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嗣与陈轸正准备去询问小贩时,却突然被两个汉子拦住了,只听其中一个汉子对魏嗣说道:
“我家主人想见你!”
魏嗣很是好奇的看着俩人:
“你家主人是何人?”
这汉子说了句:
“你们跟我来便知了!”
说完俩人就往前走了,魏嗣与陈轸对视了一眼后,也赶紧跟了过去。
不一会,俩人来到了一处酒舍内,这时一个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的商人正坐在一角落空座上等着魏嗣与陈轸。
待俩人坐定后,这商人笑着对魏嗣和陈轸说道:
“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叫你们而来吧?”
魏嗣回着:
“是的,我们确实挺好奇的!”
只听这商人又继续说道:
“我看两位虽然一身布衣打扮,但如在下所料,两位定然非一般人吧?来此也一定是为了和氏璧吧?”
陈轸便说道:
“是的,我们确实是为了和氏璧而来!”
只听这商人说道:
“如果你们愿意把身份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们得到和氏璧!”
陈轸会意的与魏嗣对视了一眼,只听陈轸回着: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来自魏国大梁,乃是替魏王来打探和氏璧消息的!”
商人望着俩人点了点头:
“哦,原来你们来自大梁啊,那也好,既然你们先得到和氏璧,那我就给你们将一段故事吧!”
商人便叙说了起来。
当今韩王年老了,膝下有三子,长子也就是现今的太子韩仓,次子因为是庶出 所以就不提了,而幼子虽然刚过十岁,却是韩王与现今最宠爱的徐贵妃所生,自然更得韩王喜爱了。
所以韩王现在已经动了废长立幼的想法,正好借易地之机,召回了河阳君韩弦,以便得到其支持,然后更换太子。
魏嗣不禁问着:
“那照你这么说,那这和氏璧牵扯之事挺复杂了?”
商人点了下头:
“是的,因为这和氏璧关乎韩国太子之争!”
韩太子仓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父王在疏远自己了,便与支持其的韩相公仲侈商议了一番,最后公仲侈给韩仓想了给办法,让韩王把韩仓调来了这野王。
一是为了让韩仓来野王主持韩魏易地交接之事,给韩仓长点民心。
二就是因为韩相知道了和氏璧可能藏在河阳君故宅,而这和氏璧关系又甚大,若韩仓能得到和氏璧,还给楚国,那韩仓就能得到楚王支持,以后太子之位自然也是稳如泰山了。
魏嗣叹了口气,对着陈轸说道:
“原来如此,既然牵连这么多,我看这和氏璧我们还是不要了,走吧!”
说完就拉着陈轸离开了这酒舍。
在路上陈轸有些不解的问着:
“大王,您为什么如此着急要离开呢?”
魏嗣说道:
“刚才那商人居然知道韩国如此多之事,想必绝非一般人,所以我们身份可不能就这样被他识破了!”
陈轸有些想回去的意思:
“可是他说可以帮我们得到和氏璧啊?”
魏嗣轻轻一笑:
“这和氏璧恐怕就是一烫手山芋,谁拿谁倒霉,所以让他们去争吧!”
于是俩人开始商议起了如何去救严婵儿了。
而在数千里之外的燕国。
易水河上,这时一艘搭载着苏秦和梓涟的小船在一渔夫行驶下,缓缓往一岸边停靠了过去。
只听船上苏秦询问梓涟:
“梓涟姑娘,你说的那位老爷爷,真的就住在这附近吗?”
梓涟回着:
“是的,我小时候偷偷来过这里,那时候老爷爷就住在岸边不远处的一竹屋里面,我记得老爷爷的竹屋十分优雅清净,周围还种满了花草,反正就是美极了!”
苏秦望着梓涟笑了起来:
“梓涟姑娘,那老爷爷都被你捧成老神仙了吧?”
梓涟对着苏秦表现出来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爷爷就算是神仙又怎样?待会到了老爷爷住处,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了!”
然后直接不理苏秦了。
苏秦见梓涟生气了,便说了句:
“梓涟姑娘,你跟大王在一起时候可没见你这么能生气,跟我一起反而这样了,既然这样,那季子我也生气了。”
船上渔夫这时笑着俩人说道:
“你们这对小情侣啊,还真的挺有意思的、挺有意思的!”
苏秦便问渔夫:
“大伯,您经常在这河中捕鱼,您认识岸边不远处的那位教书老爷爷吗?”
渔夫说道:
“见是见过几次,这老头现在变的挺奇怪了,最近几年不教书后,有村民见过它,便跟它打招呼,它都不搭理的,而且对人还凶神恶煞一般,跟谁有仇似的。”
梓涟赶紧也问着渔夫: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老爷爷以前可是很慈祥的啊!”
渔夫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们上岸了小心点就是了!”
说完把船撑到岸边,送苏秦与梓涟上岸后,就赶紧撑着船离开了。
梓涟一上岸就直接朝老爷爷住处跑去了,而苏秦在后面追着,俩人跑了几步后,苏秦有些跑不动,气喘吁吁的在后面对梓涟说道:
“梓涟姑娘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啊?难道还在生我吗?”
梓涟也没回头,直接回了句:
“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如我一个女子,怎么好意思让我等你,有本事你追上我啊?”
说完,梓涟跑的更快乐,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苏秦由于不识路,又被梓涟丢下了,一下子在这树林里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山崖瀑布处。
苏秦正好口渴,赶紧走到瀑布处接了口水,喝了下去,结果两眼突然发昏,直接昏倒在了这里。
梓涟没跑多久,就到了老爷爷所住院子外面,梓涟便开始敲院门,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应。
于是,梓涟只得自己推开院门,小心翼翼往里面走了进去,发现这里花草已经许久没有人打理了,而且屋前长满了杂草。
梓涟见这里已经没人住了,便直接推开竹门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不过东西却依然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布满灰尘的桌子上似乎一卷竹书正摊开着。
梓涟赶紧走过来,看了一眼竹书,看字迹正是老爷爷的,梓涟便興奋的看了下去,书里面意思便是:
“老夫年事已高,本想简简单单在这易水河畔教教书、颐养天年,可这些列国士大夫却总爱百般来叨扰于老夫,老夫不得已,只能离此而去,若他日故友来此,可饮一壶老夫酿造的老酒,算是当做老夫的一番歉意吧!”
梓涟朝竹屋中老爷爷以前摆放酒的架子上看了一眼,果然哪里放着一酒壶。
于是梓涟赶紧走过去,打开酒壶闻了一下,一阵清香袭来,于是梓涟正想去喝这老酒,却发现这酒壶中居然有一根竹简。
梓涟一惊,赶紧放下酒壶,取出竹简,发现竹简上面似乎有刻字,待把上面老酒用衣袖擦干后,里面几个清清楚楚的字迹显现出来了:
“若想寻我,云梦山鬼谷也!”
梓涟不禁有些大失所望了,虽然知道了这老爷爷可能就真是大名鼎鼎的鬼谷子先生,但是其却已去了远在卫国的云梦山处,自己与苏秦这燕国之行算是白来了。
梓涟想到这,赶紧回去找苏秦,可是一路往回走,已经找不到苏秦任何影子了,梓涟自然是担心了起来,便不停在附近大声呼叫着苏秦名字,哪里还能找到苏秦呢?
到了接近黄昏,梓涟见找不到苏秦了,只得一个人沿着小路回到了曾经养大自己的姑姑和姑父家中。
姑父和姑姑见到梓涟回来自然很是興奋了,赶紧把梓涟迎接回了屋内,可是一见梓涟一脸垂头丧气样子,两夫妇也有些担心起来了。
只听姑姑问着梓涟:
“莲儿,你可算回来了,怎么不见彤儿呢,你这般样子,莫非是彤儿出事了吗?”
姑父这时也生气的指着梓涟说道:
“你身为表姐,不好好照顾你表妹,还偷偷带你表妹离开,也不打招呼,这一走就是两年多,害的你姑姑和我头发都气白了,你对得起我和你姑姑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梓涟直接哭了起来:
“姑姑,表妹……表妹它没事,是我一位朋友出事了!”
姑姑便抱着梓涟安慰了起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不要再乱跑出去了自己吗?”
姑父这时在旁边质问着:
“莲儿,你赶紧告诉姑父,你把彤儿带到哪去了?”
姑姑也对梓涟说道:
“是啊,莲儿你到底把彤儿带去哪了,你也知道我跟你姑父也就彤儿这一个女儿,它可是我们命根子啊!”
梓涟望了一眼姑姑脸上的几丝白发,不禁又泪流了起来:
“姑姑,是涟儿错了,是涟儿不该带表妹去往魏国的,这都怪涟儿!”
姑父听了一惊:
“什么,你居然带彤儿去魏国那么远的地方了?那你告诉我现在彤儿还在魏国吗?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姑父说着说着就去收拾行李了。
梓涟便解释:
“姑父、姑姑,表妹它现在不在魏国,而在齐国!”
姑姑马上又问:
“彤儿在齐国哪个地方?”
梓涟回着:
“我听人消息,表妹好像已经入了齐宫,做了里面宫人了!”
姑父这时满脸恼怒的喝道:
“这……这……这简直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你们不知道这王宫乃是是非之地吗?为什么你不劝彤儿?为什么不劝……?”
梓涟这时自然是一脸的愧疚了,也不知道该作何面对这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姑父和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