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笑呵呵的说:“是啊 ,这不是四皇子成了三省巡按了吗?可是这个是个新职位,官衙还没有建好呢?所以,四皇子就暂时住在我们家里。当然在我们家吃饭了。”
文蕙脸拉下来了:“那这算什么,朝廷的官员,在我们家白吃白住?”
白氏奇怪了,自己的女儿一向是个大方心地善良的人,当年只有六岁的时候,就因为同情明珠的遭遇,帮助明珠,后来还要求自己认明珠为义女,这个明珠差不多算是自己府里养大的。怎么这一回对于刘演这么讨厌,甚至连饭都不打算给刘演吃了?要知道一个多月前,女儿还为了帮助刘演,奔波千里,跑到河阳州,苏州赈灾的。
陈远恒也是奇怪女儿的反应就说:“蕙儿啊,这四皇子成了三省巡按,管辖三个省,就是为父也在他的管辖之下啊。这三个省是河阳州,湖州,苏州,其中我们湖州居中,就是以后为了方便管理也是要把衙门设在湖州啊,这样不是就要住在青阳城了。住在这里,现在衙门还在修建中,那当然是住在我们家了,好歹他也是你堂姐夫啊。”
文蕙撇撇嘴没有做声。正说着,红鲤已经请了四皇子刘演过来了。刘演一来,室内顿时艳光四射,文蕙咪咪眼,很有礼貌的见了礼。
刘演却一反往日冷清的模样,温和的说:“文蕙,你回来了?我前几日到来就问及三婶你去了哪里?三婶告诉我你去河阳州处理那些田庄的秋种事务了。真是能干啊,这才十岁的年龄,还是个姑娘家,就这么能干了,要是大了,还不是越发能干了?我们都要靠边站了。”
一同来的柳敬原有些诧异的看着突然变得温和的刘演,没有说话。文蕙连搭理刘演都没有,和柳敬原见了礼后,直接问柳敬原:“柳哥哥,你来了啊?可有见到明珠姐姐?怎么义哥没有来啊?”
刘演一看文蕙这个架势。又是问及赵崇义,眼神不由的一暗。柳敬原忙笑着说:“阿义啊,他本来是和我们一道来的,后来走到半路上,被他父亲追回去了。这西北又有些不太平了,朝廷让赵国公领兵去西北抵御。他父亲就把他也带去铁壁关了。”
这个倒是让陈文蕙很惊讶,问:“西北又不太平了?我们不是打了胜仗这才几年啊,怎么这些蛮族记吃不记打吗?”
柳敬原说:“可不是吗?这些蛮族的人,最是可恨了,你打了他。他就退去。你退去了。他又来了,真是烦不胜烦啊。朝廷每年花在这个上面的钱粮不知道有多少,因为这个烧钱的地方,朝廷河道也没法子修。水渠也没有法子建,运河也没有法子疏通,真是误事啊。”
陈文蕙对于蛮族再次多了一分讨厌说:“这蛮族如此可恨难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柳敬原笑了:“这些蛮族逐水草而居,放牧为生,又不会种庄稼,一旦没有吃的就来叩关,中原对于他们来说是天堂一样的地方,到处是金银,到处有吃的。穿着丝绸。用着瓷器。我们也想过去打他们,可是关外很大,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们又居无定所,我们打完这个部落还有下一个。打了几年都清剿不干净,我们自己倒是深陷在里面,最后落得打败而回。过了几年,我们还没有养好元气,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人口多了,没有吃的了,又来叩关,真是烦不胜烦啊。最后,朝廷只能这样抵御为主了。”
陈文蕙皱着眉头。
白氏笑着说:“好了,这些大事等吃完饭再议论吧。我们先去饭厅吧,一会儿,饭菜就要凉了。今天可是做了一道很好的菜式,我们也不经常做的,原因就是太费材料了,这个就是佛跳墙。还有一道特别的菜式,倒是不费什么,但是考验刀工的,不是功夫了得的厨子根本做不出来,就是扣三丝,你们尝尝,这两道菜蕙儿也很喜欢吃的,蕙儿,你也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净是对这些感兴趣。”
陈文蕙也觉得不好意思,让人家挨饿等着,她却说个没完。于是忙一起去吃饭。
刘演和柳敬原都很喜欢吃陈家的饭菜。回到京城后,他们很想念陈家的饭菜,还好有庆和楼,他们就去京城的庆和楼去吃,可是怎么吃都感觉没有陈府的精致。
饭后,照着惯例,陈文蕙是要跟着父母去白氏的上房去商议事情的,她发现刘演和柳敬原也是很自觉的去了白氏的上房,不由得扶额,看起来,这两个人也是习惯饭后去白氏的上房议事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刘演在家里白吃白住,还要在她家办公了。
陈远恒两口子却丝毫没有不适,很是自然的开始和刘演说起三省巡按衙门建立的事情。在他们的谈论中,陈文蕙逐渐明白了,这一次刘演成为三省巡按,柳敬原皇帝也给了个官职,居然是个正五品的官儿,是三省巡按的属官,也就是副手的意思,这下子可好,柳敬原的仕途是从五品开始的,这可是比当初陈远恒高多了。当然最高的是刘演,这个三省巡按是正二品的官儿,这就是说,刘演的仕途是从正二品开始的,起点真是高啊。不过这也是难免的,谁让他爹是皇帝呢。
因为出京的匆忙,刘演没有带着王妃陈文凤过来,说是要等到衙门建好了,再接了陈文凤过来。柳敬原也是匆忙出京,不过他的父母已经在来江南的路上了,是带着礼物准备向明珠求婚的。这一点倒是让文蕙很是高兴,自己最好的朋友终身有了着落,还是和意中人一起的,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柳敬原请了陈远恒做为媒人,陈远恒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等到他们都说完了,陈文蕙就打算回房了。本来陈文蕙是要在饭后向父母汇报去河阳州的情况的,一看这柳敬原和刘演都在,就没有开口。哪知陈远恒一看文蕙要走了,就说:“蕙儿怎么就走呢?你不是带着账本,要和我和你母亲说说河阳州那边的情况吗?”
陈文蕙很是尴尬,这怎么说呢,难道她要说,因为有外人在,她不想让人家知道家里田地的情况所以不打算现在说嘛?
偏偏这个时候刘演说:“文蕙是不是觉得有我和阿原在不好说啊,其实这有什么呢?当初你家里买这个地的时候是我和麟弟一起去向白刺史买的呢。我那个时候就想知道你们买了这个地之后怎么管理呢,我也好学学,可惜后来要回京城复命,我还觉得很遗憾,还想着要是有机会,见到麟弟一定问一下你们怎么管理的。谁知道,就是这么巧,父皇居然会让我来江南当这个三省巡按,刚好能当面问你怎么管理的。我日后还想着去河阳州亲自看看呢。”
陈文蕙恨的牙痒痒,心里想,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商业秘密啊,都说给你了,我还怎么赚钱啊?
一旁的柳敬原很是惊讶,这个老四是怎么了?今天居然这么多话,以前他们在一起,一年也没有说过这么多话,看来这里面有问题。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这个时候陈远恒说:“哎呀,四皇子是文凤的夫君,就是我们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其实蕙儿很能干的,这些田庄都是她一个人带着人打理的,她还有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呢。我正想着让四皇子看看,若是我们庄子弄成功了,好向三个州推广呢。”
陈文蕙更是郁闷了。这个时候白氏也笑眯眯的说:“是啊,我自诩很会管理产业了,谁知还没有我女儿能干呢。蕙儿,你赶紧说说。”
陈文蕙郁闷的都要吐血了,无奈之下只有翻开账本说:“我们在河阳州一共有三个庄子,本来我的计划是在每个庄子都先建造一个我们落脚的宅子,还要建一些给长工们居住的房子。结果到了那里一看,三个庄子都已经有了很大的宅子,都是前主人修建好了的。这个就省下了。我就安排了李环去招长工,一律要青壮年,最好是有家室的,还要老婆也是利索能干的,还有,孩子最好只有一两个的,这样的人招好了以后,先让长工们自己过来,开始种麦子。等到麦子种好了以后再让他们开始盖房子,修路,修水渠。大概一个冬天就能把这些都弄好。这样,开春以后,他们就可以把家眷接过来了。”
柳敬原在心里粗略的算了一下,说:“文蕙你这样做,一年下来,光是雇长工的钱,还有盖房子的钱,修路的钱,都要比买地花的多了啊?”
文蕙笑了说:“我买地是捡了个漏,赚了个便宜,但是我规划好了以后,一定能十倍的回来。”
柳敬原一算,天啊,这十倍的回来,可就是上百万两的白银啊。这是多大的数字啊。这让本来是富家出身的柳敬原吓了一跳。这个陈文蕙难道是财神座下的仙女下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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