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没有拒绝的资本,毕竟再怎么说,她从睿智集团公司挖人,是事实。
沉吟半晌,叶如歌终是说道,“好,下午六点,你在京都大酒店等我。”想了想,既然薄靳年没有给她回信息,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回去吃饭。
索性带着小林一起去吃饭,还了祁睿泽的人情。
想到这里,叶如歌起身,打车去了机场接到了小林,再打车去了景都大酒店。
别墅里,薄靳年坐在沙发里,低头看着资料,偶尔眼角余光扫上紧闭的大门口,脸上神情晦暗未明。
厨房里,砧板咚咚直响,吴婶正紧张地忙碌着,不时拭向额角的冷汗。
少爷说了,今天要办得隆重点,这可是破天荒地头一遭,她怎么敢松懈?
手机突然响了,薄靳年拿起了手机。
“什么事?”声音低沉,透着一丝不悦。
所有的电话了,这个电话他最不愿接听。
“少爷,少夫人……”
“……怎么了?”不自觉地,薄靳年攥紧了手,手背青筋暴突。
“少夫人现在和秦小林已经去景都大酒店了。”手机那头声音低沉了些许,正等着薄靳年雷霆般的暴风雨吧。
淡淡地睨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吴婶,薄靳年俊脸瞬间沉了下去,“说!”
“包房里,睿天集团的……”
“砰!”
手机径自挂断了,薄靳年起身,拿起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少爷,少爷……”吴婶闻声,追了出来,已经不见了踪影。
瞧着满厨房的食材,犯了愁,要不要继续?
景都大酒店包房里,叶如歌带着小林进入了预先订好的包房,祁睿泽和黎宁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鸽子,你终于来了,我们快等了一小时了。”见她和小林走进来,黎宁兴奋得起身迎向前,来了个熊抱,“几天不见,想死姐了。”
呵,这一声声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黑社会大姐大来了。
小林躲在她身后,表情讪讪的,一下子从小地方到了大地方,确实有太多不适
应的地方了。
尤其是见到诈尸了似的黎宁,完全愣在了当场。
暗示性地睨了眼黎宁,这姑娘咽了咽口水,夸张的表情收敛了不少。
片刻,她将小林拉到了前面,介绍道,“小林,这是我死党黎宁,以后记得离她远点,不然断胳膊断腿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是睿天集团总裁祁睿泽,以后记得离他远点,免得带坏你。”
黎宁直翻白眼,“……”
有这么介绍人的么?
祁睿泽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了一口,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这是我堂弟秦小林,以后请多关照。”
“砰!”包房门开了。
薄靳年踏着戾气的步子走了进来,伸手,握住了叶如歌的手,柔声说道,“如歌,自家弟弟,干嘛请外人关照。”手中力道传来,她倒吸了口凉气,貌似,某人又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她脱口而出的礼貌用词?
“薄总好!”黎宁礼貌地唤了声,毕竟马上要去薄氏集团了,得罪了boss,她可就死惨了。
心里在哀叹,怎么命就这么苦?
旁边有个帅哥,貌似对她不感冒,想跟着总裁夫人吃香的喝辣的,人家俩口子好像关系存疑。
薄靳年未曾吭声,冷冷地睨了眼她,算是打了声招呼。
这气场,这气势,简直帅得人神共愤!暗道,如果不是针对她,她绝对给他一百分。
“姐夫!”
秦小林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还是被他身上的气场镇住了,恭敬地说道。
“小林,坐。”
伸手,薄靳年勾唇,将秦小林扯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说完那句话后,从头到尾,不曾看过叶如歌一眼。
这是怎么了?
客人们一个个比她这个东道主还牛逼!好,我忍。
睨了眼座位,她傻眼了。
看了个遍,只有薄靳年身边有一个空位了,叶如歌表情讪讪地坐了下来,冲着薄靳年讪讪一笑,“勒年,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不是忙得连回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咬牙,尾音低了下去。
闻声,薄靳年面色缓和了些许,这小妮子,难不成为了这个在生气?想想,他似乎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很快,菜上来了。
薄勒年率先给叶如歌夹了个鸡腿,宠溺地说道,“多吃点,这段时间那么忙,不多吃点怎么行?”
叶如歌,“……”
这,唱的又是那一出?
“小鸽子,瞧瞧,你家里的这位对你多好?”黎宁忙不迭地拍着马屁,是个傻子也看得出来,薄总对小鸽子好的不要不要的。
说完,哀怨地睨了眼闷着头吃菜的祁睿泽,也跟着低头戳着碗里的排骨了。
因为有了薄靳年的强行加入,气氛没有先前活跃,作为东道主,叶如歌觉得有必要活跃下气氛。
“祁少,黎宁在睿天集团时,麻烦你照顾了,以后有时间,我们还是会过来的。”话音刚落,一道冷冽的眸光直直地射了过来,声音戛然而止。
莫非,她又说错话了?
这明明就是客套话,难道以他的智商听不出来!
无语,极度无语。
“祁总,要不你试试今天的铁板牛肉,挺好吃的。”见祁少遭薄总一再言语围剿,黎宁也看不下去了,夹了块铁板牛肉给祁睿泽递了过去。
大咧咧的性子,永远只知道进攻,不知道观察形势。
“不要夹!”
莫名,祁睿泽神情僵硬,赫然起身,大声制止道。
包房里,空气凝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如临大敌的祁睿泽。他,怎么了?反应是否过度了。
呵,薄勒年轻笑了声,打破了包房里凝固的气氛,笑了笑,“黎宁,你不知道祁少是重度洁癖症患者?能坐在这里,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吃饭,恐怕在他有限的生涯里,不会超过五次,包括,与你们的每一次用餐。”
低沉磁性的声音,透着强烈的穿透力,直入每个人的耳膜里。
黎宁原地石化,“……”
为何她以前没觉得?是她神经大条,还是祁睿泽掩饰的太好?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对她们如此特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