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夜,天又亮了,这天天气晴好,风和日丽。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到了八月三号了,宋勇俊一早开着他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去柳家庄园找柳时曦。
柳时曦和曾俊然吃过早餐之后,休息了一会。两人开车去牧场骑马。
宋勇俊进了柳家一楼大厅,看见邹爱勤正在打毛衣。宋勇俊连忙问:“阿姨,你好,时曦在家吗?”
邹爱勤看见宋勇俊就高兴,眉开眼笑的说:“勇俊,这么早就来找我们家时曦啊,时曦刚和她表哥到牧场那边骑马去了。你坐一下,我派人去把她叫回来。桂姨,上茶。”
宋勇俊心想:正好,我刚想骗你这曾俊然去骑马呢。连忙说:“阿姨,不用麻烦别人了,我这就去找他们。”
邹爱勤:“喝口茶再去吧,勇俊。”
宋勇俊:“不了,阿姨,我不渴,待会见,阿姨。”说完就开车往牧场方向赶了过去。
邹爱勤看着宋勇俊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眼前仿佛重现出少女时代的她和柳时曦爸爸蜜恋时的情景,很是感慨的说:“恋爱中的人们就这样子,想当年时曦她爸追我的时候还不是一早就来到我家楼下了。”
宋勇俊开车到了牧场,只见柳时曦和曾俊然一人骑着一匹马慢慢的在跑马场上边骑马边说笑。
宋勇俊立马大声招呼马场里的工人说:“喂!你,就你啦,还愣着干嘛,给我来一匹好马!马上!”马场里的工人也知道这位爷是自家老板的准女婿,而且家里也是悉尼市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哪里敢有丝毫怠慢。立马应道:“好的,宋少爷,我这就给你准备!”
宋勇俊见曾柳两人相谈甚欢,心里吃味,脸上却不好发作,远远的就对他们说:“时曦,表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的?”
曾俊然骑在一匹高大雄壮,浑身黑得发亮,无一根杂毛的大黑马,很温和的笑了笑说:“勇俊,你好,这么卖力追我表妹啊!”
宋勇俊从看管牧场的工人手里牵过一匹高头大白马,翻身上马,装出一副痴情无限的样子说:“是啊,迟一秒见不着我们家时曦我就难受得慌呢!”
柳时曦坐在一匹大红马上看了看曾俊然,有点尴尬的说:“勇俊,不要这么肉麻好不好。”
宋勇俊见柳时曦望了一眼曾俊然,心里就有气,却也不敢发作,嘻皮笑脸的说:“表哥又不是外人,我那是实话实说而已嘛。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么好笑的?”
柳时曦:“勇俊,让我来考考你,你听好了。一天,牛见了一头驴,牛对驴说:蠢字下边有两个虫子,你说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
宋勇俊平常念的都是英语,中文字他识的不是很多,用手抓了一下头说:“蠢字到底怎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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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曦说:“啊?你连蠢字也不会写啊?就是春天的春下边加两个虫字嘛。”
宋勇俊多少有点尴尬,想了一下说:“那我知道,公的旁边就是母的,母的旁边就是公的。”
柳时曦笑了笑,说:“勇俊,你真会耍赖。好吧,我告诉你,牛对驴说:真是头蠢驴,男左女右嘛。”
宋勇俊不以为然的说:“切,我说的也没错啊。”
三人一起骑马,宋勇俊说:“表哥,这样遛马也没什么意思的,不如咱们来场赛马比赛,时曦当裁判,你看怎样?”
曾俊然:“不行,肯定是你赢的,我都不怎么会骑马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遛马的好。”
宋勇俊一心想在柳时曦面前露一手,心想:哼哼!不赛马又怎么能让你分散精神好让我家保镖给你一枪来着。接着说:“表哥,给点面子嘛。”
曾俊然又说:“我才学了几天骑马,我还是不比的好。”
柳时曦:“表哥,反正又不是赌钱,你就试一下嘛。”
宋勇俊:“对啊,表哥,试一下嘛。”
曾俊然只好说:“好吧,表妹,你来当裁判,勇俊,咱们就在这里开始吧。”
宋勇俊说:“好的。”眼睛却远远的向着对面两百米之外的山头看了看,只见对面山头隐隐约约埋伏着一个手持猎枪的人。却原来是他一早就吩咐连胜峻拿着一支猎枪要射曾俊然的马,让他从马上摔下来,只是为了给曾俊然一点教训。
可怜柳时曦和曾俊然对此一无所知。等宋勇俊和曾俊然做好准备之后,柳时曦一声娇喊,说:“预备,开始。”
曾俊然心想:亏得我大学的时候学过骑马,不过,就让你这宋勇俊赢一下吧,好让时曦喜欢上他,对时曦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所以总是故意放慢速度,让宋勇俊的马快了两米,自己紧紧跟在后边跑就算了。
两匹马一白一黑,一前一后,越来越接近连胜峻瞄准的射程范围了。宋勇俊一边跑一边暗自心里得意,心想:嘿嘿,不自量力的黑小子,竟然连我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老子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一会儿你就有得受的了。连胜峻是个出了名的神枪手,瞄准黑马的前腿扣了扳机……
咱们回过头来说说曾俊然的爸爸妈妈和陶悦涵。曾俊然那天说七月十二号搭乘九点从A国开往云海市的国际航班。后来郭贵和他换了一张十一点的飞机票,曾俊然想只不过是迟两小时回家而已,所以也没有告诉自己父母和陶悦涵自己改乘十一点的航班。曾爸爸曾妈妈和陶悦涵听广播说到有一架从A国飞往云海市十一点出发的国际航班飞机失事掉进了大海,飞机上的乘客总共连机组人员有五十六个,飞机在沉入大海之前断成了两截,搜救人员救回了二十七人,其余的人生死不明。
开始的时候陶悦涵和曾爸爸曾妈妈也没在意,心想幸亏曾俊然没坐上那趟飞机。等到去飞机场接人的时候没见人影,这才慌了手脚。打电话去查失事的飞机也没查出曾俊然的名字,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但是过了一两天还没见人影,这才心惊肉跳起来!急忙又打电话去打听失事飞机的乘客名单,这才证实曾俊然果然出了事,搜救人员又说现在还在搜救,还没发现曾俊然的踪迹,只是估计已经生还渺茫了。哭得曾爸爸曾妈妈死去活来,陶悦涵也悲伤欲绝。过了十几天,曾俊然突然从澳大利亚打电话回来告诉曾爸爸曾妈妈和陶悦涵说自己没事,现在在澳大利亚的一个朋友家里,等过几天才回家。这时曾俊然父母和陶悦涵的心才由悲转喜。陶悦涵当即对曾爸爸曾妈妈说要来澳大利亚接曾俊然,曾爸爸曾妈妈不同意。后来商量还是由曾妈妈成嘉馨和保镖董勇兵补办好曾俊然的护照和身份证,八月二号的夜晚坐了飞机来到了柳家庄园。
八月三号一早,成嘉馨和董勇兵两人下了飞机,打车直接到了柳家庄园。仆人去通报,邹爱勤出门迎接。成嘉馨笑着对邹爱勤说:“你好,请问你是柳时曦的妈妈吗?”邹爱勤见成嘉馨这么年轻,才三十多岁的样子,有点惊疑的问:“你好,我是柳时曦的妈妈,我叫邹爱勤,你是曾俊然的妈妈?”
成嘉馨说:“是啊,我是曾俊然的妈妈,我叫成嘉馨。”
邹爱勤连忙让成嘉馨和董勇兵进屋里坐。成嘉馨给邹爱勤送上了礼物。劳斯去上茶。贝克十分感激曾俊然为了九龙杯的事帮他向柳时曦求情,所以主动要求开车去叫曾俊然回来。
贝克开着一辆林肯,不一会儿就到了牧场。这时正是连胜峻开枪射击曾俊然的大黑马千钧一发的那一瞬间。只见连胜峻瞄准了大黑马的前腿,扣了机关,那子弹“嗖”的一声,向大黑马的方向直飞过去,就在此时,只听到贝克用英文大喊:“曾先生,你妈妈和一个姓董的先生一起来看你来了。你赶快回来。”
曾俊然一时高兴,忘了想让宋勇俊赢这事,一夹马肚,那大黑马平常都是跑步第一名的,曾俊然老是让他跟在大白马的后边,它心里就有气。现在见曾俊然一夹它的肚子,高兴起来,撒开四蹄,发腿狂奔,一下子拐了方向,飞快的向着贝克的方向跑去。这下子完全出乎连胜峻意料之外,就在大黑马离开大白马三四米的距离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那子弹偏偏射中了大白马的前腿,疼得那大白马一声嘶鸣,马失前蹄跪倒在地上,那宋勇俊措不及防,整个人从马背上向着马头前边滚了下来。疼得他杀猪似的大叫起来。
曾俊然赶紧勒住马缰绳,但那马已经跑出十米以外了,曾俊然回过头骑着马来看宋勇俊到底出了什么事。这才发现大白马被人射中了前右腿大腿的部位。曾俊然赶紧往四周看了看,那连胜峻一眼看见射中主子的大白马,吓得他赶紧缩了脑袋蹲了下来。刚好看见牧场的上空有一群飞鸟飞过,他连忙向飞鸟开了两枪,两只飞鸟应声落地,然后连胜峻赶紧往山背的方向迅速逃离了现场。众人都没有发现连胜峻,除了宋勇俊心知肚明之外,只好忍着疼痛,心里暗骂连胜峻。大家都惊诧的向着宋勇俊跑了过来,宋勇俊十分狼狈的爬起来,额头长出了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大疙瘩,手上脸上也擦破了皮,渗出血丝来。曾俊然不明所以,骂了一声说:“谁那么该死,打飞鸟连马也给打中了。勇俊,你要紧不?”
宋勇俊忍着剧痛,假惺惺的骂道:“谁这么该死,射击也不长眼睛的,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柳时曦有点怀疑的说:“奇怪,这里平常很少人来打猎的喔,怎么会连马也给打中了,这其中是不是会有什么问题呢?”
宋勇俊心里有鬼,连忙掩饰着高声喊到:“哎唷,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贝克和牧场里的管事只好把宋勇俊送去了医院。柳时曦让牧场里的另一个工人叫兽医来给大白马治伤,自己和曾俊然开车回家看曾俊然的妈妈成嘉馨和董勇兵了。
正是:一心想害人,偏偏天不佑;今翻堕马者,却是施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