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证人、证据可不就来了。”那个师爷站在卢俊义的面前,踢了他一脚。奶奶的,你卢俊义也有今天啊。“带证人、证物上堂。”师爷喊道。李固、贾氏还有几个平日里因为吃酒误事屡遭自己打骂的家人进来了。卢俊义顿时明白了,完了,这下子全完了,自己这次是劫数难逃了。
梁中书喝道:“卢俊义,你睁眼看看,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本官已经收到了你的妻子井胞弟李固检举揭发你的状子,这白纸黑字可不是大人我陷害你吧?我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李固假惺惺地说道:“大哥既到这里,招伏了罢。家中已经找寻了一件生辰纲里的物事,便是老大的证见。不必多说。”贾氏也在旁边说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卢俊义跪在厅下,暗自悔恨,自己真是瞎了眼了,忠奸不分,枉自冤屈了燕青小乙,却偏偏听信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和这个恍如禽兽的胞弟。
李固旁边一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戏谑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是假难除。早早招了,免致吃酒。这里是小人从你醉酒后遗落的物事里捡到的。”这家伙边说边举起自己的双手,将一件女子所用的钗子举过头顶。一旁的公人接过,交了上去,师爷看了看,正是自己送与李固的那只。梁中书看了,认得是夫人所送的那一担财物里的物事,愈加恼怒:“卢俊义,你这厮这下服气了,这证人、证物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贾氏在一旁继续劝解道:“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不奈有情皮肉,无情仗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师爷害怕事情夜长梦多,一使眼色,左右那些已经收了李固钱财的公人,齐声喊道:“这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梁中书道:“说得是!”喝叫一声:“打!”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昏晕去了三四次。卢俊义打熬不过,仰天叹道:“果然是天欲亡我!燕青兄弟,大哥悔不听你当日言语,我今屈招了罢!”说完,卢俊义悲愤不已。7160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