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辆,秦光远也能挣下不少银子了,对王金主动购买,秦光远也答应了下来,道:“这个没问题,只要王东家不是醉言,几日时间,秦某便可差人运来一辆,另外还可专门为这辆汽车新建个铺子,专门为其加装燃料,并为其随时维修。”
王金与秦光远购买汽车是早就想好的事情,也没多做考虑,直接道:“秦东家当心,在下说买就买,杨东家和钱东家都在,他二人也能为之做个见证的,再做不行,在下还可写下字据。”
秦光远只是迟疑了一下,王金立马道:“杨兄,找人拿纸笔来,在下马上立下字据。”
亲兄弟明算账,既然王金非要主动立下字据,那秦光远自是也不再多说了。
纸笔拿来之后,王金提笔写下:兹有王金承诺购买兴明实业汽车一辆。
王金虽只是一个商人,字写的倒是比秦光远强不少。
王金在书写玩字据的内容之后,还挥笔写下了自己的大名,之后还分别让杨文和钱宽以担保人的身份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才把这份契约递给了秦光远。
秦光远确认了一下,笑嘻嘻的道:“王东家够闯亮,秦某就喜欢与王东家这样的闯亮人相交,既然王东家如此闯亮,那秦某也不能太过小气才是,这样,这汽车的最低售价是三万两,秦某为王东家优惠五千两,以两万五千两价钱相交。”
秦光远同样提笔写下,兴明实业自愿以两万五千两价钱卖与王金汽车一辆特此立据。
在末尾之处还写下了自己的一个大名。
秦光远把字据交在了王金手上,笑着道:“秦某这字不怎样,王东家莫要笑话才是,王家收好吧,定金什么的就免了,待汽车运到,一手交银,一手交车即可。”
王金能拿出三万两银子买车,五千两自是也能拿出来,但这五千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秦光远一下能直接优惠五千两,王金自是高兴的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王金满脸堆笑的收起字据,拱手道:“秦东家如此慷慨,在下就不客气收起来了。”
至于秦光远那拿不出手的字,王金哪会放在心上。
在给王金写下字据之后,秦光远随即又写下了两张字据,分别给了杨文和钱宽,具体内容是,承诺兴明实业铺子为他们优惠五百两。
其实,这字据等于是秦光远变相送给了杨文和钱宽价值五百两银子的东西。
钱宽和杨文虽说是拿不出买汽车的三万两银子,但五百两对他们也不是一个大数目的。
但秦光远如此大方的优惠却是直接敲击在了他二人的心坎之上。
二人笑呵呵的把字据收起来,钱宽道:“兴明实业的物件乃是世间独有的,在下早就想要购买进一些了。”
有了秦光远给予的这些银子上的优惠,王金等三人的态度很明显提升了不少。
王金托着颇为臃肿的身子起身为秦光远的酒杯之前倒满了酒,道:“秦东家,请,在下再敬你一个。”
秦光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给予了王金等人这么大的一个优惠,几杯酒还是能够当得起的。
王金敬了酒,杨文和钱宽自然不能是落到下乘,二人相继与秦光远碰了几杯。
王金等人皆已在商海之中沉浮多年,自是能把秦光远招待的宾至如归。
许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几坛酒之后,王金等人便有些微醉了,与秦光远也不再那般生疏,都快要称兄道弟了。
王金搂着秦光远的肩膀,道:“秦老弟,年纪轻轻就能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我等几人都要望其项背啊,我等这些人能与秦老弟结交乃是我等的荣幸,往后兴明实业有我等照应着,也当能够顺利一些。”
王金话音刚落,杨文便道:“秦东家的兴明实业马上就要落户临江了,民间这些事情有我等照应着,那些其他的商贾绝不会找兴明实业的麻烦,只是,官面之上的事情还需秦东家亲自打理才是,我等虽有些人脉,但也不如秦东家的面子大的,我等自是无需为此多加操心的…只是…”
兴明实业现在在整个大明都是有些名气的,谁都知晓这乃是秦光远的产业,秦光远是何许人也,那在整个大明那是没有人不知晓的,若说被临江那些官宦为难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杨文看着王金停顿了半晌都没说出后半句话来。
王金好似下定了一个决心一般,放下酒杯,道:“秦东家乃是值得相交之人,在秦东家面前也没甚不好说之言,官面之上的那些老爷们,只需银子打点便是,银子到了生意自然也能顺畅很多。”
一些官员从百姓商户手中盘剥些银子也在正常范围之内,只要不是太过分,朝廷也不会追究的。
哪能找到那么多清正廉明的官员,只要不是过于过分,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然,还没有哪个官员敢与秦光远讨要这些银子的。
停顿了片刻之后,王金接着又道:“只是在千万莫要得罪锦衣卫的那些探子,若得罪了他们,即便是有银子也难以买命的。”
王金提到锦衣卫,秦光远隐约感觉,王金言下的意思是与新干县那个事情有些关系的。
锦衣卫派遣至各地的探子,原本只是为探听百姓与各级官员的消息,以便让远在京师的皇帝能够熟知整个天下所有的消息。
一般来说,这些锦衣卫探子会隐匿好自己行踪,若非刻意暴露,即便是妻儿老小,兄弟姐妹的,也不见能知晓其身份。
王金口中能提起锦衣卫,可见这里的锦衣卫一定不同寻常。
秦光远心中有疑惑却是也没做表露,笑着道:“锦衣卫?倒是不用担心,他们虽有独自抓人之便利,想必他们也不会抓人到我秦光远的头上。”
钱宽往前凑了一下,接着道:“秦东家好歹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那锦衣卫探子自是不敢动秦东家的,望秦东家也能为我等几个做个保护才是。”
秦光远与纪纲有些仇怨,说不准锦衣卫背后就会对他使绊子,但场面之上一些大气之言秦光远也还是会说的,直接便道:“好,这个肯定是没问题的,往后你等有苦难尽管来找秦某,即便秦某不在临江了,你们只需一封书信,秦某能帮之处必然会帮忙的。”
王金等人立马感激涕零,比便宜卖给了他们东西,还让他们高兴。
王金凑近秦光远小声道:“其实也就是在下知晓一些情况,大致与杨文他们说了一声,正是因为我等几人知晓情况,我等才对锦衣卫讳莫如深,以前我等只是听说朝廷有锦衣卫存在,凡是被抓入诏狱之人,便没有一人能活着出来…”
听到王金说到此处,秦光远突然扯起一道笑容,不觉之中笑出了声。
王金诧异问道:“秦东家,怎么?”
秦光远立马收起笑容,道:“没事,你继续说。”
秦光远想起,他还曾进过锦衣卫的诏狱,虽说是吃了些皮肉之苦,倒也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他恐就是那个打破锦衣卫神话的人,既然他能够成为第一个从锦衣卫出来的人,便也一定能够拿下那纪纲。
王金这才接着又道:“秦东家是陛下身边的人,东门村那事已报至京师了吧?”
秦光远痛心疾首的回道:“是否报到京师秦某不知,秦某从京师出来的时候还未听到这个消息,不过,秦某快到临江之时却是有所耳闻,此事从大明开元算起,恐也是史无前例之事吧?秦某不在京师,就看陛下怎么处理了,说到底还是陛下过分宽容,才出现了此等暴乱之事,让陛下脸上无光,也让朝廷丢了脸面。”
秦光远也只能如此说了,这可是一个不知底细之人最为标准的应答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