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板一瞧见花小骨,便眼睛一阵热。他走到哦花小骨面前,伸手摸了摸花小骨的头:“前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你一个小丫头,如今亲人都且不在了,倒让孟叔好一阵子找!快些进来……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孟老板一阵念念叨叨,活活将一个憨厚汉子的形象,变成了碎嘴老太太。
花小骨倒是听得心中一暖,看来,她找对人了。
“……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面对我老哥!小骨这些日子都住在何处?不如来孟叔家里住吧,你姨也想你想得紧!”
花小骨抽抽鼻子:“对不住,让孟叔担心了。小骨如今过得还不错,今日来,是找孟叔商量商量,我有个想法,家里也没了老子,没人帮小骨拿个主意,您是长辈,您看我想的可行不可行。”
一句话,将孟老板的心里说得暖烘烘的。
小骨当自己是老子呢,他可怜的小侄女哟……
不过一会儿,花小骨便与孟叔坐在了铺子内堂里,手里捧着一大碗香喷喷热乎乎的炒米汤,嘴凑在碗边上,吸溜吸溜喝得带劲。
孟老板坐在一边,瞧着花小骨喝得香,笑得也开怀:“慢点喝,别烫着嘴。”
花小骨喝了一阵子,而后便将这炒米汤放在了桌上,开始跟孟老板说自己的想法。
“孟叔,您也知道,我前些日子,是在田家住着养伤的。机缘巧合,田家因着他们家的三少爷,而挺照拂我。”
孟老板点了点头:“这些我知道。”
“孟叔,您知不知道,最近田家在大量收酒曲?而且据我所知,田家若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收傅家的酒曲的。”
孟老板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花小骨:“丫头,这事你从哪里知道的?”
花小骨一笑:“自然是田家呀!田家的白桃姐他们,都对我可好了,这事八成没错的。”
孟老板听了,渐渐有些激动起来,他粗糙的手掌放在大腿上搓着,脸上有些红:“若果真如此,还真是好事!咱们说不准有出头之日了。”
孟老板说着,却又皱起了眉头:“只是,咱们孟家酒曲,因原本生意不大,所以无论是做曲的师傅,还是自家的工坊,都实在太小。原料不足,也是一个问题……这单生意,说实话,咱们小云镇里,除了傅家,还真没人能吃得下来。”
花小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孟叔考虑的确实是这样,不仅您觉得如此,傅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傅家最近大约会打压咱们小云镇其他做酒曲的商家,大约也是想逼得田家收不到曲,非要他们傅家的不可。”
“傅家人欺人太甚,实在可恶!”
“所以,孟叔,我有个想法,您听听怎么样。”
“丫头你说。”
花小骨斟酌了一下语句,而后抬头看了看孟老板:“孟叔你说,若是咱们表面上不动声色,让傅家放松警惕,私下里由您牵头,召集咱们小云镇其他所有的做酒曲的人家私下做曲,而后全部集中起来……能不能跟傅家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