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鹦鹉厨房连象棋这种古董玩意儿都有。”穆子辰把玩着苏雨凝被甘宿阳吃掉的马,眼神揶揄。
“知道鹦鹉厨房的服务宗旨是什么吗?”苏雨凝坐在矮几上。领兵压阵吃了甘宿阳一个炮。丢在一边,瞅了一眼穆子辰。“只有顾客还没提出的变态要求,还没有鹦鹉厨房办不了的事儿。”
“想来也对,你看看刚刚我们厉太太要了什么?衬衫、外套、医药箱,怎么不干脆要个睡袍,我们直接去观景台中间那个泳池泡澡得了!”甘宿阳支着下巴。蹙着眉毛推了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企图靠说话分散一下苏雨凝集中在棋盘上的注意力。
苏雨凝嫣然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你喜欢。可以去试试。第二天新闻头条,非你莫属!”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安安稳稳做低调做我的娱乐圈纪检委吧!如果不好好搞音乐,我可就要回去接受占我老爹那个占全国2/3院线的亿达集团了。头痛!”甘宿阳耸了耸肩。
“好单纯好不做作的奋斗故事啊,简直励志到语无伦次啊!”穆子辰挑了挑眉。指着落地窗外,“宿阳!快看!楼下有一个漂亮清纯的妹子在裸_奔!”
趁所有人扭头的瞬间,穆子辰的手默默的伸到了棋盘上。刚碰到棋子,啪的一声被扭头看向楼下的甘宿阳捉个正着。缓缓的回头看着穆子辰的咸猪手。甘宿阳无奈的笑了笑,看了不明所以的苏雨凝一眼,“怎么看到厉太太快要输了。所以手痒了?”
穆子辰讪讪的收回手。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自觉,梗着脖子死不悔改,“废话,我可是压苏雨凝赢的,能看着她输吗?刚刚输了一个酒庄给你,我还不能赢点回来啊!”
甘宿阳了然一笑,推棋上位,淡淡的提醒苏雨凝道,“将军!”
苏雨凝垂眸看了一眼,动了动自己眼前的车,“将军!”
“你们这两个变态!居然玩这个玩得这么溜!”穆子辰歪头瞅了半天楚河汉界两军对垒,感情他刚刚白担心半天了。
“象棋这种虽然不是豪门必修课,但勉强也算得上是选修吧!成不了必备技能,但好歹也得会两招吧,你一上来没走几步就被我将死,不是我棋艺精湛变态,是你不懂装懂,下得太烂!选修课不及格啊!”苏雨凝目光透着无尽的嫌弃。
“雨凝姐,我选修的是五子棋!一会儿咱们比比。”夏遗爱磕着瓜子凑上来看战局,曾思言鞍前马后的递水接瓜子壳,忙得不亦乐乎。
“有前途。还是曾二陪你玩吧!”苏雨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可是他老是输!没意思!”夏遗爱嘟着唇,对奴颜婢膝的曾思言摇了摇头。
苏雨凝含笑不语,就听到甘宿阳从棋盘上挪开目光,一声轻喝,“诶呀,成僵局了!”
“不见得,你退一步就可以了。”苏雨凝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局势提醒道。
“为什么是我退?我一退,你可就赢了。”甘宿阳目光复杂的看向浅笑迷离的苏雨凝。
“那为什么是我退呢?平分秋色,为什么我要输?”苏雨凝目光平淡的反问道。
甘宿阳捏着下巴想了想,“那样的话,我们谁都赢不了。”
“但至少这种情况下,我们谁也输不了。”苏雨凝不咸不淡的耸了耸肩。
“没有人赢的话,那可就就都输了。”甘宿阳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苏雨凝。
苏雨凝接过茶,十分诚意的看向甘宿阳,“你跟我说了这么多,不会是想类比白荏苒和我的事情吧!”
“厉太太果然聪慧过人。”甘宿阳言简意赅。
“跟你们这群聪明人在一起,想笨一点都难。”无声的笑了笑,苏雨凝搁下茶杯,“我就知道,你倒的这杯茶,我不能白喝。”
“你难道就不好奇白荏苒和千勋的关系,我可是等你问这个等很久了。”甘宿阳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自觉,不禁高看了苏雨凝几眼。她的耐性太好,以至于他都耐不住性子了。
苏雨凝的性子沉静如水,但她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韧性,让人不会轻易忽视。甘宿阳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苏雨凝已经不为所动,“每个人都有过去,深究下去,都是自寻烦恼。既然千勋选择了我,我跟白荏苒就不算旗鼓相当。”
“这种事情,局外人永远比局内人看得清楚。在我看来,你和白荏苒就是旗鼓相当,而且还是没办法打破的僵局。”甘宿阳意有所指的看向棋盘的阵势,“韩艺林被关进疗养院的五年,千勋一直生活在白家,他和白荏苒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白荏苒的父亲曾经救过千勋一命,临终托孤。这是白荏苒的优势,不过她的短板,也很致命。她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生育。只凭这一点,她就永远进不了厉家的门。”
“诶,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你未婚夫前任的战帖。苏雨凝,这个白荏苒可不是秋玲珺,你长点心吧!”穆子辰难得正经一回,一边收拾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说道。“我说苏雨凝,你就真这么放心把千勋跟白荏苒留在观景台,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白荏苒那林妹妹的娇弱模样,音苏身娇易推倒,说实话,我看了都心疼。稍微那么一点苦肉计,千勋肯定就沦陷了,你就不怕……”
“是啊!是啊!雨凝姐!要是我,肯定要寸步不离守着千勋哥的,我告诉你啊,白荏苒那个女人很讨人嫌的。瑕疵必报,我在她手里没少吃亏,她可不会因为你跟千勋哥有婚约,就对千勋哥没了想法。”夏遗爱忙不迭的点头,怂恿着苏雨凝赶紧过去。
“我这个正宫都还没急眼呢,你们几个急什么?”苏雨凝稳稳的坐在木凳上,摇头轻笑,看着穆子辰和夏遗爱,“果然还是那句老话,只有男人知道男人有多渣,也是有女人知道女人有多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