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杏糖只斩了人手臂,没有杀人,但此事在此蘑菇林也不被允许。
周围的蘑菇有降下孢子,有落到蒲杏糖一处,只不过仙光一出,全部威力被抵挡在外,然后一众修士就亲眼见到了出了手却不死的情况在眼前发生。
他们也不是没有出手而不死的情况,比如绿袍修士的那种要挟手段,就是一种应对措施。
但这种措施失败的风险极大,而且稍有差池,自己也得赔进去。
因此正如骁勇他们猜测的,这处蘑菇林勉强还是一处修士之间能够彼此和谐共处的地方。
可愿意享受这份互不相扰的和谐的修士毕竟只是少数,其他的可都想利用自身的实力或者势力抢得或者谋得足够多的好处。
再说……孕灵之潮爆发在即,如果能够在此之前抹除足够多的对手,那么自己最终不就能够获得更多的宝物了吗?
基于这种种原因,来找骁勇他们的这群修士,对蒲杏糖的规避手段大感兴趣。
随后又来要挟。
这次不再是某某修士提着一个人质出现,是有个年轻修士挥手显出一道光幕,而人质在光幕之中。
光幕显示的地方也是在蘑菇林里面,那处地方有十数个修士正围着八个弱小的墨宗修士。
而这八个弱小的墨宗修士不是为何的,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刀对着面前的一个同门。
“很简单,他们中了蛊!”显出光幕的年轻修士说道:“蛊由蛊将虫控制,故而即便弄死了他们,最终不过死一只蛊将虫,对我们没有半点伤害。”
“蛊将虫?”林墨轻笑说道:“我只听过蛊王虫,却没听说过蛊将虫,别告诉我说,这蛊将虫其实就是蛊王虫麾下的蛊虫?那么掌控蛊王虫的那个修士呢?他就不怕被蘑菇炸死?”
年轻修士摇头:“那位道友厉害着呢!因为他的蛊将虫已经被他培养来拥有了自我意识,因而他只要随口和它说些事情,它就能够依着话语自行理解的去做相应的动作。”
林墨笑容扩大:“他有这般厉害,为何不一举将你们弄死?毕竟你们这些多人的,储物袋里的宝物相信有着不少。”
年轻修士说道:“没办法,那位道友培养蛊虫虽是厉害,奈何这地方没有好的灵虫供他培养,故而蛊将虫的层次极低,也就只能对付对付修为不高的蝼蚁。”
那几个墨宗弟子的修为就是相当的低,柔弱女子也说出他们为什么这么低的原因。
“我们一行人其实是在参与宗门的第一次试炼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这里……”
骁勇参加知画宗的第一次试炼的时候是什么修为?不过炼气二三层而已,这些墨宗弟子修为低就显正常。
蒲杏糖问道:“他们真是墨宗弟子吗?”
震沧江点了点头:“他们几个还真像,因为他们的衣服和当年墨宗的衣服差不多。”
年轻修士笑着说道:“现在只要你们交出规避蘑菇林的惩罚的手段,我们就放了他们,如果不的话,那我们只能杀了他们了。”
若是其他,为了救人,还可以交出去,但那是仙光!这怎么交?
骁勇望向林墨,微微眯眼。
虽没有说话,林墨也知他是在问可有找到那些个墨宗弟子的所在地点。
林墨摇了摇头,骁勇暗叹一声,回以的也是摇头。
他们两个一个眼力好,一个听力佳,结果都没有寻到那八个墨宗弟子的所在位置。
简而言之,年轻修士的要挟比绿袍修士的要挟要成功。
事情陷入了僵局。
蒲杏糖这是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似乎时间不对吧……”
什么时间不对?现在还能有什么时间?
蒲杏糖抬手一指,说道:“那边的太阳那么红火,这里的阳光也是灿烂,为何光幕之中的那处地方显得那么昏暗?”
年轻修士笑着说道:“因为那边背阴。”
蘑菇林的蘑菇伞朵极大,几乎遮天蔽日。
但神奇的是,它们没有遮蔽日光。
这样的情形要有背阴,就得是地处山的背阴面。
蒲杏糖盯着光幕之中几看几看,道了声的确是背阴的地方,随即就将柔弱女子丢了出去。
方向还就是年轻修士那边!
柔弱女子被吓到了,好吧,别说她了,就是骁勇和林墨他们也被吓着了。
蒲杏糖没管他们,一晃来到年轻修士的面前,小手一抖,一柄华丽长剑剑指他的喉咙,微笑说道:“来,杀他们两个人给本尊看看。”
年轻修士脸色不为所变:“这可是你说的!”
年轻修士转头看向那些暂时的同伴,说道:“这位道友要我们杀两个人给他们看看,你就让你的蛊将虫动手吧!”
没见有谁出言回应,可下一刻光幕之中有两个墨宗弟子相互刺了对方一刀,引下蘑菇孢子,轰轰两声,死的不能再死。
然后……年轻修士死了,光幕破裂。
震沧江不是很懂,骁勇却是灵光一动,说道:“假的?”
林墨也点头道:“是啊!假的。”
光幕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是有人利用幻术幻境的手段,弄出来蒙骗骁勇他们的。
此点,被蒲杏糖发现,她是通过光影的反常确认此发现的。
背阴处?有那个地方的背阴处在没有其他光源的情况下,人的影子会比山的影子还要清晰?
或者说,站在山的阴影处的人,影子都映在山的影子里了,那里还能看得见?
何况……那两个死在蘑菇孢子的爆炸之下的墨宗弟子身为的时候,人和影子炸开的时间有片刻的不同步。
人和影子的相距又不是几千里甚至更远,怎么可能有这种不同步?
“他们既然是假的,你呢?”蒲杏糖看向柔弱女子,眼神微冷。
柔弱女子慌忙说道:“我是真的!我真的是真的!你们不信可以查验我体内的灵力,确实是墨宗的知画诀!这做不了假的!”
蒲杏糖摇头:“即便此事为真,那你解释解释,为何你只有三十几岁,你的宗门令牌却有一百多年的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