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乃是天朝的西方边陲,环境恶劣不堪,沙尘漫天,时而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常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西疆多是巨岩沙土,云揭城的天堑之外除了几座土城便是连绵的沙丘和漠土,水源极为稀缺,驻守边关的将士们每天能喝到的水都是有限的。安营扎寨的时候还好说,随军的军需部尚会将水进行分配,可在行军的时候则没有这种便利条件了,随身的水一旦喝完,那就要听天由命了。
有些将士依靠着沙地里生长的植物根茎活着,而有些将士为了生存,被逼无奈,只能饮用自己或者坐骑的尿液。更有不少没经验的新兵,跟不上队伍,又找不到水喝,活活的渴死在了沙地戈壁之上。
与熔逐蛮族的这场战斗考验的不止是两个民族将领用兵的能耐,更是士兵们的质素。
熔逐下了一盘很大的棋,过去近十几年的时间,熔逐野王始终以失败者的姿态与皇上对话,每年都会派使者上京进贡。此种行为与天朝番邦别无二致,但实际上熔逐野王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训练兵士。熔逐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大多数的熔逐将士早就适应了这种恶劣的气候。
几年之前,野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天朝的戒备之心也慢慢放下,皇上对熔逐的态度不再那么抗拒了。并且就熔逐探子潜伏天朝多年的情况来看:天朝内部虚空,贫富分明,常年的繁荣稳定使得官员贪腐十分严重,官宦富贾过得是醉生梦死、一掷千金的日子,而底层百姓则是水深火热、苦不堪言。朝廷有心整顿却无从下手,这就好像是一颗极好的白菜里生了一只虫,由内而外的慢慢腐蛀。即便没有外力,这样下去底层的穷苦人民也迟早会揭竿而起。
野王一声令下,熔逐便吹响了向天朝宣战的号角。
之后五万铁骑由西而入,轻松的粉碎了天朝西疆边线的关隘,将那些混吃等死的兵士们杀得片甲不留。之后踏入西疆腹地,屡夺城池,抢夺财物、女干掳妇女、抓押壮丁以做苦力。
等到天朝皇上接到急报的时候,天朝已经丢了三座城池了。
真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皇上一夜之间老了能有十岁。后来才有了庆王的亲征之事。
庆王挂帅之后,立刻跟皇上商论,以西疆之兵力,根本不足以抵挡熔逐铁蹄,需得从天朝各个郡调集兵力。
调兵云武令一出,无数的士兵便背井离乡,踏上了西征的漫漫长路。有些地方由于兵力不足,便临时借调或是征招士兵,将本不在行伍的人也编了进去。
十五万大军加上本来驻守西疆的四万余人马,共有近二十万的兵力。这数字乍一听很是吓人,像是胜券在握,可真正到了战场尚才发现,这二十万兵士里面,真正有用的也不过只有七八万人。
且不说那些水土不服,一去到西疆就上吐下泻的,还有很多人根本没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勉强上战场那是牙齿打颤、双腿发抖,害怕的不得了。
两兵相接,天朝纵便占据了人数的优势,却仍旧是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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