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流云微笑着安抚了一下情绪已近失控的海波东,“冰黄阁下,破厄丹的炼制,需要一定的时间,这……”
流云的意思已经跟明显了:你能不能先结一下费用呀?
见流云欲言又止,激动不已的海波东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摆了摆手:“不要紧,我可以等。”
流云已经无语了。
倒是罗德,见流云无辜的小眼神中充满了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海波东:“前辈?”
“怎么了?”海波东回头看了看罗德。
“刚才我们老大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借着这段时间,先跟萧炎接触一下。”
海波东这才反应过来:“噢,对不住了,一想到很快就会恢复修为,有点激动。”
“可以理解……”
半个时辰之后,海波东带着几近空空如也的纳戒离开了流云的“黑店”,在罗德的带领下,前去跟萧炎汇合。
作为一名有追求的“黑店”店主,带着一只肥羊薅到秃这种事,流云是不做的。流云玩的是科学薅羊毛,玩的是边养边薅,玩的是购物满十元送肥皂。
当然海波东也很清楚,羊毛出在羊身上,可能够见到如此高级的“赠品”,还是很让人觉得满足的。
看着未来的老岳父他爹不停地把玩着手里造型精美的玉瓶,罗德犹豫了再三,终于还是没敢告诉对方事情。
大少爷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如果告诉了海波东实情,流云就会失去一只肥羊;而海波东如果知道了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
一直跟流云混的罗德,很清楚未来老丈杆子父亲手里拿的那几瓶“高级丹药”,都是从风宁那小兔崽子手里抠出来的小零食,临时包装成的高级货。
三品的回气丹,乃至五品的复元丹,平日里也只不过是风宁的运动补品;而海波东视若珍宝的神降丹,可能稍微高级一点,可既然风宁舍得放手,也珍贵不到哪里去。
不过,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了罗德的预料……
“罗德,”正在罗德身前极速狂飙的海波东突然停了下来,将手里的一个瓶子凑到了罗德跟前,“你跟大师接触的时间长,这神降丹的作用真的有那么玄乎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罗德无奈地点了点头:“虽然这玩意儿的副作用有点大,可威力也还是相当可观的。”
抛去“风宁的致幻药品”这一点不谈,神降丹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跟大陆上的大多数丹药不同的是,神降丹的作用是临时针对灵魂的,他可以使服用者的灵魂境界短时间内提升一到两个层次。
灵魂境界提升一到两个层次,在实力方面的提升,可就不是一到两星了。尤其是对海波东这种曾经达到斗皇境界的人来说。
服用之前,海波东只是斗灵;可服用之后,就变成了压制斗气水平的斗皇。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药效越是恐怖的丹药,副作用就越明显,而且随着丹药品阶的降低,副作用会越来越明显。
如果神降丹是九品丹药,副作用很可能很小,可神降丹只是区区五品丹药,副作用自然小不了。
而且,在罗德看来,神降丹还有一个最大的弊端:第二次服用,效果就已经不明显了。因此,五品的神降丹在风宁的手里,只是作为娱乐用品而存在的。
当然,风宁的手里肯定有神降丹的进阶品,九品的升灵丹,副作用基本上不存在。不过这样的货色,风宁是不可能当零嘴的……
“噢……”
海波东见罗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还以为神降丹是足以大破规则的存在,也就没再多问……
离两人几百里外的小山谷里,流云“黑店”的炼药室里,见到琳琅满目的药材盒子,小医仙的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师父,这些玉盒里,放的全都是药材吗?”
流云笑着点了点头。
“啊,不是吧?”
小医仙激动不已地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盒子,刚想打开盖子,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放下了。
“怎么了?”
“师父,我不是炼药师。”
小医仙微微有些失落,作为一个炼药行业的相关从业人员,见到这么多种类繁复的药材,固然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可面对众多药材无处下手,更让人沮丧。
不过,小医仙很快拜托了沮丧,饶有兴致地盯着流云:“师父,能让我见识一下您是怎样炼药的吗?”
“当然可以,不过……”流云顿了一下,抬起头笑呵呵地看着小医仙。
“不过什么?”小医仙突然紧张了起来。
“需要等罗德回来!”说着,流云白了一眼正守在一旁清点“糖豆”的风宁,“这厮完全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废物!”
糟了无妄之灾的风宁,自然不愿意变成“废物”,给了流云一记白眼:“老大,要不是我贡献出一批丹药,你能稳住那老肥羊吗?”
“好吧,风宁小朋友不是废物!”
这跟刚才那句有什么区别吗?
风宁直接翻了白眼,以示抗议。
不过,吃人家嘴软,那人家手短。还指望从流云那里谋取福利的风宁,根本不敢太过得罪流云。
“罗德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那可就不好说了……”
流云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问询流云无果,小医仙将目光投向了风宁。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你……”
见小医仙要发作,风宁赶紧补充道:“罗德那小子,看上了刚才那老头他孙女,这次进入魔兽山脉,可是一个机会。”
“我知道了!”
小医仙兴致缺缺地点了点头。
知晓情况之后,小医仙已经做好了短时间内不能观摩炼药的准备。
可让小医仙没有想到的是,才过了不到一天,罗德就回来了。
“呦,大少爷,不是去献殷勤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如此的冷嘲热讽,除了风宁,也没有别人了。
而风宁一开口,罗德脸上的郁闷更浓了。这下,风宁也懵了:什么情况?
倒是流云,见到罗德的脸色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笑呵呵地打量着罗德:“你是为什么发愁呀?”
“你这不是明知顾问吗?”罗德白了流云一眼。
“当然得问清楚了,”流云微微一笑,“海波东那厮给你脸色看了?”
罗德苦笑着点了点。
“那你有有没有搞清楚,”流云微微一笑,“那老白毛是单纯地对你这个斗宗有意见,还是对你这个人有意见?”
罗德被问懵了:“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