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淼但觉头皮一炸,他推开月芒,冷冷的问:“你……你说什么……”
月芒呵呵一笑,从床铺上翻了下来,走到屋子中间,自顾自的开始脱衣裳,她脱得一丝不挂,玉体整个儿的暴露在了素淼面前。
“你是真的没听明白呢,还是装作无知?”她的手从修长的腿上轻轻滑过,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撩人,可在素淼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可怕。“来,你倒是说说,我与那盲女,到底谁更好看?”
素淼勃然大怒,脱口而出“住口!”二字。他走过去,从地上拾起月芒的衣袍,便是准备让她穿上。
然手触碰到地上那红色狐裘的时候,他的身子却是颤抖了一下。
狐裘是湿的……
他又是用手触摸了一下,再放到了鼻子下面,顿时都明白了……
为何这房间里满溢的是一种浓重的香气,便是为了掩盖这腥甜的事实。
狐裘一开始也并非是红色的,它是被血染红的……
谁的血?不言而喻。
“月芒”不再掐着嗓子说话了,她的嗓音逐渐变得粗犷低沉:“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以为,今日推开门,会看到新娘子与亲哥哥共赴极乐的画面?哈哈哈哈……”
“素淼,你以为我会那么容易便让你还清吗?我才不会像你那般无耻,睡自家兄弟的妻子。我也不过是顺手杀了她,送她去轮回而已。真是不好意思……你还没经过洞房的欢愉,就变成一个鳏夫了。”“月芒”声音一冷,已经是彻底变成了男声。
“我要你永永远远都欠我的,我要你永永远远都还不清!”
说罢,他就这般赤着身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染满鲜血的新房,留下素淼一人跪在地上,无声的落泪。
素淼想错了,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哥哥。画皮鬼素燚八千年来一日比一日凶残,一年较一年嗜血,他又怎么会无端的与自己和好呢。从一开始,这便这是一个戏耍和惩罚的计谋。
美其名曰替他选妻,便是选一个素淼觉得顺眼的然后亲手毁掉给他看。
在提前退场后,素燚潜入新房,杀了月芒,剥了她的皮,随后便扮作她的模样试探素淼。
如此这般心灵上的残害,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苦痛千百倍。
素燚他想要的,并不是以德服人,并不是收买人心。他就是要靠暴力,要靠压制,要靠残酷达到别人对他的绝对的服从。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对他来说亦是可以践踏的。
别以为素燚将如意的妖奴和朋友找来是对如意好,如意性格执拗,经历与龙祖断情之事已经不畏生死,若他只与如意对峙,便根本没有能压制她的办法。唯一的机会,便是从如意重情重义下手。当这些在乎她的人齐聚在她身旁,她便不能只考虑自己了。
当年如意为了同行的姑娘给素燚跪下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素燚知道,只有将她在乎的人握在手心里,才能真正控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