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郝新采药已去两多月未归。张大奎心急如焚。将此事禀告卢敏涛。
卢敏涛随即决定分头找寻,后厨众人去采药悬崖。
严峻光、赵冉等学武弟子去采露珠处找寻。
得到命令,虞永才不满说:“一个臭要饭的,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乌恩格对上次泼粪事件一直耿耿于怀,“就是,臭要饭的死就死了,不去找。”
严俊光低声坏笑,“找不找的到,是能力问题,找不找,是态度问题。”
虞永才眉开眼笑,拍手附和。他爸能当上将军,全靠严峻光父亲严锦嵩保举推荐。
他们虞家的荣华富贵全仗着严家,明面上是越王朝的臣子,其实确切地是严家的死党随从。
这时一小侍从低头匆匆跑来。奔的众人跟前,躲闪不及撞上乌恩格,
嘭,小侍从被乌恩格高大身躯弹出四五尺远,摔倒在地。
赵冉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乌恩格不满道:“急急忙忙,没看到人啊?”
小侍从道:“郝新回来了,我着急禀报掌门。”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面上均露出欢愉喜色。
尤其几个女生更是高兴,她们不是替郝新安然无恙而归而高兴。
喜悦的是不用在纵横崎岖山路的行走,穿越密林荆棘了。
虞永才却大失所望。原想找到郝新好好教训他,现在这个小愿望不能实现。
清风殿内郝新先是编慌自己迷路,又把采露水时看到仙鹤与蛇相斗一一向回禀卢明涛。省去喝露水,遇到常子兴,遭遇暗影杀手等环节。
卢明涛听完深信不疑,不得不说郝新非常有说谎潜能。
“你劳碌奔波,下去好好休息。那仙鹤乃是上古神兽,想不到你的福缘不浅。相助于它是对的。所幸没受伤,下回外出不可深入冒险,省的大家为你着急。”
“记住了,掌门和各位替我担心,实在有愧,以后一定注意。”
郝新出的清风殿,便往宿舍走去。路过练武场时,听里面传来阵阵喝彩声,时不时又有兵器铛啷相交之声。
心下好奇,慢慢走近墙边,轻轻一跳,双手把住墙头露出半个脑袋往里观瞧。
场内十几个少男少女均是身穿劲装短打,围成径约十丈大圈。
中间一个英俊少年和一个美貌少女,两人手拿长剑在圈中相互对舞。
圈中的正是严峻光和赵冉。
周围是虞永才,乌恩格,褚冰涵等武学弟子。
严峻光和赵冉两人剑都有三尺来长。
二人剑花朵朵,你来我往,期初还看得出二人一些人影。慢慢兔起鹘落,越舞越急,只见两道寒光,一团瑞雪,在院中滚来滚去,腾转挪移。
忽听二人同时道“起”话言未毕,只见月光底下,人影双分,两团白影,随带两道寒光,如星驰电掣般,飞向庭前旁边一座假山。
铛啷,轰隆声响,假山山角削将下来,山石碎屑纷飞,散落如雨。
这假山高约十五米,周长也有八九米,山身突受冲击震动,在那剧烈晃动。周围弟子惊呼之下纷纷向四周散开。
严峻光和赵冉却是无动于衷,相互微笑依旧站在原处。
一阵微风吹过,两人长衫随风飘动凸显雍容潇洒,宛如天人下凡。郝新看的是目定神呆。
虞永才大声道:“好!众云围月,只有你二人使出,威力惊人,大有地动山摇之势。”说完带头鼓起了掌。
这两人使的是崇仙剑法中的众云围月。
崇新剑法分为六剑六式,共三十六式。
第一剑凌霄雷霆、
第二剑众云围月、
第三剑悠霜疏影。
前三剑式为攻势,妙诣却在长短快慢淋漓尽致,上下前后左右攻势应有尽有。
一招既出,再次出招,不必收回再发,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后面每个招势跟着就来。
时而柔丝不断、春云绵绵、时而形同鬼魅、无踪无形、时而一剑斩出、引爆四方、时而剑花团舞,激烈汹涌。
第四剑斜辉脉脉、
第五剑夜雨西楼、
第六剑星河千里。
这后三剑式为守势,要旨在于变幻奇妙、绵密严谨、严防死守。
但是往往多招之中大部分是守势,却只有一招出其不意,乘虚突袭。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不可捉摸。
众云围月变幻莫测,剑剑杀机。
严峻光,赵冉两人年纪尚轻功力还远远达不到之极效果,并不像虞永才所讲的地动山摇,他的话大有拍马屁之意。
褚冰涵笑着夸赞,师弟师妹功力大有长进,这招众云围月使的淋漓尽致,将来遇见高深敌手,尽可用它败中取胜。
卢掌门亲选我们练习奇卦阵,又授我们崇仙剑法,大家定要不辱使命,将阵法每一招勤加温习熟练于胸。
莫雅菱不冷不热道:“我看阵法有严师兄和赵师姐两人就够了,咱们都是无用之人。”话中充满了酸意。
她刚来崇仙派时,便被严峻光潇洒气质,言谈举止吸引。
不过崇仙派上下都认为严,赵两人才是绝配一对的金童玉女。
莫雅菱每每看见两人在一起练功配合的相当默契,心中是妒火中烧。
褚冰涵愠道:“莫师妹这是什么话。崇仙奇卦阵是依靠众人力量才能实现最大威力,少谁都不行。”
虞永才笑脸附和:“就是,就是。师姐说的对,咱们是一个团队,缺一不可。”
他对莫雅菱暗恋已久,在他眼里莫雅菱的发丝、额头、鼻子、嘴唇、凹凸有致的身形都是美到了极致。恨不得认为她放的屁都是香的。
赵冉受够了莫雅菱一直以来的冷嘲热讽。说道:“我剑法那招使的不对,还请莫师姐指点。”话说的客气,谁都听出带着挑战意味。
莫雅菱鼻孔发出“哼”地一声。
褚冰涵:“都闭嘴,练阵。”
阵法乃是崇仙派老辈传下。几人手持不同兵刃,攻守兼防。
有人手持长鞭,已守紧门户为主,待敌方露出破绽从而顺势出击。
两人持长矛,护住众人下盘和维护阵型不被破坏。
主攻位的人持长剑,找准时机锁定位置,已雷霆之势至敌毙命。
手持刀盾的人。职责在方位之间来回变换。能守则守,能攻则攻。
阵法一经展开,前攻后击,左右互防,连环不断。
见招拆招,见势破势,一加推动,威力大增。
参与阵法每个人都需对阵法方位,走势达到熟烂于胸,更要达到相互默契,一旦一人出错,阵法威力登时大减。
就在大家练的起劲时。
“好”郝新忍不住脱口叫出。
“谁?”乌恩格大喝一声,顺手捡起石子打去。
郝新不容细想松开双手,整个人坠地,双脚刚着地面,右脚一扭,钻心的疼随之而来,顿时坐在了地上。
嘡啷!石子重重地撞击在墙面。
郝新暗骂王八蛋出手够狠。慌忙站起身,刚迈一步,顿感脚脖疼痛无力,膝盖顺势打弯。差点摔个跟头,揉了几下顾不得疼痛,一瘸一拐跑开。
莫雅菱:“偷看之人像是郝新,应该废了他。”她将适才怨气撒到了郝新头上。
虞永才满脸坏笑凑到莫雅菱耳边想说什么。
莫雅菱看他德行,心起厌恶,皱起眉头,头扭向一边,不耐烦地道:“有什么话大声说。鬼鬼祟祟成何体统。”
虞永才嘻嘻哈哈厚着脸皮,继续往她跟前凑了凑,小声嘀咕几句,莫雅菱听完,皱拧的眉头渐渐舒展,点头,“嗯,行。”
晚饭后,这几人待在饭堂并不散去。
郝新忙碌地收拾残羹剩饭。
虞永才对莫雅菱使个眼色。
莫雅菱会意,拉起褚冰涵的手轻轻晃着,“师姐,刚才练阵,有不明之处,你给我指点指点。”
褚冰涵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莫雅菱嘴里说出的,平时练功数她最懒,处处拖大家后腿。今天竟然主动学习,吃错药了?
莫雅菱继续撒娇,褚冰涵拗不过,两人去往练功场。
虞永才打算捉弄郝新,怕褚冰涵多管闲事,故意安排莫雅菱支开她。
“喂!要饭的,刚才你在偷看我们练功?”乌恩格双腿搭在饭桌上,仰着头问。
郝新心想,既然知道了,没必要抵赖,况且也没惊扰他们,“对不住,我不是有意,路上听见打斗声,心底好奇探头看看,下回不敢了。”说着也不收拾了,快步要离开。
虞永才喝道:“还想有下次,跟我去见掌门。”躬身弯腰飞速跨出两步,使出崇仙擒拿手扣住郝新右腕。
不料对方一股大力将擒拿手挣脱,竟然顺势反转拿住他手腕,虞永才顿时心下惊慌。
郝新万没料到能反抓虞永才手腕,不知所措之下轻轻一推,想把对方推开。
谁知一推之下虞永才不由自主连连后退,腰撞桌沿。撞得二米长的木桌登时往后偏移数尺。虞永才疼的眼泪都快流出。
郝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大力气。
他的擒拿手招招默然于胸,刚才情急之下不待细思,一招反手顺然而出,加上体内雄厚内力,顺手一推虞永才怎能抵住。
郝新嘴里道歉,脚下不停,转身便跑。
严峻光坐在椅上伸腿一绊。
啪!接着“啊哟”郝新摔了个大马趴。
饭堂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去。
郝新快速起身,不及拍打灰尘,满脸通红,低着头小跑离开。
虞永才那肯罢休待要追出,严峻光拦住:“这多人别弄的节外生枝。”
虞永才吹气瞪眼,急败坏地道:“看见没有,这小子会功夫,他一个杂工怎能会功夫,肯定有蹊跷。”
乌恩格劝慰:“臭要饭的重活干多了,有些力气,别往心里去。”
虞永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了转眼珠,恶狠狠道:“你们忘了面壁挨饿是谁害的么?”几人听完,均面呈怒色。接着坏笑说,“乌兄,你的那套独门功夫,让我们开开眼界。”
乌恩格一怔,随即明白,爽快回答:“好啊。”
赵冉插口道:“你们别惹祸啊。”
“放心好了,死不了人。”严峻光无所谓的说。
“等等,大家先把这吃了。”乌恩格掏出几粒黑色小药丸分给众人。
赵冉满脸疑问:“什么啊?干不干净?”
虞永才:“想看好戏,把药丸吃了,率先先吞下一颗。”
接着几人陆续吞下药丸,走出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