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血液肥料是否收取?”
刘备强忍着收取的欲望,让女子照看阎柔,自己朝陆城亭报案。
亭长刘氜不在家中,族长刘能正在书房内读书,听到刘备的报案脸上惊异之色溢流于表,当场让人去县城报官,自己招呼族中耆老一起朝刘备宅院行去。
县丞邹任本满心欢喜的准备去上任刺史长史,今天刚一进县廨就碰到陆城亭的人报案,邹任带着人焦急的赶到刘备的宅院时,一帮孝子贤孙已经哭成一片,陆城亭的族长刘能也皱着一张脸看着满院的死尸。
那帮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看到邹任赶到,纷纷跪倒在邹任面前喊冤。邹任好不容易从中脱身出来,逮着刘能喝道:“子敬,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能拉过刘备道:“县丞大人,这事是吾侄刘备报的案,这也是他的宅院。”
“邹大人,某昨天去朋友赴宴,醉酒未回,今晨一回来就看到仆人被杀,家财被一抢而空。”
刘备去哪赴宴,邹任当然知道问道:“玄德,可有仇敌?最近可有与人结仇?”
“没有?备刚刚结束守孝,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
“那就怪啦!”
邹任知道刘备没有说实话,也没有过多逼问,待差役查验完尸首,说了一番官话安抚完受害者家属,就带人离开。
邹任走后,刘备承诺等自己恢复过来一定把抚恤金送去,汉代的农民还是很朴实,看到刘备的损失比他们更大,受害者家属默默的将受害者一一收敛回去。
夜幕暗淡下来,房间内的大坑已经被弄平,阎柔经过一天的修养伤口已结痂,也能下床走动。
一阵风声刮过,刘备从房内跳出,院内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提着一把百炼刀,看到刘备从房内跳出抱拳道:“玄德兄跟某来。”
刘备瞅了房间里的阎柔一眼,跟着黑衣人窜出去,黑衣蒙面人在桑树下站定,除下脸上的黑布竟然是张飞。
“翼德,怎么是你?”
“某听闻玄德兄家里遭难,心想玄德兄今夜必有动作,特来相助。”
“翼德身家清白,即将大婚又何必躺这趟浑水?”
“若不是某宴请玄德,玄德说不定就不会遭此难!”
刘备苦笑着摇头:“非也!都怪某粗心大意,没有足够的武力威慑却大肆往家里揽财,犹如孺子持金行于集市,迟早必为人所害,这次还是翼德救某一命。”
张飞笑道:“玄德兄既然认识到事情的缺陷,为何不肯改正呢?”
刘备盯着张飞,张飞坚定的看着刘备,刘备突然如释重负的道:“好兄弟,此难若过,苟富贵勿相忘。”
“嗯!玄德兄有什么头绪吗?”
刘备叹口气:“前几天,刘氜带着太平教的人让某交出苇席秘方与天外陨铁,结果某拒绝啦!某那个未死的仆人也认出前来袭杀的是太平教的人,再加上之前某与刘氜父子也有恩怨,此事想必跟他父子有关。”
张飞道:“刘氜父子的名声某也听过一些,欺行霸市鱼肉乡里,还与官府勾连在一起。玄德兄,还犹豫什么,咱们这就去杀他满门,至于太平教日后慢慢跟他们算。”
“翼德想好了,一旦涉足某的事,祖业与家族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大丈夫说一不二,走。”
“走。”
二人相视一笑,正欲朝陆城亭潜去,一个蹒跚的黑影从宅院内走出:“少主等等某,某也去。”
“小六,”刘备看清来人诧异说道:“你的伤还没好呢?快回去休息。”
“少主,某的伤已好的差不多啦!就让某跟您一起去复仇吧!”
“小六。”
张飞道:“玄德兄就让这位兄弟一起去吧!”
陆城亭宗祠旁的族长宅内,三条黑影越入,分别窜入各个房间内迅速出来,又窜入别的房间手中的剑都滴着血迹,三人很快在院内聚齐,相互点点头不知从哪找到三个火把与油、酒、柴火堆在房间内点燃然后三人飞快跳将出去。
其中一个黑影身形一顿,耳边传来一串电子音:“是否收取血液肥料?”
“是。”
农场内突然多出十几具尸体融进土地内,农场内的苇草、粟米、酸枣纷纷成熟,刘备收了以后重新种植,还没跑出陆城亭农场内的作物又成熟一轮,刘备边收边跑边种植。
等刘备与张飞三人回到刘备的宅院时,农场已经升到七级,苇草与粟米、酸枣也积攒一大堆。
望着陆城亭的大火,三人相视一笑,刘备对张飞道:“翼德趁现在夜黑无人快回去吧!近期不要抛头露面,若事有不逮还可以救我俩一命。”
“嗯!玄德兄,小六,那某就先行一步啦!”
张飞没入黑夜内,刘备才与阎柔步入宅院内,一女子正曲腿抱成一团靠在房间门前,看到刘备与阎柔回来,急忙站起来道:“公子,您回来啦!”
刘备握剑的手紧了紧,柔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奴婢被噩梦吓醒,醒来就不见了公子,就守在门前等公子回来。”
“哦!”刘备的心微微一暖:“你叫什么啊?”
“奴婢叫翠儿。”
刘备柔和的眼中杀气弥漫:“姓什么?”
“奴婢姓邹。”
邹?刘备眼中杀气稍减:“家里还有什么吗?”
邹翠儿摇摇头:“奴婢从小被邹家收养,也不知道有没有亲人活着?”
邹家的奴婢,刘备彻底放松下来,在翠儿的服侍下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满地血迹和尸体,一具滑腻微香的身躯钻进被窝,靠在刘备的肩头呢喃道:“公子,翠儿怕呢?”
刘备看着翠儿怯怯的模样,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唇如雨点般落在翠儿身上,翠儿也紧紧抱住刘备,生怕一松手刘备又会将自己独自扔下一样。刘备初次杀人的惊慌不适化作满腔浴火洒在翠儿弱小的身躯上,翠儿在痛苦与异样中攀上巅峰。
房内一夜春宵,阎柔却在宅院内练了一夜剑才将胸中的戾气发泄完,熬了一夜依旧精神勃发,望着初升的红日阎柔却感到无比的空虚,父亲去啦!这世上只留去自己一个人,我该何去何从!阎柔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眼神显得无比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