怎么办啊。”薛若云又是一阵担心。
“别忘了,我也是出色的大夫,对于毒药我也曾研究过很多。我会配些药物来解的,完全解除药性可能需要十来天,但损伤的经络则要至少三个月才能完全复原。”胡天笑着说。
“那我们可不能再去川西了,你的伤没好,遇到厉害的对头可就麻烦。”薛若云建议说。
“不成,云妹,我答应过你要送你去修罗谷,我就一定会办到。”看到她很不放心,便又说,“现在正派联盟忙着对付修罗教,无暇顾及旁人,我们只要小心隐藏身份,避开江湖人士,应能顺利走到川西,进了川西密林,我们道路熟悉,就更不会被人发现了。在路上,我会每天运功疗伤,只要功夫恢复到八成,自保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薛若云见胡天心意已决,也就不再提出异议,二人夜以继日地往西川赶去……
苏智信尚未到达涪陵,路上就遇到一名传讯的华山派弟子,得知联盟在凌虚道长的率领下,总部已迁至成都,而且游侠郭磊已与中原武林联盟联手对付魔教,此刻各大门派高手齐集川地,总攻的日子届近。苏智信闻讯,便不作稍停,与那名华山派弟子直奔成都。哪知到了成都,联盟众高手已经开拔,分三路杀向川西魔教老窝,苏智便又赶赴川西。川西原始森林的险恶,苏智信是深刻领教过的,一年多前,众多正派弟子在那里中了魔教埋伏,吃了大亏,这其间,护送身受重伤的慕容茵脱离险地的种种经过,苏智信记忆犹新。再次进入川西茂林,苏智信有些触景生情,有些感伤。
进入森林,便能看到联盟放置的特殊标记,指明方向。“缘着标记走,很快就能与其他同道会合,希望我们还能赶上这场屠魔之战。”跃上一株松树,苏智信看着前方,边对那名华山派弟子李颜说。
“联盟高手十天前就已出发,按日子计算,应该已经接近魔教老窝,怕是已经发起总攻。”李颜说。
“凌虚道长行事慎重,若没有找到对方破绽,不会轻易出击。”苏智说说。
“说得是,只是有些奇怪……。”
“怎么呢,你是说我们一路来,没遇到一位联盟朱雀组的职络弟子?”
“正是,往来传讯的朱雀组成员对于各路高手统一布署行动非常重要,且须不停地联系后援,往来必定频敏,但我们进山两日,竟没有见到他们中的一个。”李颜说。
“莫非问仗真的已经打完?”
“希望如此,可我觉得魔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我们加快些脚步,很快便能见到他们,具体什么情况,到时便知。”苏智信点点头。两人正人离开,忽见前面山谷飞鸟突然惊起,像是有什么事故。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使轻功飞向那处。
“苏师兄,这里有血迹!”李颜叫道。谷底有脚步踩踏的痕迹,芳草凌乱,几处沾着血迹,明显是有人受伤走过。两人缘着痕迹寻找,果然在一处溪水边见到一个受伤卧倒的葛衣男子,看装束像是恒山派的同道。苏智信赶上去将他扶起,脱去他的衣袖,检查了一遍。“这名师兄真是恒山派的,幸好受的都是外伤,为失血过多昏倒,还可救得。”
李颜喂他喝了些水,慢慢地那名恒山弟子苏醒过来。
“请问师兄怎称呼,又怎地受伤在此?”苏智信问。
“我,我是恒山鲁坤,不好,联盟中,中了魔教的诡计,快去,救。”鲁坤吃力地说。
听到这,苏、李也是一阵惊慌,只因不知师门上下安全与否。两人快速地帮鲁坤包扎好伤口,身加衣服。“鲁师兄,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个一回事?”
鲁坤大口地喝了些水,心神定了些,才慢慢地将经过说出。原来,联盟三路人马在虎啸岗会合后,为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当夜便由郭磊大侠引领,杀向魔教。一开始进入溶洞通道,杀了几名魔教弟子,并没遇到什么大的抵抗,以为得计,魔教没来得及做准备,只要联盟人马全部通过山底地洞,进入修罗谷,便能狠狠地教训众魔了。地洞本来布置有重重机关,但都被郭大侠和联盟中熟识机关消息的高手共同破解,联盟顺利深入到地洞后段,岂知此时变故突起,忽然洞内一阵暗风从前方吹来,其中夹带着一阵阵似夜来香的香气袭来,众人大叫不好,有些内力低的同道先自晕倒在地。凌虚盟主急忙发令后撤,但大部分同道已纷纷中毒不起。我们后队十数人没有中毒的,见前方有变,便忙捂住鼻口快速往原路后退,岂知魔教早有埋伏,一瞬间,杀出十数名武功高强的杀手,截住外逃的盟众。一阵厮杀后,鲁坤等少数人奋勇杀出重围,才艰难逃出魔窟。此时,联盟主力大部分中毒,生死未明,其余的或死或伤均陷进了魔教的罗网中。
苏、李听罢,暗暗惊苦,这一役,师长同门遭难不说,中原各派,除了些年高名宿和修为尚浅的弟子没有出动,其余精英悉数参加了这次的屠魔之战,不料未碰到魔教主力前,竟一败涂地。若魔教将中毒的联盟高手杀尽,中原武林数百年的气运衰落,魔教势长,不可复制了。
“我们得想办法去救道长他们!”苏智信恨恨地说。
“此事急不得,否则乱了阵脚,成功的机会渺茫。”李颜虽也极度痛苦,但还算冷静。
“之前听胡兄说有内奸,看来此言不假,要不然我方行动,魔教怎能事先预料到。”
“谁是胡兄?”
“一个信得过的朋友。”
“即使有内奸,目前也还没查出是谁。最怕的就是各派同道遭了毒手,唉!若是那样,以我们几个,断断不是魔教的对手。”李颜说着,差点落泪,毕竟他的师父师兄弟也同遭此役。
“我估计我派人只被他们囚禁,未曾遭害,只因中原各派仍有许多名宿高手坐镇,魔教必定会以我们被俘的同道为筹码,要挟各派。”苏智信说。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各自回去请示本派尊长后,再作定夺?”
“但身陷魔窟的同道安危又怎处呢。不如这样,你和这位鲁师兄先寻找其他派受伤逃出的兄弟,然后分别去各大派报讯,我则伺机潜入魔教,一为探听虚实,二为他日内应!”苏智信说。
“此为两全之策,只是苏师兄你此行在过危险,不如小弟陪你去。”
“行刺探之事,人是宜少不宜多,我去能行则成,不成也不至于耽误事情。我会假扮成魔教普通弟子混进去,不暴露行踪,便宜行事。”
“好,只能如此,苏师弟成事小心了。”李颜知道苏智信武功智计在江湖后辈中都是顶尖的,若他不能成事,添多一个自己,也是无益,况且另一件,返各派报信,商量下一步应对之策要紧。
于是,苏智信向鲁坤详细询问了进魔教修罗谷的通道走法,以及各处机道暗器的分布,告别而去。李颜与鲁坤在林中各处寻找失散受伤的江湖同道,另寻得七位,均无大伤,其余几位已是伤重不治了。
苏智信潜行到修罗洞口附近,远远地藏在灌木丛里,见那洞口幽深难测,洞中流水奔出甚急,“通通”作声,水边草木繁密,并无明显路径,也未见任何看守,怪不得,谁都想不到这百万年前形成的溶洞,竟是通往修罗谷魔窟的通道。苏智信潜伏半晌,未发现什么异样,便使轻功掠至洞口边,从草缝中往里张,里面漆黑无底,见不到半星火光,只听得流水涌动声音,无半点人声。苏智信不敢贸然进去,便又退到隐蔽处藏将起来,吃些东西,闭目养神。
如此等候了三天,一无所获,苏智信万分急躁,盘算着趁夜了便潜进洞里去。好不容易等到日沉西山,百鸟归巢,夜幕降临,苏智信刚要起身行动,忽修罗洞口草木轻晃,一道黑影如夜枭般掠出,落地后,便奔向谷外。“来了。”苏智信暗喜,见那人一身黑衣,轻功绝佳,转眼没入林中,便连忙追了出去。
好在苏智信轻功仍在那黑衣人之上,只在他身后数丈外尾随着,并不轻易打草惊蛇。但饶是苏智信已练就衡山派的绝顶轻功,在这密林中奔行,也很难不发出丝毫声响。果然不多时,那黑衣人便发觉有人跟踪,脚步走得更快了,而且特意拣林木茂密处走,意图甩掉尾随者。苏智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会让他逃脱,况且他已打通任督二脉,内力充沛,远在那黑衣人之上。再奔行了一柱香功夫,那黑衣人见甩不脱追踪者,干脆在一块平地上,停了下来。苏智信便也停在他身后一丈外,只不出手。
“朋友,是什么来路,何不现身?”那黑衣人冷冷地说。
“你转过身来,不就知道,我绝不在你背后出手。”苏智信说。
那黑衣人果然缓缓转过身来,星夜里,互看不清对方相貌。“你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
“我只为打探消息,不要问我哪门哪派。”苏智信说。
“哼哼,想探听你们那帮所谓名门正派中人的消息,我看你死了这条心吧。”黑衣人冷冷地说。
“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但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着,苏智信已闪电般出手,宝剑如游蛇般袭向那黑衣人的咽喉要害。
黑衣虽早有心理准备,但奈何苏智信身法太快,出招太紧,避无可避,只得拔剑相御,这一交上手,苏智信是万不能放他走了,出手招招要命。黑衣人胜在轻功好,剑法不算上乘,十几招后,已只有防守,无法还得半招了。苏智信好歹是上一任盟主,衡山剑法加上铁掌功法,已列一流上乘高手之列,对付一个普通魔教教众,自是游刃有余。
再过二十来招,战局已完全在苏智信掌握中,苏智信便不忙杀他,希望逼得他力竭而擒,或能屈服透漏魔教中内情。但那魔教弟子却是悍不畏死,身处险境,竟也以死相搏。忽然那黑衣人怪叫一声,举身冲向苏智信,完全不顾刺向左肩的利剑。苏智信倒是一愣,拔出长剑,往后退了两步。不料那黑衣人使得是以退为进之计,趁苏智信后退之机,翻身狂奔入林木丛中。苏智信暗骂一声,便要追出,突然变故再起,那黑衣人竟又从林中直飞出来,射向苏智信。苏智信不知对方使什么诡计,急忙后退几步,长剑同时护住周身。哪知那黑衣人飞过来后,竟跌落在地,一动不动了。
苏智信正自惊奇,忽听一声:“苏兄,是你吗?”来得竟然是胡天和薛若云。
苏智信顿时明白过来什么回事,高兴地说:“胡兄,薛姑娘,想不到在这里相遇。”
胡天打起火褶子,三人相见了。胡天俯身在那黑衣人衣服里掏出一块令牌,牌上正面刻着“风”字,反面是一“令”字,便交给苏智信说:“这是风神堂的令牌。看来这人是风神堂的信使。”
“我正用得此物。”苏智信谢过胡天,又简单将联盟遭遇大败的事情,自己想潜伏进魔教打探消息的计划,跟胡天说了。
胡天听也是吃了一惊,这个变故非同小可,可以说可以改变武林正魔两派格局的事。“这必定是联盟藏有内奸。”
“我也料想是,只是,内奸到底是谁!不将之找出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苏智信咬牙说,“已经暴露的魔教奸细一是丐帮的郑至南,二是青城的于泰和,其他难道还有跟他们身份地位相当的魔教走狗暗藏在我联盟中吗。”
“若不是有些来头的人物,怎能有此危害力。”胡天说。
“胡兄可有什么发现?”
“无锡铁剑山庄的铁沧海,苏兄对他了解多少?”胡天反问他。
“铁庄主在江南成名数十年,早在魔教成立之前,便已建立铁剑山庄,平生又多行侠义之举,侠名远播,断不可能沦落为魔教爪牙吧。”苏智信不信他会是奸细。
胡天便将怎么在铁剑山庄中了铁沧海暗算,又怎么受他威逼利诱交出修罗刀法,最后怎么劫持铁溪兰逃出的事情经过讲出,说:“此人外表正义,行事却如此卑鄙,为了利益与魔教勾结不足为奇。”
“他囚禁胡兄,逼勒秘籍,确实非常地不够光明正大,但那时江湖传言误认胡兄为魔教中人,他意图破解魔教不传之学,说是为正道出力,也解释得过去。况且,学武之人,嗜武成性,私欲难抑时或会做出过激之举,这只能说明他虚伪,并不能证明他是魔教奸细啊。”苏智信分析说。
“苏兄你是君子之心度人,哪知他人小人心行事。”
“嗯,日后我定会特别关注他,查出真相给胡兄一个交待。眼下至紧要之事,莫过于救出我师尊同门和其他派的同道。胡兄你武功高强,可否助我一臂之力。”苏智信说。
胡天没有回答,眼看着薛若云。薛若云明白胡天的想法,说:“萧蒙大哥于我,亲胜兄长,雷叔叔对我也是向来极好。我不忍心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
“东方宿呢,他可是害死你父亲的真凶,萧蒙只不过是他的傀儡,他的一枚棋子,若中原各派高手被杀,无力对抗修罗教,东方宿必会害死萧蒙和雷堂主,自己独揽大权。若云,你想想,雷堂主是你父亲最亲信最得力的手下,他若知道东方宿的阴谋,必会挑战东方宿。以东方宿的武功、心机,雷堂主会是他的对手吗,到时落在他手上,只会生不如死。”胡天说。
薛若云沉思半晌,终于点点头说:“你们要保证不杀萧大哥和雷叔叔。”
“薛姑娘,若萧蒙和雷万钧顿悟前非,改邪归正,又或被联盟擒住无法再危害武林,我苏智信以性命担保向各派掌门求情饶他们一命。但是,薛姑娘,你知道真要是两个高手对决时,成败只在瞬息间,生死可不是我所能掌控的。”苏智信说。
“唉,以萧大哥和雷叔叔的为人,是决不会屈服的,他们宁死也不作阶下之囚。我倒希望他们退出武林纷争,归隐山林为是。”薛若云无奈地说。
“我们重返修罗谷,不正是为着这件事吗,若云,其实你内心早已知道,他们是不会听你劝的。”胡天说。
“我知道,事在人为,结果并不重要不是吗?”薛若云眼含泪水。
胡天轻轻握了握她的小手,安慰她说:“嗯,所以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又转身对苏智信说:“苏兄,这个风神堂弟子肯定是外出向其他分堂报讯的,我们擒住他,不如逼他讲出魔教分堂的所在吧。”说着拍开那名黑衣人的穴道,但是,那人仍是一动不动,胡天一惊,俯身探了探他鼻息和脉搏均触不到,竟已暗暗服毒自尽。
“看来,魔教中人怕背教之后受到严酷惩罚,在口中已经含了致命的药丸,关键时候咬碎自杀。”苏智信说。
“正是,虽然如此,苏兄还是可以换上他的衣服,打扮成他的样子,拿了令牌潜进修罗谷去。”胡天又将谷内的道路情形说知。
“胡兄你二位呢,怎么进去,莫非还另有通道?”苏智信问。
“对,那处隐密通道通向的是他们教主内城,里面把守极严,普通教众不得通传,均不能擅闯,苏兄若从那里进去,可能很容易就暴露了身份。”胡天说。当然另一个原因是,那地底通道还通向薛若云的闺房,胡天不愿外人进去,况且薛若云如果带苏智信进去,必会产生愧疚之心。
苏智信明白过来,又问:“那么,联盟各派高手,都会被关在火神堂牢里吗?”
“那地牢人关不得许多人,我想,最重要的人物会被关在那里,其他辈份低的,会分关在其他各堂。”胡天说,“进去后,我会设法与苏兄会合,第一步,先制住火神堂主肖金,拿到地牢的钥匙,放出各派首脑。第二步,各派首脑放出后,联盟方实力大增,就可强行救出其他各派弟子了。最后,就地休整一下,围攻修罗大殿。苏兄,你以为如何。”
“此计大妙,这最关键最重要的第一步,便是制住肖金而又不惊动其他魔教中人,等救出各派掌门后,下一步便好办了。”苏智信顿时信心满满。
“对,那肖金极其好色,可从中找出破绽。”胡天说,“另外,我多说一句,苏兄不要见怪。”
“我知道胡天想说什么,我已经有心理准备,真到那时,以我之一命,报师恩罢了。”
见苏智信心意已决,胡天不再说什么。胡天帮苏智信穿上那名风神堂弟子的衣服,又就着火光,将化装一遍。那风神堂信使的年龄与苏智信相仿,身形、脸形和苏智信倒有几分相似,伪装时倒省了许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