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科举还是武举,并不是说你考上了就立刻马上有官做。
还要等皇帝的任命!
换句话说,考上了只是前提条件,是踏入官场的基本条件,但就算你考上了,皇帝没有任命,也没用!
所以这次考上的武举人们都在等任命,不过这任命有时下的很快,有时可能拖到很晚,甚至有的人拖了好几年都不会有任命。
这大概是被皇帝忘记了...
而这次的武举,似乎也是如此...
武举人们在京城一等就是一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样,众人便散了去,各回各家,若是有任命,也会收到,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段时间坊间自然是八卦满天飞,说的最多的还是武举时发生的事,而张扬则在家中接待天南海北来的客商。
扬州的客商仿佛就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庐州、建康、杭州等地陆续都有客商前来。
让晴儿出乎意料的是,来人清一色都是要加盟自然轩的连锁店,而对口福居则几乎没有提及,最多说上一句口福居的菜味道极好,并没有下文。
“少爷,这是为什么?”晴儿不解的问道。
张扬笑道:“之前也说过,这些人没一个傻子,加盟口福居太麻烦,对于这些商人来说,请一个厨子做菜,最后若是跑了,功亏一篑,而且众口难调,很难做到每个人都满意,最为关键的是利薄,一道菜才几个钱,实在没有加盟的兴趣。”
“哦...我明白了。”晴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最近来了少说也有三四十个客商了,一人一千两就是三四万两银子了,啧啧...这个钱赚的,舒服!”张扬笑嘻嘻的说道。
“嗯,有的还是五千两的,现在有五万两银子了。”晴儿现在对钱已经没有刚开始的激动和兴奋,实在是完全超出了晴儿的认知范畴。
一个大钱买个硬饼,五文钱买根油条,一两银子能吃上牛羊肉,十两银子就能买个姿色不错的丫鬟...
万两...
五万两....
钱在晴儿眼中似乎变成了数字。
“五万两银子,啧啧...”张扬思索了一下,道:“等有机会去杭州买粮食,使劲屯粮!”
“屯粮...”晴儿一时跟不上张扬的思路,怎么忽然就说到了屯粮。
“不不,粮食不能屯太多,容易惹事,那就把银票都买成黄金!”张扬自语道。
“黄金?”晴儿又一愣,都说乱世买黄金,可现在太平盛世,为什么要买黄金...
“嗯,买成黄金。”张扬坚定不移的说道。
“最近就买?”晴儿又问道。
张扬嘱咐道:“嗯,一批一批的买,不要让人察觉,一次别买那么多。”
“明白。”晴儿见张扬说的严肃,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待晴儿离开,张扬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也不知靖康之难还有多久,话说蔡京都还没再入相的,想必还要好几年...”
......
赵佶好像真的忘记了武举的事,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高厨师和阿梁还没有回来,口福居自然也没开,晴儿要照料自然轩,白天家中只剩下张扬和孙老头。
难得的空闲时间,张扬做了不少改善生活的创造。
打了几把躺椅,上面铺上舒服的垫子,躺在上面前后摇晃,晒着太阳,十分惬意。
画了图纸,抽空让晴儿缝了几条贴身的内裤,古代的内裤实在穿着不舒服,跟相扑的兜裆裤倒是类似。
最让张扬得意的便是玻璃竟然烧了出来!
“少爷,那些琉璃您准备怎么弄?”虽然孙老头和张扬并排躺在摇椅上,但显然孙老头心绪不定,不能像张扬一样眯着眼睛享受阳光。
“孙老,现在烧的那些东西都不行,还得再让他们研究研究,现在烧的那些都砸了吧。”张扬浑不在意的说道。
“砸了?”孙老头坐直了身子,“少爷,这怎么能行,琉璃可值太多钱了,哪能就这么砸了,再说砸了,之前的钱不就全都赔进去了?”
张扬依旧躺在椅子上,轻轻摇晃着:“孙老,咱不缺钱,就百十两银子,别那么激动...”
见张扬依旧云淡风轻,孙老头也慢慢躺了回去:“少爷,你说你怎么就知道那琉璃可以从沙子里烧出来?”
“呵呵...”张扬微笑,这还真是运气好,关于玻璃的制作,自己也只是听说,大概了解一点。
石英砂、纯碱、石灰石,高温熔融,但具体还有什么其他的材料,温度又是多少,还有烧结、稳泡、退火等工序,张扬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如何,却是不清楚。
这样都能让工匠烧出来,只能说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少爷,要不咱们再去看看,你再给他们指点指点。”孙老头有些坐不住,这些日子自己可是见证了张扬各种新奇古怪的点子。
身下的躺椅就是一个,还有浴室里新型的浴桶,长条形的,洗澡的时候躺在里面,的确要比圆木桶舒服太多!
还做了一辆车,结构很复杂,上面有很多用粗铁丝弯曲的东西,少爷说是弹簧,坐在里面的确要比一般的车舒服的多,没有那么颠簸,只是黑子不愿意拉车,只得又买了一匹马...
面对精神矍铄、满脸兴奋的孙老头,张扬叹了一口气,看来好好晒太阳是做不到了。
“走!”张扬索性也不晒太阳了,起身出了门。
“少爷,我架车,您骑马,要不您就坐车?”孙老头有些纠结的看着门口的马车和牵着黑子的张扬。
“黑子很久没出去跑一跑了,在家里吃的滚圆,出去遛遛也挺好,你驾车就是,我骑马。”
孙老头还未说话,黑子嘶溜溜的叫了起来。
在家里躺着多好,谁想出去溜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