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李浩然建议,李成梁随他进京治疗,一家都去,派李如锌留守山海关。最近几日家里车水马龙,辽东的官员都前来拜见,李浩然询问女真部怎么样?辽东知府回答;大部分已转入农耕,少数躲在深山老林,掀不起大浪,让他放心。
李浩然抽空跑了趟青水洼水军基地,李俊告诉他水军正抓紧建造战船,已有1百多艘战船了全部开往青岛集结。在战争中李浩然接触了江西水军,提醒李俊注意这支水军的动向,做好跟它决一雌雄的准备。
回来路过鞍山基地,李浩然见到了朱员外,因上次侄子的事,李浩然得罪了他,两人还未见过面。“岳丈大人,上次之事也不能怪我,朝廷初立,须振奋法度,众人都盯着我,处理不好影响朝政安稳和巩固,请岳丈大人见谅。”
“算了,此事初时确有不满,过后仔细想来,也是我侄子做的太过分,你身为摄政王要以身作则,为今后打下基础,慢慢想通了,不知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顺道看看、有你和老管家在我大可放心,枪炮生产基本正常,足以供应军队的的消耗。我看岳丈大人钱也赚的差不多了,是否有入士的打算?”
“王爷别拿老朽开心了,从古至今哪有商贾之人再当官的道理,让别人笑掉大牙。”
“正是如此,才想让岳丈做个榜样,只要为国为民管他何人?商贾为官不是为钱财,免了贪污受贿一说,以商人之精明,为官也差不了哪去,利多弊少,增加了官场的活力,我倒认为可以试一试。”
“王爷之说闻所未闻,倒是稀奇之事,既然王爷不嫌弃,老朽愿做个抛砖引玉之人。”
李浩然带着王妃、父母、岳丈、岳母和2万精兵下山海关,留下李如锌率3万人马守山海关。虽然不愿意,不敢违拗李成梁的意思,只怪李浩然不给他说情。
一行人距离京城十里远,就看见裴文中带着百官来接,心想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老子的行踪摸得这么清楚。“拜见王爷、拜见宁远伯。”
“裴大人带这么多人十里相迎,莫非京城变化太大,怕我走错了路?”
“王爷莫误会,一是看看宁远伯,毕竟是王爷的父亲第一次进京;二是众人都想快点瞻仰大诗人-王爷的风采。”
李浩然更惊了,自己在山海关作诗,一路东行并未把诗流传,京城怎么就知道了?问到:“我作何首诗?”
“王爷莫非想考在下,当然是《《沁园春》山海关了,京城是家喻户晓,一时纸贵啊!恭喜王爷又有大作,惊世骇俗之诗。”
李浩然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红则为实是剽窃之作,一时起兴借诗抒发寂寞心境,并不想让别人欣赏;白则为是谁这么嘴快,没经我同意广为传播。留下2万人马在城外驻扎,在众人簇拥下,李浩然进北京城,更邪乎的是北京城内人山人海,红旗飘舞,万人空巷夹道欢迎李浩然的到来。
裴文中见李浩然脸色不好,解释道:“这是京城百姓自发组织,臣并未鼓动。”
皇宫大开冲出两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姑娘,跪倒就拜:“孩儿叩见父王,见过爷爷奶奶。”这是李浩然的三个儿女已经长大成人。后面跟着朱淑贞、红红、君主、公主一一拜见。
李浩然给他们引见马小姐,几个女人不论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做的还算好,姐姐、妹妹的叫着,安排李成梁夫妇住下,马小姐的房间早已准备好。
朱淑贞问:“是否安排御医给爹爹看看病?”
“这种病看也没用,主要是心情好,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不要有什么约束,让孩儿们多陪陪,此事就劳夫人挂心了。”
李浩然安排了三位道长的住处,便进了自己的寝宫仁智殿,看见耿直已经坐在里面了恭候多时了;
“拜见王爷。”
“坐吧、我这里别讲客气,有一事正想问你,我的行期何人通知朝野的?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这件事我看王爷就别在意了,此番完全是好意,一片苦心,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李浩然愕然,耿直的意思让自己不过问,肯定有隐情,既然是好意,他又不便说,说明事情出在自己家人身上,两件事联系起来除了那位还有谁。便问道:“最近京城可有什么异动?太子、皇帝那边是否平静?”
“京城还好,太子那边有几个东厂余孽还想联系,被我们铲除,并无大碍。王爷你一首诗词,威信如日冲天,百姓欢呼,朝中大臣个个诚服,都说未来之明君,中兴中原有望,没有比这再好了。只是西北不稳,陕西有李岩大人自不担心,而山西却有些状况,令人担忧。”
“山西一直是我八哥治理,这两年才换知府,能有什么事情?”
“正是这两年粮食大丰收,却不见有多少,而且报上来的粮食数量与实际相差甚远,我已派出硕鼠司成员负责调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李浩然挥挥手,心里沉思看来有些事必须要动了,本想等时机成熟过些日子,计划赶不上变化。晚上到朱淑贞宫中安寝,被数落一顿,马小姐之事也不跟她们商量,李浩然直喊冤枉说是被红娘子给卖了,不关他的事。朱淑贞恨恨的说;这个李岩也不好好管教红娘子,还放纵她上战场,成何体统?
不过对李浩然的诗文大加赞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有帝王的风范,是不是有年轻的马小姐在身边,心境俱佳,不像我们半老徐娘掉胃口?
李浩然急忙表忠心:“夫人在我眼里永远年轻,就像天上的仙女令我心旷神怡,不过总闻到点醋味。”
“去你的、讨厌。”
第二天晚上李浩然到了君主寝宫算是倒霉了,又是掐、又是拧,三不知掉点鳄鱼的眼泪,怪他把她忘了,连写的诗都是思念别人,没她的份,见异思迁,忘恩负义全出来了,直到李浩然施展男人的雄风,加快速度,令她陶醉于情爱之中,才闭上了嘴只顾哼哼了。
开始上朝了,李浩然没坐大堂之上的龙椅,搬个凳子坐在堂下,与大臣们见面,解决一些繁杂的事情,吏部尚书陈新甲说又一批推荐的官员已经考察完毕,问是否分配下去。
李浩然说:“各位大臣庭议一下,这种办法长期以往是否可行?有何弊端,能否满足将来的各地方官员的需要?”
讨论半天大多数人认为这种办法太慢,考察标准不统一,还是提倡用科举的办法,招贤纳士,广招人才为上策。裴文中站出来说:“王爷、当初用这种办法是北方各省都在混乱中,现在基本安定,道路畅通,已无匪患,可以采取祖制科举选拔人才。”
李浩然说:“祖制固然有可取之处,但弊端也显而易见,从唐朝到大明以来,考出的状元、进士比比皆是,又有几人是真才实学,能治理于国家之才?当然张居正张阁老除外。大部分都是只会啃书本的酸秀才,这样的人怎能治理好一方之土?大家想一个办法避免此事的发生。”
大堂之上嗡嗡作响,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我朝如何改法?学子们之前所学且是无用?
科举是历代封建王朝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一种制度。是一种社会智商、能力的培养、挑选、使用社会性管理程序,他不变的操作步骤是:“逐级培养筛选、--对比淘汰”
明朝期间科举考试制度已经完备,考试内容基本以“四书五经”为准,以“四书”文句为题,规定文章格式为八股文,解释必须参照朱熹《四书集注》,以此禁锢人们的思想。
八股文:一四经、五书中的文句做题目,只能依照题义阐述其中义理,措辞要采用古人语气,格式很死,结构有一定程式,字数有一定限制,句法要求对偶。八股文危害极大,严重束缚人们的思想,同时也把科举制度引向绝路。
李浩然见他们叽叽喳喳,也说不出所以然,说道:“我看可以多条腿走路;一在考题上有所改动,不限于四书五经,多考些实际的东西,便于理解的题目,少些死记硬背的内容。二鼓励有特殊才技的人才入士,也可加分等方式,摒弃以前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尊重各行各业的技能人才。三允许商贾入士,同样是人为何有贵贱之分?商人作生意也是劳动。
李浩然的话刚讲完,朝廷之上乱哄哄一团,几千年来把商人看做最低下的人等,为读书人所不耻,现在要与他们为伍,一时难以接受,纷纷不赞同此事。
裴文中说:“商人逐利,此风若在官员身上滋长,官场之上岂不皆为利往,谁来治理国家,安抚于民?”
李浩然道:“太史公曾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官场之上争逐名利还少吗?朝廷不发薪水还有几个上朝的,同样是利,商家就为何不行?前朝贪污腐败遍布都是,还不是都为利。为了长治久安干脆就把利合理化,拿到桌面上来,国家需要利,没钱怎么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