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的脸被他的胡渣磨得痒痒的,情不自禁挽起一抹笑意:“好了,睡觉吧。”
“晚安,老婆。”圣司冥勾着妻子的小纤腰,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余浅抬起头,亲吻了他一下,回应道:“晚安,我亲爱的老公。”
然后伸手关了灯,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沌当中。
次日醒来,圣司冥的疲乏感已经好了许多,他揉揉脑袋,觉得神清气爽,视线开阔,旁边睡着的女子格外明艳动人。
余浅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不能侧着睡,不能趴着睡,只能仰躺在床面,双腿伸得笔直,气球一样大的肚子上盖着薄毯,和她纤细的四肢形成鲜明对比。
圣司冥怜爱的抚上老婆的脸蛋,为了孕育这个孩子,真是辛苦她了。
余浅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抚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冲他咧开小嘴:“早啊,老公。”
圣司冥压低身子,亲亲老婆的唇角:“早。”
余浅嘟起小嘴,瞪了眼偷腥的男人:“我还没洗漱呢,真不讲卫生。”
某人嘿嘿一笑,又亲了口:“自己的老婆有什么好嫌弃的。”
“懒得理你。”余浅伸直腰,扶住床侧,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坐起来。
肚子沉得很,累得她的腰时常酸痛不已,一双细腿也经常浮肿。
她皱了皱眉头,伸出小手,轻锤后背。
圣司冥眼疾手快,接过她的工作,先服侍她躺好,然后为她做全身按摩。
从腰到腿,疏通了她每一处的血管。
“生完这一胎,再也不要你生了,你看看这小腿都肿成什么样子了。”圣司冥心疼的瞅着自己老婆浮肿的双腿,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早知道会这么辛苦,他就不要她生了,又不是非要孩子不可,干嘛受这个罪。
“那可不行,我打算和你生一个足球队呢,你圣司冥基因这么好,不借用不是可惜了?”余浅笑着打趣道,她对生孩子这件事没什么意见,主要还是随缘,孩子来了就生下,反正圣司冥有的是钱,不用担心他们养不起。
男人却一本正经,端正自己拒绝的态度:“你少给我打哈哈,过阵子我就去医院结扎,让你想怀都怀不了。”
余浅白了他一眼,心里有点不得劲:“你干脆不碰我,这样我就更怀不了了。”
不碰她?
要他活活憋死吗?
这老婆,也太残忍了!
圣司冥惩罚般的咬了口她的耳朵:“那可不行,我有权和你行使夫妻义务。”
余浅一把推开男人,气呼呼的叫嚣:“臭老公,小气鬼,你以前逼我生萌萌的那股劲去哪了?”
“那是为了绑住你,现在你已经对我死心塌地了,我还要孩子干嘛?”圣司冥挑挑眉峰,说的随性而坦然,在余浅面前,他向来没有隐藏的必要。
一听这话,余浅可怜巴巴捂住自己的肚子,叹息:“完了,我觉得宝宝在你心里没地位了。”
圣司冥瞅了她一眼,继续为她按摩:“他身上流着你的血,怎么可能没地位。”
这个回答,很合余浅的心意。
他没有说,那也是他的孩子,而是说,宝宝的身上流着她的血。
这一点充分的说明,她在他心里占据着第一位,就连宝宝,都是沾了她的光。
余浅开心的直乐呵,这辈子能遇到一个圣司冥,值了。
“老公。”
“嗯?”男人头也不抬,五指继续抚在她的腿上。
余浅挑起他的下巴,笑:“你真是别扭又可爱。”
男人挑挑眉头:“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当然可以。”余浅从床上坐起来,兴冲冲的说道:“老公,距离预产期还有四个月,我们给宝宝取个名字吧。”
圣司冥同意:“我去找本字典,拿来和你好好研究研究。”
“哈哈,好啊。”余浅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想看看圣司冥抱着字典,为宝宝名字纠结不已的样子,画面一定很搞笑,没想到圣司冥这个老古板也有今天!
临近中午,白境菲开车去往酒店。
她今天不同寻常,穿了一件
黑衣,像是要做什么神秘的事情一样,连墨镜都准备好了。
其实她只是下意识回避这个事实,既然接受不了真相,那么拿解药的事情,她也一样接受不了,宁愿今天当一个假人,也不愿意当白境菲。
赫连夜看到这个样子的白境菲,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情不自禁笑出了声:“你搞成这样,害我差点以为,你要枪杀我。”
“解药呢?”白境菲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她和赫连夜,除了这场解药交易以外,已经没有任何来往了。
赫连夜循声笑了,无奈的耸耸肩:“这么急做什么,解药还在路上,还没到我手里呢,你来早了。”
白境菲摘下墨镜,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我就坐着等。”
“欢迎。”赫连夜笑,微微侧开身子,让门外的白境菲得以进来。
白境菲紧握着墨镜,强装镇定,坐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上去很休闲,但实际上,她的心里很没底,今天这个解药,能不能成功拿到,还是个未知数。
赫连夜的奸诈狡猾,是整个业界都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他游走于各国的地下黑市,从他手里出过的毒品,武器数不尽数,每一场交易都以天价完成,却能巧妙避开政府的彻查,甚至不将法律放在眼里,他背后的庞大资产和黑道势力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要喝点什么?”赫连夜关上房门,朝白境菲走近,顺便问道。
乍然听到他的话,白境菲显得有些愣然:“你什么时候,也会对别人这么客气了?”
赫连夜轻笑,漫不经心把玩着浴袍上的腰扣:“我只是觉得你可怜。”
听见“可怜”二字,白境菲神情僵硬住,扯了扯唇角,驳声:“我不觉得我可怜。”
这话,她说的毫无底气,就连赫连夜听了都发笑,他微低下身子,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无情的撕碎她面上伪装的平和:“你可怜,可怜在为一个男人没命的付出,却换不回他一丝丝的回应,可你却仍执迷不悟,乐此不彼,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真的,值得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