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北国江南总是春4

贞观十三年春天的夜晚,长安皇宫,摆好了一千支大瑶爆竹。

李畋看到,皇宫虽然豪华,但门窗小而高,且长年累月都是关闭着,春潮地湿,整个皇宫有一股阴气逼人,恰如地势低洼处的瘴气笼罩。皇上长年征战,多次受惊吓,岂有不中邪秽之理。只有燃放爆竹,才能将邪气污秽驱除。

在燃放爆竹之前,李畋吩咐将皇宫所有门窗全然打开,然后,庄严地走向爆竹堆,将爆竹点燃……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竹声,将皇宫震荡。整个皇宫弥漫着硝烟硫磺的气味。

不一会儿,又是一千支爆竹摆好了。

皇宫又一次经受爆竹的狂风暴雨般的洗礼!

紧接着又是一千支爆竹被李畋点燃……

长安城的百姓们听到了皇宫传来的急风暴雨般的爆竹声,这是京城百姓第一次听到的这种神奇的天籁之音。许多百姓奔出屋子朝皇宫方向观望,在爆竹声响处,只见电闪般的火光闪烁,长安上空升起彩色的云团,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各种彩色的图案,经久不散……

浏阳大瑶的爆竹,震荡着长安古城。

华山道观走出一个老道长,站在高高的山巅,含笑望着长安城。他喃喃自语地说:“长安上空的阴云被驱散了,皇宫的污秽被祛除了!……”

第二天,那位老道长离开华山。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老人的脸上荡漾着欣慰的笑容……

当晚,秦叔宝与尉迟恭奉旨离开了宫门,唐太宗沐浴更衣,酣然入睡,宫廷内外并无鬼祟****扰。第二天,李世民竟感神清气爽,那病症便好了七分。

李畋奉旨来到皇上寝宫。见皇上气色甚好,心中高兴,为皇上把过脉后,太监端来墨砚纸笔,李畋坐在几前开出药方。

太监说:“李大师尽管开,御医房多的是珍贵药材,无论千年老参、万年灵芝和冰山雪莲,应有尽有,至于鹿茸和冬虫夏草,那就更是不足为奇了!”

李畋微笑着点点头,一会便开出了药方来。

李畋开出的药方让御医和大臣们吃一惊,药方上赫然写着的,全是金银花、夏枯草、荆芥、薄荷、桔梗、淡竹叶和甘草等这一类常见中草药,并无一味补药。

李畋还吩咐将大蒜和老姜捣碎,以陈年老醋调之,嘱咐皇上每天清早服用一杯。

李畋启奏道:“皇上,小民斗胆启奏圣上,从今日起,圣上只需服用小民所开中药并服用小民所制药丸,停服所有别种药物,方能更见特效。据小民看,皇上不日便可康复了!”

皇上道:“朕相信李爱卿所言极是,因朕亲眼看到昨晚爆竹炸响之时,那些鬼怪邪神全被驱得四散奔逃而散,多年来,朕总算睡了一个好觉,朕不仅听从你安排,还得重重封赏你!”

李畋道;“李畋当竭尽愚钝,使皇上早日康复!”

李世民似乎想起什么,又道;“哦,朕还有一事想问,国师所炼仙丹,朕每天必服,如不服用,浑身便不自在。莫非也得停服?”

李畋心中“嗵”地跳了一下,他分明知道,圣上因欲长生不老,长期服用了国师所炼金丹,殊不知那丹里含有毒素,圣上长年服用,其实已慢性中毒。他给皇上服用的药丸,实际上就是解除金丹毒素之药。但他看到站在那边的国师脸色已变,心想如果此时讲出真相,不仅圣上不会相信,还得罪了国师,自己不仅不能实现宏愿,只怕性命难保。于是,李畋用一种十分委婉的口吻说:“小民何尝不知圣上金丹乃国师所炼,但李畋之药,系驱邪祛秽之药,小民斗胆启奏圣上,在圣上痊愈之前,暂停服用仙丹!请圣上明察,请圣上相信小民坦诚之心!”

国师这时嘴唇有些发抖,正要启奏,太宗沉吟一会,笑着说:“好,那就依李爱卿奏,朕暂停服仙丹一试!”

七天之后,唐太宗居然恢复早朝。

长安城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文武百官和黎民百姓,一片欢腾。

一时间,大瑶爆竹驱邪祛秽,为皇上治愈怪病的惊奇事,成为大街小巷的热门话题。

“那爆竹里放了一种神药,炸响时能将一切妖魔鬼怪邪祟驱散,可治百病呀!”

“皇宫响爆竹时,我还闻见了一种浓香,上空升起紫色的云团,将长安城天空的阴云都驱散了,你记得吧,第二天就是一个多响的晴天!”

“我听说,李畋并非凡人,他是太上老君门下的一位金童投胎!”

“李畋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门下一位童子下凡,专门到人间来救苦救难的!”

“只可惜爆竹只有皇宫里的人才有福份享受,要是我们老百姓也能有爆竹燃放,那该多好,那人间就没有妖魅邪祟作恶啦!……”

有的老人还焚香祷告苍天……

李畋却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一夜之间便家喻户晓,他的故事被百姓越传越神奇。

李畋除了为皇上把脉开药外,白天黑夜忙得不亦乐乎。朝中文武百官凡自身或者家人有病疾者,都来拜见李畋,请求他诊病。李畋施展平生所学,为朝廷大臣医好了许多长年不治的顽疾。

许多大臣连连上奏皇上,请求皇上恩准李畋留在御医院为官。

唐太宗道:“朕何尝不知各位爱卿心愿,朕亦然。李畋驱邪祛祟有功于朝廷,封他个一品御医,或与国师比肩,皆不为过。爱卿且放宽心,朕对李爱卿自有恩赏!”

退朝后,各位大臣争相宴请李畋,一来答谢他治病之辛劳,二来也向他祝贺皇上对其将有恩赏。

而李畋,心却早飞回大瑶去了。

有许多新的思索,新的设想,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使他夜不能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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