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乱箭猛射,残兵四逃,顿时乱成一周,顾轩恺紧紧地抱着柒雪,不让柒雪看见任何一个画面,可是柒雪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柒雪目中呆呆的,嘴里颤颤的说道:“让我杀,放开我。”
顾轩恺迫不得已,为了让柒雪分心,不再让她有任何的机会去想任何的事情,就在柒雪就要推开自己的时候,顾轩恺猛地将自己的嘴唇吻到了柒雪的嘴上。
柒雪的身体猛地一颤,柒雪的阳术瞬间收回,猛烈地冲击了柒雪的身体,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回到了这一个深情的吻上面,柒雪忍不住的魂魄终在一吻之下恢复了平静。
顾轩恺也不顾周遭究竟有多少的兵马,不论如何,只要柒雪这一刻平安无事,什么都好,任他兵马覆战,满街混乱,任凭周遭有多少的烦琐,顾轩恺只愿意柒雪不出任何的差错,或许这一举动十分的疯狂,顾轩恺也不知道若是自己不做,会发生什么不过,顾轩恺的吻已经落在柒雪的嘴唇之上,发现柒雪已经完全控制住了自己充满欲望的魄,恢复了平静,顾轩恺心里也平静下来,任何的声音仿佛也进不去顾轩恺的耳朵,就是这样一个吻,顾轩恺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在享受着柒雪的一阵芬芳。
柒雪已经被融化,闭上了眼睛,接受了这么一个乱世之吻。
直到周遭的喧嚣尽然消逝,两人才慢慢睁开眼睛,就是哪一个对视,就是如此的深情,顾轩恺和柒雪都能感受到,对方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一些东西。
柒雪恢复了自己的意识,闭上了眼睛,一咬牙猛的推开顾轩恺,摇着头往后倒退几步,紧接着冲天上飞去,顾轩恺想要抓住柒雪,可是没有结果,柒雪没有回到顾府,则是冲着另一个方向离去,只有一条丝带绵绵飘落下来,落在了顾轩恺的手里。
顾轩恺望着这个自己曾经寻觅已久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总之顾轩恺似乎明白柒雪这一离开,恐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当顾轩恺回过神来,这时候再环顾四周,周围已经尸横遍野,没有一个人能幸免于难,数千兵丁,都已经纷纷的中箭倒地,太尉还在地上捂着胸口等地方好几只箭奄奄一息,扭头看着四周一众自己死伤的兄弟,都已经在地上躺着,没有任何的力气再站起来,苦笑一声,没有说任何话,径直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只是在等着死神的来临,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二皇子已经下了城墙,一步一步的往这里走来,整整一条路上,已经尽是尸体,找不到半处可以落脚之地,二皇子踏着一众尸体,不论是不是自己的人了,来到了沈公子和顾轩恺两人的面前,无奈的点着头,说道:“我今日才明白什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居然和我用一样的招数。”
沈公子望着一众伤残的人员,尽管这些人都不是自己的人,但是脸上已经带不出笑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家庭,现在却有成千上万的人尽遭于此难,沈公子说道:“稍有不同罢了,虽然你我都不知道对方的招数,但是,你要知道,你逼我于绝境,我不得已罢了,我这脖子上的一道疤痕难道不是我亲兄弟所谓?贤弟,做皇兄的很是寒心。想必你也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既然如此认为我,我便这么去做了。”
二皇子摇了摇头,说道:“那你那个仙人是什么?”
沈公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是保我两人不受这份疾苦罢了,她并没有出手。”
二皇子也是一样,面无表情,说道:“就算是这样,难道你不怕遭到什么事情吗?仙人有个规矩,不处人间世事,你这岂不是违了规矩?”
沈公子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背着手一边在这方净土原地溜达,一边说道:“你真的想明白了吗?这里面的秘密恐怕你琢磨透了,今天你也不会输了。”
二皇子摇了摇头,又是说道:“你不说,我便不问了,那另外一个问题,正如三皇子那样,你觉得你真的要做这一城之主?不妨这么说,皇宫内你也进不去,周遭所有的郡城也尽在我掌控之下,你觉得你真的要坐以待毙,做着一城的空头皇帝?”
沈公子低着头,发现了一朵乱世之中未被鲜血所染得小花,俯下身去,将这一朵花摘了下来,起身悠悠的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觉得你单单设那几个将领真的就管用吗?”
二皇子眉头一皱,思索了一会立马问道:“难道他们手下的兵卒尽是你所安插的人?”
沈公子吹了吹花上面的尘土,那一朵黄色的小花,在这满地尸体之中却是显得格外的耀眼,转过身来面对二皇子说道:“你真的去注意这些小小的花了吗?或许这林立的楼阁比这朵小花显得耀眼,但是就是这样一颗颗不起眼的花草,若是他们聚到一起却是能翻覆一块巨大的石头,当他们从这个石缝里冒出头来,那么就是他们的出头之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绽放。”
二皇子吼叫的打断他:“不可能!书上不是这么写的。”
沈公子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书上?难道书上写的尽是正确的吗?正如你我现在的感受一般,同样是面对着千万倒地的兵卒,你只不过把他们当做你的一众棋子而已,群聚起来只是为了成就你的力量,可是我却是认为,不当杀之人则不杀,人在世一生,不论究竟会遇上什么,但是,最好还是能活下去,或许他们就是他们家里的一个希望,是他们家中的顶梁之柱;或许你的眼里,他们只是为了你能够成功登基的一个很好地手段,但是我却认为,他们的家里之人盼着他们时时刻刻能回去看一眼,你知道凡是选择当兵之人他们家里究竟需要多么的痛苦才会去允许他们选择这么一个也许一生不能再见面的职业。”
沈公子还要讲,二皇子立即打断他:“够了,难道我这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就是这么个错误的决定吗?先祖杀人那么多,可是他的功绩却是记在了功薄之上,难道天下只允许他去做吗?”
沈公子说道:“那么你可知道那个时候究竟有多少人要举兵造反吗?你的出发点就是错误的。”
二皇子冲上来抓住了沈公子的领子,咬着牙说道:“不可能,难道我为了自己不能牺牲别人吗,人生在世,岂不为己活?我活的潇洒就够了,我只懂得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沈公子轻轻地拨开了二皇子的两只手,走到他的身后说道:“可是人之命皆受之父母,难道只有你有父母吗?这一众的兵丁难道就没有父母吗?将心比心,作为这一国之君主,若是不能治理这天下百姓,就算今日你不失败,也会有众人起兵,这时候你恐怕真的就成了亡国之君,就算有人愿意救国,也会将你的人头取下,到现在你还不懂吗?”
二皇子转过身来,冷笑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还是让这一众的兵丁死掉了?他们可是你杀的啊。”
沈公子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说道:“是你赋予他们这个命运的,你的目的是让他们完全的效忠于你,可是你从来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你让他们冲杀于一个个敌阵之中,也许是你领导有方,他们生存下来,可是,你要知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二皇子不知是喜是悲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套说辞,看来天下的理都让你说尽了,你全然占尽了正义,我全然占尽了邪恶?”
沈公子转过身来,手里依旧是捏着那朵花,说道:“你采掉这一朵花,很容易,但是,让你真的去呵护这朵花,确实很难,或许你是知道江山逆取而顺受之,但是,你忽略了一点,在你逆取之时,究竟有多少人为你的逆而失去了自己的命。”
二皇子走到沈公子面前,嘴上淡淡的一笑,说道:“你确实说道理说的一套套的,可是,这皇城你也别想进去了。既然你说我残忍,那我就残忍到底,我即日杀掉父皇登基,昭告天下,天下谁敢不顺,我便取掉他项上人头。这一众死伤的兵丁就任由他们去吧,就算是我失算了,但是他们也已经听不见了,呵呵,你那一套说辞就说给自己听吧,他们的死不过是成为我的垫脚石,消息根本不会传出多远去,城内众多大臣尽为我麾下之人,你那区区几个探信的小官,我随手就可以把它们去除了,你就继续在这里流浪吧,别忘了皇城之内还有近卫兵,不杀掉你又如何?”
说罢二皇子便要往皇城走去,沈公子也只能摇了摇头,毕竟这么一段寒心的话,恐怕也只有二皇子敢这么说了。
就是因为这么一段令人心寒的话,二皇子没走两步,从尸体中,颤颤抖抖的站起来众多的人,身上虽然鲜血淋淋,但是眼中带着的那份仇恨已经是十分明显,二皇子冷哼一声,大声骂道:“你们这群低贱的人,身负重伤还敢来谋害与我?我随便打都能打的过……”
话音未落,身后的太尉已经起身将自己身上佩戴的刀从后面深深地捅入了二皇子的腹内,又是狠狠地将刀一转,嘴上留了一句话:“兄弟们,来生再见。”便压着二皇子躺在了地上。
你问顾轩恺怎么着了?顾轩恺没有离开,但是也并没有听到这两个人的长篇大论,手里捏着那个证明柒雪唯一来过的印记,只是痴痴地望着那空中柒雪消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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