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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公府,李沅芷的东苑。
陈靖元找来躺椅摆在石桌旁边,悠哉悠哉地晒起了太阳,旁边不时有李沅芷小心翼翼给他剥着葡萄皮,将一颗颗去皮的水晶葡萄放进陈某人的嘴中。
此时的阳光惬意,老婆乖巧,水果香甜,陈某人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吧唧着嘴里的葡萄,不由感叹道:“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赞啊。沅芷啊,你说你以后还像现在这么乖巧听话,你相公我又怎会朝秦暮楚,出去沾惹那些花花草草呢?”
这小辣椒李沅芷也是消停不了的主儿,刚安分这么小会儿,听着陈靖元这么一说,本相毕露地撅嘴蛮横道:“你还敢沾惹啊?现在家里都多少位了?幸亏婆婆说雅子皇后那事是别人诬陷与你,不然看我怎么收受你,哼...”
陈靖元嘿嘿干笑两声,嘟嘴就要朝李沅芷小脸蛋凑,小辣椒轻轻一避便躲了过去,不无担心地说道:“刚才太后传旨让你进宫一趟,你怎就不去呢?万一惹怒了太后,你就不怕啊?”
“嗤...”陈靖元吐掉口中的葡萄籽儿,哼声道,“今天翟国秀在军中活活被那帮孙子气吐了血晕阙过去,估计是朝中无大将,想让你相公我重新出山吧。不去,哪儿也不去,不是说让我在家养病吗?我就在家好好养病。”
李沅芷白了一眼无赖似的陈靖元,拧了他胳膊一下,说道:“可那是太后啊,你连太后的懿旨都不尊,你还想干什么?”
“切,太后怎么了?太后不也是人吗?凭什么她手拿把攥地拿捏着我?她让我圆我就圆,让我扁我就扁吗?这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别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你说是不?”
噌噌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顶着大秃瓢的金和尚佩刀闯进了东苑。
又他妈是不请自入地闯了进来,辛亏现在啥也没干,不然又要栽面儿了。
陈靖元抓起石桌托盘上的一串葡萄“啪”的一声就是朝金和尚锃亮大脑袋上甩了过去,笑骂道:“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混球,就不会通报一声再进来吗?难不成还想看我和夫人再演亲小嘴不成?”
李沅芷小脸一红,啐道:“不要脸。”说完,甩开陈靖元的手臂自顾离了去。
这次的金和尚没有之前那般从容傻笑,一脸焦急地喊道:“不得了,太后的銮驾就在咱家门口,马上就要进来了,大都督,您是出去迎接一下吗?”
大都督?督你妹,老子不做都督好多年。
陈靖元没有心思和他计较,腾地一下起身说道:“我不能去,我回卧室躺着,就说本国公爷病了,病的一塌糊涂,下地都困难。还有,跟太后交代,就说本都督之病会传染,莫要进来。去,去,挡一下驾。”
这是赤裸裸地欺君之罪,金和尚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都督,这太后能信吗?
其实信与不信又有何妨呢?只是彼此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看着金和尚犹犹豫豫,陈靖元抬脚就是一屁股,催促道:“别磨蹭了,我先跑房间装病去,赶紧出去挡驾,晚上请你喝酒吃烤肉。”
现在金和尚哪里还顾得了喝酒吃肉啊,屁股一抬跑了出去。
陈靖元也迅速跑进了卧室,黄袍鞋袜一脱,六月天怕热,连亵衣亵裤都脱得干干净净赤身一滋溜钻进了被窝。
闷在杯子里好大一会儿,院子里
就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地声音,和坑坑洼洼地嘈杂脚步之声。
只听见金和尚边退边劝阻:“太后娘娘,我家国公真是病了,您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这病会传染,万一给您染上什么...”
“让开!”
杨太后心中火冒三丈,今天是打定主意非要见上陈靖元一面不可了。
颇有股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与气概。
“砰!”
卧室房门被杨太后强行推开,径直走了进来,然后凤袖一挥,对着门外的众人指指点点喝道:“哀家要和燕国公商讨一番军国大事,你们给哀家退到院子之外,闲杂人等一个也不许进来。我倒要看看,燕国公病得有多严重,竟然几天不见连地都下不了了。”
最后几句话是咬着银牙说了出来,可见心中之怒火是如何的炽热。
金和尚本着尽职尽责的井绳还要去劝阻几句,却被李敬忠扯着衣袖拉了出去,低声道:“金统领,娘娘现在正在火头上,赶紧随奴婢退到院外,不要被殃及池鱼啊,快。”
等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杨太后吱呀一声关起房门,寒霜着脸走到陈靖元的床榻前冷哼道:“燕国公,真是病入膏肓了吗?”
陈靖元侧着身子将脸对着里面,然后嘶哑着嗓子说道:“是啊,真是病来如山倒啊!太后娘娘还是出去吧,免得传染了你,咳,咳咳。臣这病真是磨人啊,死又死不了,好又不见好,唉。”
听着陈靖元这要死不活的声音,如果杨太后不明真相还真被他给哄住了,但是越知道真相越觉得这燕国公太过狗胆包天了,竟然连她这个地位尊崇的当朝太后都想蒙骗。
随即自己搬了个圆凳坐到床边,哼道:“燕国公,别装了,你这么佯装病倒不听懿旨宣调无非就是觉得哀家委屈了你,你心里觉得不公,是与不是?”
陈靖元心中一凛,玩政治就是在演戏,今天太后连演戏的功夫都省了直入主题,呵呵,恐怕这事今天必须了结啊。
既然都撕破了脸皮,陈某人也就大大咧咧地将身子转了过来,继续躺在床上忿忿道:“太后觉得不是吗?陈家对大宋的忠心如何,这个不需我赘述吧?就说我陈靖元,定琉球,战东瀛,哪样不是为了大宋好?但是结果是什么呢?栽赃陷害,泼脏水扣屎盆子,那帮小人是无所不用其极。呵呵,如今我远征高丽在即,好端端的就给安个罪名,让我在家养病,闭门思过。既然太后有这份心思,臣怎敢不从,我便是没病也要生出病来了。”
说完最后几句话,已然脸红耳赤,气喘如牛了,可见心中之积怨和不忿之多。
杨太后也被陈靖元这噼里啪啦跟机关枪似的言语跟怔住了,这还是一个臣子对母仪天下的太后所说的话吗?
这态度就是用飞扬跋扈,目中无人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关键自己还偏偏发不起脾气来,因为他说得都是真事儿,不容她来辩驳。
突然,杨太后拢了拢耳际秀发,重重地叹了一声“唉”之后,面露哀怨眉头微蹙地对着陈靖元说道:“陈卿家,哀家可以相信你吗?”
陈靖元被杨太后这么突然一变,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也太妩媚了吧?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味。如果李沅芷,六月她们几个果树上那一颗颗长大的青苹果,那么眼前的杨太后就是秋季到来,枝头上一个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还是个大肥圆的红富士。
不知道为何,看着杨太后如此楚楚怜人的模样,陈靖元不由得心中一酸涩,突然有股子想要将她狠狠拖进被窝来怜惜一番的冲动。
当这股冲动布满全身之时,被窝里赤裸的身子已经开始躁动。
情不自禁地点点头,对着杨太后道:“当然,如果太后信不着在下,那么朝中就无人可信了。陈靖元对大宋之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照的。“
这是杨太后今天心情糟透了以来听到最中听的一句话,不由一扫哀怨地神色莞尔一笑,妩媚的笑容令陈靖元差点窒息,要死了,这就是女人啊,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随即就听杨太后把玩着纤纤小手上的玉镯,口溢香气地倾吐道:“哀家知道这次是委屈了陈卿家,但是我一个孤儿寡母撑着这么大的一个家业,未免有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免不得被其他大臣的闲言闲语给误导了。所以哀家的意思是希望陈卿家不计前嫌,重新复出稳定军心,带着我二十万大宋好儿郎远征高丽,替哀家和皇帝拿下高丽国。到时候,驱除鞑虏,恢复中原,指日可待。”
被杨太后迷的浑身燥热,心中欲念横扫,赤裸身子下的小弟弟都狰狞露头。但是陈靖元还是丁是丁卯是卯,分得清轻重缓急,还没到色令智昏的地步,随即开口向杨太后提出了要求,道:“为大宋出征高丽,臣义不容辞,当仁不让。但如果有人在臣背后使坏,这又让臣如何在外面安心打仗呢?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所以太后必须答应臣一个条件。”
杨太后嗯了一声,颔首示意他请讲。
陈靖元脑子清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栗色,狠狠说道:“右丞相陈宜中,国舅杨廷玉,国丈翟国秀三人专权弄国,构陷莫须有罪名栽赃诬陷朝廷忠臣,必须处斩,以儆效尤。”
什么?
斩了陈宜中,杨廷玉,还有翟国秀?
杨太后当然不能干,这么一斩,先不说杨廷玉是自己的哥哥,翟国秀是皇帝的岳父。单说三人一死,朝中格局将会大变,到时候她根本就无法掌控朝局,不能斩,不能杀,朝局更不能乱。
不行,绝对不行。
杨太后连连摇头,言称不行。
见着杨太后心意甚决,陈靖元发难道:“三人不死,臣根本无法安心出征。”
杨太后当然知道陈靖元打得好算盘,无非想一锅端掉国舅党,好让陈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呗。
她心机深沉又怎会自掘坟墓?催促问道:“陈爱卿还是换个条件,除了这个,哀家别的条件尽量满足你,以弥补你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和委屈。”
陈靖元也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倔声道:“没得商量。”
杨太后瞬间又恢复了脸罩寒霜,逼问道:“真没得商量?”
陈靖元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将身子一转脑袋一偏,哼道:“没得商量。”
真是奇耻大辱,一个堂堂当朝太后竟然如此委曲求全地和一个臣子说话,而对方还爱理不理。
杨太后心中刚熄灭的火气腾然而起,站立起来一把抓住陈靖元的单薄锦被,用力这么一扯,吼道:“放肆!”
陈靖元感觉浑身一凉,我草,光溜溜的身子全裸在了外面,风吹屌蛋凉飕飕,狰狞的小弟迎风骄傲地挺立,对着杨太后怒目而视。
杨太后也被眼前突发的一幕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心中突然第一时间冒出一个词儿来:好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