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看着她只有宠溺没有责怪。
挽着麦芽的手,跟在霍亿霖身后,本来觉得索然无味的应酬,此时也变得生动有趣起来,尤其看着祁牧野游刃有余的和这些人交际着,小麦心中的崇拜之情就越来越浓。
“这是张董,王董。”
“二位好。”
两个格子不高的中年男人看着祁牧野笑呵呵的样子,看上去是慈爱的长辈,可是上次在高尔夫球场,麦芽可是见过这俩人的情人的,长的比自己还嫩,嫩模,漂亮,所以这男人啊,大多数都是一个味儿,尤其这种有钱的。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嗯,人生常态。
“祁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啊。”
“二位叔叔客气,我还有很多地方要跟二位多多学习讨教。”
啧啧,这官腔真是浓浓的,小麦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话了,他这么傲气的人,平日里不是用鼻孔来看人来着,此刻,却为了自己,磨去了棱角,渐渐成了一个圆润的东珠,谣言的光泽为了自己发出。
……
“你刚刚如鱼得水的,还真是厉害。”
手里拿着香槟看着祁牧野,小麦一双眸子半眯着,像是有些倦意的猫儿,这种媚态真真让祁牧野有些心焦,近乎本能的将身上的西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这动作惹的不远处的女职员们眼里红心一个个往外飘。
天呐,这种偶像剧剧情要不要就这么赤裸裸的发生在面前啊?不知道单身狗也是狗,秀恩爱属于虐狗行为么?!
“干嘛?我又不冷。”
嘟着嘴看着自己这么一身礼服配上一个西服很丑的好不好。
“一会儿你就冷了。”
麦芽:“……”
丫儿的,听听这笃定的语气,半仙儿啊?还一会儿就冷了,简直……
憋着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他了。
“祁牧野”
“嗯?”
“我们开溜?”
溜走?瞧着她眼底的俏皮,祁牧野拉着她的手,从侧门离开,直奔着甲板去。
海浪声在耳边滑过,好听极了,海风吹在脸上,果真有些凉,诚如祁牧野所说,她真的会冷的。
身上的外套还带着他的温度,好暖。
远处的灯火阑珊,盛世繁华,她就这样和他并肩站着,好像多年前的绮梦终于实现了一样。
祁牧野,曾经的曾经,你是我心中最最美好的梦,心中最最想要追求的一切。
仿佛还远在天边,却也仿佛就近在眼前。
所有一切,那么梦幻,又那么真实。
“记得我说的话么?”
“记得,明天,我们去领证。”
她甜笑着回应道。
祁牧野从背后拥住她,嗯,更暖了,也更真实了。
幸福,如此美好。
都说人就像是一个半圆,在这芒芒人海里,遇到另一个,行程一个完整的圆,此生便是圆满了。
忽然,有烟花腾空,炸开,像是一大朵一大朵的雏菊似的,近在咫尺,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一半。仰着头,看着那些美丽的烟火,小麦想起他求婚那天所做的布置,其实那场求婚真心说不出多有新意,却让她无法忘记,也许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什么都是难忘的吧。
“好漂亮,以前为妈妈说过,人的一生就像烟火一样短暂,所以要努力让自己在最好的时候绽放留下美好的记忆,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感受到了一些。祁牧野,要是我妈妈知道我现在这么幸福一定会很开心的。”
听她说起妈妈,祁牧野的眸光微闪,有些事就让她一辈子都不知道,最好。
“等农历新年之前去看看你妈妈吧。”
回S市?麦芽转头,看着他的脸,烟花一颗接着一颗的放着,火光照在脸上,忽明,忽灭。
“祁牧野……”
“这一次我又欺骗了你,对不起,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只是……”
“气氛这么好的时候,你就不能说点儿好的?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倒是心里不痛快了。”
垂着眼,小麦果真如她说的那般,不乐意了。
祁牧野觉得自己也是够笨的了,这么好的功夫说这些干嘛,这回好了,点着炮筒了。
“好好好,当我没说,咱们——”
“咱们什么咱们,我累了。”
说着,推开他,麦芽转身奔着房间去了。
要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心花怒放的什么我好幸福啊,后一刻翻脸就不是她呀。祁牧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什么节奏这是。
只顾着想办法的老男人哪儿注意到小麦一转身那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意。
哼,记吃不记打的,这事儿都三四回了,这一次要是不给他个无法忘怀的回忆,绝对是不行的!
女人心最软,女人心也最恨,就看男人会不会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儿稻草放上去。
此时,麦芽倒是咬牙下定了决心。
任由祁牧野怎么跟她解释,怎么说也没用,就是默不作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跟他这个新晋的CEO打招呼,祁牧野都有点儿尴尬了。
男子汉大丈夫毕竟在家里面怎么妻管严倒也行了,可是在外面都是好面子的,尤其祁牧野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就更是了。
要是以往麦芽也就给他留点面子,可现在,哼哼,必须得给他长长记性,不然下次,下下次就不一定什么样了。
“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上次相亲的事我听了,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祁牧野,是你说的一言九鼎,现在怎么回事?自己说的话不算数了?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
麦芽将西服脱下来搭在沙发上,冷着一张小脸儿,真有点冰雪女王的feel。
可惜她现在没心情玩儿cosplay,眼前这男人简直就是个蛮牛,说不听!
“我装病只是为了——”
“为了试探我?为了看我能不能在意你?看我能不能像以前那样?”
祁牧野:“……”
脸一红,虽然这方面只是占了很小很小,像针鼻儿一样小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有种心虚的感觉。
“说话,怎么不说话?”