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岭山·工厂
楚云天感到一阵昏沉朝他席卷而来,毫无防备地他只得闷哼一声。他的头被疲倦包裹着,眼皮如变硬了一般极难动弹,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我是在做梦吧,哦……好困,再睡会。”楚云天将脸贴在地上,喃喃道。疲惫的大脑企图再次切断意识与身体的连接信号,他刚欲合上双眼,他的双耳内部传来类似爆炸的巨响。
他骤然清醒,全身如泼了冷水般瑟瑟发抖。这是他做噩梦或睡得过沉时才发生的症状,但他失望地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面前是阻隔他与外界一切的铁栏杆,外部传来敲击金属的声音与烧制金属的刺鼻味道,声味并入,不堪忍受。而他在一个生锈的铁笼子内,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但地方已狭小得令他寸步难移,他试着站起来,可发现当头顶触及铁棍时,他都无法做到盘腿坐。
前方能看到一点沾满黑色异物的灰墙,粗糙的地面上也到处是灰色的杂质,尘土的味道格外明显。
“我为何要被关到这么个笼子里面?!”楚云天不快地想。
这时,经脉发生了一种神奇的冲动,这种冲动令他心跳加快,畏惧向前却又使他兴奋,他的脸部开始发烫,热量流动到他的上半身。
这就是那个压迫感,源头在原地始终不动,希望那就是神兰石,可是他偏偏能感觉到,那个就是神兰石。根据压迫来源,楚云天可以判断出它的大致方位。
本来恒定不变的内力在之前是家常便饭的,可现在进入了“循力世界”,恒定不变的能量就像最强的存在,使他畏惧。
铁笼子的小门处挂了一把生锈的大锁,在笼子外站着两个女人,她们战裙的裙摆搭在纤细的腿部,脚上穿着高筒金靴。其中一个人的腰上别着一把银色钥匙。
“钥匙居然还敢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楚云天冷哼一声,“况且我也不会通过这种方式……”
楚云天无声地掏出匕首,流水般的金光布满了整个刀身,随即有一个圆锥形的刀光自刀尖发射出来,它的头部勾到了钥匙环,然后迅猛地转头,随着一声尖锐的巨响,钥匙环崩为碎片。钥匙笔直地穿过铁杆,二者均在一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两个女兵焦急地转过身,长靴在地面上快速跺着,同时举起月牙铲劈了下来。
楚云天俯身迅速冲破铁杆,巨大的冲击力使两个女兵连连后退。他绕到了女兵的背后,用匕首抹过了一个人脖子,然后迅速用双臂扼住了另一个人的喉咙。
楚云天刚欲考虑下一步的行动,就发现,右手边的通道旁,传来一声闷响,随之而来的是女性的大叫,然后就是一个穿金色盔甲的女人从一边呈弧线飞来,跌在地上,从她面前的方向奔来一个人,低头观察了一下。她一定是脸部受到了重击。然后,那个人往楚云天这里看了过来。
“楚云天!”秦特兴奋地大喊。
“嘘!”楚云天连忙竖起食指挡在嘴前,示意他停止。
秦特也被自己这一举动弄得紧张了许多,他在原地转了一圈,试图发现敌人的影子。果不其然,身后跑过来两个女人,手执发出金光的月牙铲。
秦特一把搂住楚云天,跨出一步,迅疾地带他一起扑倒在地,从月牙铲的尖头发出的光柱横向流过他们的头顶,打在一面墙上,发出“轰隆”的一声。
楚云天拔出弓箭,两箭下去,射中了二人的心脏。
秦特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他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着他,不过很快就笑着摇了摇头,拉着他站了起来。
“两名可疑人士已脱逃,请各位警戒!”这时一个洪亮的男性声音,犹如在天对地俯瞰一样,带着动听的回声,这个声音重复了几遍后便消失了。
“可疑人士?”秦特问道。
“它指的是我们两个吗?”
“不知道,不过也许是玄凌,但目前暂且当做就是我们两个。”
这时外面有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这里逼近。
“你猜的没错!我们先去找他们,再去找神兰石。这里好像女性偏多,所以我认为更具威胁性的是男性,见到男人的话小心些。”楚云天快速地说。
其实,他们都迫不及待地要明白这所谓的“圣族”的真面目。
在听到那个男人的喊话后,玄凌的心扑通一下,她提高了警戒,意识到了他们所指的就是楚云天和秦特两人。
看守的四个女人听到声音,追了出去,同时有四个女人前来接班。
“将军,没时间了,我们必须快去救楚云天!”玄凌低声对身旁的金超说。
“好,我们闯出去!”金超说罢,双臂开始发出橙色的光。
玄凌也将金光聚集在胳膊上,随后与金超侧身一撞,铁栏杆被撞得七零八落。同时失足摔在地上。
金超将宝剑向前丢出,宝剑呈直线飞出,并掠过了这些女兵们,但在它的后方是玄凌刚刚砍出的浊白色刀波,橙色闪电通过那个刀波从剑身上传播而来,在所有女兵的身体上游走。女兵大叫着,抽搐着倒地。
圣城·洛尔森市
感应到远处的骚动后,他眉头再度一皱。他叹了口气,搔了搔头。
这名男子身穿更为耀眼的金色战甲,头顶戴一高高的金属帽。他快速举起手中的金色长枪,枪头进行复杂的变形,最后变成了喇叭的模样。他将循力运给枪头,深吸一口气。
旗岭山·工厂
“哦?看来玄凌他们逃出来了!”楚云天听到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时,心里再度紧张了三分。
“云天,你的循力状态怎样?”秦特边跑边问。
“恢复得不错。”
“那好,暂且放弃跑路,我们杀条血路出去!”秦特说。他带着楚云天加快了速度,开始抄近道。近道一定有敌军把守,只是无法感应敌人的位置。他们通过感应来确定玄凌以及金超的位置,正在不断朝那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