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程咬金巧言尚师徒
[298] 就见尚师徒,一听程咬金这几句话;心也跟着一揪。心说,罢了,敢情这位还是一个孝子。我尚师徒要跟他比起来,可还显得差上一些。你看看人家,这临死之际,谁都不惦记;就是想起来老娘无人养老送终。这是一个义士,我尚师徒应该帮帮他。人皆言忠臣孝子人人敬,我要是不对其网开一面;倒显得我尚师徒,不近人情了?
“这么说起来,你到是一个孝子了;好,本将生平最敬重的就是孝子;本来本将还要把你打木笼装囚车,好押奔扬州去,交给万岁落。只因你是一个至孝之人,故此本将就网开一面;先把你打入大牢之中,等一旦本将在捉来两员上将的话;就可将你放走。可放可是放,你到时候,可莫要再为非作歹了。我再送你一笔银两,你就好好回家去奉养老娘,娶上一房媳妇这才是正经。也比你这成天的提心吊胆要好得多。来人呀,不用给程咬金上镣铐了;只管将其押入大牢之中,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他想吃什么别亏了他。”尚师徒说完是只管下了马,自己回帅府而去。
程咬金是趴在地上,又给尚师徒磕两个响头;朝着尚师徒的背影高声喊道“多谢尚将军法外开恩,我程咬金是没齿难忘;将来定有回报与你的那一天。”程咬金心里说,你等着我的;等你被我捉住的,我也这么给你来一下;你不也是孝子么?
程咬金一路被带到了牢房之中,这牢房里,已经有一个瓦岗的大将被关押在此。就是梁士泰,此刻手和脚上被砸上了大镣;听到外面人声鼎沸,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这一抬头,就看到了程咬金由两个狱卒领着;是欢天喜地的往牢里来。
梁士泰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这前面的是程咬金么?怎么回事?莫非是尚师徒,决定弃暗投明了不成?否则这程咬金怎么回来的?可有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要是尚师徒投降了;这程咬金就不该来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把个梁士泰给弄糊涂了。
“呦,他也被关在这里了?快点把他放出来,我们两个是老熟人了;跟你们说,他这个人,可是天底下第一个大好人。就因为小时候失去了双亲,所以无人管教,这才走上了这条路。可他这个人天生就善良,记得前一年吧,他在大街上溜达,就看到有那孤寡的老人无人赡养;在大街之上要饭吃,结果他就动了恻隐之心,是把这个孤老就接回山上;自己认了这个孤老为亲爹。是好好的赡养着,这个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可比我更要强的多。后来,他就上了瘾了;每逢去街上就到处认孤老,跟你们说,他认下的孤老海了去了;你们要是有那不要的爹娘就送给他,他准是照单全收。我说这么一个好人,你们怎就给他上了镣铐了呢?还不赶快给他打开。”程咬金是咧开大嘴这一顿白话,把这些人都听傻了。
可当听见这为认孤老有瘾,也是对其钦佩不已;可当听程咬金问起,谁有不要的爹娘的时候;是一起摇头,‘不儿,这爹娘有不要的么?这没有随便送人的,我自己留着好好地孝顺着。’
梁士泰在牢房里面,也是一个字不落的都听见了;把个梁士泰的脸都气青了,心说程咬金你就损吧;你即使打定主意救我的话,你也别这么怨损我呀。我合着没事,满大街溜达认孤老玩去。你程咬金,我。可梁士泰又一想,还是算了;他愿意说什么就随他的便把,自己当初跟他在山上时候就知道;这位就喜欢逗个闷子讲个诙谐。
让梁士泰深感意外的是,有一个牢卒,还当真去将此事禀报给了尚师徒。尚师徒一听,是大喜,急忙的吩咐人给梁士泰把镣铐给去了。将其跟程咬金关于一处,也是好好地对待;这都是九世的大善人呀,别看人家落草为寇了;说不定这是上苍有意的安排,就是为了磨练磨练他。
这梁士泰因为程咬金一顿白话,是升为座上宾;等哥两个被关在一处,那些牢头们又给其买来酒肉;就像照顾亲爹一样的,照顾着两个人。
梁士泰就问程咬金,“我说阿丑,你适才说的那些言语,可真够可以的;不过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只是你知不知道,这尚师徒要拿咱们俩怎么办?你平素心眼最多,腹中的弯弯绕不少;可有了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梁士泰说完,就往前凑了凑。
“我说梁士泰,你就别损我了;我这腹中墨水没有二两,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你说我能有什么主意?不过是等着这个尚师徒良心现,好将我等放走;要是不放走的话,那咱们两个就准备一起上路吧。”程咬金说完,是拽过一只鸡腿来就啃上。、
可一回头,就看到隔壁有不少的犯人,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手中的鸡腿。程咬金把嘴一咧,笑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要想吃鸡腿就去争去;爷爷的鸡腿,是爷爷拿命换回来的。”程咬金话是如此,可还是扯下两只鸡爪子,和鸡屁股,外加一块鸡胸脯肉就丢过去。
犯人们顿时就抢做一团,抢到的急忙把肉塞到口中;又接着抢去。没抢到的,是立刻就与抢到的扭打到一起;惹的旁边的牢卒们,不断的喝骂着,想使其分开来。
不提程咬金这面,李云来此时也挠了头了;因为什么?这雨是一下就不停了,把瓦岗军将给活活的困在了虎牢关前面;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李云来闷坐在大帐之中,将身旁的众将,包括那些自己的妃子充当的女将们;都给撵出自己的大帐去。是就一个人坐在这里沉思不已。
怎么办呢?原先把程咬金给送进虎牢关中,原打算的是,可以里应外合,将虎牢关拿下。可这雨是一直不停,又与程咬金取不上联系。真真是愁煞人也?
就在此时,就见帐帘一挑;一个人由外面走进大帐。李云来抬头一看,正是秦琼。不由就是一愣,不知道秦琼此来是何用意?莫非是他已有了破城之策?
秦琼走到李云来的身前,扯过一把椅子来坐下;这才问道“三弟,你可是因为二哥被捉之后,渺无音信而着急了么?”说完是看向李云来。
李云来却是出乎秦琼意料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对着秦琼言道“大哥,我倒不是为了二哥担心;相反的是,我对二哥是抱着希望;我敢跟你保证,二哥他肯定能找机会出来;而且是被尚师徒好生的恭送出来,大哥你若是不信的话,到可与兄弟打一个赌。怎么样?可有这个兴趣?”李云来说到这里,倒把一天的愁云暂且弃之脑后;望着秦琼,等着跟他打这个赌。
秦琼听了不由有些好笑,便对着李云来问道“三弟,只要一说起这个赌字;你是准保忘了所有的愁事。不过目下事情繁多,哥哥可没这份闲情逸致了。我此来只是来望一望你,本是见你到账中众将都打出去了;怕你为了何事想不出头绪在病了?这才来看看你,既然你已然无事;那哥哥也回去了。对了,适才军师登高处观天象;说明天这雨准停。我想要是这雨一旦停了,我就单人独骑出营,去找这尚师徒去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他给说降了。好了,这又快未时了;这一天过的真够快的,三弟我先回去了。你也用些饭菜,也好早些安歇吧;明日雨一停,还有千般的事,等着你来做主。”秦琼说完,是站起身子出了大帐。
李云来一听秦琼所言,他要找尚师徒去谈一谈;这心里就是一动,顿时就生出一个主意出来。“来人,将侯将军请到我的帐中来;就与他说,我有十分紧要之事要与他商谈。”门口的军校听了,急忙转身冒着小雨去找侯君集。
一会侯君集就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来到李云来得中军大帐。进了帐中,将雨服脱下,随手交给一边的军校的手中;便快步走到了李云来的身边。
走到了李云来得桌案前,对着李云来插手施过一礼;这才开口对其问道“不知主公唤我前来,那旁使用?请主公尽管吩咐。”说完是恭谨的立在一边,等着李云来的吩咐。
“侯君集,这次就看你们黑衫队的了;我欲让你等,趁今夜雨下得这般又大又急,潜入虎牢关之中。我料其下着雨,肯定这守城不似平时那般的严密;你等就趁夜里攀上城去,而后在城里,找一地方先躲藏起来。等到明天雨停之时,你等便要想办法,先控制住尚师徒的府宅。记住,莫要使其夫人和其老娘出半点的意外?否则,你等提头来见。等控制住了府中,再想办法寻到程咬金和梁士泰;将其救出来,要是能将东门打开就打开;要是打不开的话,就将尚师徒的家人想办法弄出城来。记住,我可要她们活着。你这件事办成了,自是大功一件。你这就去吧,一定要小心从事;注意自己和弟兄们的安全。”李云来说完,便挥手让侯君集离去;侯君集又施过一礼,是转身又将雨披披上;就此走入雨中消失不见。
侯君集刚走,帐外又走进几个人来;各个手中托着一个食盒。李云来挨着个的看去,正是自己的那几位娘子军;便对着几位夫人笑了一笑。
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