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两条断肢

第二天一大早,桃源镇又聚集了一堆官兵。

官兵们把清凉院围了个严严实实,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可靠近。

上官羽棠蹲在田边,用帕子轻轻捂住了口鼻。

草丛里一片血迹,草里躺着一条女人的大腿。这大腿触目惊心,不仅尸斑满布,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里面的烂肉都露了出来。

整条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现在正值夏天,一堆虫蝇围绕着这条断肢,臭气熏天。

独孤少白走来,对上官羽棠说:“那孩子说,昨夜他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蹲在这里吃着东西。这断肢上的伤口,极有可能是被人咬出来的。”

上官羽棠起身道:“大哥,我怀疑这条腿是那具残尸的。那具残尸的头颅和一条断肢都在桃源镇被发现,那尸体的其他部位,会不会也在这里?”

独孤少白点点头:“我已经命人去搜了。”

独孤少白蹲下身,把这条腿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虽然腿上的伤口很多,而且已经呈现腐烂的状态,但独孤少白还是发现了一丝线索。

这是条女人的右腿,在膝盖处,有一个拇指指甲盖大小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多年以前不小心摔伤所致。

桃源镇接连两天都来了许多官兵,听说在镇上还发现了女人的断肢,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

虎子是小孩子,经不起吓,昨夜哭了一晚上,今早就病了。

李神龙早上起来,急忙去了桃源镇的医馆,给虎子抓了几副药。

听说事情是发生在李神龙家附近,路上逢人遇见李神龙,就逮着他问。

“哎,李大哥,你家附近是不是出事了啊?”问话的姑娘名叫桃红,年纪十六,生得眉清目秀,人瘦瘦小小的,胆子也小。

在桃源镇生活了十七年,从来没发生过这么恐怖的事情。小姑娘都被吓坏了,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为了不让小桃红害怕,李神龙特意安慰道:“放心吧,夜里别出门,好好待在家里,没事的。”

桃红愣愣地点了点头,心里仍是害怕。

桃红家里是卖小食的,李神龙没吃早饭,特地点了份豆腐花。

“铁生啊,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啊?唉……你都走了三年了,也不拖个梦给爷爷。”

桃红身后的院子里,一个白发苍苍的七旬大爷正蹲在地上烧钱纸,嘴里一直念叨着“铁生”这个名字。

李神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铁生,也曾是他的好兄弟,两人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三年前,铁生独自一人到京都做工,这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

李神龙突然想起,今天是五月初九,铁生就是三年前的今天去的京都。

李神龙至今都不敢相信,铁生已经不在了。

“桃红,铁生只是失踪了,又没有得到他的死讯。说不定,他还活着。”

桃红的小脸上闪过一抹哀愁,她低头吸了吸鼻子,摇了摇脑袋:“整整三年了,哥哥都杳无音信,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铁生失踪之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宋爷爷给铁生立了个衣冠冢,年年拜祭。

看见桃红哭了,李神龙心里也不好受。

“哎哟,真是作孽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这么遭罪,活活被人五.马.分.尸。”

巷子口,走来了两个大婶。

小桃红越听越害怕,多嘴问了一句:“大婶,什么……什么五.马.分.尸啊?”

一个大婶道:“今早清凉院后面的那块田里不是发现了一条姑娘家的断腿吗?刚才官大爷又在桃源山的山洞里发现了姑娘的另一只腿。短短两天,桃源镇就发现了一颗人脑袋和两条断腿,怪恐怖的。”

“桃红,最近出门要多加小心啊,听说这个被杀的姑娘,和你差不多的年纪。”

“啊?”桃红脸色骤变,心里越来越惶恐。

为了不让桃红害怕,李神龙急忙说:“桃红,别怕,今晚我和苏杭就轮流来你家守夜。”

……

桃源山洞外站着一群侍卫,独孤少白和上官羽棠在山洞里查探了一番。

这山洞不大,从洞外都能看清里面的一切。地上放着几件破破烂烂的男人衣衫,还有一些鸡鸭的尸骨,地面上血迹斑斑。

那条姑娘家的左腿,就放在洞中央,侍卫一来便闻到了臭味。和在田边发现的右腿一样,这条左腿也被啃得血肉模糊。

上官羽棠皱眉道:“大哥,这个啃食人肉的男人,应该很喜欢鲜血。”

地上那些死鸡死鸭,全都被吸光了血。

独孤少白脸色沉重,正常人是不会吃生肉的,昨夜虎子看到的那个男人,也许是患上了某种隐疾,才会做出这种不正常的举动。

“羽棠,你吩咐下去,加强对桃源镇的把守,以护百姓周全。这两条残肢,我们带回护国山庄。”

“是!”上官羽棠刚起身,余光无意间瞥见,山洞口旁的岩石夹缝间,好像塞着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抽出了塞在夹缝里的东西,竟然是一套女人的肚兜和亵裤。

上面脏兮兮的,看起来塞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会是这个被害姑娘的贴身之物吗?

“羽棠,你发现什么了?”独孤少白问道。

上官羽棠:“大哥,你看,我在夹缝里发现了女子的贴身衣物。”

独孤少白接过上官羽棠递来的衣物,虽然这肚兜和亵裤已经沾满了泥,但布料却非常丝滑。

“这是上等丝绸,只有有钱人家的小姐才用得起。”

……

夜晚,独孤少白将白天发现的两条残肢拼在了尸体上,这两条大腿,果然属于这具残尸。

上官羽棠将在山洞里找到的亵裤和肚兜套在了残尸上,尺寸非常合适。

“这么说来,死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独孤少白指了指右腿膝盖处的伤疤,道:“这尸体的右腿上有一块淡淡的疤痕,应该是多年前摔伤所致。现在我们有了两条线索,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但愿吧。”上官羽棠也希望能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以祭死者的在天之灵。

一个侍卫走进了停尸房,对上官羽棠拱手道:“木护法大人,有您的书信。”

上官羽棠疑惑:“我的书信?”

上官羽棠一时间想不出有谁会给他捎信,接过书信,拆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几句话:小女在宫中度日如年,无人倾诉,心痛成疾。若大人不嫌弃,可否为小女一解心中之苦?

这信上没有落款人的名字,不过上官羽棠也猜到了是谁。

独孤少白问道:“何人来信?”

上官羽棠:“哦,老朋友来的信。大哥,我先去歇息了啊。”

上官羽棠离开停尸房后并没有回自己的卧房,而是进了宫。

此刻正是戌时,时候还不晚,宫道上时不时有人经过。上官羽棠对皇宫不甚熟悉,有些路压根就没走过,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往储秀宫走去。

不过,以他的身份,也不能随意靠近后宫,以免会招来非议。

上官羽棠正愁着该如何将白若雪叫出来,突然,他隐隐听见前方的荷花池旁有女人的哭声。

夜风徐徐,荷花池边的亭子里,似乎坐着一个姑娘。

上官羽棠走了过去:“白姑娘?”

白若雪哭得梨花带雨,一见到上官羽棠,她便直接扑进了上官羽棠的怀里。

上官羽棠浑身一僵,被白若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孤男寡女夜晚相会,还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若被别人看见,那就糟了。

上官羽棠倒不担心自己会被说闲话,怕就怕白若雪,她现在还是以秀女的身份和自己见面,此事若传到皇上耳中,她肯定会被责罚。

上官羽棠手忙脚乱地把白若雪轻轻推开,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白姑娘,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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