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来到隔壁的静室,歃血为盟,义结金兰,相互间论了长幼之序。这回我最长,柴进次之,方腊最小。一时间,“哥哥”、“三弟”、“六弟”之声不绝于耳,一股浓浓的兄弟情义弥漫在整个屋内。
返回酒席大厅,一行众人继续吃酒。方腊忽然说道:“诸位哥哥,今日我们能够结拜,真是令人快慰啊。兄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柴进许是刻意弥补以前慢待方腊的过失,急切应和道:“但说无妨,六弟。”
方腊喝了一大口酒,夹了一大块牛肉,大嚼道:“刚才众位哥哥已经知道我乃安徽人氏,我本世代以种茶贩茶为生,可是天老爷不长眼,去年收获之时,突降一场暴雨,一年的心血几乎全无,可是,官府却不管我们的死活,继续催要赋税。可怜我一家大小数十口,因病因饿加之惊吓,竟先后离我而去……”说道此处,方腊钢牙暗咬,一阵愤懑。
喝了一口酒,平息了一下心情,他方继续说道:“无奈下我只好逃了出来,替别人做个短工过活。我们那里盛产奇花异石,朝廷下令征讨的花石纲多就出在我们那里。那日,我与几个兄弟正在挖掘,不期想却被我们挖到了一个绝世之宝来。这宝贝也是一块花宝石,整块宝石白里透红,荧光闪闪。我的一个兄弟方七佛看了之后要我快快扔掉,否则恐引来杀身之祸。也是我一时贪念,指望着用它给诸位兄弟谋个温饱,可哪曾想官差闻讯之后,果然前来抢夺,万般无奈之下,我等只好揭竿而起,起义造反了。”
“真是欺人太甚了。这还让不让老百姓活命了?”阮小五的拳头砸在了饭桌上。“真是官逼民反,不得不反啊。”柴进应声和道。
许久,方腊才压抑住自己的怒气,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暂且不提了。今日我要说得是六月十五乃蔡京生日,其女婿梁中书为了给其贺寿,已经准备了十万生辰纲,我已经打探清楚,这十万生辰纲要打我们这里经过,如此不义之财,我们何不取来?”
尽管方腊说得轻描淡写,却无异于旱地一声惊雷。71608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