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妈妈唉声叹气的离去,芙蓉心里十分的难过。她静静的望着窗外,秋天到了,风吹落了一地的叶子。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镜花水月;只是一场梦罢了,纵然是一场梦,也是美梦吧。自从上次我告诉他,自己有孩子了,距离今天已经一个月有余了,他还没有来。我总觉得,这事情就好像是在昨天的,每次入睡他就好像在我身边,从未离去;醒来看到身旁孤零零的枕头,心头压的喘不过气来。我的冤家啊,你在哪里?是否已经把我遗忘了。我站在我们相遇的地方一直等着你,归来。
“这臭男人躲哪去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女子承受这么大的委屈呢?”果腹拍着桌子愤愤不平的说。
“果腹,你先坐下,我们好好听他说。”金武拉着果腹坐下说。
“两位小哥,别急,这还有后话呢?”那男子喝了口水幽幽地说道。
柳如意自那日芙蓉告诉她有了身孕之后,欢欢喜喜的回到家,把这个喜讯告诉了他的娘亲。他娘亲听后勃然大怒:“孽障,我早就说过不会同意那女子进咱家的门;你竟然占了人家,还瞒着我;就算她有了我们柳家的骨肉,也别想进这个门。”
面对强硬的娘亲,柳如意无奈地跪在娘亲的门外,乞求她同意芙蓉进门。柳老夫人看着跪在门外一天都未进食的儿子摇头叹气:“真是冤孽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子啊?”
老夫人命人把柳如意扶进来说:“从今儿起,你一个月都不许迈出家门一步;一个月后,我再给你答复。”
“娘亲,我——”
“别跟我提条件,如果你们所谓的情谊连一个月都忍耐不住,我看还是算了吧。”
“娘亲,我答应你就是了,你不能让人去为难芙蓉。”
“这个自然不会,不过这一个月里你都得听我的。”
“我答应你!”
这一个月来,老夫人托媒婆四处给柳如意相姑娘,贫富不论,只要模样周正,家世清白的姑娘,都被老夫人请到家里了。这事传的满城风雨,都说芙蓉被柳公子嫌弃了,准备娶清白人家的女子为妻,芙蓉过去也丫鬟的命,只配伺候人。
芙蓉因为有了身孕,整日呆在凌烟阁内,自然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她还在等着自己的郎君,接她,娶她。
沉迷在情爱中的女子,总是特别的愚笨,明明很简单的道理,她却不自觉地忽视或者直接无视。看着芙蓉这样盲目地沉醉下去,水妈妈心里别提有多着急了。又怕直接告诉她真相,会让她更伤心。
“唉——”水妈妈叹息地来到芙蓉的身边搂着她瘦弱的肩膀说,“不知道,你这双瘦弱的肩膀能不能挑起一个家的重担啊?”
“妈妈,你怎么了?不是还有你在吗?”芙蓉抬眼笑着说,“有妈妈在,芙蓉的家就在,我就偷懒在妈妈的羽翼下。”
“傻孩子,有一天妈妈不在了,或者妈妈没有能力保护你了,你该咋办呢?”
“不会有那一天的,还有柳公子他答应过我——”
“我的傻女儿,男子自古多薄情,更何况我们是——;你别不高兴,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容忽视的。”
“妈妈,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的努力,我不比别人差。”
“孩子,有些事谁也改变不了,那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面对;走,我今儿带你去街上走走,老呆在家里可不行。”
水妈妈带着芙蓉走在大街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从芙蓉的身边走过,都不住的回头看,这眼神充满了鄙视,再没有往日的怜爱了。水妈妈紧紧地握住芙蓉的手说:“别怕,妈妈在。”
芙蓉看着妈妈坚定的眼神,自己也鼓起了勇气,迎接别人所有的注视。
“哎呦,哪家的姑娘啊,长得这般俊俏?”
“李媒婆,你还不知道,这就是凌烟阁的水芙蓉啊,人家可不是姑娘。”
“唉,瞧我这记性,昨个柳老夫人还让我替柳公子向张员外家的小姐下聘呢,这事可不能耽搁了。”李媒婆说着就往前赶。
“那敢情好啊,就不知道那张小姐有没有水芙蓉漂亮啊?”
“人家张小姐,端庄大方,识大体;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她们俩没法比,也比不了。”
水妈妈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些看热闹的人群说:“我们凌烟阁的姑娘行得正,走的端,就是不怕别人说。”水妈妈把芙蓉挡在身后,芙蓉望着别人的嘲讽,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妈妈,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芙蓉拽着妈妈的衣袖泪眼汪汪的说,“我记得,我记得他跟我说的每一句话,这不是真的,妈妈,你告诉我?”
“孩子,这是真的,你要学会的面对,坚强点,不能让别人把咱看扁了。”
芙蓉在水妈妈的陪伴下从街的这头走到了那头。往日只有半天的功夫,今天她仿佛走了一辈子。她望着来往人们的脸色,擦去眼角的泪水回想到那些美好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一样,她的眼泪又来了。
水妈妈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孩子,尽情的哭出来吧,每个人的一生都要哭一回的,哭过了也就不再痛了。”
“妈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早就知道了,只是让众姐妹瞒着我,就是怕我伤心;其实没有必要,在我抽到:‘镜花水月’那支签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它竟然来得这么快——”芙蓉说着泣不成声的哭倒在水妈妈的怀里。
水妈妈一路护着芙蓉回到了凌烟阁。芙蓉坐在莲花阁里不哭不闹十分的安静。众姐妹想进来宽慰几句,水妈妈拦住了说:“道理她懂得比谁都多,给她些时间让她安静安静吧。”
芙蓉坐在窗前,一样的是那傍晚即将落下去的夕阳,却再也不是歌唱的日子了。两行泪从她的脸颊滑落,滴在她的手上。
她望着一点点下沉的夕阳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一直以为泪水都是炽热的,今儿才明白它是冰冷的,刺骨的凉;左盼右盼就是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我应该能想到的,你从来不跟我说你的娘亲;我想去拜访,你也总是推三阻四;是啊,我是这里出来的姑娘,我一出生就注定是——。只是,我不甘心,我比所有的人都努力;我有时甚至看不起妈妈,觉得她
一生都在笑,我打心眼里瞧不起她。我也知道,没有她就没有我。其实,我跟她们都一样,都要从这情爱的伤感中走出来,才能更好的活着。”
“不,你不是,你是最美的、最好的,”柳如意不顾水妈妈的阻拦闯进来,紧紧地把芙蓉搂在怀里说,“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别这样好不好?”
“放开我,去,去找你的张小姐,来我这里做什么,别玷污了你尊贵的身份。”芙蓉哭泣着推打着柳如意哭喊道。
“我不走,除非你打死我;我真的好累啊,别赶我好不好?”
看着两眼通红的柳如意,芙蓉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她抚摸着柳如意消瘦的面庞说:“你真是我的冤家啊!”
这一休他们抱着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皎洁的月亮,谁也不肯打破这份宁静。
“累不累,累了,我们就去歇着。”柳如意抚摸着芙蓉柔软的发丝说。
“我不累,我想陪你再坐会儿,不知道明天是什么天?”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今晚有芙蓉陪着我,今晚就是我的晴天。”
“好了,别跟我贫嘴了,也许过来今晚,我们就再也——”
“别想那些了,就让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地看一次月亮吧。”
“你这傻子,他才三个多月能看到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他能感觉得到,我们对他的在意。”
柳如意和芙蓉相依的坐在窗前,月亮皎洁的光芒洒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一直微笑着望着对方。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窗里,他们爬在桌上睡着了,嘴角还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水妈妈推门进来,看到眼前这幅情景,不觉得眼泪从眼角渗出来。“唉,真是一对——” 水妈妈说着摇头走开。柳如意轻轻地从芙蓉的脸颊下,抽出自己的手,把她抱在床上。看着她那洋溢着幸福的面孔,柳如意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一个湿润的吻印在芙蓉的朱唇上,他转身离开了。
柳如意回到家中,跪在娘亲的跟前说:“娘亲,孩儿不孝,这些日子让您老受苦了;从今后孩儿再也不会踏进凌烟阁一步,也不会再去见水芙蓉。”
“我的儿啊,你能明白为娘的苦心,我就知足了;李媒婆已经给你下了聘,有时间多跟张小姐走动走动。”
“娘,孩儿听您的,您也别再为难芙蓉了,她一个人够苦的了。”
“我明白,等会儿就叫管家送一千两银子过去,算是给她的补偿。”
“谢谢您,娘,我想安静地呆两天;两天后我就去找张小姐。”
“好,娘能理解你的心情,去吧,不会有人打搅你的。”
柳如意来到书房,静静地望着窗外出神,就这样从早到晚一天的功夫,他一直呆坐着一会哭、一会儿笑。直到第二天的傍晚,他才拿起笔画了一幅画。画中的芙蓉就像真人一样,她懒庸的靠在桌子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柳如意看着这幅画痛哭一场。
柳老夫人看着儿子两天的沉默和此时的痛哭,心疼的抹眼泪。“唉,希望这次经历能让他长大,学会担当。”柳老夫人抹着眼泪,摇头离去。
芙蓉自那日柳如意离去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总是躲在自己的闺房里。开始帮着水妈妈整理账目,有时也亲自为宾客弹琴赋诗。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忙碌着。众姐妹为她的转变都不知所措。
“你们看看,她一天天忙碌的,连坐下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真让人担心。”
“唉,我们别担心了,只要她知道爱惜自己就好;等孩子出世了,我们一起帮她养。”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养活不了?”
“众姐妹,别担心我了,天还早,你们快去歇息吧,我去把大厅布置一下;听说晚上有贵客呢?”
“那你辛苦了,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跟大家都在一块,不再天天一个人躲在屋子,这样才有意思。”
“你们是不怕累了,走,都去给我歇着。”水妈妈看着她们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说便吼道。
众姑娘见水妈妈来,都迅速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芙蓉,你也别太卖力了,有空多歇着,这样对孩子也好。”水妈妈拍着芙蓉的手说,“妈妈,还是有能力养着你们娘俩的。”
“妈妈,我能行的;如果这孩子连这点累都承受不住,那来到这个世上也是受罪。”芙蓉笑着说,“做我的孩子,就该学会坚强。”
“是啊,这个世上能活着的人,哪个不是经历三灾五难呢。”水妈妈怜惜的抚摸着芙蓉的头说,“孩子,你能这样想,妈妈就放心了;等哪天妈妈走了,这凌烟阁就要全靠你一个人来支撑了。”
“妈妈,你会长命百岁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傻孩子,那妈妈不就成老妖怪了?”
自此水芙蓉和柳如意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当一天的忙碌过去后,水芙蓉还会坐在窗前想起那晚皎洁的月光。
“后来呢?怎么样,那个孩子呢?”果腹紧紧的追问。
“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那芙蓉与那芙蓉酒家和芙蓉楼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这些都应该是芙蓉开的,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
“哦?那她现在在哪儿?”果腹好奇地问道。
“在哪?哈哈——刚才你们刚见过就忘了?”
“什么?我们见过?”金武和果腹惊奇的说。
“那可不是,刚才在楼下的就是她。”
“啊?我的天哪,她看起来有四十多了?”
“是啊,二十多年前,她也是位美貌的姑娘;日夜的操劳,还要管理酒楼和赌场,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果腹转动着眼珠子想到说:“忙碌的人儿,没有悲伤地闲暇。”
“这位小哥好见底,柳如意也是没日没夜的忙碌,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个糟老头。”
“是像你这样的糟老头吗?”金武盯着那男子说道。
“小哥好眼力啊!是好朋友,就要看破不说破。”
“我懂得。”金武笑道
。
果腹在一边看着干着急:“你们打什么哑谜?弄得我的头都大了。”
楼下此时热闹非凡,一位外地来的舞女正在台前舞蹈。台下一片欢呼。
“好绝的舞蹈啊,今儿真是大开眼界了。”
“瞧那身段,恐怕当年的芙蓉也不过如此吧?”
“唉,可惜这姑娘蒙着面纱,要是能一睹芳容,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
果腹和金武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台上妖娆的女子在翩翩起舞。
金武疑惑的看着那位女子说:“果腹,我怎么觉得这女子十分的熟悉啊?”
“大哥,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会不会?”
“啊——”果腹和金武想到被关在房间里的钱宝,惊奇的叫了出来。
“天啊,大哥,你别说了,肯定是,我们怎么办?”果腹看着那女子越来越奔放的舞蹈更肯定了。
“这小子,就会给我们惹事,别慌我们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金武咬牙切齿的说。
在台前尽情的舞蹈的钱宝,看到有这么多人为自己喝彩,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了。他奋力的摇摆着自己的身躯,欢快的脚步伴着喜悦的心情,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带来的热情和快乐。
水妈妈看着台上艳美热辣女子,心里翻滚着激动地泪水,曾经几时自己也曾为某一个人欢喜的舞蹈,只是那已是过往,却好像昨天的事似得。水妈妈抬头正看到那人望着自己,眼神中流露着浓浓的爱意。“唉,冤家啊,原来你从未离去。”听到水妈妈的叹息,那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浑浊的眼中竟然泛着晶莹的泪花。
“我出一百两,只愿一睹姑娘芳容。”一位锦衣少年喊道。
“一百两,还想看我家姑娘,后面排队去吧?”水妈妈不屑的说道。
“妈妈,你说,多少,只要你说个数?”
“哎哟,我的少爷啊,可惜喽,我家这位姑娘不稀罕,就是把金山银山搬来,她也不会瞅一眼的。”水妈妈谄笑着说,“唉,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在台上的钱宝听到有人在为自己争风吃味,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来了。动作越来越奔放,大胆了。金武和果腹的脸有白变红,又有红转黑啊!
看着台下越来越热闹,钱宝疯狂的旋转,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纱。一脸的笑意,可真是颠倒众生啊!两弯柳叶眉,一双慑人魂魄的妖媚眼儿;粉面含春的面庞上一点似樱桃般鲜艳水润的朱唇。台下的人看到这国色天香的面容,都目瞪口呆了。
水妈妈看到这副尊容也惊到:“好美啊,我平生没见过这么妖媚的人儿。”
“是啊,能一睹姑娘真容,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楼上那男子望着水妈妈说:“美是美,太艳丽了,我还是喜欢芙蓉的清新淡雅,宛若出水之芙蓉。”
“唉,未必,我看这美人,美得并不妖艳,还多了一股高洁之气势。”
看着在台上媚笑颜开的钱宝,金武和果腹再也受不了了。金武黑着脸一纵身跳上台,拉下钱宝就往外走,果腹红着脸拖着钱宝那长长的裙摆。
“唉,你凭什么,把如仙姑娘带走;妈妈,你也不管吗?”
“这位少侠,如仙今儿是来登台献艺的,不陪客,你多多见谅。”水妈妈拦在金武的面前说。
“登台献艺完了,是该走人的时候了,”金武黑着脸横抱起钱宝狠狠地说,“再不出个声,我一把扔出你,让大家好好地看看。”
“大哥,饶了我吧,下次绝对不敢了;果腹,快给我求求情啊!”钱宝着急的喊道。
大家一听到美女出声,都傻眼了,一听这声音分明是男子。这哪是什么姑娘,分明就是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莫不是我这老眼昏花了不成?”水妈妈诧异的说道。
突然有人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到怎地觉得这美人面熟呢,不就是那天在大街上抱着一堆女子衣衫珠钗的公子吗?”
“哎呀,经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唉,世态炎凉啊!”
“唉,真是世风日下,看来我不只是老眼昏花,连耳朵都快聋了!”
“天啊,想不到我头一次看上位姑娘,竟然——,唉,恐怕我以后都没脸出门了!”
金武和果腹把钱宝弄回了客栈,两个人直勾勾地看着钱宝说:“说吧,别逼我们动手,我们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很有限的。”
“你们让我说什么啊?不都看到了吗?”钱宝无所谓的坐着说,“好好地一场表演,让你们生生给破坏了。”
“你再说——”金武一拳打在桌子上,顿时留下一个大空隆。
钱宝吓得,“哇哇——”哭起来。
“二哥,别伤心,别怕,大哥只是吓唬你的。”果腹拍着钱宝的后背说,“大哥,你别发火,倒是说句话啊?”
“唉,钱宝,大哥不是有意吓唬你的,大哥是为了你好,”金武拍着钱宝的肩膀说,“你想没想过,你这么一闹,这街上的人该怎么看我们啊?”
“大哥,我知道了,”钱宝委屈地说,“可是,别人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金武无奈的摇头叹息。
果腹撇嘴说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吐沫也能淹死人啊?”
“能吗?”钱宝疑惑的望着金武和果腹。他俩不住的点头。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洗洗睡吧,”金武安慰着钱宝说,“明天,我们就去荡山的三里寺看看。”
“二哥,有我和大哥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你就安心地睡一觉吧!”
看着钱宝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睡着了,金武和果腹才离开。他们坐在桌前,不住地唉声叹气。
“大哥,明天怎么办?”果腹忧虑的说道,“要是我们一出门,别人说三道四的,二哥该有多伤心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金武扶着额头说,“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们也堵不住啊?”
“也是啊,那我们就尽快去荡山,尽快离开这里,怎么样?”
“希望吧,只求别再出什么乱子才好。”金武叹息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