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一百零六章 我和你认识吗
碍于这是杜宅,不是向宅,向阳并没有立刻上前将两人分开,把这个令他总是心神不宁,工作总是走神小女人拉回自己怀中,宣告他所有权,然后再拖着她去近酒店,好好惩罚她一番。
生气归生气,向阳也猜想着海燕身份,杜海安是本市市长,从刚刚两人谈话中,杜海安表情中,不难看出杜海安是讨好海燕。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跟海燕只是床伴关系,下了床之后,两人各奔东西,想见面时一通电话,随传随到,也没有过多言语,直接上床办事。
他没派人调查过海燕身份,他也不想调查,知道得太清楚,失去了神密感,也就不好玩了,但是,他却知道,海燕很有钱。
他们这样相处方式,维持了一年,直到近,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频繁召见她,频繁想她,他不觉得这是爱,他人生中,除了照顾两个弟弟,便是工作,将向氏推到顶峰之上。
“阳,我们也进去。”杜海珊笑颜逐开挽住向阳手臂,向阳没有拒绝,带着杜海珊几个大步,便追上前面两人。“阳。”
向阳突然拉着她走,她只能小跑才能跟上向阳步伐,本就像是被向阳拖着走,突然又停了下来,杜海珊一时没刹住脚步,脚下一个跄踉,因穿着七寸高高跟鞋,脚被扭伤,她还没来得及呼痛,向阳却冷漠开口问:“不介绍一下吗?”
闻言,杜海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向阳,温和一笑,温润嗓音带着歉意。“抱歉,这是我疏忽,海燕,我堂妹,海珊堂姐。”
“堂妹?”阳向嚼着堂妹两字,一双深邃如幽幽寒潭黑眸紧琐海燕身上,她不是父母双亡吗?阳向做梦都未曾想到,海燕居然是杜海安堂妹,杜海珊堂姐,近亲堂妹,还是远房堂妹?
若是亲近堂妹,这可能吗?杜威荣好像只有杜少凡一个儿子,不,不对……
“是啊!海燕是我大伯女儿?”杜海安又笑着说道,看着海燕时,温润黑眸中溢出宠溺。
阳向微不可见拧了一下眉,冷若冰霜目光从海燕身上掠过,故意说道:“杜爷爷好像只有杜叔叔一个儿子。”
“哦,是这样,其实……”
“不打算进去吗?”海燕出声打断杜海安话,显然不喜欢这个话题,三人目光均落她身上,却各有所思。
“当然要进去。”杜海安温和一笑,他知道海燕逃避,他不想对她紧逼,逼急了会弄巧成拙,海燕愿意回到这里,足以证明此事有好转。
“堂姐,我们进去,爷爷见你回来,肯定会高应。”杜海珊温柔出声,面容上笑很婉约。
海燕并没说话,只是扯动唇角,看着杜海珊露出一个略显勉强微笑,眼角余光速瞟了眼站杜海珊旁边向阳,心里猜测着向阳跟杜海珊关系。
除了情人以外,什么样关系会亲密到接吻?
向阳优雅从容与杜海珊并肩而站,一条手臂被杜海珊挽住,另一只手随意揣裤袋里,双眸闪过一丝寒冷精芒,涔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看着海燕。
两人有过约定,下了床之后,互相不认识,现见她真装不认识自己,向阳心里很不好受。
杜海珊挽着向阳欲走,而向阳却站原地不动如山,杜海珊一愣,茫然不知所措望着他,随即了然,连忙伸手去拉住迈步海燕。“对了,堂姐,先等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下阳。”
海燕被她拉了一个跄踉,欲发怒之前听到杜海珊话,目光一闪,将怒意压制下来,转身清眸犀利从向阳身上扫过,随后落到杜海珊身上。
都亲密叫他阳了,可见他们关系……莫名,她还真好奇想要知道。
“好啊!”海燕放开杜海安,双手环胸,踩着高跟鞋脚下三七分,一副女王姿态。
杜海珊蹙眉看着这样海燕,心底溢起一丝不悦,因为她是海燕,杜海珊还是将不满忍了下来。
“堂姐,向阳,向氏总裁,我未婚夫。”杜海珊脸上漾着如花笑靥,柔和语气里满是幸福甜蜜,还有一丝容察觉挑衅味儿。
向阳注意力全海燕身上,杜海安注意力也海燕身上,谁都没听出那挑衅味儿,海燕却听了个透彻。
海燕有些郁闷,杜海珊为什么要向她挑衅,而不是炫耀。
向阳,向氏总裁,财力与地位,都是佼佼者。
海燕很有钱,足够她这辈子肆意挥霍,然而,她再有钱,却没有向阳有钱。
“未婚夫。”海燕嚼着这三个字,她还以为杜海珊顶多向自己介绍向阳是她男朋友,却不曾想到,居然是未婚夫。
“是啊!是爷爷跟向爷爷我还没出生之前,就为我们订下这门婚事。”杜海珊很是自豪说道,还特意将两个爷爷嚼得特别重,提醒着海燕什么。
女人天生敏感,身边男人有什么细微变化,她岂会感觉不到,向阳看海燕眼神,让她感觉到危机感,这种感觉不曾其他女人身上有过。
还有,她略了解向阳,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眼,他不会刻意去为难谁,而她却看出他明明为难海燕。
杜海珊不想往这方面想,却不得不提防,小心驶得万年船,杜绝任何后患,她才能成为向氏总裁夫人,这个位置令多少女人觊觎。
她当然不是这么肤浅女子,她爷爷是司令,爸爸是中央干部,妈妈是市药监局局长,哥哥是市长,向氏总裁夫人位置,她不屑,但她是真很爱向阳,可以为向阳牺牲一切。
她比杜海珊只大一个月,海燕听到杜海珊说他们婚事,是两家长辈订下,还杜海珊没出生,那就是娃娃亲了,这种事还真像他们老一辈能干得出来。
“娃娃亲,还真有够老掉牙。”海燕冷剜了向阳一眼,重挽着杜海安迈步。
真很难想象,像向阳这种男人,居然也会听从长辈安排。
“堂姐。”杜海珊不悦了,没有谁比她庆幸有这么一桩婚事,否则她也无法靠近阳,不可否认,第一次听到爷爷说,她没出生之前,为她订下一门婚事,她也很反感,很排斥,甚至想过很多办法,让爷爷取消这门婚事。
爷爷是谁,老古板军人,又是司令,说出去话,如圣旨般,岂会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能改变。
她想从向阳着手,让他主动向爷爷说取消这门婚事,她杀去向氏,准备将她准备了很久台词向向阳轰去,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见到向阳时,她就被他魅力深深吸住,便清楚知道,她这辈子完了。
就这样,他们关系顺理成章发展下去,她也以向阳未婚妻自居。
人人都羡慕她,而海燕却不屑,这让她很受打击。
听到门铃响,杜家老佣人春妈来开门。
“大少爷回来了。”春妈目光看到海燕时,猛一愣,尤其是看到海燕这身打扮,即使外面披着杜海安外套,依旧能看到她里面穿什么,浓妆艳抹脸几乎认不出真面目,还有那一头五颜六色假发,无疑不是挑战春妈心脏。“大少爷,这位小姐是?”
春妈心里暗骂,大少爷温和又稳重,今天怎么带这样女人回来?
“春妈,她是……”
杜海安话还没说完,春妈就拉着他朝一边走去,低声说道:“大少爷,老老爷餐厅,他心情很不好,你可别往老老爷枪口上撞,趁现老老爷还没发现,你带这位小姐离开。”
杜海安被春妈话,弄得哭笑不得。“春妈,她是海……”
“春妈。”随后跟来杜海珊将杜海安话打断。
“春妈。”向阳也礼貌叫了一声。
“唉!小姐回来了,姑爷也来了,进来,马上就要开饭了,老老爷已经坐餐桌上了,还有,老爷跟夫人也回来了。”春妈笑着说道。
“真吗?爸跟妈也回来了。”杜海珊拉着向阳步朝餐厅跑去,而杜海安跟海燕却被春妈拦外面。
杜海安哭笑不得,只能握住春妈双肩,认真说道:“她是海燕。”
“海燕小姐。”春妈惊呼一声,随即便传来一阵急切脚步声。
皮鞋踩地板上,发出响亮动静,一道绿色身影从餐厅里冲了出来,花白头发,黝黑脸庞上满是皱纹,那是饱经风霜,历经沧桑都留下痕迹。
目光如炬,闪烁着精锐光芒与威慑,透着不威自怒严厉。
此人不是杜司令是谁?
身后跟着儿子,跟儿媳妇,还有刚进去又出来杜海珊跟向阳。
海燕无视众人,将目光锁定一处,看着杜司令一身笔挺军装,左胸上是各类勋章,这是海燕第二次见到他,却有一种恍如隔世感觉。
她有事找杜司令帮忙,从不与他见面,而是由他下属转告,不得不承认,那个下属对杜司令真很忠心,办事效率也很强,可以这么说,杜司令对她是有求必应。
“海……海燕。”杜司令以往中气十足嗓门,此刻居然有些微颤。
海燕看到杜司令时,眸光愈加冷漠,拽着披她肩上衣服手一阵猛缩,关节都发白了,狠狠咬了一下银牙,冷若冰霜问道:“我今天回来,只想问你一句,可曾后悔过?”
杜司令两道花白眉毛微微皱起,苍劲目光闪了闪,却将嘴抿得铁紧。
海燕话一落,却是死静沉寂,诡异空气,瞬间有些僵硬。
“海燕,你难得回来,先进来吃饭,有什么话等吃完了饭再说。”杜少凡出声打破死静,笑着越过杜司令,来到海燕面前,伸手欲拉着她朝餐厅走去。
海燕能回来,他们是很震惊,他也知道,父亲打电话叫海燕回来吃饭,却被海燕拒绝,父亲心情很不好,现海燕回来,不管怎么说,能回来就好。
“杜司令,请回答我问题?”海燕甩开杜少凡伸来拉她手,大力之下,还将披她身上外套滑落地,海燕却无心理会,任由这样夸张她展露所有人视线内。
春妈倒吸口冷气,杜少凡夫妻却微微蹙眉,向阳一脸淡然,眸底却划过一抹寒芒。
“海燕,听叔叔话。”杜少凡拿出长辈身份,海燕脾气没随大哥大嫂,却随了父亲,个性强,都很倔,谁也不肯认输。
“叔叔?”海燕冷笑一声,视线落到杜少凡身上。“什么叔叔?表叔,还是亲叔叔?”
“海燕……”
“杜司令,请回答我。”海燕懒得跟杜少凡说,冷若冰霜目光落到杜司令身上,她今天回来,就是想问他,对当年事,他后悔吗?“杜司令,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回答吗?”
“不悔。”良久,杜司令从缝牙里迸出两个字,如此坚定,又如此决绝。
他若后悔,就证明他错了,这件事情上,他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不悔?”海燕明明笑,表情却愈加冷。“既然如此,我与你们杜家就毫无关系,以后我不会再找你办任何事,也请你别再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第一次踏进你们杜家,也将会是后一次,从今以后,我若再踏进这里,我爸妈就会死不瞑目。”
后四个字,海燕说得掷地有声,连杜司令也忍不住后退一步,苍劲目光里满是震惊与打击。
“海燕。”杜海安与杜少凡夫妻异口同声叫她,这样话,怎么能说出口。
“你就这么恨我吗?”海燕转身之际,杜司令开口问道。
“我不该吗?”海燕脚下一顿,却没停下脚步,冷若冰霜反问,如果不是他反对爸爸娶妈妈,她会失去他们吗?爸妈会抱着遗憾而死吗?
到死了,他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依旧不打算认同他们。
对他而言,先入为主观点,真比儿子幸福重要吗?妈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能接受,就因为他将自己死去战友遗孤许给爸,爸就非得娶吗?
许?这是什么年代,即使是他们那个时代,许这个字也不太适合。
先是他决定了爸爸婚事,现又是杜海珊,看来他还是有觉悟,没决定杜海安婚事,杜少凡妻子也是他挑选。
杜家有这么一个媒婆,还真是……
“海燕。”杜海安想去追,却被杜司令叫住,他止步,转身望着杜司令。“爷爷。”
“吃饭。”令命说道,杜司令转身,杜少凡妻子与女儿杜海珊想去搀扶他,杜司令拿出他军人威严范儿。“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
母女脸色一僵,手僵硬空中。
一直冷眼旁观向阳,隐约也猜到什么,目送海燕身影消失黑夜中,他没追出去,而是跟着去了餐厅。
天亮时分,冬天天空一片雾霾,几乎看不见路,空气里透着凉意,一阵风吹来,还真有寒风刺骨感觉。
卧室里,冷烨睁眼看着身下昏厥人儿,他还是食言了,他所谓小心碰到她时,根本不管用,不然她怎么又晕厥。冷烨脸色忽然一变,昨夜有多疯狂,他自己知道,赶紧起身查看她虚弱身子。
没有见到可怕血迹,冷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如果她或是孩子有事,他都无法原谅自己,他不是什么善类,却对自己承诺很重视,他说了不会让她孩子有事,就一定会做到。
轻柔放开怀里晕厥人儿,冷烨起身下床,拿起孙幽悠手机,给林兰拨了个电话,吩咐林兰带一位妇科医生来家里,自己虽然检查过,但他毕竟不是医生,就是伤到孙幽悠哪儿,他也不会知道,表面,有时候也是回骗人眼球。
打完电话,冷烨又回到床上,把孙幽悠身子抱进怀里,他动作很是小心,就是怕伤到她,现她,比那易碎泥娃娃还要脆弱,低头看着她身上痕迹,冷烨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禽兽。
昨夜,他自己也很惊讶,他是很渴望她,却还没到不顾她怀孕身子,做了一整夜,他想过控制,但身体完全超出了他想象,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招了,昨夜感觉就像上回他酒吧被一个女人给设计了。
感觉是一样,上回是因为喝一杯酒,这次他还是喝了一杯酒,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他明确地知道上回酒有问题,这回酒是雪儿准备,雪儿不会害他,难道是自己对某种酒有特殊反应。
没让冷烨等多久,林兰就带着一名女医生来到孙家,接到冷烨电话她被吓了一跳,悠悠手机,声音却是冷烨,加上冷烨叫她带妇产科医生来,林兰就知道,一定是悠悠出了什么事,怀孕悠悠本就让她操心,一听到要妇产科医生,她立刻把她同学拉了来。
趁着医生给孙幽悠做检查,冷烨回了自己房间洗澡,等他再次出现时候,已经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样子,完全是平时办公室形象。
林兰看了冷烨一眼,那目光里带着绿光。
冷烨直接无视,走到床边坐下,深邃眸子盯着孙幽悠苍白脸,薄唇轻启。“她怎么样?”
林兰一听他这么问,想到刚刚女医生检查后和她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瞪着冷烨,林兰没说话。
女医生语重心长说:“年轻人冲动是可以理解,但你也要顾及顾及她身子,不要忘了她正怀着孕,你这样折腾,她早晚没命。”
“说重点。”冷烨声音沉了几分,那不怒而威气势不容忽视,阴鸷利眸冰冷扫向女医生,好似下一刻,他就会让她没命般。
女医生一惊,看向林兰目光好似说,这人太可怕了,她有想夺门而出冲动。
整了整心神,女医生说:“如果你再碰她,就等着一尸两命。”
够简洁,够重点了吧!对林兰点了一下头,女医生很干脆走了,见林兰没跟上来,女医生又转回头,拉着林兰就走。
“你做什么?”两人出了房间,林兰不悦问。悠悠昏迷是冷烨害,如今放冷烨一个人里面,她不放心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爱惜悠悠,她决定要从评估冷烨这个人。
“病人需要休息,你里面不合适,走,和我去医院拿药。”女医生翻了个白眼,她还好意思问,人家小两口里面,虽然一个昏迷,一个脸色也不太好,但她一面当什么电灯泡。
女医生不知道孙幽悠事,根据诊断和孙幽悠昏迷原因,女医生很理所当然就认为冷烨和孙幽悠是一对。
林兰翻白眼,不适合呆里面是冷烨,他不仅伤了悠悠,还是和悠悠没关系人,想到出差时,冷烨为了救悠悠,甚至抢了别人车子,她又迷惑了,冷烨这个人隐藏太深,连她都看不透彻,悠悠和他一起,到底是好还是坏,林兰心里也没底。
后看了房间门一眼,林兰随着女医生去了医院。
房间里,孙幽悠依然躺床上,苍白脸色衬托下,显虚弱,卷翘睫毛眼睑上投下阴影,眉头轻拧,可见她有什么不放心事。
冷烨坐床边,他清楚她有什么不放心,无非就是她肚子里孩子,和他一起,她几乎每时每刻都担忧着孩子,他也确实让她没安全感,遇上她,他就是把持不住自己,这样感觉和雪儿一起时是没有。
“如果你再碰她,就等着一尸两命。”想到女医生临走前说话,冷烨不禁凝眉,心里忐忑着,他不怀疑女医生话,看孙幽悠情况就让他不得不信。
孙幽悠,我该拿你怎么办?冷烨不禁自问,自己行为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明明想好,和雪儿结了婚就回德国好好过日子,让所有因这次回国而脱轨情况,完全地回到原来生活轨迹上。
看到她出现时,他又开始动摇,还萌生了带她一起走荒唐想法,孙幽悠是谁,他全然不顾,只想把她留身边,他自己都被这样想法吓了一跳,惊吓过后却是不容动摇地坚定信念。
总统套房里,白雪睁开眼睛,首先看到是沙发椅背,好似电影慢动作般,转过头,两个男人跪她面前,低垂坐着头,感觉身上已经盖了薄薄被子,手指紧紧揪住身上被子,直到指节发白,白雪也没有松开意思,双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她,背叛了烨,那次她无力反抗,这次虽然是被逼无奈,但她这是她自己选择,刚开始她想解身上热,后来情况失控,她自己也沉溺感官享受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管不住身体直接反应。
想到她身体背叛了烨,她心里竟有一丝报复成功感,可能她潜意识里对烨是有怨恨,毕竟,他这样时候丢下了她,虽然是她自己策划,然后情况失控,但她们是夫妻,早该一起了,一直是烨拖,说什么是为了她身体着想,天知道事实是什么呢。
“夫人,对不起,你想怎么责罚我们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告诉先生。”两个保镖见白雪醒来,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愣愣看着天花板,夫人这样不哭不闹,他们心里是没底。
要杀要剐,你也给个痛话呀!虽然他们也不想死,但也总比这样吊着他们来强,心里折磨真他妈不好受,他们今天犯错,自知是死路一条,昨晚是享受了,今早醒来就开始纠结。
自己主动向先生负荆请罪,那太不现实,只会让自己连死都是种奢望,两人商量后决定,还是等夫人醒来,求求夫人,说不定他们不用死。
两人商议结果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夫人又不是第一次,只要他们三人守口如瓶,任先生再神通,也是不会知道。
人面对问题时,往往都会有点侥幸心里,这种侥幸也是有两面性,是大悲,还是大喜端看个人运气。
白雪转头凝着两人,说实话,她是恨他们,却又管不住自己身体反应,找上他们时,她就想好了,一切都当成是天意,她不会告诉烨,告诉了烨,她虽然没事,两人保镖会死很惨,这个她不意,但烨会意她身体。
上一次,他已经不碰她了,加上这次,只会把他往孙幽悠那个贱人怀里推,损自己利别人事,她白雪怎么也不会去做。
但她不会让两个男人那么知道她决定,她要吊着他们,以换来以后为所欲为,不然她也不会找他们两个。
“去收拾一下,我今天飞德国。”白雪平静声音说道,对于两人请求闭口不答。
她要好好想一想,这件是能给她带着多少意外收获,还要牢牢地抓住两人心脏,让他们对自己言听计从,不然对不起她这回付出。
“夫人,我们……”
“我们什么事?”白雪挑眉打断两人想说话,眼神如利剑般看着两人,带着浓烈恨意,她恨他们同时,又少不了他们。
她正没办法掌控他们,这回是个机会,她要是不用,她就是傻子。
“出去收拾,飞机不等人。”手指着大门,白雪冷厉说道,她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她都暂时放过他们了,再不知好歹,别怪她不客气。
两个保镖面面相视,他们猜不出夫人意思,夫人也不给他们个痛,回了德国也一样,该有惩罚不会少,德国还是总部,他们会死惨。转念一想,夫人要回德国,先生看不到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他们犯错,夫人这是放过他们意思吗?
也不像,如果放过他们,直说就好了,没必要绕弯子,以前就听火和山说过,白雪不是个省油灯,今天他们算是领教了,不由怀疑昨天事,是不是她预谋。毕竟,他们是喝了她给红酒才犯了错。
两人仿佛,忽然看见今后那不满荆刺路。
“还愣着做什么?”见两人没有动意思,白雪不悦低吼一声,陷入沉思两人立刻起身,速出了房间,门关上那一刻,白雪心里也咯了一下,她趴沙发上悲戚大哭出声,哭泣声音透着浓浓悲凉。
把对冷烨怨和恨,命运对她不公,通通都发泄了那哭泣声里,这时候白雪,是脆弱,也是无助,她多想冷烨能她身边,就是不安慰她,只要让她感觉到他,他没后丢弃她就好。
等白雪和保镖收拾好,三人赶往机场,机场时候,白雪给冷烨发去了个信息。
正守孙幽悠床前冷烨,听到手机提示有信息进来,他起身,拿起手机朝阳台走去,看完信息,他愣住,雪儿今天回德国,他是知道,她走了,只是给他一个信息,没有让他去送意思,雪儿是和他生气吗?
她是该生气,她提出希望他能陪她回去德国参加演奏,他却找理由拒绝,昨晚还丢下了雪儿,坚决回到孙家,虽然对昨晚,他有太多疑惑,但他信息雪儿不会害他,所以他不去想,今天雪儿离开,他心里愧疚站了上风,就让那疑惑随清晨冷风一起飘散。
孙幽悠醒来,一侧头,看见阳台上冷烨,他就一个人站阳台上,一身黑色西服站晨光里,如一头孤寂鹰,冬日暖阳赶不走他身上孤独和寂寞,让见到人有心酸感觉。
“冷烨,我孩子呢?”孙幽悠摸了摸自己肚子,她不能确定孩子是否还,昏迷前记忆太过宣明,冷烨完全失控,他如一头猛兽般她身上索取,她用了力气也推不开他,后她无力晕厥。
听到孙幽悠声音,冷烨知道她醒了,却对她问第一句话不满,她乎还是孩子,这是他知道,却也管不住心里泛起苦涩。冷烨并未回头,负手而立,深不见底瞳仁眺望远方,冷然背影不动如山,冷凝语气说道:“没了。”
他本想说死了,可他说不出那个死字,那个字如千斤般压他喉咙,就是吐不出,只能换成没了。
孙幽悠心里大石砸中,她一切瞬间碎裂,悲伤情绪还没涌来,她就感觉到不对,她身子并没觉得哪里不舒服,虽然酸疼依然,但这样酸疼她很熟悉,她知道,并不是孩子没了该有痛,她清冷说道:“等我证实她没了,你我死期也不远了。”
冷烨骤然转过身来,几步来到她床前,重重坐床边,眼眸狠厉地盯着她,大手扣住她肩膀,把她拉来坐起,冷冷问:“你想让我给这个野种陪葬?”
“不是你,是你我。”淡然纠正他说词,孙幽悠只是冷笑着勾起唇角,他样子好似她做了什么罪不可赦事情,真是好笑,明明是他做了罪不可赦事情,此时他类似于指控样子,让她觉得好笑,而她,也不自觉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冷烨寒声问,她脸上笑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这让他觉得讽刺,她为了向南孩子,来要他陪葬,一个刚成形胎儿她心里都比他重要,谁遇到这事,都会不高兴。
冷烨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暴跳,神色冷,怕自己再伤到她,收回扣她肩上手,转开目光,索性不再看她。
“笑天下可笑人和事。”淡然回答,孙幽悠看着他侧脸,心里泛起酸涩,为什么她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冷烨转回头,冷艳脸庞布满寒霜,瞪着她沉声问:“你说我可笑?”
“孙幽悠,你知道什么,不对,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从未真正去想过我们之间事,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你真是没有心,所以才会这么说。”不等孙幽悠回答,冷烨继续说:“放心,你孩子很好,不用想着怎么找我报仇了,不然你真会失去他。”
说着自己也不明白话,冷烨起身,慢慢往门口走去,孙幽悠是没有心,她看不到他关心,也不需要自己关心,他还留下来做什么呢?自讨没趣罢了。
“我没有想过,你给过我想什么可能吗?冷烨,不是我没心,你一样没有。”孙幽悠低吼完,拽起被子,盖身上,倒回床上,用被子捂着头,不再看他,也不想听到他声音。
冷烨出门脚步一顿,他没有心,确实,两个都没有心人,一起只会是互相伤害,她或许说对了。
冷烨闭了闭眼,抬脚走了出去。
自那次两人争吵过后,冷烨再没出现孙幽悠房间过,偶尔冷烨也回孙家过夜,但他都是回自己房间,看到孙幽悠也是擦肩而过,两人都无语,默契十足避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幽悠肚子也越来越大,李嫂说可能是双胞胎,孙幽悠惊喜去去医院一查,不是,医生也很奇怪,她肚子明明看起来像是装了两个娃娃,B超显示却是一个,都纳闷。
转眼间,孙幽悠怀孕都七个月了,由于肚子太大,加上天气冷缘故,她除了必要检查,基本上都呆孙家,活动范围很小,危险性也很小。七个月是关键,稍不慎就可能造成早产,海燕几乎每天一通电话,远法国向南也经常来电话,加上她和李嫂学简单厨艺,日子过倒也滋润。
冷烨日子也是一天天过,白雪回德国后就没再回来,冷烨也没去德国接她,这两人也好似冷战。
今天,阳光特别好,孙幽悠自己开着车出门,李嫂本来要跟着去,被孙幽悠拒绝了,她不认为自己脆弱到,连出个门去医院检查还要人陪着地步。再说了,她是开车去,又不是走路,实没有担心必要。
从医院出来,孙幽悠又去了商场,上次买到婴儿用品少了些,她决定再去买点。
白凤云和孙耀文拎着大包小包东西走出商场,刚准备上车,白凤云眼尖看到一抹身影站广场边,前面是公路上穿梭车辆,她扶着路灯柱子,好似看什么。
“耀文。”白凤云轻轻叫了一声孙耀文,正后备箱放战利品孙耀文抬起头,望着白凤云,白凤云说:“你去那边帮我买个水果拼盘,好吗老公?”
白凤云用期待眼神看着孙耀文,声音是柔美酥了孙耀文骨头。
看了眼卖水果拼盘那边排着长龙队伍,孙耀文想,这排半个小时也买不到啊?
“云儿,你一定要现吃吗?”孙耀文问。
“是。”白凤云点头,确定自己想吃,走过去抓住孙耀文手臂晃了晃。“我有些累了,车上等你,去帮我买嘛!”
面对妻子撒娇,孙耀文是没哲,他点了点头,把所有动西都放进车子后备箱,关上门,转身往买水果拼盘摊位走去。
白凤云他身后轻轻一笑,关了车门,往那个身影走去。
孙幽悠,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只是怀个孕难逃我眼。
“孙幽悠。”白凤云站她后面几步之遥,狠狠叫她名字。
正看小广告孙幽悠,听到有人叫她,她转身一看,愣了一下,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这里都能碰上白凤云。
“我和你认识吗?”孙幽悠无辜问,清澈眼眸往她四周望了望,没看见孙耀文身影,孙幽悠若无其事转身,继续看她小广告。
表现还真是见到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