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晃晃的就是意图不轨,乔荞拧陆卿腰上的肉。
“我请不下来假,再请假领导对我就要有意见了,谁家里的事情也没有我多,我要是领导,我也会觉得不爽的……”乔荞真心的感觉自己的假请的太多了,三天两头的有事情,哪个领导能喜欢这样的人?
这一次跟着去,以后呢?
关系好点就时刻粘着,早晚有粘够的一天,还是算了吧。
“我给你守着后方,你就安心的去,我在家里乖乖等你。”乔荞飞媚眼。
她又不是那种特别会沟通的,自己谁都不认识,在给他填麻烦,陆卿是去工作不是去度假了。
小手给陆卿捏着腿,赶紧的溜须拍马,做个女人多难,还得把丈夫当儿子哄,夫妻双方肯定就有一方要付出的,不然这关系怎么弄,谁叫自己没摊上天然的好男人,那只能后期改造了。
陆卿情不自禁的笑出声,他怎么感觉乔荞是盼着他一去不复返呢?
“你让我安心的去,想让我去哪里?”“出差被,还能去哪里。”
乔荞从浴盆里起身,自己湿漉漉的扯过来莲蓬上下冲了冲,围上浴巾坐在浴盆边给陆卿捏肩膀。
陆卿早点七点多的飞机,六点十分司机到楼下的,乔荞已经把他的行李都准备好了,都放在门口了,别指望她给拎下去她拎不动,从床上磨磨唧唧的爬起来,还没睡醒呢,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步骤不一致,他是走了,然后自己是睡还是不睡?不睡了吧,剩下这么多的时间留着浪费,睡吧就很有可能一下子就睡过头了。
陆卿扣着衬衫的扣子,扭着头看床上的小迷糊神。
“不送我下去?我这可要出门了。”
乔荞趴在床上,笑笑:“你自己下去吧,我陪着你下去也没用呀。”
陆卿放开手里的扣子走到床边,拽着乔荞的腿,直接把人从床的左边扯了过来,两条腿分开,自己的手指揉着她的唇,扣着后脑重重吻了下去。
乔荞还是送了陆卿,身上睡衣也没有换,挽着陆卿的胳膊。
“到了之后给我来通电话,回来的时候叫司机通知我一声,家里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妈的。”
司机上楼去提陆卿的箱子,拎着箱子下楼然后直接走向车,把箱子放进后车厢里,司机今天开的是越野车。
“电脑都在那个包里,你自己想着拿。”
反正她都给装好了,能带的都带了,宁愿多带也不会少给他带。
陆卿刮刮乔荞的鼻子:“回去吧。”
今天阴天没看见太阳,早上有点冷,看样子是要下雨,反正这几天的天气都维持这样,阴沉沉的也没下下来雨,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雷阵雨,就不晓得会不会下。
乔荞踮起来脚尖,在陆卿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一路平安。”
看着陆卿的车离开的,车子里的陆卿对着乔荞点点头,手没有动,等着他的车离开了,乔荞才回家,现在是六点十五,她七点十分出门就行,老太太没在家,她也懒得去做饭了,回到楼上,拖鞋随意的一甩,自己趴在床上可睡不着了,躺了一会儿还是起床了,把卧室里的窗子都推开,放放空气,换了衣服简单的抹了抹。
乔荞今天去单位的比较早,混饭来了。
食堂准备的东西不多,自从上次检查之后伙食质量就迅速下降,不过能吃饱就行呗,要求不高。
作为国家的员工,这样的待遇就不算是差了,陆卿公司乔荞有幸见过一次,距离公司大厦附近有个便利店那生意那叫一个好,早上九点左右的时候简直里面都排满了人,都是公司里的,排队买吃的,在外面解决了,然后上班,上班时间可比乔荞幸福,人家典型的朝九晚五,不过加班也实属正常,哪里有像是她这样的,来单位还有的吃。
打完饭看见胡亚芳端着盘子走过来。
“这里……”乔荞动了动,给胡亚芳让了位置。
胡亚芳两口子最近被她公公给折腾的,她老公被单位给训多少次了,总请假,单位领导也是有点不愿意了,还能不能上班了?她丈夫也上火,那意思要把自己爸给接过来住。
“额,我记得你跟娘家妈一起住是吧……”
胡亚芳点头,就是因为这样才不方便的,房子是她妈的,他们夫妻一直没买房子,家里爸爸已经没有了,就这么一个妈,公公还在外地,自然就跟妈一起住了,老太太想的也是将来她人没有了,房子是留给女儿女婿的,也方便了。
这怎么住?
你说丈母娘侍候女婿就算了,侍候女婿的爸爸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孤男寡女的,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胡亚芳说:“我妈倒是没说话,他自己和我说说也觉得不像话就没再提……”
胡亚芳知道丈夫的意思,他想尽孝,可是父亲不在身边他总请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是接过来吧他自己肯定不能侍候,找保姆他不放心,就等着叫自己开口,说让他妈给侍候呢,你就是打死胡亚芳她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没有这么做事情的,你可以心疼你父亲,怎么样的心疼都没关系,但是她妈不是保姆,她觉得膈应。
乔荞压低声音:“你不回话就好了,姐夫也是明白人,不会怪你的。”
胡亚芳吃了两口就推一边去了,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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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就都难。”
乔荞笑:“谁家还能没有点闹心的事儿,咱们就挺幸福了,有份固定的工作,按月拿工资,那些没工作的出去打工的,岂不是更惨。”
做人得知足,乔荞觉得自己很不幸的时候,她就努力去想想那些在大街上捡破烂一百多岁的老奶奶们,幸福是需要对比出来的,嫌弃房子小的其实可以跟那些没房子的去比比,优越感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
乔荞拿了一个苹果,这是食堂给准备的餐后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食堂就回办公室了。
乔荞最讨厌单位的就是每天都要换制服,自己的衣服不能穿。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时间特别快,好像打个哈气就到中午了,又要吃饭,都快成饭桶了。
胡亚芳在办公室接到丈夫电话的。
“我爸那边说不好,我得回去看看,晚上就不回来了……”
胡亚芳应了一声,这个星期都三次了,一星期才几天?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是头儿啊,不过她依旧没吭声,儿媳妇是外人,既然丈夫都不觉得麻烦,她何必嫌弃麻烦呢。
乔荞中午没吃,不想吃,胡亚芳也没胃口,两个人就出去转了转。
在商场里转了一个多小时,愣是什么都没买,最后还是乔荞掏钱买了两瓶香蕉牛奶,递给胡亚芳。
乔荞就喜欢颜色漂亮的东西,比如眼前的香蕉牛奶,她喜欢这个颜色更胜于喝,有粉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她就非常想集齐所有的颜色,以前喜欢喝旺旺牛奶,也是几个颜色摆一排心情就会特别的好。
陆卿到机场没给乔荞去电话,人都到了酒店也没想着去电话,一直到吃午饭,这才勉强想起来,脑子里一直有其他的东西占据着,就给忘记了,难得这是想起来了,拿着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
乔荞挂断电话,前后通话勉勉强强的也就一分钟。
“你老公……”胡亚芳挑眉问。
“嗯。”
胡亚芳心里觉得很怪,因为自己跟丈夫通话都是半天半天的有来有往,乔荞这情况似乎过于冷静了,不过别人的婚姻自己也不好插嘴什么的。
商场里在放一个MV,是筷子兄弟的,要说筷子兄弟,乔荞非常喜欢这两人唱过的一首歌,名字叫做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名字熟悉她一定不会看的,结果一看自己笑了,她也觉得自己萌萌哒。
自己一个人偷笑,笑的跟偷吃到了油的老鼠一样。
“你笑什么呢?”一个人美滋滋的躲在一边笑,胡亚芳推推乔荞的胳膊。
“你觉得我是不是萌萌哒?”
胡亚芳满头冒问号,原谅她吧,她都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能跟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那MV在她来看简直就是不入流。
乔荞一整天的心情非常不错,给陆卿发短信,告诉陆卿她觉得自己非常萌,陆卿抽空看了一眼,手机直接扔到桌子上继续开会,没时间去搭理她。
天娜就跟陆母说,让自己妈和自己住,一来呢,有人能帮自己做个饭,二来呢,她哥和嫂子实在是新婚,家里多个人,虽然隔音很好,那也放不开。
有人说呀,你婚姻的质量,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来自婆家的态度,乔荞现在这婆家简单的很,一个明事理的小姑子,一个通情达理的婆婆。
陆母一想也觉得女儿说的对,自己横在儿子和儿媳妇中间也挺叫儿媳妇难为的,现在自己又没老的不能动了。
“妈,你觉得我嫂子怎么样?”陆天娜手里拿着一个梨正在啃,陆母轻易都不喜欢买梨,这东西吧不能分着吃,可最近天娜有点上火,就买了几个。
陆母大方的夸着乔荞:“别的小心思我没看出来,人品还算是不错,娘家不行。”
陆卿说的那些事儿陆母没对天娜说,因为陆天娜没有必要知道。
陆母简单的举着例子,乔荞每个月教水电费,包括自己和天娜的手机费,从来没当着陆母的面说过,这些钱你看着一样不怎么多吧,加在一起也不少,所以乔荞月月光呢,陆母从来不发表言论,做母亲的不能对儿子的生活插手太多,不然的话,那就是三个人一起在说日子,肯定会吵架的。
陆天娜忙说:“一开始我也不喜欢她,觉得她是带着目地接近我哥的,其实我就是站在陆卿的角度了,要是乔荞是我姐,我肯定不会那样想问题的,这就是缘分被,我觉得做的挺好了,别人也有嫂子,我嫂子就算是不错的了……”
从来没跟自己挣过什么,也没有给自己难看过,这就挺好的。
陆母没有在说话,陆母决定和女儿一起住,自然要告诉乔荞的,乔荞挽留过了,陆母说陆卿已经知道了,既然陆卿都没留,那乔荞也就放心了,说明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婆婆才不愿意在家里住的。
晚上下班难得抽时间去了一趟美容院,对这张脸乔荞总是细心呵护不起来,她宁愿抽点时间玩玩游戏或者回家睡一觉,也不愿意总往美容院跑,可能自己天生缺少耐心吧。
做美容的时候,美容师就拉着乔荞聊家常,顺便推销产品,乔荞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对着自己推东西,一点兴趣都没。
做面膜的时候陆卿来的电话,陆卿才歇口气,还没出去吃饭呢,今天晚上就随便的解决一下,才吸了几根烟缓解一下放松放松。
“干什么呢?”
乔荞躺在床上,任由美容师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的:“在美容院做面膜呢,你吃过晚饭了吗?”
陆卿说自己胃口不好。
“我中午也没吃,你问问那边的司机有没有特出名的什么菜去尝尝,吃点水果……”
陆卿听着她唠叨,说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陆卿就挂了电话。
“是你老公吧,语气可真温柔。”
乔荞笑笑闭着眼睛就不再说话了,美容师见她不想多谈,索性也就闭上嘴了。
“好了。”
乔荞的脸上被重新又涂抹了一次,美容师说一切都做好了,乔荞就可以离开了,她没有走,顺路做了一个精油推背,美容院的项目也就是这样了,起不到什么缓解的作用,力气太小,不过聊胜于无,脱掉身上的衣服,干脆直接来了一个全身的。
在别人的面前乔荞很放得开,我身上有的,给她推油的师傅也肯定有,大家都同性,怕什么看。
你说做个推背,这师傅也是话多。
“这里疼不疼……”
乔荞说了一句疼,师傅就说乔荞的乳腺不是很好,可能是有增生,乔荞心里笑,可能大部分按摩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吧,她动过手术当然不好了。
从美容院离开,就因为她讨厌别人总跟自己说话,害得短时间之内估计不会再去了,回到家,把衣服脱了自己上上下下的摸着,没有摸到明显的东西,松口气,不是在美容院那人说乳腺她都快要忘记这事儿了。
说是有复发的可能,但是几率不大,谁知道了呢,防患未然总是有必要的。
陆卿出门了一个星期,按道理来说乔荞应该觉得很轻松,可有点想他了,也没怎么太打电话,知道他忙,就忍着不打,好在同事之间活动比较多,晚上聚餐这一周就聚了三次,稍稍缓解了乔荞的寂寞。
今天晚上去吃斑鱼火锅,有几个吃不够的,乔荞觉得这东西味道也就一般,她对鱼不是很喜欢,宁愿吃一些丸子类的或者羊牛肉卷,乔荞负责低头吃,坐在胡亚芳的身边,胡亚芳接了一通电话,不用想肯定又是她公公闹了。
郑梦琪难得最近没有针对乔荞,她也顾不上了,郑梦琪现在就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着急想再婚,可实在找不到自己理想当中的人选,因为受到了重创,性子到也沉淀下来了,对着谁都客客气气的敷衍着,有心想叫同事帮自己介绍几个对象吧,但觉得开口自己就好像矮了几分似的,家里亲戚周边根本没有合适的,因为认识的范围有限,她竟然找不到一个相对来说条件好些的,郑梦琪所谓的条件好些无非就是离过婚不带孩子,工作稍稍好点的,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圆全,要么就是工作好带着孩子,要么就是工作特别不好没孩子,不然就是工作好没看上她,郑梦琪被现实给打击的已经体无完肤了。
乔荞看着郑梦琪这张脸,一个女人憔悴不憔悴是看得出来的,自己那时候运气真是太好了,错过陆卿不知道她还能遇上什么样的呢,生活没有那么如意,生活当然也没有那么糟糕。
胡亚芳回到饭桌上,公公家的男保姆打电话叫胡亚芳丈夫回老家,人家不愿意干了。
胡亚芳叹气,就在桌子上说着这事儿,奇怪的反应就是,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劝胡亚芳千万别插手去管,生病就掏钱。
如果是自己的闺蜜,或者自己的亲戚,那谁都会告诉一声,这明摆着就是装病嘛,可因为是同事有些话不能乱说,你不能坑人家,在社会上打滚这些年,就是在办公室混这些年,做事情之前得动脑。不能脑子一热就乱说话。
“我也懒得管……”
因为乔荞和胡亚芳私交比较好,这事儿乔荞知道的很彻底,周末放假两天胡亚芳值班一天,周一胡亚芳说公公又来电话了,说想儿子了,她老公又请假了,说明天回去看。
“你也挺难的……”乔荞安慰胡亚芳。
“有什么难的,谁都是爹妈生的,爹妈养育一场不容易,现在我就往开了想,再着急上火也没用啊……”
你看周一胡亚芳和乔荞说的好好的,周二胡亚芳没来上班,一直到八点多都没看见人,主任说胡亚芳回她丈夫老家了,老爷子过世了。
乔荞觉得有点冷,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就哪怕自己嘴上说,劝着胡亚芳,可她心里都认为胡亚芳老公公就是在装病,因为事情过于凑巧,谁能想到今天?
这好险,如果胡亚芳当着她丈夫说自己公公装病,那现在公公人没了,等丈夫冷静下来之后,会怎么样的去想妻子?妻子是亲,可父亲也很亲,这就是一根刺。
万幸的是,胡亚芳这人做事很稳,多一句话不乱说,不该我发表意见的我绝对不吭声,查不出来病拿钱我也认了,钱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挣的,事情往开了去想。
如果换到自己身上呢?
乔荞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哪怕就是有人劝自己,她也会很二的说出去的,为什么?夫妻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那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明明心里那样去想,嘴上不这样说,不是很奇怪嘛。这件事情就给了她一个警醒,做女人嘴巴不能太大。
你说生为一个女人觉得是个很幸福的事情,不需要你买房买车,很大程度上来说就是各种拼运气,拼爹拼兄拼娘,拼不过这些了呢那就拼脸拼腿拼胸,这些还是没有呢,那就最后看谁的运气好,俗话说干的好不如嫁的好,依着乔荞来看,做女人才更麻烦,除了要忍受每个月姨妈的光临面临着贫血的危险,还要承受十月怀胎撕心裂肺的疼痛完了还得把小儿养成正太慢慢养成别人的老公,一辈子都为别人家奉献了,做女人难,想做个体贴人善解人意事事周全的女人更加难。
同事有给父母买钙片的,乔荞跟着买了两瓶,到了一定年纪不吃也不行,张丽敏恨不恨她,乔荞不管,自己尽到心意就行,她已经做不成好女儿了,下班开车回家,手里提着两个袋子。
乔建国这班一直就坚持上下来了,自己挣钱比跟谁伸手要都有骨气,反正打更说白了也不累,换个地方继续睡,没差别了,张丽敏不出去工作了,落差太大,自己也吃不了那个苦。
“呦,这是刮西北风把我老闺女给刮回来了,合着你还记得你有爸妈呢。”出口就讽刺。
乔荞脸不红气不喘,东西放在门口,就连进去的*都没有。
“这是钙片,上面说明我已经贴好了,你和我爸看着吃。”
调头拿着车钥匙立马下楼,乔荞心很细,说明张丽敏肯定看不懂,自己问了买药的人直接手写一份然后贴上去,这样拿着瓶的时候看见就
方便了,东西你们要不要不管我的事儿,我就负责买,你们不领我的心意,回头就扔。
张丽敏肯定不会扔东西,并且还会吃的,就是这面子有点放不下来,自己妹妹那生活现在简直就是乱套了,你说笙雨这辈子还有指望了吗?全家也就乔荞条件好,能搭把手。
乔荞现在是想开了,人的快乐不快乐就都是自己自找的,能赚钱的范围之内,叫自己活的精致一点。
陆卿不在家,婆婆跟着天娜过,自己愿意做饭就做,不愿意做她手里有钱就出去吃,开车回家路过一家蛋糕店,将车子停在外面。
乔荞看着柜台里的各种各样的小蛋糕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
“我要这块,这块,还有那块……”指着里面自己想要的,服务员快速的拿出来打包。
乔荞从包里拿出来皮夹,掏出来钱放在柜台上,那边扫钱。
“这是送给您的。”
不得不说有些店的生意好是有缘由的,乔荞没有在这里买过任何的东西,今天是第一次,送了她一块很小的提拉米苏,都没有她手掌大,可胜在这份心意。
开车到家,车子就停外面了,她不愿意往车库里面停车,停车技术不是很好,除非万不得已要求必须停进去,那乔荞也能停,现在不是自己家的院子,她乐意怎么停就怎么停,再说陆卿的车多,家里停的都是他的爱车,乔荞这辆不受待见的也只能在外面风吹雨淋了。
按着密码推门进去,他们家是白天没人也一样的开着冷气,所以每个月电费才会这样可观呀,陆卿不在乎这些小钱,他都舍得了,乔荞何必跟他说的对着干呢。
把几块蛋糕放在一边,在鞋柜里翻着自己的拖鞋,有一双还没怎么穿呢,找出来扔在地上脚踩上去。
蛋糕这东西只能浅尝辄止,吃一口两口的还勉强过得去,吃多了就会发腻,再好的也是。
乔荞拿着叉子挑着上面的水果吃,手里拿着遥控器看了两眼又给关掉了,她实在觉得电视里的那些节目都不对自己的胃口。
踩着拖鞋上楼,一蹦一跳的,今天难得愿意锻炼锻炼身体,换了家居服,她喜欢的东西就有些另类,粉色的丝绒运动服,偏偏背后就是骷髅的造型,婆婆不在了才敢穿的,在楼下跑步机上运动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没跑,跑了不到五分钟就有点坚持不住了,可见什么事情都还是要持之以恒的为好,乔荞喘的太厉害了,扔在跑步机上的手机动了动,拿起来。
“喂……呼呼……”
陆卿表面上没变,心里不动声色的想着,这是什么声儿?干什么呢?
“下班了?”
这是查岗吗?
“跑步呢,好一段没跑,有点坚持不下来,腿心肺功能都有点跟不上……”乔荞说。
“体力下降了,出来给我开门……”
司机把陆卿的行李箱给送到门口,既然陆卿没有说让提进去,就说明自己无须担心,上了车就离开了,给老板开车首要的几个条件就是要有眼力见,这个没有的话,千万别干这活,不然早晚也被炒鱿鱼,第二就是嘴巴严,该看的看不该看的别看,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
乔荞一愣,关掉跑步机的纽子,打开大门真的看见陆卿了,除了他没有别人。
乔荞是有点想念陆卿,虽说只是离开这么几天,想念涨得满满的,主要就是自己太无聊了,家里也没有个人和她说说话什么的,无聊之极。
奔着陆卿就往他怀里跳,被陆卿接了一个满怀,陆卿将乔荞的身体往上腾腾,省得她摔了。
“一个人在家呢?”痞痞的问。
乔荞无语:“不是我一个人,还能有谁?我就是傻也不至于往家里带人呀。”
陆卿拍拍她的屁股,叫她从自己的身上下去,行李箱还得提进去呢,司机走了,这活不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我帮你拎吧……”乔荞狗腿的说着。
投其所好,才能正中下怀,老公出差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了,做老婆得表示表示,我拎不动我也帮你拎,一边瞟着小媚眼。
陆卿倒是笑了,竟然松手叫乔荞拎了,里面有给她买的很多礼物,她拎也不算是亏待她了。
乔荞闷声不吭的憋足了力气,一直拎肯定拎不动的,过了大门直接就拽着。
“你自己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怎么分配,给天娜和我妈留一件就行,要是都相中了就额外找个时间给她们去买点什么。”
陆卿快人快语,东西我是买了,你是我老婆你先挑。
穿着鞋就上楼了,乔荞蹲在地上开着陆卿的箱子,陆卿这人眼光还成,买了不少的小零碎,里面有两个包,陆卿难怪会那样说,说乔荞要是相中了就另外再给陆母去买,乔荞都相中了,但是做人家儿媳妇这个分寸得有,哪怕都给婆婆你也不能独吞了。
踩着拖鞋往楼上去,嘴里哼着小曲,陆卿最烦人了,回家不换鞋。
陆卿在冲澡,乔荞给他整理衣服,找出来睡衣扔在床上。
“乔荞进来帮我搓搓背……”
乔荞挽着袖子进去,陆卿哪里能用她搓什么后背,无非就是好几天没见,把人叫到自己前面好好的看几眼。
陆卿懒懒的躺在浴缸里,乔荞随意的给他搓搓,她的那点力气太不够看了。
“我走这几天,你在家里吃几顿饭?”陆卿挑眉。
乔荞正色:“一顿都没在家里吃,我懒……”
陆卿在乔荞的脑门上弹了一记,你还知道你懒呀,自己动了动身体圈住乔荞的腰,乔荞小声说:“你身上都是水……”
“礼物喜欢吗?”
乔荞笑的很是坦然:“喜欢。”
送礼物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两个都觉得好?”捏捏她的鼻子。
这点陆卿没跟乔荞玩心眼,你相中了你就都用,回头在给妈买一个就是了,有钱还怕买不到嘛。
“我要一个就好,我不贪心。”
陆卿的手摸着她的小腰,没一会儿干脆就把人给扯了进来,乔荞弄的一身的都是水,坐在他的大腿上,拿着他来当人肉靠垫,哼了两声。
“我今天新穿的衣服。”
“我还没说你呢,以后别穿这样的衣服。”
陆卿看不惯乔荞穿衣服的风格,上班还好,一回到家什么东西都往身上划拉,你以为这是好呢?捏捏她的鼻尖,凑近脸孔。
“我看看,不是说前几天去美容院了嘛,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乔荞白陆卿一眼:“这是长久的效果不是一次就出的,投资你明白可否?”
陆卿的手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乔荞推他:“你掐我……”
“我没用力气。”
“你用点力气估计我直接就咽气了。”
乔荞推了陆卿两把,自己就从他身上起来了,浑身湿漉漉的,再说这里也不方便,地方太小了,踩着拖鞋自己跟落汤鸡似的,抓过来浴巾随意的擦了擦,出去换衣服,不换也不行了。
她昨天才换的床单,是冰丝的,因为陆卿不在家她才舍得拿出来用的,贴着身体滑滑的冰冰的,结婚没买什么红颜色的,可乔荞还是挺喜欢大红色的,难怪说国人遇见喜事儿就喜欢往身上弄红的,喜庆也吉利,得今天他回来了,自己也没的换了。
乔荞有一套深蓝色的睡衣,很趁肤色,一上身人都显得白了很多,圈着小腿自己往床上一横,特意还把大腿露了一半留着给陆卿看,乔荞找了一个觉得自己最美的角度一躺。
陆卿从里面出来,拿着浴巾擦着头发呢,他头发短,很容易就干,看着老婆横在床上,扔开手里的浴巾顺势坐下来,手随意的摸着乔荞的大腿。
“这睡衣什么时候买点的,这样的就不错。”
乔荞眨眼睛:“我还有更不错的呢,想看吗?”
陆卿躺下脸贴着她的小腿,手继续活动着,也没有过分的举动,只是手指不断的摩挲着她的小腿。
“你给我擦擦头,还没干呢……”
乔荞任劳任怨的离开床,捡起来被他扔在地上的浴巾,又坐在陆卿的身前开始给他擦头发,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两只手晃着,拿他的头当皮球弄。
陆卿的手探过腰身,罩在一点,捏了捏。
“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以后要跟天娜一起住……”
这是陆卿回家第一次当着乔荞的面说陆母搬走的事儿,事实上乔荞真是觉得自己没惹到婆婆,陆母走肯定不是因为生自己气了,所以陆母态度很坚决,她就没在劝,其次就是因为陆卿也松口了。
陆卿原本是想跟妈住在一起,他妈现在这个情况,可老人说的对,他们俩是新婚夫妻,家里多个人到底还是有点不方便,陆卿是想给母亲和天娜就在后面弄个房子,住的近呢,大家就近照顾了。乔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陆卿又捏了两把,QQ的,滑溜溜的手上一片腻滑。
“你就别管了……”
乔荞就等着陆卿这句话呢,反正交给她她也解决不好,既然陆卿有意愿能解决,那就他都包了吧。
陆卿觉得头发干的差不多了,起身直接压倒,咬着她的唇,大掌摸着腻滑的大腿。
乔荞这床单可真没白铺,倒是有第一夜的感觉,红的颜色原本就刺激人,陆卿这又空了一个多星期,恨不得把积累下来的东西都交给她,乔荞这身板也不禁折腾,跪没跪住,一下子就爬床上了,陆卿又提着她。
哼哼唧唧的身后的人永远像没完似的,乔荞也不耐烦,差不多得了,别一回来就折腾她,身后的人就偏偏没有自觉,感官全部都冲到一起,乔荞又被翻过来,她觉得自己真像是鸡蛋,被翻过去调过来的扔在油上煎。
陆卿重重的一口气都喷在乔荞的脖子上,她浑身软哒哒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陆卿就拧乔荞的胳膊。
“你干嘛……”娇糯糯的喊了一声,不疼呀,掐人呢。
陆卿就觉得她身上都是肉,没有骨头的,摸起来手感很好,贴在她的身上两个人斜着倒了下去,陆卿啃咬着乔荞的脖子。
“想我了吗?”
贴着她的小脖子慢慢的咬。
乔荞恨身后的人,简直就是属狗的,逮到哪里咬哪里。
“没想……”
陆卿眼睛动了动,懒洋洋的说着:“看起来我还是不够卖力气,人家都没想我……”
乔荞啐了他一口,还不够卖力气的。早上还要上班,这就是叫乔荞最头疼的,为什么今天不是周六啊?你说她一天天过的多辛苦,要上班要做人晚上还得陪着老公滚床单,这业务太累了。
早上睁开眼睛就一直在墨迹,看着陆卿还在熟睡,乔荞起坏心眼,钻进被子里,自己慢慢一路向下,小手罩在他的大腿上,她的手摸上去的时候陆卿就已经醒了,没说话,就等着她动呢,乔荞含了两口,就要跑,结果陆卿按着她的头不让她离开,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倒霉催的。
想算计人家,结果被人给算计了,阴沉沉的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几百万似的,陆卿眉眼都是笑意。
“不高兴了?”
乔荞拍开陆卿的手,换谁能高兴,他就是故意的。
陆卿贴着乔荞的耳垂,轻声道:“下次肯定会提前离开的……”
乔荞又剜了陆卿两眼,信你?
刚才是谁那么激动的死按着她的头不肯让她起来,飞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白眼仁给陆卿,继续不说话。
“真生气了?”陆卿呵呵的笑着,就是想逗逗她,一生气小脸鼓鼓的,好像是青蛙似的。
“生我气,不原谅我了?要不你就抽死它吧……”说着就拽着乔荞的手向下,乔荞无语的看着这个男人,陆卿我拜托你醒醒吧,你是不是被谁给上身了?
乔荞到单位,胡亚芳今天来上班了,公公已经入土为安了。
“节哀。”乔荞说了一句。
胡亚芳叹口气:“幸亏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后怕……”
如果公公没死,可能到现在为止,胡亚芳也认为公公是在装病,可人死了,死的这样的快,事实告诉你,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的,令人不敢置信。
丈夫现在特别的痛苦,觉得自己没有对老人尽孝,他心里也一直认为自己爸是装病,虽然也经常回去,可没当回事儿,可现在人走了,这种遗憾就弥补不了了,他在生气现在也气不到自己的头上,因为自己当时真是一句闲话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