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现在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前来,你们就如此紧张,将来一旦我们真正与金人对阵,你们这样的素质又如何能够承担起如此的大任呢?”我从马上翻身而下的时候,忍不住看着燕青他们几个,没有好气地出言训斥。仙_界_小_说__原_创奶奶的,这几个家伙真是让老子有些失望啊。你看看,柴进乃是堂堂的大周宗室后裔,花荣也是带兵无数的将军,而燕青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好汉,平日里大家谈论起什么行侠仗义或者行军打仗的事情,个个都是好手,现在因为事情紧急,再加上我们人手少些,这几个家伙就有些金玉其外了,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啊,这要是传出去,奶奶的,还不得让我们的敌人笑掉大牙?看来,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柴进他们几个眼下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今后可得好好多历练一番才是啊。
方雪红被我从快马身上拦腰抱下的时候,脸色依旧有些潮红,看着身后愈来愈近的追兵,我低声说道:“雪红,赶紧要守门的开门,就说你奉了你哥哥的旨意要出去办事,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就威胁恐吓他们。”方雪红明白今日我们能否顺利出了这徽州城门将直接关系到我这个她事实上的夫君的身家性命,所以此时听我说完之后,轻轻点点头,便向着徽州守门的城管走去。
柴进他们也从马上下来,看着我一脸轻松、好整以暇的镇定样子,这几个家伙心里也委实有些太不好意思起来。是啊,人家宋公明不过一介书生,虽然说已经修炼了什么绝世武艺,但单凭这份泰山崩于前而不乱的本事,自己还真的是自愧不如啊。看来,要想追随宋公明做成一番大事,这修身的本事还是要多多加以锤炼啊。只有自己做到了修身、齐家,方能最后做到治国、平天下。
方雪红款款走到徽州主城门的几个看守前,这几个家伙还正在奇怪为什么有这么一个绝色女子前来,等到他们看到是身着宫廷服饰的方雪红时,个个顿时收起了轻视懈怠之心,一个个赶忙恭敬地跪在地上:“卑职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看着看守的人哗啦啦地倒在地上,老子心里不由暗暗喝道,奶奶的,方十三啊方十三,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你登基不过小半个月的时间,手下贯彻落实你这新型皇帝旨意的速度倒是蛮快的啊。眼瞅着方雪红此时十足的公主架子,老子心里不由大乐。扭过头看看身后的花荣,我笑道:“怎么样,花将军,有公主在此,我们又何足惧哉?”花荣看着方雪红,再看看那些跪倒在地上的看守,不禁笑笑道:“属下们失态了,请大人责罚。”
方雪红懒懒地看着那些看守,慵懒无力地说道:“好了,哀家要出去城外看看,这几位是陪同哀家一起出去的,你们可给我记住了,一会儿我们出去之后,务必紧闭城门,除非见了皇兄的旨意,否则任谁前来都不要开门好吗?要是你们胆敢放一个人出了城门,哀家回来之后一定奏请皇兄诛了你们的九族。你们那个要是嫌自己的脑袋呆的腻味了,想试一试刀子锋利还是脑袋结实的话,那就可以不把哀家的话当回事了。”
方雪红这连敲带打的一番话语下来,直把地上那些看守吓个半死。因为方腊当日登基时,心里担心手下这些军士不服管教,是以特意颁下旨意,内容不外乎是什么大不敬的严厉处罚之策,并且还专门弄了一些战俘谎称是不服自己旨意的军士,沿着徽州城好一阵游街示众,到最后狠狠地杀了一批人,你还别说,这出杀鸡骇猴的计策还真的起到了极强的威慑效果。现在,方腊的妹妹来了,娘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这徽州城里的公主,真的公主咱没有福气见到,这假公主现在比真公主也差不了多少。这母夜叉可是真的要人命啊。
“起来吧,哀家刚才说的可都记住了?”方雪红懒懒地问道。地上一个首领模样的家伙赶紧讨好地说道:“公主放心就是,今天别说要是再让一个人从这城门里出来,就是有一只鸟飞出来,您都可以要了我们的命。”方雪红看着这个谄媚的家伙,偷偷地向我一笑,却故意冷漠地说道:“好了,现在哀家要出去了,你要是说了大话,那哀家还是一样不会放过你的。”
跟着方雪红身后,我们四个大摇大摆地出了城门,那看守看见我们出去,马上吩咐手下道:“快点,都他妈的快点,赶紧封闭城门,要是再让一个闲杂人等出了这城门,我看咱们他妈的也只好逃命去了。”
待到方雪红翻身上马之后,她忽然扭过头看着我说道:“公明,怎么样,妾身这一手玩得不错吧?”我将她的腰肢拦腰抱住,笑道:“非常好啊,我们佩服的很,我们就等着瞧好戏吧,我估计此时城门里肯定已经吵成一锅粥了。”
柴进他们几个听到,不禁也是相视一笑。
是啊,我说的没有错。等到我们出了这城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国师邓元觉率先率领第一路人马气喘吁吁地追来了。看着已经封闭的城门,这和尚顿时长出一口气。娘的,现在城门紧闭,希望宋公明他们还没有过来才是,如此自己才好向方腊交待啊。
那看守的头看见是国师,心里还一阵纳闷,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自从方腊皇帝占了这徽州城,已经好久没有战事了,平日里除了一些辛苦劳作的穷苦人进出一下城门,这些达官新贵可是个个都窝在城里呢。怎么今天,一会儿是公主,一会又是国师的,嘿,真是有意思啊。
“国师,你好啊,这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吹到这儿了?”那看守的头目笑嘻嘻地问道。邓元觉看着紧闭的城门,心里先放下一番心事,一路急奔,可是把他累个够呛,从马上翻身下来,一边擦自己脸上的汗珠,一边随意问道:“公主没有从这里经过吧?”
头目早就奉上了一杯清茶,看着国师“咕咚”、“咕咚”几口下肚,这小子一脸谄笑地说道:“公主?啊,公主,刚打这儿出去啊,怎么了,国师?”邓元觉本来已经喝下半杯,此时听到看守头目这一句,心里不由一阵惊骇,顿时将刚刚喝进去的茶水喷了出来。那头目正谄媚地盯着国师,冷不丁一口带着口臭的茶水迎头而下,顿时就呆了。
国师邓元觉也懒得理他,吩咐手下道:“快,快,赶紧上马,我们马上出去追。”说完这小子率先向城门冲去。可是,城门无奈已经被方雪红的先见之明给关闭了。
那头目已经清醒过来,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茶水,着急地问道:“国师,怎么,你要出城吗?”邓元觉没有好气地冷哼一声,算是一种答复。他这声冷哼可着实是让这头目什么为难了。刚才公主已经说了,如果没有皇帝的旨意,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出城,可是,看这国师一脸着急的样子,今天要是不开这城门,估计自己马上就得脑袋搬家了。
“国师……您有皇上的旨意吗?这个……这个公主……说没有皇帝的旨意,城门万万是开不得的。”头目战战兢兢地看着邓元觉,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什么?你还敢和国师要皇帝的旨意?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滚开,再在这里聒噪,小心老子一刀砍下你的狗头。”一个方腊的亲兵看着这头目,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头目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子,心里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娘的,看来今日这事情是绝难善了了。这可如何是好?公主公主,自己是决计得罪不起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国师,那也不是自己可以开罪的。好我的娘啊,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看着头目有些发呆的样子,邓元觉忽然醒悟过来,妈的,敢情是那个贱人下了什么封闭城门的旨意了,真是作茧自缚啊,眼下本来自己是要出去追人的,结果却被被追的贱人困在这里了。看来,必须和这个头目说清楚了,要不这个家伙再搅和下去,宋公明去的远了,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邓元觉怒道:“你这个猪脑子,告诉你,公主已经不是公主了,她已经随同贼人宋公明逃出城去了,你要是再敢在这里拢挪恍爬献右坏蹲泳徒峁四悖俊
那看守头目看着不远处又是一阵烟尘蔽日,看旗帜似乎是皇帝侄子方杰的队伍,再细细听到,这后来的军马还喊道什么不要跑了宋公明,赶紧封城门之类的话语,这家伙顿时明白了,好我的娘啊,这小子明白了之后不禁叫起苦来,这女人他妈的就是不靠谱,老子可让这个贱人害惨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招呼手下道:“妈的,快点开城门,迟了,咱们可真的要完蛋了啊。”
等到邓元觉以及方杰率领的大军赶来的时候,老子早已经和前来接应的辛弃疾回合了。看着我们已经在湖中央,邓元觉和方杰只能望湖兴叹了。毕竟,辛弃疾在接到我的密令后,还是不敢怠慢的,得知我要亲自和方腊谈判以求这小子顺利归顺朝廷之想法时,这辛弃疾对我可是不敢怠慢,毕竟老子这办法可以让生灵免遭涂炭了。而当他得知我只率三人前往时,这家伙对我愈加的佩服了。是以当我密令他前来接应时,这小子便痛苦地答应了。
“呵呵,宋大人,希望属下没有来迟啊。”辛弃疾对我一抱手,客气地说道。“那里,那里,辛大人及时赶到,正好解了我的窘境,我宋某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责怪你呢?”
一旁的柴进他们三个看到我原来早有安排,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敢情大人原来早有安排啊。这可真是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