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我说中文。”洛克将英语改成了中文。
“咦,你也是中国人哦?”遇上同胞让女孩更加欣喜了,笑得跟花似的。“我还以为你是韩国人呢?因为跟偶像剧里男主角一样。”
他脸上可没动过刀子,原装货。
洛克扯了下嘴角,将写好的押金条,房间钥匙,一张名片以及护照交给女孩。
“这是房间钥匙,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电话号码,还有wifi帐号和密码。”
“谢谢!”八喜接过东西,一样样放进包里,然后给了洛克四十欧元。
洛克将钱放进右边最上面的抽屉里,想到什么地对正打算离开的女孩道:“这儿离镇上有点距离,客厅的冰箱和厨房是公用的,要是嫌去镇上用餐麻烦,可以去超市弄些食材自己做。”
“好!”八喜点头,发现了什么地轻砸了下嘴儿。“这儿的酒吧是开放的吗?”
“不,那是私人领地。”洛克看眼客厅另一边的小吧台,说。
“哦。”八喜有些失望,转而又问。“房东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会请人喝酒吗?”
十九岁的小丫头,就对酒这么感兴趣?
“我一般没什么心情。”洛克淡漠地丢给女孩一句话,离开柜台。
“小器就小器嘛。”他才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女孩不高兴地嘀咕了句。
洛克不以为然,去吧台取了那杯自己还没喝完的威士忌,从后门出了屋子。
这幢别墅是洛克以任羽风之名购置的房产,也是当年芊芊被安排来马耳他待产的住所。这儿有许多关于她的记忆,当然更多的是痛苦的。
洛克站在屋檐下,只手轻抚被重新漆过的白色围栏,穿透时光之河,他仿佛还能看到芊芊曾倚身于此乘凉的情景。
而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在酒精和思念中消磨的时光,是种折磨人的煎熬。
终于的,太阳离海面还有半小时的路程了,呈菊黄色。
洛克挣扎着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看向大海。
落日的光线依然很强,它照耀的某些地方熔化成了黄铜。
洛克觉得自己也熔化其中了。
他抬起手遮在眼睛的上方,好让它们能更清楚地看周围的景色。
他右手边方向的沙滩上,盘膝坐着一个红色的身影-那抹红在黄铜之中挣扎着,努力不被吞噬。
是八喜,这个星期里唯一的客人。
八喜正面对他这边的方向盘坐着,手里的铅笔快速地在搁腿的本子上画画。
洛克想起她来时背的画板,猜测她是不是某个美术学院的学生,逮着暑假周游列国四处采风?
八喜抬眼看向他这边,手里的笔未停。
发现他在看她,八喜空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挥挥,灿烂的笑融进铜色的光线中。
洛克没有做任何的回应,拿着空的杯子转身进了屋子。
将近六点,洛克打算给自己做份简单的晚餐。
他在冰箱里取出些食材,到厨房忙开来。
“嗨!”锅里的海鲜拉面才煮半熟,那个叫八喜的女孩进屋里来了,怀里揣着一本厚厚的速描本。
洛克回头看已经走到橱台另一边的女孩,礼貌地笑了下。
“好香哦,看不出你会做饭呢。”八喜的目光绕过洛克,落在锅里沸腾的汤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也就会些简单的。”洛克说了句,回头来继续煮他的拉面。
“好像煮得有些多哦,你一个人吃不完吧?”八喜挪下步子,好让自己更清楚看到那煮诱人的拉面。
拜托,这是正常的一个份量,哪里多?
洛克用眼角的余光瞥眼口水都流到衣襟上的女孩,微蹙眉头。
他这儿不提供餐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