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墨居书房内。
“伊布,这次多亏你了。”夜瑄墨眸色深沉,扫了一眼坐在案桌对面的伊布哈赫身上。
伊布哈赫大笑,面上满满都是笑意,“我一想到夜清修那张吃瘪的脸啊,我就忍不住笑出来。”
“据说啊,天牢里,第二道废后的旨意张公公马上就要宣读了,结果愣是给憋回去了。”伊布哈赫笑的畅快。
夜瑄墨闻言,微微勾了勾唇,手指轻轻的在案桌上敲击,“接下来,夜清修恐怕会趁着如今战乱,来拉拢北漠,增加楚夏国的势力。”
“这小子也就这点花花肠子了,不是玩弄女人,就是各种拉帮结派。那老皇帝要知道选了这个窝囊的人当皇帝,恐怕硬生生的要气活了。”
伊布哈赫不屑的冷哼一声,面上满满都是嘲弄之色。
“对了,那个叫华晚的小娘子,可是你的心上人?”伊布哈赫忽然转移的话题,摸了摸下巴,一脸探究的看向夜瑄墨。
要知道,他和夜瑄墨相识多年,以他的年纪,都能当夜瑄墨的父亲了,可偏偏这把年纪了,他还是愿意跟在夜瑄墨的麾下,替他办事。
更主要的是,这些年来,哪里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呀。
“这个么,本王暂时无可奉告。”夜瑄墨勾唇一笑,拿起茶杯,抿了口茶,一股清凉的薄荷叶味慢慢散开。
“哈哈哈,我懂了。”伊布哈赫看了眼夜瑄墨,尔后坐起身来,“好了,我还要去上官家坐坐呢,那个不中用的上官御史,把上官家整顿成这样,真是造了孽啊。”
夜瑄墨看了眼伊布哈赫,点点头。
与此同时,皇宫里,气压格外的低迷,凤太后坐在御书房里,紧皱着眉头看向坐在主位一动不动的夜清修。
“皇儿,此事闹得这么大,云芝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命都丢了,你若不处置华晚和江红云,那以后岂不是人人都能欺负到我们皇室头上来了?”
凤太后厉声开口,眸间满满都是怒意,这个上官云芝,好不容易让她觉得可以利用,结果就这么死了,真是废物。
“母后,朕何尝不想给云芝报仇,可你也看见了,江红云是北漠的郡主。如今三国联合反叛楚夏国,五大门派又宣布脱离,这北漠,是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夜清修重重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闻言,凤太后亦是眉头皱的更紧,垂着眸,转了转眼珠,“那此事,总要给一个交代才是,云芝可不能白白的就这么死了。”
“母后你可有什么主意?”夜清修抿唇,看向凤太后。
“唉,皇儿啊,哀家之前虽然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可哀家总归是你的生母,心中时时最惦记的还是你。”
听闻凤太后的话,夜清修看了眼凤太后,满目的歉疚,“母后,是儿臣不好,从即日起,你便搬回灿阳宫入住吧。”
一听夜清修这么说,凤太后眸间有抹得逞的快意,尔后又道,“江红云既然是北漠的郡主,那华晚可不是,她与江红云搀和在一起谋杀云芝,这可是你亲眼撞见的。”
“可她是江红云的干女儿……”夜清修有些的为难。
“不过是个干女儿而已,又不是亲生女儿,何况宫里死了个贵妃,若不追究此事,关系到你的天子龙威。此事,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的。”凤太后说着,微微的一笑,提到华晚两个字时,眸间迸发了浓烈的狠色。
“母后你说的有理,但若北漠的人搀和进此事的话,关系到这天下的局势。”夜清修有些的为难。
“皇儿,北漠那里的部落虽然规模庞大,但比起咱们楚夏国来,还是差上许多的。说起来的话,应该是他们依附我们才对,哪里是我们需要巴结他们。”
凤太后扫视了一眼夜清修,随后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儿子太过木讷胆小,实在不适合做这楚夏国的皇帝。
但她的两个儿子,夜清修和夜庭然,一个荒淫胆小,一个游手好闲,都不是做皇帝的料。
想罢,凤太后又想到了夜瑄墨,先帝在世时,最喜欢的这个儿子,若不是夜清修是太子身份的话,恐怕如今这天下,是夜瑄墨在做主了。
“母后说的有理,那现在,儿臣没什么主意,母后可有什么想法?”夜清修看着凤太后,问道。
“既然皇儿不想伤了和北漠的和气,那么就让华晚自己认罪吧,那北漠的人,总归没话说了吧。”
“这……”夜清修有些的不理解,话语哽住,看着凤太后,等待下文。
凤太后轻笑一声,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明白了吗?”
夜清修点点头,心中有抹怅然。
……
当宋颜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睁眼卧房里亮着微弱的烛火,以及感觉身旁躺了个人。
“你……”宋颜弹坐了起来,一脸惊诧的看着身旁靠着软榻,看着古书的夜瑄墨。
夜瑄墨转眸朝她温和的一笑,“看来睡的很好啊,一醒来就这么中气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