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西安沦陷

西安沦陷

有张大少爷这个凶神恶煞在,和魏家父子穿一条裤子的广平知府贾应璧又没有胆子学海笔架顶撞上官,魂飞魄散的魏堂父子也就没了依靠,只能老老实实的向赵振业交代了自家与魏忠贤的所谓亲戚关系——被张大少爷的乌鸦嘴说中,土财主魏堂父子还真不知道魏忠贤本是姓李,只知道自家是三代之前从肃宁迁来,便以为魏忠贤是自家同宗,平时没少打着魏忠贤亲戚的招牌鱼肉乡里,欺凌百姓,地方官员又没有胆子去查究魏忠贤到底有没有这个亲戚,魏堂父子得寸进尺之下,也就益发认为自家真和魏忠贤沾亲,继而又和张大少爷这个朝廷新贵沾亲。

弄明白了这点,早就想收拾魏堂父子的赵振业当即下令将魏家父子收监,押往京城受审,魏家父子拼命磕头求饶,贾应璧不敢作声,倒是张大少爷懒得小题大做,给魏家父子开出两个选择,一是罚银三千两交与邯郸县衙赈济穷苦百姓,另外父子俩各自杖责三十,二就是押往京城,交镇抚司严加审讯。魏家父子当然愿意选择第一个,只是魏堂老头年纪太大,怕是挨不了三十大板就得蹬腿,张大少爷很爽快的又提出让魏堂再交三百两银子,就可以让魏堂之子魏岳代为受责。魏堂当然答应,魏岳虽然反对,但禁不住父亲和广平知府贾应璧的恐吓,最后还是乖乖的答应了这个条件,在邯郸百姓的欢呼声中被打得屁股大腿一起开花,血肉模糊,从此也收敛了许多不提。

匆匆办理完了这个案子,赵振业将张大少爷引进后堂,先行知县拜见总督之礼,又解释道:“张部堂,不是下官故意不去城外拜见于你,而是确实公务缠身,所以才打算办完了案子再去拜见,共叙同年之谊,失礼之处,还望部堂恕罪。”

“赵年兄你客气什么?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有,别叫什么部堂了,生分!你我是同科进士,就以同年互称吧。”张大少爷大笑着搀起赵振业,亲切的问道:“年兄,听你的口音,好象和我一样都是山东人吧?山东那里的?”

“张年兄所言不差,小弟一家世代居住在山东青州府的颜神镇。”赵振业老实答道。张大少爷大喜,“好,那咱们就不仅是同年,还是同乡了。”说罢,张大少爷又好奇问道:“在新兄,你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七品知县?我没记错的话,咱们那一科的好象混得都不错,基本上当一任知县就往上升了,以你的政绩,不应该不够资格升官吧?”

“说了不怕张年兄笑话。”赵振业苦笑着解释道:“一任三年下来,吏部给愚弟的考核评语确实都是优等,准备升湖州通判的,可因为户部堂官冯阁老的公子到邯郸游玩时,愚弟没去给他磕头送银子,也没让驿站出钱招待他,惹恼了冯阁老的公子,随便找个御史一本参上去,小弟的六品就泡汤了。还好吏部尚书是咱们的座师,吏部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总算是保住这个七品县令。”

“他娘的,又是冯铨这个老不死的搞鬼!”张大少爷勃然大怒,假惺惺的叫嚷道:“年兄你别急,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我,我这就给父亲写信,请父亲去收拾那个老不死!”赵振业大笑,赶紧谢绝张大少爷的好意,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官职高低,只要能为一方百姓造福,也就心满意足了。张大少爷又假惺惺的坚持了几句,赵振业当然拒绝,最后张大少爷也只好由他去了。

身为张大少爷的同年,赵振业当然得设宴款待张大少爷,虽说赵振业已经提前言明只能拿萝卜白菜款待张大少爷,故作清廉的张大少爷当然也不会嫌贫爱富,高高兴兴的接受了赵振业的邀请。赵振业的黄脸婆妻子去做饭的时候,张大少爷乘机开始试探赵振业有没有兴趣到自己麾下效力,可赵振业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问了张大少爷一个问题,“张年兄,小弟听说朝廷是最先在陕西推行摊丁入亩,遭到失败后,马士英马大人又在大同搞了一次,终于获得成功,不仅给百姓减轻了负担,还给朝廷增加了收入,后来朝廷下旨,让马大人官升宣大巡抚,在宣大全面推行摊丁入亩——年兄你刚刚从宣大总督任上下来,不知对此有何看法?”

“摊丁入亩?”张大少爷皱起了眉头,这也正是张大少爷与各级官员联络感情时最为敏感的一个问题——摊丁入亩伤害的是官员士绅的利益,得益的是普通百姓和国家,满朝文武反对者十占七八,那怕是许多清流廉吏都对此十分不满,这么一来,张大少爷如果流露出全力支持摊丁入亩新政的态度,只怕这即将到手的人才就又要飞了。迟疑之下,张大少爷只能模棱两可的答道:“摊丁入亩,对朝廷和百姓来说,还是有一些好处的,只是这其中还有许多牵碍,马士英行事,也太操切了一些,所以得慎重行事……。”

“张年兄,这话小弟可就不同意了。”赵振业严肃说道:“摊丁入亩对朝廷和百姓来说,岂是只有一点好处?依小弟看来,这完全是大明中兴的一剂最好良药!天下土地,不交税不纳赋的各地藩王与官员士绅三占其二,仅有三中之一是在百姓手中,全天下的税赋,也大半落到百姓头上,就这,这些不交税的官员士绅还在拼命兼并田地,仗着免税特权想方设法剥夺百姓土地。长此以往,天下土地都落到了官员士绅手中,百姓无田可耕,无钱纳税,朝廷还拿什么治国,还拿什么养军?”

说到这,赵振业颇有些失望的看了一张大少爷,轻叹一声说道:“探花郎,下官一直以为满朝文武之中,或许有很多人不理解这条新政给朝廷和百姓带来的好处,但你绝对明白!可现在看来,唉,难怪马大人在宣大一直阻力重重,在朝廷里也备受攻击……。”

“在新兄,你误会我了。”张大少爷放下心来,微笑说道:“在新兄可曾知道,马瑶草在宣大推行摊丁入亩时,是谁派出军队保护他的安全,帮助他强迫官员士绅交税?在新兄又可曾知道,去年曾经有九十多名官员联名弹劾马瑶草,是谁在朝廷里力保马瑶草,帮助他逃过了这次大劫?”

“是谁?”赵振业狐疑问道。张大少爷笑而不答,赵振业猛然醒悟,眼睛一亮问道:“难怪就是中正兄你?”张大少爷微笑点头,又苦笑道:“在新兄切勿见怪,只因这摊丁入亩新政太过敏感,兄弟我又手握五省兵权,本就很犯猜忌,所以在这个问题了,是说什么都不敢轻易表态,只能暗中支持瑶草兄了。”

“哎呀呀。”赵振业大喜过望,站起来拱手说道:“小弟不知中正兄苦衷,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中正兄多多恕罪。”张大少爷笑着摆手,连说不介意。赵振业又一把抓住张大少爷的手,恳求道:“中正兄,小弟有一事相求,还望中正兄看在同年份上,千万答应。”

“在新兄请说,只要小弟能够办到,就一定尽力。”张大少爷拍了胸膛。赵振业握着张大少爷的手恳求道:“实不相瞒,自大同推行摊丁入亩取得成功后,小弟就曾上表朝廷,请求在邯郸试行此政,如果在邯郸也推行成功,便可在北直隶全面推行,无奈奏章送上朝廷之后,却是泥牛入海,至今未见回音。小弟我知道中正兄你在朝廷里位高权重,不管是内阁还是司礼监都可以的递得上话,小弟斗胆恳求中正兄助小弟一臂之力,上一道奏表对朝廷说说,让小弟在这邯郸试行这摊丁入亩新政。”

“在新兄啊,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你的官升不上去了。”张大少爷苦笑说道:“竟然敢主动上表请求推行摊丁入亩新政,胆子够肥!你那道奏章,也八成是被北直隶巡抚或者总督衙门给墨了——他们怎么会容认在北直隶也出现摊丁入亩这种歪风邪气?”

“中正兄说话可真幽默,不过也是事实,对那些官员来说,小弟的所作所为,确实是真真正正的歪风邪气。”赵振业也是一声苦笑,又急切问道:“中正兄,那小弟说的事呢?你能不能帮上忙?”

“帮你对朝廷说,在邯郸推行摊丁入亩——不行!”张大少爷斩钉截铁的答道。赵振业一楞,正要再问时,张大少爷却又笑道:“不过举荐你为陕西通政使司参议,让你在陕西全面推行摊丁入亩,我倒是应该能办得到的。”

“什么?”赵振业彻底傻了眼睛,惊讶问道:“小弟我才七品,怎么可能连升四级,当上陕西布政使司参议?”

“洪承畴当三品巡抚前,不也是个五品吗?”张大少爷淡淡说道:“先不说朝廷推行摊丁入亩正在用人之际,就是没有这个由头,我求父亲给你连升四级,估计父亲也会给我这个面子的。”赵振业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张大少爷一笑说道:“怎么?在新兄不信?那小弟这就让师爷当着你的面,给我父亲写信。”

“不……,不是不信。”赵振业半天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正要说自己才寡德薄不堪大用。房门却忽然被人匆匆敲响,广平知府贾应璧在门外战战兢兢的叫道:“张部堂,陕西那边有紧急军情奏报朝廷和你,信使途经邯郸驿站,听说你在邯郸城里,就把给你的塘报送来了。部堂,卑职能进来说话吗?”

“进来吧。”张大少爷最关心的就是军情,赶紧亲自打开房门。冻得脸青嘴白的贾应璧躬身进门,也不敢马上走到炉火旁取暖,而是双手把塘报捧到张大少爷面前。张大少爷接过迅速打开,只看得几眼,脸色就难看了下来,赵振业小心翼翼问道:“张年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西安城被乱贼攻占了。”张大少爷故作轻松的回答。旁边的赵振业和贾应璧却大吃一惊,异口同声说道:“怎么可能?孙阁老和洪中丞同时坐镇西安,乱贼还能拿下西安?”

“孙阁老没在西安,洪承畴中了乱贼的调虎离山奸计。”张大少爷翻看着塘报,苦笑说道:“和我预料的一样,乱贼围攻平凉府果然是佯攻,诱使洪承畴出兵救援,然后再且战且退诱使洪承畴的主力进一步远离西安,然后乱贼李自成忽然迂回到洪承畴背后,奇袭西安城……咦。”说到这里,张大少爷忽然发现不对,因为在军情塘报上说得很清楚,李自成之所以能够顺利攻下西安,主要是因为有提前混进城里的乱贼内应打开城门,西安兵备佥事朱一冯和知府邹嘉生措手不及,这才双双城破身死——在张大少爷的印象中,历史上陕西农民起义时,起义军好象从来没有用过类似的手段——倒是张大少爷的死对头建奴军队对此是驾轻就熟,屡试不爽。

“部堂,出什么事了?”赵振业和贾应壁又是一起问道。张大少爷摇摇头,“没什么,想起了一个战场上的老朋友,看来这次西安沦陷,他的出力不小。”说罢,张大少爷把塘报折好,揣进怀中,又笑道:“在新兄,本来想和你多聊几天,看来不行了,明天新兵一到,我就得立即出发,刚才对你说的事,就这么定了,等我光复了西安,你就来西安和我会合吧。还有贾知府,今天的事你也别担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以后行事,多为大明百姓想想就行了……。”

………………

别看张大少爷在赵振业和贾应壁面前说得轻松,可是在赵振业家中用了粗茶淡饭回到城外军营后,张大少爷立即让史可法代笔,以五省总督的名誉给孙承宗和洪承畴送去一道命令,让他们能夺回西安就夺,如果短时间拿不回来,就千万不能恋战,无谓折损兵力,得马上撤回华州和华阴一带休整,等待自己的援军抵达再光复西安不迟,同时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协助河南巡抚杨作楫死守潼关,堵死乱贼窜入中原的道路。而张大少爷的这条命令虽然是为了稳固大局着想,宋献策听完张大少爷口述的命令后,却立即说道:“东家,不用浪费力气了,孙阁老不会听你这个命令的,而且这条命令送过去,说不定还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张大少爷阴沉着脸不说话,正在奋笔疾书的史可法则抬起头来说道:“宋先生,不至于吧?张部堂是五省总督,孙阁老虽然德高望重,但也是张部堂实际上的下属,张部堂宪令,他怎么会不听?又怎么会适得其反了?”

“坏事就坏在这德高望重四个字上啊。”宋献策叹道:“孙阁老是什么人?当今万岁的老师,还曾经当过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辽东督师和陕甘督师,那一个官职比东家的官职小了?这次朝廷任命东家为五省总督统辖孙阁老,孙阁老心里肯定不服就算了,现在陕西第一重镇又在孙阁老手里丢了,孙阁老又怎么会听从东家的命令,撤回华阴协助河南军队坚守潼关?他就不怕被别人耻笑?所以我敢打赌,东家这条命令就算及时送到了孙阁老手里,孙阁老也绝对不会听,只会铁了心拿会西安。”

说到这,宋献策一摊手,无奈的说道:“更麻烦的还在后面,这条命令如果送到了孙阁老手里,那么孙阁老即便意识到应该退守华阴一带待援才是上策,也可能会错过退守机会,继续强攻西安,以期挽回颜面。”

“宪之,宪令不用写了,宋师爷说得有道理,这条命令只会适得其反。”张大少爷有气无力的收回命令。史可法楞了半晌,也终于放下了笔——跟在张大少爷身边一年时间,史可法也终于变得会体察人情世故了一些。而且这次擅长固守的孙承宗一反常态亲自率军剿贼,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也摆明了孙承宗是在赌气出击,准备用几场大胜来挽回颜面,再加上洪承畴也冒险出击,这才导致了西安沦陷的局面。

“河南巡抚杨作楫这个人,你们有谁清楚他的情况?”孙承宗那边不敢冒险下令,张大少爷只能把主意打到河南军队头上,问道:“还有河南军队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

见识一般的史可法茫然摇头,宋献策则答道:“东家,我以前四处游方算命的时候,倒是在杨作楫治理的河南呆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我的印象,杨作楫还算一个比较称职的巡抚,河南连年干旱蝗灾,灾民却一直没闹起来,主要原因就是他治理下的河南还勉强算政通人和,朝廷每次发放的赈粮,多多少少也能落到灾民手里一些,由此可见,他也许还算一个好官,也比较得民心。至于河南军队,那你就提都别提了,每年六两银子军饷还经常欠饷断粮的地方军队,能有多少战斗力?更糟糕的是,河南就没有一个总兵官,各地军队缺乏统一领导,估计杨作楫真正能调动守关的军队,也就是河南府的军队了。”

张大少爷眉头皱得更紧,沉着脸许久都不说一句话,宋献策猜到张大少爷心思,又小声说道:“东家,你也别太担心了,其实西安失守,潼关告急,对你来说也未必是坏事。以九千岁的脾气和行事作风,借这件事大做文章,板倒孙阁老给你铺路,没有了孙阁老掣肘,你才能迅速整合陕西军队和剿灭乱贼啊。”

“这些事可以慢慢说。”张大少爷缓缓摇头,语气沉重的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潼关啊,如果潼关守不住让乱贼进了中原,那事情可就麻烦了。”听到这话,史可法连连点头,赞同张大少爷的看法,宋献策则心中冷哼,心说潼关丢了也许更好,到时候乱贼窜入河南,朝廷肯定会把河南也交给东家,东家控制的地盘和军队也就更多了。当然了,宋献策这些话当着野心勃勃的张大少爷说说倒没什么,可是当着心灵纯洁得象天山雪水的史可法说就不行了——那搞不好会闹出人命!

“宪之,你还是帮我给孙阁老写一封信吧。”张大少爷盘算半晌,又沉吟着说道:“在信上你这么写,先告诉孙阁老,我和河南巡抚杨作楫是生死之交,对杨作楫十分了解,也十分放心,然后再往杨作楫头上多戴几顶高帽子,把他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独无——最后你再告诉孙阁老,让他安心率军光复西安即可,不用管潼关这边,杨作楫率领的河南军队肯定能守住潼关,不会重蹈西安的覆辙。记住,一定要把绝对不会‘重蹈西安覆辙’这几个字写上去。”

“妙!”宋献策鼓掌叫好,笑道:“东家果然善于利用别人的心理,孙阁老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看到这封信,肯定会分出一支军队驻守华阴,一旦潼关告急就立即增援潼关,用一场守关胜利来打东家你的脸。”听得目瞪口呆的史可法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埋头疾书起来。

“没办法,军情紧急,只好让孙阁老打一次脸了。”张大少爷苦笑,又用手指敲打着桌子说道:“还有一件事,宋师爷你得上心帮我琢磨一下,西安这次丢了,将来即便顺利夺回来,城里的粮食军饷也肯定被乱贼劫掠一空,路途遥远,朝廷的粮草和军饷肯定也一时半会送不到西安——所以咱们准备从福王身上切肉救急的行动,得加快时间谋划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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