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
首先，切石师非常认真的一点一点去切割薛岳扬挑出的，足有半人高楔形黑石。
那切石刀非常特别，无需怎么用力，原石就被切下了一层层石片，因为要避免伤到石髓，所以切得都很薄，这才有了石皮的说法。
这个过程很慢，每一刀都要恨小心，而且每一刀都牵动人心。因为，越早看见髓，就证明髓越多。
薛岳扬挑出的这块黑石很大，足有半人高，但是一刀一刀往里切割，差不多切下去三十厘米之后，才总算是看到了金属的光泽。
“有髓！黑纹玄体！”切石师第一时间报出收获。
“运气真背，石皮竟然这么厚。”薛岳扬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不过转眼一看秦空他又放心了下来，暗道：“就算石皮厚，但少说也能切出十斤八斤，要赢那小子，简直易如反掌。”
果然，切石师最后一共切出了十斤黑纹玄铁，并朗声宣布道：“黑纹玄铁十斤，市值一千万银玄币！”
看到眼前一幕，人群都感觉理所应当，刚才他们还议论纷纷，此时也都不说话了，看到这个结果，等于是宣判了秦空必输。
“接下来，我开始切这位公子的原石。”切石师转向秦空的那块原石，正要动刀。
秦空却说道：“不用一刀一刀切，听我的，直接切进去五厘米。”
“啥！”
此言一出，切石师顿时就傻了，周围的人更是哄堂大笑。
“小子，你疯了吧？你这块原石直径都不超过二十厘米，你竟然要切进去五厘米？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四面一切，就什么都没了！哈哈哈……你简直太逗了……”
薛岳扬捧腹大笑，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可不是吗？直接切五厘米，即便有髓也被且坏。哈哈……”多数老者都笑得合不拢嘴。
少数老者，甚至表现出了不满，愤愤道：“这年轻人真是太任性了，年少轻狂也该有个限度吧？这完全就是胡闹！”
孟九儿愣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按理她应该帮秦空说话，但站在公正的角度来说，就连她都认为秦空是在胡闹。
秦空却仿佛将他们都彻底无视，只对切石师说道：“听我的，往这里切，反正输也是输我，与你无关。”
“我尊重客人自己的选择。”切石师喉结滚动了两下，他做这行也有些年头，可从来没干过这么胡闹的事情。
不过既然客人坚持，他也得听从，这是规矩。
“嚓嚓……”
虽然秦空说得很草率，不过，这切石师切得却很小心，一点点往里磨，若是切到髓，凭手感也能判断出来。
不过这一刀到底，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有髓。
“咦？”
但是，当他把切下的五厘米厚的石皮，放到一旁的时候，脸上却顿时浮现出了惊讶无比的神色。
就在原石的切面中央，出现了钱币大小的一块翠绿色泽，一看就是玉的质地。
“这……这……这是青丝暖玉……居然真的切出来了，一刀到髓，这简直是奇迹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刀到髓，这怎么可呢过？”人群哗地就围了上来，惊呼之声顿时不绝于耳。
“这居然是真的！老夫赌石几十年，这还是又一次见识一刀到髓！”
“可不是吗？寻常切石，至少需要几十上百刀，大一点的原石，上千刀都不奇怪，一刀到髓，简直神乎其技啊！”
那些老头兴奋无比，因为一刀到髓的概率微乎其微，是他们几十年赌石生涯中从未见过的。
这是，那切石师却叫住众人，道：“各位，你们难道不想问问这位小公子，为什么能够准确判断下刀的位置？这次一刀到髓，可全是他的决断啊！”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愣住，虽是一个个老头，却全都像好奇宝宝一样，朝秦空投来了求知的眼神。
就连薛岳扬也竖起了耳朵，要是能学到这一招，只要善加利用，绝对能得到无数好处！
“我不告诉你们！”秦空眉梢一挑，摆出了满脸的倨傲。
这渐渐单单的几个字，对于那些充满好奇的人，完全就是罪残酷的刑罚，让他们心中憋闷无比。
很快就有人表现出了央求的神色。
然而，还不等他们开口，秦空就直接说道：“你们也用不着求我，我这个人很记仇。我拿出金手指的时候，你们嘲笑我，我挑完原石，你们嘲笑我，我指明下刀的位置，你们又嘲笑我。正所谓事不过三，别指望我会把秘密告诉你们。”
“这……”
周围众人一阵语塞，完全无言以对，他们之前一个个嘲笑秦空无知、胡闹，现在又想要秦空解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脸皮再后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去纠缠秦空。
像是心头肉被人割了一样，这些老头顿时变得垂头丧气，心中更加是追悔莫及。
他们全都是铁杆的赌石爱好者，不回答他们这个问题，足可让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大家冷静点，这小子不过是运气好蒙对了，故弄玄虚而已！”
就在这时，薛岳扬却冷笑着，大声说道：“即便这是真的一刀到髓，他也依然是个无知的菜鸟，大家看看这石髓，正是青丝暖玉无疑，市价和黑纹玄铁一样。”
“看看他的原石吧，单只一面就已经切掉了五厘米石皮，试问最后还能剩下多少髓？一两？还是二两？”
“如果他真有本事，又何至于挑一块必输的原石来跟我赌？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对赌石一翘不通。”
此言一出，众人都神色微变，或多或少都能联想到一些事情。但这一次，他们都学乖了，虽然薛岳扬说得有道理，却没有一个人敢再嘲笑秦空。
果然。
秦空立刻便给出了惊人的答案，沉声道：“谁说我挑的原石就是必输？我敢打赌，结果至少赢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