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了注意之后,余宇去找了肖承海。他现在掌管学府,而且一直都在处理和入世宗门间的关系,对此间的事情了解极多,余宇想听听他的意见。
基本上,肖承海跟墨夜雨的看法比较接近,也认为此时余宇不适合跟入世宗门争利益。小宗门吧,没多少肉,他们的地盘很小,资源也欠缺,大宗门如神剑山庄,日月谷,神龙殿等,虽然地盘广袤,但各个都不是易与之辈。
开荒的好处很明显,但风险更明显。生死厮杀且不说,那些地盘上盘踞的大妖,若不能全部除掉,日后自己一旦在它的地盘上建立宗门,这些大妖说不定就会过来骚扰。
这些存在的破坏力极强,可能余宇这边辛辛苦亏建立起来的宗门,对方不到一夜就能全部毁掉。
这还是其中一个难处,其他的多不胜数,这也是为什么没多少人敢开荒的原因。这些年下来,大家都守着自己的地盘过日子,除了一些寻求机缘的人会跑到荒地里,其他人一般是不会去的。
余宇没说什么,而是亲自拿着墨夜雨给的地图,跑到上古道场勘察了一遍。地域很广,距离断凡城也极远,大约有方圆六七十万里的样子。
有一块地方场能极为充裕,很适合建立大型宗门,其他几块地方也很不错,可以考虑建立坊市,城市等等。
看完之后,余宇回到圣城,闭门三天三夜,仔细思考个中的问题。第四天出门,他去宗门见了丁灵双。
天魔镜一直镇守宗门,算是一件镇山之宝,放在这里,余宇走了也很放心。听完余宇的说法,丁灵双一翻白眼“我虽然是上古时期的魔道宗门的宗主,但早已厌烦了这种事,你找我干什么?”
对于这个姑奶奶,余宇一点辙也没有。这段时间不知道又抽什么风,似乎心情很不好,连句话都懒得跟余宇说。
本来余宇想从她那里寻求一些建议,毕竟她曾经是上古时期级宗门的头儿,对于宗门庶务想必是极为熟练的。没想到碰了钉子!
不过余宇也不是太在意,回去后便等着从水月天往回赶的蓝凤,曲婉儿。余宇给她们二人去了信,让她们赶回来有事商量,至于跟在蓝凤身边的付凌华,余宇信中则让她留守水月天那边,多多历练。
没等到几人回归,上古道场那边传来消息,阳明山之事算是告一段落,再无人往里去了。虽然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人往里去了,但想来大概是此事确实算是接近尾声了。
闹了几年,死了那么多人,后来听说府主还去了一趟,大概此事在高层间掀起的波浪比他们想象中要大的多。
羽仙宗那边却是什么消息也没再传出来,有些安静,过于安静,似乎是想低调行事。圣城再度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中来。
余宇在家中等待曲婉儿归来,这日中午,秦明来报“公子,神龙殿殿主北仓来访,刚才去了宗门,听说您在圣城家里便赶了过来,此时正在等您!”
余宇在书房看书,都是些有关上古道场各种风物介绍类的书籍,听秦明这么一说,他倒是一怔。自己和神龙殿素无来往,当年也只见过一个云龙子,此人后来也陨落了,当年自己是虚场境,这个云龙子却已经是命场境中期的大修士了。
别说是神龙殿,入世宗门第一梯队中的修士宗门,除神剑山庄外,他对剩余的这些宗门都是一无所知,包括和自己来往比较密切,关系还不错的飞雪宫,其实了解都不多,也无心去了解这些人,这些门派。
现在不知道这个北仓来找自己干什么。他倒是听说过这个人,界场境中期,一直很少露面,而神龙殿本身其实距离焱国也极远,比去上古道场还远,这个地方算是一个修士宗门建立的类似王国的凡人聚集地。
地盘极大,但人口不多,都归神龙殿管辖,和风雷城,飞雪宫类似,宗门本身就是一方之主。管理土地上的凡人,武者和一些小型的修士宗门。
秦明将人让进来,余宇起身迎接,这才见到北仓真面目。个头不高,皮肤有些黑,中年人,和剑神类似,已经开始蓄须,下巴上有漆黑的胡子,倒也不算太长,身穿神龙殿宗主的袍服,金色丝线的滚边,左下摆绣有青龙图案。
这袍服本身已经够得上是上阶法宝了,可以随着人的体型而自动改变长短大小,防尘,防灰,防水火,余宇现他这袍服似乎隐隐还兼具护盾的效果。
以貌取人固然不可取,但往往确实能从衣着上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别的不说,单凭这一身的袍服,现在的华山神门就没有,神龙殿传承时间较久远,积蓄也不是一般宗门可比的。
北仓本人面色正常,气息内敛,只是双眼时不时射出的两道精芒在说明这个人的强大,步履沉稳,面带礼节性的微笑,不管从哪方面看,这个人都是个精明之辈,实力也非一般界场境修士可比。
他冲余宇拱手“余先生,久违了!”
倒是没有界场境修士见到洞场境修士时的那种架子。
余宇绕过桌子,也冲他拱拱手,客气了两句,秦明亲自端了茶水上来,虽然不是场源茶,但也不凡,不过北仓看着秦明离去,似乎面带不解的冲余宇笑道
“怎么,余先生家中没有些门童侍女使唤吗?”
“不太习惯!”余宇笑笑,不以为意,北仓的不解余宇明白,刚才接待他的就是秦明,此时秦明又端着茶水来,在一般的大修士看来,这不合理。
各自抿了口茶,北仓很是随意的跟余宇闲聊了一会儿之前圣城的局势,很快又说到了已然偃旗息鼓的阳明山之事,听其口气似乎颇为感慨,余宇也陪着闲聊。
说到后面,北仓似乎觉得差不多了,笑笑道“余先生的养气功夫倒是不错,我本以为你会早早问我为何而来!”
余宇也陪笑道“前辈此来,想必是有所见教的,晚辈听着就是了!”
北仓露出一个城府慢慢的笑容来“我可不敢教余先生,此次来,是有件好处,想和余先生说说。”
“晚辈洗耳恭听!”余宇放下茶杯,看着北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