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杨延昭听报,真宗君臣被困魏府,韩昌兵逼三关的军情,心中十分焦急。因尚未接到八王、寇丞相通知,不能采取军事行动。只能派出精细人员急赴汴京、魏府、白鹿原、太原打探消息,下令寨中将士作好出战准备。
再说辽国肖太后接到王钦若密报,得知杨延昭已经尸埋火塘寨,龙颜大悦,当朝商议此事。肖天佑、韩延寿力主马上发兵进中原。参知政事、兼行营军师‘师盖’奏道:“臣以为肖丞相、韩元帅之议欠妥!我军早已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按兵不动者,盖因虑三关之兵也!杨延昭虽死,其部下数万强兵悍将并未作鸟兽散。其统帅岳胜在杨延昭死后,可能不会再听宋朝廷的调遣,若是朝廷令佘赛花出面呢?彼必欣然从之。我军目前能横刀立马、独当一面、纵横万人军中的上将只有肖丞相、韩元帅、耶律休哥、耶律学古、耶律斜珍、土金秀寥寥数人而已!至于耶律庆以下数十名将军,也只堪抵宋将郎千、郎万之流。汴京城高濠深,森严壁垒、虽大军围困,短时难陷。尚相持月余不下,宋数十万勤王之师即可蚁聚。那时我军能否安全退出,堪虑!马图温之前辙岂可不鉴!”肖太后道:“以卿之见当何如?有万全之策乎?”师盖道:“臣有一计供圣上裁之!离幽州不远的魏府铜台,乃晋朝皇陵之地也!早已破败,近年多出怪异之事流传。若整修一新,有意四处传颂:道是天降祥瑞,山开异花,池泛酒浆、树结肉果、、、、、、、再密喻王钦若在宋朝廷中蛊惑,怕真宗不去临幸?届时,臣提一旅之师突然围之,韩大帅则同时发大军围攻汴京,宋两处告急待救,其边镇勤王之师定然无所适从,待其迟疑间,我军大事已定矣!”肖太后连连称善。下诏集能工巧匠万人,精兵十万与师盖,去魏府照计行事,令肖天佑、土金秀助之。
消息传到汴京,百官纷纷上表祝贺,道是:天降祥瑞,兆大宋国运昌盛。真宗见马图温部就歼后,辽军数月无动静,误以为辽军胆怯,暂无南侵之意。竟一时心动,欲去魏府一游。殿议时寇准奏道:“若果系天降祥瑞兆宋朝,异事应在汴京左近显现,岂会在魏府边境小镇出现?老臣以为事有尴尬!且听之任之,予以不理为妙!”王钦若道:“上天如何安排祥瑞,恐不是大丞相所能聪查的事!铜台祥瑞,天下皆知,平民百姓携妻带子,千里遥遥,往观其异者多如恒沙之数。据有司统计仅京师一地,每日就有上百人开路引去魏府游瞻。【注,路引即身份证明也!】民尚如此,圣上乃天之矫子!岂能不亲幸祥瑞,与民同庆,显示我泱泱大宋国君的风采?”真宗虽然一度对王钦若有疑,因八王迟迟拿不出证据,心中对他的怀疑早已消除。就道:“王爱卿言之成理!朕、、、”八王忙奏道:“且慢!据臣所知,魏府乃边陲之地,离幽州不足一日马程;地僻人稀,没有朝廷驻军;城破吏弛常有奸细出没。圣上去彼安全可虑!况韩昌一直对大宋虎视眈眈,此时圣上离京远游,臣以为多有不便!”真宗道:“皇兄多虑了!朕料韩昌目前不会来犯,况且,朝中有柴玉、寇准、佘太君坐镇,可保万无一失,皇兄放心陪朕一游便是!”
赵德芳闷闷不乐下朝,转道天波府对太君道:“圣上听信王钦若诱惑,定要游幸魏府。一旦出现轻重缓急,本宫自会相机让杨延昭出头。这期间,太君千万不可离京!本宫把汴京的安危托付给你了”太君道:“千岁放心!有老身在,即使韩昌亲来侵犯,月余时间他也攻不下汴京城。”
三日后,宋真宗令铁鞭王呼延赞为护驾大将军,率光州节度使王全节、郑州节度使李明、相州节度使张开、怀州节度使何湘、卫辉府总兵梅展及各地驻军五万人护驾,出巡魏府。到了铜台军马尚未扎营,真宗就兴致勃勃地纵马上山观景。果见池水泛红,迎风酒气扑鼻,令近侍取之试品,似有酒味。又见周围树枝上星星落落好似挂有东西,摘下细观,不过是番人常用的牛羊肉干而已!不由心中棘然一惊,没了半点兴致。八王奏道:“看来此地祥瑞之说果系番狗阴谋!圣上不速返驾,祸不远矣!”真宗急传旨返驾时,四周已传来隆隆炮声。张开来报:“辽军已将城池团团围住!呼延将军正在指挥防守,返驾已无可能!”真宗气急败坏地对八王道:“朕不听皇兄之言,果遭敌困!皇兄有破围之策否?”八王道:“辽军阴谋得逞,锐气正盛。我军突遭围困,军心慌乱,不宜迎战。传喻呼延赞据城固守,待摸清敌来势后,派人赴京求援,有了援军,内外夹攻方能脱困!”
第二日,呼延赞城上巡视,见宋军士兵个个面带惧色,心甚忧。与王全节商议道:“此城墙低濠浅,破烂不堪,也无守城器材,更可虑者,我军士气低落有怯敌之意!为今之计,只有出城一战,奋勇杀将夺旗才能振奋军心,不然难以久守!”王全节道:“末将与李明皆愿随呼王出城一战!”呼延赞大悦。随请八王上城督梅展、何湘守城,自与王全节、李明、张开率一万军士出城挑战。
辽军围城意在围点打援,逼宋真宗投降,并不准备强攻破城。肖天佑见宋军出城以为要突围,就与土金秀并马出阵拦截。土金秀首先冲出,呼延赞欲亲战,王全节道:“杀鸡焉用牛刀!”道罢挺丈八蛇矛与土金秀杀在一起。呼延赞知道土金秀乃辽之有名上将,担心王全节武艺不济,哪知观看几合见王全节攻防有据,武功甚是高强,心甚慰。拍马出阵对肖天佑道:“你也甭闲着!看鞭!”二人也斗了起来。肖天佑与呼延赞在战场曾斗战多次,都是不分高下。这次双方都想将对方立毙马下扬军威,打的分外激烈、凶险!看看五十余合过去,土金秀已是攻少守多;肖天佑脸上也有汗出。辽军掠阵的副将耶律庆隐在旗门里偷放一箭,射中呼延赞的战马左眼,战马咆哮不已,将赞掀落尘埃,肖天佑连刺两枪皆被赞躲过。宋阵李明、张开双出截战肖天佑,掩护呼延赞撤回换马。正待取胜的王全节担心辽军趁势掩杀,只得舍了土金秀,殿后掩护宋军退入城内。肖天佑力战二将难以取胜,土金秀也锐气大减,皆不敢追击。
城上观战的赵德芳见辽军是围而不攻,已明白
辽军的战略意图是:围点打援、趁机奔袭汴京。在汴京未攻下之前,魏州城是安全的。但八王不想把看法马上告诉真宗,只是給寇准写了一封信,告诉了辽军的意图,让他与佘太君不必担心圣上的安危,只管放心固守汴京。仅奏知真宗,道是已安排李明、张开连夜掩护王全节突围进京求救。
过了数日,王全节单骑杀回奏道:“京中寇丞相探知,韩昌已领二十万大军南下正在围攻相州。为保汴京不被攻陷,已急调宛、洛、许、曹、驻军沿黄河佈防,由杨府女将组成汴京第二道防线。并令怀州、卫辉驻军前往相州救援尽力阻挡辽军。两湖、川、陕驻军远水不解近渴,暂抽不出兵力援魏。佘太君献‘冰城计’固守,建议急调杨光美的河东军救驾。”真宗闻奏大急道:“河东军仅有八万余众,军中缺乏勇将不说,还担任十二个州府关卡的防御。如果调出,失了雁门关,娘子关,河东危矣!这!这!该如何是好?莫非天欲亡我大宋乎!王兄!说话呀!!”赵德芳见真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转来转去唉声叹气。就屏退左右奏道:“请圣上稍安勿躁!本宫以为,我们尚未到山穷水尽、无力回天的地步!首先,汴京有寇准、佘太君坐镇可以无虑;其次,佘太君的‘冰城计’【注,当时魏地已是滴水成冰的寒冬,如果不断顺城墙浇水,可以结成冰坡,光滑无比,使敌人攻城时难以攀登】可抵五万精兵,辽军绝难攻入魏州!只是这救兵嘛、、、、、、有倒是还有一支、、、只是臣有一事不明,不知万岁能否实告?”真宗不解地看了八王一眼苦笑道:“此时何时!你我兄弟还有何话不能讲?还有何事不能告你知晓?”八王道:“数月前,圣上曾当百官面宣旨要赦回杨延昭。何以又悄悄派员持密诏去云南,赐杨延昭饮鸩而死?”真宗一愣,眼瞪着八王道:“什么!什么!杨爱卿难道是饮鸩酒而死的?朕还以为他是水土不服,意外病故呢!这、、、这是从何说起?”赵德芳慢慢从袖兜【注,宋时官员的官袍长大,且有玉带束腰,当众撩衣从内衣兜取物,认为有失官体。是故,随身的小物件皆放在宽大束口的袍袖内】拿出赐死杨延昭的圣旨道:“圣上且看这是何物!”真宗看过假旨,气的爆跳如雷道:“这必是上书房那几个侍御们弄的鬼!朕如能返驾京师必尽诛这帮逆天之贼!唉!没想到朕身边竟有这种险恶之人!如此屈死朝廷栋梁,天理何在?无怪乎杨家灰心朝事!”八王道:“如此说来,此旨不是圣上所下了?”真宗不悦地看了八王一眼着急地道:“别说杨延昭是朝廷栋梁、朕的爱将,就冲着他是皇兄的妹夫,吾赵恒也不会冒然对他动杀机!难道王兄真以为朕是个不明事理的昏君吗?真是岂有此理!!”赵德芳看出真宗是动了真情。就趁机加了一把火道:“圣上是不是说杨延昭无论犯下什么罪,朝廷都不会处死他?”真宗道:“除非他想皇袍加身、夺赵家江山!或投敌卖国!除此以外其他死罪嘛,皆不适用他!朕说句无君臣的话:即使杨景调戏了朕的爱妃,吾也会要江山、舍美人,两害相比取其轻,忍痛割爱宠功臣!王兄还有他说乎?”八王道:“万岁暂且息怒!容臣将隐情上奏后,再做圣裁!数月前杨延昭在云南奉旨赐死,拜弟假杨景任堂惠抢鸩酒自饮、舍生取义!佘太君心灰意冷欲辞朝,携延昭隐名埋姓渡残生;悼英灵寇老西看出破绽,夜背靴、地窖内访出杨景;辩笔迹臣怀疑圣旨有诈,为除奸暂未奏秘密访查;派郡马赴太行招抚诸将,急练兵密待命双月有余;免罪旨降下后招之即来,援铜台、破辽围轻易而举!”真宗先是气愤,后是惊讶,继以激动万分、欣喜若狂地拉着八王的手道:“王兄呀!王兄!咱赵宋的江山你挑了一大半矣!”随亲书圣旨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又闻犬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事出非常,奸邪耍谋,随使堂堂大帅险伤云南,三关护国精英有国难投!贼韩昌计困朕于铜台、驻虎狼大军于鹿原,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矣!此时,非鹰扬之将、忠君之士不能解国于倒悬也!茲而太行诸将,正堪斯任。特旨:杨延昭及原三关诸将士一概无罪!官复原职,新收之将,先封后奏。杨卿宜急率太行将士应诏铜台救驾,功成之日,列土封疆。钦此!”
次日,呼延赞、李明、张开、何湘大开城门,四处出击。掩护王全节保八王杀出重围,去太行山宣旨。
话说杨延昭在太行山寨派人八方打听消息。这日闻报八千岁进山,远迎十里开外,恭接圣旨后,立即发兵。在两面写有:‘杨延昭魏府救驾’的大旗引导下,八万健儿迎着朔风杀向魏府。离城三十里歇马用战饭毕,令岳胜、杨兴、杨太保、焦赞、孟良五名大将率一万骑兵为先锋,陈林、柴干领二万人马为左翼,郎千、郎万领二万人马为右翼,自率大军护着八千岁为中军,一起杀向辽军营盘。
肖天佑探知宋军有救兵到来,一面向韩昌通报军情,一面与师盖商议道:“宋这股援军是从娘子关大路而来,应该是杨光美的河东军。该部虽然没有名将,战斗力不强,吾等也不能与他们在铜台城下决战,那会增长城内守军的士气,应该直接迎上前去,一阵冲垮就是!”师盖同意,肖天佑就留两万人马守营围城,与师盖率八万主力迎敌。
前锋耶律庆的一万辽兵刚与宋军先锋相遇。还没看清是何处人马,就被岳胜的大刀裹住,被迫交手。两名副将嘛哩虎、嘛哩豹也被焦赞、孟良缠住。杨太保、杨兴则趁机指挥人马冲杀。当肖天佑率大军来到时,他的万人先锋队已伤亡殆尽。岳胜看到又有大批辽军蜂拥而来,奋力一刀将耶律庆砍死,正欲鸣金整军待敌。听得身后己方战鼓紧催,知道元帅中军已到,就将残敌留与后军肃清。领着杨兴、杨太保向肖天佑的大军冲击。肖天佑听前锋败兵禀报:来敌竟是以岳胜为首的杨家军,已将自己的前锋万人队歼灭,心中大吃一惊。对师盖道:“来的竟是是太行山人马,我军不宜与其野战!应速回营凭营寨固守待援!”随传令全军后撤。
且说杨延昭一马当先,与杨太乐、杨太安、杨太平、刘超、张盖并骑冲到,看焦赞战嘛哩虎
不下,起手一枪将嘛哩虎挑死,嘛哩豹心中一惊被孟良砍死。延昭见大队辽军卷旗后撤,对众将道:“敌军已丧胆!击鼓令全军发起攻击!”在宋军数万人的喊杀声中,师盖对肖天佑道:“敌兵来势汹汹,临阵撤军乃兵家大忌!莫如回马做破釜沉舟一战!不然,韩元帅的大军未到我们就可能垮啦!”肖天佑就又传令全军回头接战。
逢敌不战而退,锐气已失。在乱哄哄的后撤队伍中改令重新接战,更是失误!辽兵有的后退,有的转身,队伍必然失控,陷入慌乱的混战局面!
话说岳胜按杨延昭鼓令,将先锋大军留给焦、孟二将指挥,仅率杨兴、杨太保及两千骑兵奋勇前冲。一杆刀、一根棍、两把虎头钩在后撤的辽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冲波逐浪,任意砍杀,辽兵纷纷让路,竟未遇上一个三合之将。等肖天佑传令就地决战时,他们已经冲到魏州城下。岳胜令士兵齐喊:“杨延昭前来救驾!守军出城杀敌呀!”呼延赞在城头确认是岳胜无误,留梅展、何湘守城,领李明、张开率三万人马出城与岳胜会合,一齐攻击辽军连营。
肖天佑与师盖一面指挥众将混战,一面观察战场全局。当看到孟良舞动双板斧,在战场上左劈右砍,连杀辽军数员部将,竟无人能抵,心中大怒,将指挥旗交与师盖道:“我上去先杀了这个盗马贼!”拍马冲向孟良。紧跟在孟良身后的小二郎孟德,偷偷放出一箭,射中肖天佑左肩,痛得他翻身落马。孟良大喜,一招夜叉探海砍下,哪知肖天佑身上崩出一道金光,竟将右手的月牙斧震飞。孟良大吃一惊,一个蹬里藏身急躲。当拣起斧头重新坐正时,肖天佑已被部将救走。正觉得可惜时,突闻一声大喝:“南蛮拿命来!”声音尖锐,竟刺得耳膜生疼。孟良心中一颤暗想:此将厉害!得找个帮手才行!扭头看到有三名宋将如飞赶到,忙高喊道:“杨家兄弟们!蛮子厉害!并肩子上啊!”原来,师盖看到肖天佑落马,来不及救援,就先用‘狮子吼’千里传声功,吓阻孟良,而后提镗杀出。同时,紧跟在孟良左右,大杀辽兵的杨家三英,也被吼声惊觉,担心孟良独木难支,一齐赶到助战。师盖乃辽邦上将,手中‘凤翅溜金镗’重八十余斤,上阵鲜有敌手。但面对杨太安的双戟、杨太平的双刀、杨太乐的双锤、孟良的双斧,八件此起彼落、轮番攻击的兵器,也是手忙脚乱,穷于应付。十几合后,师盖的镗头被双锤架住落不下来;镗杆被双戟锁住转动不得;马头被双斧砍落,人头被双刀削飞。
土金秀是辽军上将之一,根本没把宋军焦孟以下诸战将放在眼里。混战开始后,他负责抵挡郎千、郎万的左路军.。舞动手中的长杆截头板刀左挡右杀,所向披靡。郎千、郎万两人齐上还是攻少守多,眼看渐渐不支。杨延昭守在中军不动,主要是不放心八王的安全,眼看战场大局已定,辽军已无能力返扑,就请王全节护好八王,带着刘超、张盖向战斗激烈的地方冲去。看到郎氏兄弟危急,大喝一声:“土金秀不必逞能!杨延昭来也!”拍马冲上。土金秀深知杨景的厉害,向二郎虚愰一刀,打马就跑。在乱军中一路冲杀,找到肖天佑道:“丞相!杨延昭亲临战阵,勇不可挡,大势已去!迟则难撤!退吧!”二人也不回大营、不顾纷纷被杀的部下,交相掩护着直接逃往定州。这一仗,肖天佑的十万大军除少数逃亡外,大部被歼、被俘。
却说韩昌率二十万大军,扎营定州,得知肖天佑与师盖已将宋真宗围在铜台,心中大喜,即可下令大军向汴京出发。兵至相州,发现有大批宋军当道筑土城阻路防守。韩昌亲率二万人马骂阵两日,守军就是不出战,第三日,韩昌只好下令强攻,连攻两日也没有攻破宋军的防线。这时接到杨延昭复出,已率杨家军奸灭了肖天佑的十万大军的消息,心中大惊,知道这次攻宋的计划又成泡影,为防杨家军夹击,只好长叹一气,下令连夜撤军,急急回防定州。杨延昭听报韩昌的援军已撤回定州,传令岳胜率焦、孟二将、杨家四英、带二万精兵警戒定州方向。令杨兴指挥打扫战场、安营扎寨。而后与八王并骑入城见驾。真宗出帐,亲迎延昭入御帐坐下,其客气程度无以复加。杨延昭受宠若惊,奏道:“辽军元气大伤,士气低落,若趁机驱得胜之兵攻辽,幽州一鼓可下!不知圣意如何?”真宗道:“爱卿忠心可嘉!然,天寒地冻非用兵之时,且护驾之军久困苦寒之地,兵弱马疲,亦不宜再战!待来年春暖花开,兵强马壮时,再图进取不迟!卿可传令明日即班师回京”
杨延昭指挥大军护送真宗至三关,真宗下旨,留下岳胜指挥原三关将士驻关防守,杨延昭伴驾回京。
真宗回宫休息三日,龙体复康。想起魏州一行感叹万分,决心整军图治。次日设朝第一件事就是大封功臣:赐封杨延昭为招讨大元帅,位同三公,驻节三关;封岳胜为上将军三关副元帅,官秩正二品;封杨兴、焦赞、孟良、杨太保为‘平虏四虎将’,位同大将军,官秩三品;封陈林、柴干、郎千、郎万等二十余人为四品游击将军。
另封王全节、李明为护国上将军,京城正副留守。负责训练从各官镇抽调来的十万机动兵力。张开、梅展、何湘记大功一次,官秩提一品,各返驻地归建。
春节过后,王全节上奏:“十万留守兵已训练精熟,可以做为攻辽复仇主力军使用,请陛下下诏征辽!”宋真宗被铜台之战下破了胆,轻易不愿再起战端,下旨道:“留守军乃各地凑集而来,非长期训练不能克敌!征辽之事暂缓议。”
忽忽数年过去,宋、辽相安无事。一日礼部上奏:“北辽银宗肖太后派专使来送国书,请旨定夺!”真宗问计于百官。驸马柴玉奏道:“古人云: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宋、辽虽是敌国,彼派堂堂使者来朝,还应以礼诏见,观彼言行,再定应对方略可矣!”真宗随宣辽使晋见,当殿亲阅国书后,面显不悦,沉脸对使者道:“回告尔主,朕不日即遣使往观!”
这真是,南朝龙公树欲静,北国龙母风不止。欲知宋太宗为何不悦?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奇阵惊君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