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康熙的晚年有些事情已经埋下了伏笔,奢侈腐败之风早就兴起,后来经过雍正时期,有所好转,在厉行节约和严刑峻法等改革措施面前,有所控制,但是到乾隆时期,随着社会经济繁荣和财力的绝对充裕,奢靡腐败之风重新抬头,并且越来越严重。
乾隆皇帝,一生六巡游江南各地,他的一路游山玩水,沿途自然少不了接驾送驾、大兴土木,排场一次次空前巨大,乾隆带了一个头之后,后来者自然无与伦比,清朝大小官吏借着接驾和其他机会,竭力摊捐、贪污受贿、敲诈勒索。
自皇帝而下,无论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地主商人,都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尤其是满族亲贵,沾染的奢侈淫靡的习气最严重,由于皇帝带头奢靡腐化,各地官僚机构,早就已经潜伏的腐败细胞,顿时失去抑制,获得疯长的条件,接着便是朝野上下,贪污贿赂成风,在乾隆中后期,发生贪污腐败大案甚多。
可是当时清朝官场上,明明已经十分腐败,乾隆却还一味装聋作哑,不听劝谏,腐败自然引起清朝军事上的涣散,也是军队战斗力下降的直接原因。
军队是国家机器的主要支柱,是国家强盛和社会安定的唯一保证,乾隆中后期,随着政治腐败,导致军事懈怠和武备废弛。
原本,清朝的八旗兵是一支极其强悍善战的军队,在入关的时候几乎所向披靡,为清朝立下战功赫赫,但仅仅过了一代人的时间不到,八旗兵就已经失去了先辈威猛凛凛、英勇善战的气概。
由于八旗和绿营,均因腐败而退化,彻底的丧失战斗力,在白莲教起义时期,清朝不得不主要利用各地的乡勇和团练,而到鸦片战争时期,八旗、绿营、乡勇、团练全部都不中用了,数十万的清军,直接被万余名英国陆军打败。
从此清朝陷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之中,由于帝国主义的连连入侵,再加上太平天国起义等内乱,局面日益失控,腐败也日甚一日,军事、政治、财政权力,逐渐外转下移,权威日益缩减,在内忧外患的冲击和内部腐败的侵蚀下,清朝一步步走向衰败覆亡的不归路。
清朝各级官僚统治机构的奢靡腐败,必然后果那就是强化对百姓的压榨和剥削,致使广大民众生活日益贫困,而官僚、贵族、地主、富商大量兼并土地,失地无地的农民越来越多,失去生计的百姓四处去流浪。
清朝各地的流民数量急剧增加,社会不稳定因素日益加重,阶级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一场社会大风暴正在酝酿之中,1796年,一场历时9年的白莲教起义,清朝调动超过十六个省的总兵力,在耗银2亿两之后,才勉强将起义扑灭,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起义,这次起义包涵的因素很多,同时也彻底剥开了清朝繁荣盛世的外衣,暴露了腐朽和虚弱的本质,成为清朝由盛转衰的重要转折点。
李宁宇心中明白,靠他一个人的能力是改变不了晚清政府日积月累的毒瘤,但是看到那些只是想吃饱饭的老百姓之后,他的心中在滴血,因为老百姓是无辜的存在,为什么统治者的一切,非要强加在那些仅仅只是要求一日三餐的百姓身上呢?
离开了天牢之后,李宁宇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天牢外,听着那一声声在别人耳朵内像凄惨的吼叫,但是这一切,在李宁宇的耳朵里,那都是他们在对自己曾今所做过的一切,赎罪!
但这些都是不够的,所以李宁宇想了想就对一旁的蒋中正说道:“明天早晨,将这四个人,全部带出去游街三天!”。
“是!不过校长,这些人都是清朝的王爷,这样子合适吗?”
“就按我说的办!”
“明白!”听到蒋中正的犹豫,李宁宇的眼神中闪现一丝杀意,吓得一旁的蒋中正心中一颤,因为他很少看到李宁宇会有如此表情,即便是刚才下令与各国同时开战的时候。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蒋中正不明白,李宁宇对那些不顾百姓死活的政府,有着多么痛心疾首的恨。
接下来,李宁宇改变了原来的计划,直接乘车离去,前往一处秘密监牢,本来李宁宇准备返回指挥部,但是想了想还是见一见义和团的主要领导者,根据蒋中正的汇报,好像抓了一个总坛麾下坎字门主!
“这个人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根据他和一些义和团成员说,这个叫赵三多的确实是义和团坎字门主!”在车内,李宁宇闭起了双眼休息着,但是嘴上还是问道着蒋中正。
“还有什么跟具体的资料吗?”
“这个叫赵三多的义和团首领,人称“赵老祝”,原本家里世代务农,少年时候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办法生活,就在青年时候做小贩,因为小的时候就学习梅花拳,后来改称义和拳,他就在山东直隶两省交界地区设拳场,前期就收徒达到两千人,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外国教会势力勾结地方官府,他被当地百姓邀请声援!”
“在义和团事件爆发之后,他在直隶、山东多次带领义和团攻打各国教堂,曾被山东巡抚袁世凯部包围,据说死伤惨重,但是最后他仍率残部突围!”
听到蒋中正说道这里,李宁宇不由眉头一动,但是依然闭眼问道:“哦!袁世凯都不是他的对手?”。
“是的!……”
红旗越野车,在北京城内七转八拐之后,终于在一处停下,蒋中正一个箭步下车,为李宁宇拉开车门,接着李宁宇就走进了这处,单独关押义和团主要成员的临时地点。
为什么李宁宇没有把义和团成员直接关进天牢呢?
因为在他的眼中,所有义和团拳民都是因为没有办法在继续生活下去,才组织在一起,共同反抗晚清政府,所以他们不应该为这件事负上全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